嫁值千金-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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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兰舟和君召英知道自个儿累阮筠婷多做了不少才菜,也不多言,相视一笑。
饭厅里,酒菜已经齐备,众人按着身份落座,阮筠婷和阮筠岚并肩坐在末位,端起酒盅,阮筠婷站起身,感激的道:“昨日之事,多谢在座的诸位,若没有你们,我也无法成事。千言万语都在这一酒盅里,我敬……”
“哈哈哈!不会已经开席了吧?”阮筠婷话没说完,外头却传来熟悉又陌生的爽朗笑声。转眼间人已经到了饭厅门前。
“皇上?!”
众人全部起身,跪地行礼:“皇上万岁万安!”
“免了。”皇帝身上穿了件杏黄色的常,笑容满面的摆摆手,环视了屋内一周,突然严肃的一个一个点过众人:“好啊,朕的嫔妃,朕的九弟,幺妹,侄儿,还有朕的臣子……感情你们一个个果真都是与阮筠婷这丫头串通好了来耍弄朕的!说,你们谁是主谋,谁是从犯?”
“皇上……”
昨日御花园中那场戏,在做之人除了莫建弼,几乎人人有份。
九王爷尴尬的红了脸。韩肃和韩初云也极为抹不开。
徐向晚到了皇帝跟前,察言观色之后娇嗔道:“皇上若是真的要怪臣妾和大家,今日就不会便装前来了。”
皇帝原本绷着脸,听闻徐向晚一句,扑哧儿笑了:“说是互动戏,昨儿朕可是戏里的大角色,你们在王府摆下庆功宴,怎么没人知会朕一声啊。”点着九王爷:“老九,思虑不周,该罚!”
九王爷站起身,端酒盅连灌了自己三杯:“皇兄说的是,臣弟自罚三杯。”
皇帝御驾亲临,座位顺序必然有变动,众人也都有一些拘谨,大太监德泰伺候皇帝吃菜,几人也都应景儿的用着,突然,皇帝放下筷子瞪着莫建弼。
“好啊,你这老小子,早上还跟真赌咒发愿的说一定没掺和阮筠婷的事,怎么庆功宴你倒是来了?现在还敢跟朕说没有吗?!”
莫建弼唬的一个机灵,心里暗叫命苦,跪倒道:“皇上息怒,臣的确没有啊,进而是阮姑娘她估计与微臣的交情,才情微臣来用饭的。”
皇帝瞪了他一眼:“朕心里有数,起来吧!以后在好好拾掇你!”
莫建弼又是一抖,苦着脸坐了下来。
皇帝今日心情明显很好,与在坐之人谈笑风生,就连阮筠岚的课业都关心了几句。当真是放低了身段,只当这是一场朋友的聚会,没有当自己是皇帝。
然而,一桌子的人,只有两人他没有理会,韩肃和君兰舟。
阮筠婷看在眼里,急在心上。韩肃这次帮了她,等于是“背叛”了大舅子,他才新婚不久,皇帝定是怕他因为这件事与戴雪菲生分了。至于君兰舟……
阮筠婷轻叹一声,他现在摇身一变,成了西武国端亲王的义子,还成了驻梁国的大使,可以自由出入梁城,等于给了皇帝一个有力的还击,皇帝不记仇才怪。
一餐饭吃的宾主进行,皇帝的到来,虽然让所有人紧张,可同时也是给了阮筠婷极大的脸面。陆谦是其中对阮筠婷最不熟悉的,可如今也当真见识了阮筠婷的人脉,皇帝、妃子、王爷、公主、世子、郡主,还有君家的一对兄弟以及御前侍卫,就连西武国的使臣也是她至交,更不要说书院传奇的状元郎,名动天下的桀骜才子萧北舒。陆谦兴奋莫名,只想着明日上学去要如何与人说才能让人体会到今日场面的宏大。
用罢了饭,皇帝漱口之后,笑着道:“阮筠婷。”
“臣女在。”阮筠婷站起身。
“你这厨下功夫不错。”回头瞅瞅德泰:“德泰,听说御膳房还缺个厨子。”
阮筠婷听的心里扑通一跳,身旁众人的笑容也都僵在脸上。
徐向晚拉着皇帝的衣袖摇晃,爱娇的拉长音,“皇上~”
皇帝看了看身旁可爱可怜的美人,哈哈大笑着搂住徐向晚的肩膀:“好好,就当朕没说过。”
阮筠婷倏的松了口气,审奏院推奏折的体力活她都做过,照理说也不怕做厨子,可在御膳房里烟熏火燎的,比较不是什么光明行当,再不会冠上“伺候笔墨”这等雅称。
好在皇上宠爱徐向晚,亦或皇帝本来也只是开个玩笑?
