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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度心术-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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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泰私下对他说:
“我并无心欺世盗名,奈何人多虚传,于我何干呢?我劝你不要轻信别人,也不要随意议论,只要坚持内心的想法,为何一定怕别人不知?我不会怪罪于你,别人也许就会深恨你了,你要切记。”
有人劝郭泰出来做官,郭泰都是婉拒,人们对他说:
“听你淡论,志向高远,谋略惊人,若能做官治世,必远过常人,造福百姓,你坚辞不就,真足太可惜了。”
郭泰神情哀伤,苦声说:
“官场最重清规戒律,我的设想再多,岂能改变官场?做官自有做官的学问,这其中的诀窍是无法言传的。”
当时儒士素爱议论朝政得失,知名人士更以此招揽门生,扩大影响,因为郭泰的名望所在,许多人便想把郭泰拉入,以壮声势。对此,郭泰—律拒绝,他推托说:
“治学和从政是两回事,为何非要扯在一起呢?一个人的学问再大,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无所不知,我实无高论啊。”
郭泰的朋友说他胆小怕事,还指责他说:
“你平日苦学深研,国家大事多有已见,不借此昭告世人,真是珍珠暗埋了。有了学问不宣传它,你到底为何呢?”
郭泰回答说:
“时下政局黑暗,宦官专权,哪里是谏言的时机呢?真言须对真人言,否则不但无用,反会徒然招祸。
后来了党锢之祸爆发,那些议论国事的知名人士多数被杀,而郭泰无把柄可抓,于是逃过大劫,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谢甄和边让都负有盛名,他们去拜访郭泰时,郭泰只是默默地听他们高淡阔论,极少插话。谢甄于是对边让说:
“我看郭泰只是浪得虚名,他口不能言,又何以服众呢?”
边让也是纳罕,说:
“听闻郭泰学问精深,故此我们才登门拜见,我每每用话语激他,只想让他发表见解,不想终是无用,也许是他真的腹无良策吧。”
二人走后,郭泰目送二人,连声叹息。他的门人小声问他说:
“那二人都是极有才学之士,先生为何怠慢他们呢?”
郭泰摇头说:
“我非怠慢,却是用默然告之他们正道啊。他们白恃聪明,傲慢轻言,一旦祸之临头,谁也解救不了他们了。”
后来,谢甄因不拘小节,语多放肆,被时人攻击,陷入困境。边让因言语无状,轻蔑侮慢了曹操,被曹操杀掉。
【原文】
行可偏,名固正也。
【译文'
行为可以有偏失,但名义一定要守正。
【释评】
保持名义的正当性,是任何人都不敢掉以轻心的事。那些、说一套、做一套的人,虽然他们胆大心黑,言行绝不一致,但他们仍是不忘欺骗世人,用正当的名义掩饰卑劣的丑行。名义有很大的欺骗性,许许多多见不得人的事,都是在堂而皇之的名义下进行的。如果不从根本上制约人的错误行为,不着眼于实际解决问题,再好的名义和措施也只能是一纸空文了。
【事典】没有私备的徐羡之
南朝宋武帝刘裕死后,司空徐羡之见继位的少帝刘义符违背礼教,有许多过失,于是为国忧心,夜不能寐。
一日,尚书仆射傅亮前来看望他,说起国事,傅亮气愤说:
“先皇创业不易,不想当今皇上如此不孝,我们该如何呢?”
徐羡之和傅亮同为朝廷重臣,又为相交至深的密友,他见傅亮有言,心有同感,于是哀叹道:
“皇上性劣不可劝谏,我们为臣者纵是心焚欲死,又能怎么样呢?只盼皇上回心转意,也只有此法了。”
傅亮脸上铁青,欲言又止。徐羡之见他心里有话,便追问道:
“为国分忧,乃为臣者的职责,你若有良策,但讲何妨?”
傅亮吞吐不言,徐羡之急了,他开口直言道:
“先皇将皇上托付给我们,倘若江山毁于皇上手中,你我都是千古罪臣,这个时候,有什么话不可以说呢?”
傅亮脸色开始红胀,他突然道:
“为了国家大义,别的也顾不得了,不如我们废主另立,如何?”
一语说罢,徐羡之一愣,呆呆站立。傅亮话既出口,又进一步说:
“劝谏无用,皇上难改,除此真是别无他法。我们为国为民,当效汉昌邑王、晋海西公被废的故事。汉昌邑王、晋海公失德去位,人们无有非议,皆赞主其事者乃为大义之举,皇上无德比他们还有过之无不及,废去皇上不是正合人意吗?”