“听说,今儿个九王爷府上,皇上御驾亲临了?”老太太斜倚着靠枕,慢条斯理的吃着冰镇西瓜。看向阮筠婷的时候眼神格外温柔,丝毫瞧不出昨日的疾言厉色。
阮筠婷垂首道:“是。”
大太太好奇的问:“婷儿快跟你外奶奶说说今日还有谁到场了?咱们都好奇的紧呢。““是啊,才刚风哥儿也没说清楚。我也很是好奇。”连素来寡言的二太太都开口询问。
三太太翻了个白眼,气愤的看向别处。
阮筠婷和阮筠岚,便将方才王府里所见所闻细细的说了一遍,徐承风也会时常补充上一句。
待到听过了全部经过,老太太早已经坐直了身子,双手合十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总算有惊无险。”皇帝亲临宴会,丝毫没有表现出怪罪之意,就说明徐向晚所言不假,皇帝当真是不介意的。
老太太转念一想,又觉得皇帝可能一早就想收回成命,只是碍于天子威严,无法开口,说不定阮筠婷这次歪打正着,还帮了皇帝一个忙。
总之无论如何,不会牵累徐家就是好的。至于阮筠婷那日的无礼……
老太太面色复杂的看着阮筠婷。
阮筠婷略有所感,迅速看了一眼老太太,随即突然提裙摆跪倒在地,磕头道:“婷儿不孝,惹老祖宗生气,一切都是我的不是,请老祖宗责罚。”
老太太原本心中便有挣扎,如今阮筠婷磕头认错,态度诚恳,想起她自小没有亲爹,又早早离开了娘,虽然她有心庇护,可深宅大院之中的争斗素来不会少,这孩子八成也是见过太多的阴暗,才会有那么多的怨气。
归根究底,都是她这个做外奶奶的没有将她保护好。
老太太的心软成了一滩春水。倾身伸出双手道:“好了好了,婷儿快起来,到外奶奶这里来。”
阮筠婷站起身,握住老太太的双手,顺势坐在她身旁:“外奶奶,您还生婷儿的气么?”
老太太叹息拍拍她的手背:“既是一家人,哪里有舌头不碰牙的。过去的就过去了。往后你好生念书,才是对外奶奶最好的回报。”
阮筠婷分不清老太太的话语中有几份真情几份假意,现在说的很好没准下一刻,老太太还是会为了家族利益牺牲她也未可知。可无论如何,她愿意,至少表面上愿意相信。
“婷儿往后不会再任性惹您不快了。”阮筠婷柔柔的道。
大太太和二太太见状都很是感动,纷纷用帕子沾眼角。
三太太看着那一幕温馨场面,不屑的撇嘴。又在心里骂大太太和二太太演戏。真的有那么感人,她怎么不觉得?
阮筠婷不过是去九王爷家里头做了顿饭罢了,下厨嘛,谁不会似的,皇上就算到场,那也是看着九王爷的面子,是人家兄弟的情份,如今倒像是阮筠婷的脸面请了人来,说出来也不嫌害臊。
与老太太道别,阮筠婷和阮筠岚一同离开了松龄堂,听荣和婵娟在前头打着灯笼,冗长的青石路在月光下显得有些阴森,可阮筠婷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姐姐,你今后有何打算?”
“今后的打算?”阮筠婷不想与阮筠岚讨论这么沉重的话题,要烦她独自一人时候去烦就够了,笑着道:“我好好过日子,将来有了合适的人家便嫁人就是了。”
阮筠岚一愣,道:“你真这么想?”
“是啊。”阮筠婷无辜的眨眨眼:“不然我还能做什么?”
“我以为,你会说觅得一份真爱,然后海阔天空去外头闯荡。这才比较符合你的性格。”
到底是她的亲弟弟,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打定主意要让阮筠岚安心,当然不会承认,“你想的太多了。身为女子,安分守己是最要紧的。再说我也没有别的经历,还如你说的海阔天空?梦里我都不敢想想。”
阮筠岚闻言心疼的道:“小戴大人的事终究还是将你伤害的太深了。不过这样也好。身为女子,安分度日才是最要紧的。”
就知道阮筠岚会这样想。阮筠婷心下暗自笑着,说话间已经过了后廊。在向右边去就是二门了。
“姐姐留步,我自己回去即可。”
“嗯,那你早些睡,不要熬到太晚。”
“好。”
阮筠婷和婵娟站定,看着阮筠岚和听荣过了二门,往东跨院去了,才转身往静思园去。突然,阮筠婷眼尖的看到有一道人影闪到了假山后。
阮筠婷吓的轻呼一声:“谁!”