徐羡之沉思良久,赞同了傅亮的提议,他补充说:
“做废立之事重在名正言顺,否则就是乱臣贼子了。我们虽无私念,但事关厉害,我们还是要广结义士,讲明真相,不要彼人误会我们谋权篡位。”
徐羡之接下来先后说服了中书舍人刑安泰、潘盛,又劝服了江州刺史王弘、南兖州刺史檀道济,他们一同发难,把少帝刘义符废黜杀死,拥立刘裕的第三子宜都王刘义隆为皇帝。
刘义隆即位后,文武百官一律晋升品级二等,对徐羡之、傅亮等有功之人更是赏赐丰厚,语多嘉勉。
徐羡之得意起来,他和傅亮相聚宴饮,又对他人吹嘘说:
“我大义除暴,否则宋室危不可测了。先皇在世对我倚重,可见他老人家知人知心,对我没有看错。”
徐羡之对新皇刘义隆常常进谏,态度也时有傲慢。刘义隆面上作笑,心中却暗怀仇恨,须臾未忘。
有人劝徐羡之说:
“大人虽行义举,然刘义符终是皇上的亲哥哥,大人废而杀之,且引以为功,不思收敛,皇上一定不会怨恨你吗?现在皇上新立,局势未稳,只怕时间一长,皇上皇位己固,大人就麻烦上身了。”
徐羡之纵声一笑,放言道:
“皇上全仗我等义举方能登基,他怎会怨恨我呢?皇上纵是有心杀我,他也师山无名啊。这种事关系他的大位得失,我用不着为此忧虑。”
元嘉五年(426年),刘义隆突然翻脸,把徐羡之、傅亮诛杀,他们的罪名竟是杀害刘义符,刘义隆要为兄报仇。刘义隆说得正气凛然,徐羡之等人至死未服。
构心第六
本卷精要
不要轻易向对手发动攻击,看全局的人笑在最后,
打击政敌,又不暴露自己。躲在暗处达到目的,是最高明者。
吹捧小人,让他得意忘形,落入君子的陷阱。
捧杀小人远比棒杀更有效,虽是小人伎俩,但君子的这种做法无可指责。
【原文】
富贵乃争,人相构也。
【译文】
富贵是争取来的,所以人们互相构陷。
【释评】
富贵荣华从来不会凭空得到,人们为了它向来是争夺不休的:各种手段和位俩应运而生,人与人之间的互相攻击和陷害也愈演愈烈了。为富贵而争,常是掩饰无耻行为的借口:智计谋划,有时只为了赚取富贵更加快捷。在貌似高尚的征伐中,有许多是为富贵而战的;人们绞尽脑汁,无数人至死也无法实现富贵之梦。
【事典】秦二世的残忍
秦二世胡亥用阴谋手段当上皇帝后,内心一度不安。他惶惶不可终日,常在恶梦中惊醒。赵高生怕胡亥有变,对已不利,于是他几日陪伴秦二世,胡亥对他说:
“人活在世上,生命短得像六驾马车过墙缝一样,一闪而逝。我已君临天下,想要满足耳目的嗜好,尽情地使心志快活,长久地占有天下,我这个想法可以吗?”
赵高目光几闪,干咳一声,后道:
“不可以。”
秦二世大惊,问道:
“我担心的就是不能如愿,请问这是为什么呢?”
赵高沉声说:
“富贵人人都想得到,天子之位更是令人垂涎。陛下虽把天子之位夺来,可那些觊觎此位的人并未杀尽,怎保江山不失呢?”
秦二世腑上色变,颤声道:
“我不忍多杀人,这是仁德的举动,难道还错了吗?”
赵高为了铲除异己,于是鼓动说:
“陛下仁慈,难保他人不仁不忠啊。陛下的大位乃是力争所取,如不力争,陛下还能为君吗?现在,我们在沙丘策划的事情,诸位公子和大臣们都心存怀疑。诸公子都是陛下的兄长,大臣们又都是先帝在世时任命的,这些人对陛下不服,早晚必生变乱。蒙恬虽死,可他的弟弟蒙毅还领兵在外,这也是大患未除,所以我说陛下不能安享快乐。”
秦二世心惊肉跳,失声说:
“你说该如何足好呢?”
赵高冷冷道:
“法令要苛细,刑罚要冷酷。让有罪的人互相揭发株连,直到灭族:诛灭那些大臣并疏远皇族亲属;贫穷的人让他富有,低贱的人让他高贵,使这些人为我所用:把先帝的旧臣全部除掉,重新安插陛下亲信的人在自己的身边。只有这样,新臣才会感激陛下的恩德,除掉祸害而制止住阴谋,没有人和陛下争夺皇位,陛下自可高枕无忧了。”
秦二世越听越惊,他喃喃道:
“杀人太多,终非我愿,能不能不杀或少杀呢?”