婵娟也是一个哆嗦,“姑娘,怎么了?!”
“刚才有个人从那边过来,躲假山后头去了。”阮筠婷指着后门甬道的方向。
“莫不是贼?”婵娟声音有一些发抖。
照理说,徐家高门大户守备森严,寻常贼人是进不来的。除非是有三头六臂。难道是家贼?
阮筠婷越是想越是觉得有可能。此处距离二门不远,若有事唤人也来得及。想了想低声问:“谁在假山后面,快些出来,难道要等我唤人来吗?”说话间,已经拉着婵娟往二门的方向退,若不是此处是内宅,住的大多是女眷,且现在徐向晚也在此处阮筠婷怕除了事,她才不会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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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372章 前所未有的温暖
喝一抹嘴,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也得回书院了,咱惘还能一起走一段。”
“好。”阮筠婷满心的担忧,或许萧北舒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三人出了归云阁正门,萧北舒和君兰舟都牵了自己的马各自翻身上马,同时对阮筠婷伸出手。
“婷儿,上来。”
阮筠婷左右看看,对萧北舒感激一笑,将手伸给君兰舟,借着君兰舟向上提的力气一跳,便侧坐在他身前。双手扶着马鞍前端,笑道:“萧大哥,你不知道雁影跑的多块,才刚我们在郊外玩了好一阵子呢,而且它还听得懂我说的话,是不是,雁影。”说着话,阮筠婷轻轻的拍了拍马头,雁影长嘶一声像是在回应。
萧北舒收回手,笑道:“可惜现在在城里,不能跑的太快。兰舟,你慢着写别摔了她。”
“我自然省得。”
“那就好。”
两人同时策马向前,速度都不快。君兰舟长眉微微蹙着,也不知是不是他太敏感,总觉得今晚的萧北舒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晚风迎面吹来,阮筠婷鬓角的长发被调皮的撩起,秋日的傍晚已经很冷,阮筠婷禁不住缩着脖子,但还是保持身子前倾,不要靠在君兰舟身上。
君兰舟见状,脱掉大氅右半边袖子,左臂一抖,大氅便翻了过来,外面朝里遮在他身前的阮筠婷身上。
“夜风冷,你可不要惹了风寒到时候就是我的罪过了。”
他左手拉着缰绳,大氅就挂在他手臂上,罩在她身前,为她遮去了迎面而来的寒冷,而身后,是他温热的身体。阮筠婷突然感觉到自己是在被保护着,即便秋日的夜晚冷风无孔不入,她仍旧不觉得冷,反而感觉到热脸上热,耳根子热,脖子也热,心跳比往常似乎要快,也比往常更能感觉到身后那个人的存在,甚至听得到他的心跳。
阮筠婷拉紧他的大氅裹住自己,觉得自己完全被他熟悉的气息淹没了。
萧北舒策马跟在一侧,只比他们二人慢了半个马身,望着他们安静幸福的模样,心下百般滋味翻转。
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说话,只能听见马蹄与地面发出的踢踏声。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寒光从右前方的屋顶飞射而来,阮筠婷只看到白光一闪,紧接着便是呼啸的破空声。
“兰舟!”
阮筠婷惊呼一声,尚且来不及反应,面前已被君兰舟的大氅遮住,身子被他抱紧,一阵天玄地砖,双脚已经沾地。拉下遮挡在眼前的大氅一看阮筠婷倒吸了一口凉气。
面前竟有四名持刀的黑衣蒙面人阻拦了他们的去路,前方两侧的屋顶,还各有两名弓箭手箭尖直指他们。方才他们路过的位置,地面插着四支羽箭,若不是君兰舟和萧北舒反应迅捷,他们三人连同两匹马,怕都已经非死即伤。
萧北舒阳刚的面容宛若凝结寒霜,看了眼跑远的两匹马,道:“你们是什么人!”
“把玉佩交出来便可饶你不死!”为首的黑衣人怒声道。
“玉佩?”萧北舒有些纳闷的回头和阮筠婷对视了一眼:“你们说的什么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