赵高脸色一沉,重声说:
“陛下抢夺皇位,谋害大公子扶苏,已然不仁了,陛下令日妄谈仁义,又有何必呢?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陛下若不痛下杀手,除去后患,他日遭祸的必是陛下无疑。”
秦二世没有马上答应赵高所请,他在宫中彷徨多时,也下不了最后的决心。他身边的太监见他焦躁之态,忍不住劝他说:
“陛下身为天子,又有何事让陛下如此烦恼?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什么难事也会解决,陛下为何难为自己呢?”
秦二世说出了赵高的计划,后道:
“身为天子,朕以为快乐无忧,其实不然啊,”
太监乃是赵高的心腹,他对秦二世说:
“百姓为了一点小利,都是你争我抢,互不相让,何况天子之位呢?陛下不忍杀有心夺位之人,依我看不是陛下仁德,而是陛下愚蠢无知。他们都是强盗,有心暗害陛下,陛下只是自保,用不着费神思量。”
秦二世瞪视太监,渐渐脸色平和下来,他忽发狞笑,立时心硬如铁。秦二世于是命赵高修订严刑峻法,把十二名公子在咸阳杀头,十位公主在杜县被肢解而死;他们的家财都被没入官府,被牵连判罪的人不可胜数。蒙毅等诸多大臣也先后被杀了。
【原文】
生死乃命,心相忌也。
【译文】
生死是天命造成的,所以人们心里互相忌恨。
【释评】
生死命运的不同,是人们心有忌恨的原因之一,也是人们互相伤害的潜动力。没有人甘心平庸与失败,在逆境中的人们最易产生怨天尤人的情绪,把愤怒和无奈友泄到无端的人身上。对生活和命运的抱怨,许多人在无击自拔中,只能陷入更深的误区;对天命的指责和反抗,没有人能保持平和的心态。如果目光充满仇视,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攻击的对象。
【事典】蜕化变质的王播
唐宪宗时,许多官员都将向皇帝进奉财物,视为自己升官发财的捷径,为此,他们千方百计地搜刮民财,以多种名目献给皇帝,以求恩宠。
王播在朝为官,对这种不良风气十分厌恶,他不仅对进奉一事消极抵抗,还公开上书谏阻唐宪宗说:
“陛下用度不足,也不该公开向臣子索讨财物,如此一来,进奉多者受宠,进奉少者受贬,那么官员之心就会不务政事,专心搜刮,于国家大计百弊而无一利。陛下英明神武,此法绝不是陛下的初衷,定是受了小人的挑动,还望陛下下诏禁止。”
唐宪宗见书大怒,他—面严词痛责王播,一面又让他进奉财物,且说:
“进奉乃是臣子的忠心所哀,实行已经多年,向来无人提出非议。你身为臣子,不热心为朕分忧,且出言指责,其意为何?若臣子都似你一样没有忠心,当真江山有失了。”
王播遭此痛击,无法接受,他有心辞官不做,他的家人便惶恐说:
“皇上命你进奉财物,已是对你施恩了,若你辞官,分明是和皇上对抗到底,你的性命还保得住吗?人人都是这样,为何你却不能呢?财物还是献上吧。”
王播思虑再三,自知进奉之事无可劝阻,于是他随波逐流,乖乖献上许多财物,唐宪宗转而大悦。
王播兼任盐铁转运使之职,这是个肥缺,许多人艳羡。王播不贪不占,他还向朝廷荐举了贤才皇甫鎛。令王播万想不到的是,皇甫鎛得志后竟忌恨王播,他向皇帝屡进谗言,致使王播被免去了他所兼任的盐铁转运使之职,改由程异代之。
王播气愤失态,遂和皇甫鎛公开作对,千方百计地攻击他,以报大仇。他曾多次对人宣示说:
“我仁爱对人,怎知仁爱养虎成患呢?非我不义,乃不义之人逼我使然啊。”
王播不是皇甫鎛的对手,几番争斗,工播便败下阵来,被贬出京师,出任剑南西川节度使。王播气极败坏,从此竟一改前态,变得十分贪婪和无耻,他在任上疯狂搜刮,还自己开脱说:
“人活着有所不同,怪命也怪自己啊,我从前奉公守法,勤于政事,宽厚对人,不想竟被贬到此地,落得这般下场。我不算计别人,别人也会算计我,非我不能,乃是我从前无心于此啊。”
他为了再获皇帝的宠信和早还京师,他把搜刮来的钱财贿赂用事太监,结交朝中权贵,在进奉一事上更不惜重金,一次进奉的钱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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