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普通女孩到银行家-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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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棵万年青小树种到了里面。现在小树已经长到一尺多高了,花盆的图案依然没有因为我给小树浇水施肥而褪色。
在上面提到的所有节日中,每年的10月31日万圣节大概是唯一真正属于孩子们的节日。万圣节也叫“鬼节”,起源于公元前5世纪,传说天主教教徒们在10月31日可以看见万圣。欢度万圣节的习俗在19世纪40年代由爱尔兰移民带到北美。
在加拿大,每年万圣节到来前夕,各个商店都会摆出大包大包的各种糖果。商店的外面还会堆满像小山丘一样高的橘红色大南瓜。人们把糖果买回家准备送给孩子们,把比狮子头还大的南瓜买回家,从底下把南瓜掏空后,刻成鬼脸,再在里面装上各种颜色的彩灯,准备在万圣节的当晚点起来。
儿童商场也会在节前摆出各种魔鬼图案的化装衣服、帽子和脸谱。年龄大一些的孩子们还会自行设计魔鬼套装。同学之间还经常使用化装专用油墨,往对方的脸上和手上画自行设计的魔鬼造型。学校和社区通常组织万圣节化装舞会。参加化装舞会的人都必须自戴面具。在晚会上,大家还会比谁的服装最新颖。那些看上去最恐怖的服装,通常被认为是最有创意的。
万圣节的当晚各家各户都会点起摆放在门前、院子里或房顶上的南瓜灯。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穿着各种化装服饰的孩子们,背着一个大口袋挨家挨户去表演用魔术换糖果的节目。
在西方国家,任何人不经允许,都不能随便进入他人的院落和住宅。只有在万圣节这一天,几乎所有的家庭都会敞开大门,欢迎陌生人,特别是孩子们的来访。按照传统,只要孩子们看到住户点着灯,就可以上前敲门。当主人开门后,孩子们只要说一声“魔术换糖果”,给主人表演一个小魔术,或做出一个滑稽动作,就会获得主人给的各种糖果。
女儿并不是一个特别爱吃糖果的孩子。但是万圣节同样使她激动,因为她喜欢设计万圣节的服装。她小时候还没有《哈利·波特》的书和电影。可是她设计的尖顶帽子,居然与《哈利·波特》电影里出现的魔法帽子差不多。她还把一块白布的一端剪了两个窟窿当眼睛,又草草地裁剪出两个袖子,我也没看出她是怎样把它缝合起来的。然而,当女儿把这块白布从头到脚围在身上的时候,在微弱的灯光下走动起来,还真有些飘逸的魔鬼从天而降的效果。
女儿到加拿大过第一个万圣节,是在前面提到的、喜爱蒙古鼠的好朋友艾达的带领下度过的。开始女儿还有一些犹豫,不知道我是否会同意她去。因为她知道,我给她立下的规矩是天黑后不许独自出门。当时艾达到我家找她时已经是路灯高照。不过考虑到万圣节满街都会是孩子,安全不会有问题;又想让女儿通过敲陌生人家的门表演“用魔术换糖果”的节目来练习胆量,我没等女儿开口,就主动给她找了一个大袋子,让她和艾达一起出去了。
艾达很聪明,她选择的要糖路线是UBC大学里豪宅集中的街区。她对女儿讲,这个社区虽然房子与房子的间隔比较大,要多走一些路,但是安全系数高,而且可以要到高质量的糖果。每到一户,主人都会抓一大把糖果给她,而且里面还有好多是好吃的巧克力。因此她今年要带女儿去那些地方。
果然,她们从我家出去还不到半个小时,就满载而归了。每个人带去的大口袋都被各种糖果装得满满的。我打开女儿的口袋一看,里面果真有不少高级巧克力,还有苹果和铁桶饮料。有一位老年人还送了女儿一本童话故事书。
女儿告诉我,艾达要的糖果先存在我家。接着女儿让我给她和艾达找出两个更大的口袋,又继续走街串巷去了。回来时,穿着化装服、戴着魔法帽、又是满载而归的女儿已满头大汗。她兴奋地告诉我,艾达选的路线就是高明。那些住在豪宅里的主人,不少人没有让她们表演节目,就拿出一大盘糖果让她们挑选。有些人还把她们让到客厅里,给她们水果、冰棒、礼品券和电影票。
女儿还感叹地说,她第一次走进像电影里看到过的那种豪宅。宽敞的客厅里有纯金制成的美人雕塑喷泉。红木雕刻的屋顶上悬挂着晶莹但不刺眼的水晶灯。房间里的家具就像电影里看到的宫廷摆设一样。每个豪宅不仅外部造型不同,花园结构不同,而且里面的陈设也风格各异。女儿注意到,除洋人外,有不少房子的主人是华人。还有一些人看上去既不像当地的洋人,也不像华人,他们讲的英语还有异族口音。艾达猜想,那些人很可能是石油大亨。
但是,不管怎么说,住在豪宅里的人是让人羡慕的。他们的慷慨使孩子们的万圣节过得更快乐。女儿把从他们那里要来的糖果分给了邻居和同学很多,剩下的糖果她吃了好几个月。后来,她对我说,她知道同学中有谁住在她和艾达要糖果的那些豪宅里,他们的父母是做什么生意的。他们中不仅有洋人,还有华人、日本人、韩国人、印度人等等。看来,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人都可以致富。从女儿的这些话中,我感觉到小小年纪的她还在思考着“为什么有些人那么富”这个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试图从现实生活中找到答案。
由此可见,我们不能小看万圣节这个传统节日对孩子成长的影响。最起码它在给孩子们创造练习胆量的机会的同时,也使孩子们更加了解生活在不同街区的、不同阶层的人们的不同生活水平。
玩儿出花样使她变得无所畏惧
前边提到过,在加拿大上小学的孩子玩儿的时间很多,因为他们3点钟下学后很少有家庭作业。按照加拿大的法律,孩子们在13岁以前是不能单独待在家里的,所以双职工家长通常都会付费把上小学低年级的孩子送到少年俱乐部去。少年俱乐部有专车去学校接孩子。家长下班后再从俱乐部把孩子接回家。
少年俱乐部有专职工作人员照顾孩子,但是他们不是老师,不会教孩子们任何书本知识。他们的工作只是看着孩子们玩儿各种玩具和做各种游戏。少年俱乐部一般还配有滑梯、秋千和攀登架等设施供孩子们玩耍。
女儿13岁以前,我还在读博士,基本上可以灵活掌握时间,所以没有让她去少年俱乐部。另外一个原因是,我认为少年俱乐部让孩子们玩儿的东西太简单,对开发他们的智力没有多大帮助。
那么女儿下学后除了做我给她布置的英语作业,照顾她养的小鼠,还干些什么,玩儿些什么呢?
事实上,她玩儿的东西可多了。首先她从小就热爱大自然。她经常与邻居的孩子们一起到我们院子的树林子里去捉昆虫、采野花和树叶,拿回家来制作各种标本。她还从树林的灌木丛中摘野果,回家喂她的小鼠。当然,她也没忘和其他孩子在树林中玩捉迷藏游戏,在林中小道进行骑自行车比赛,在院子里打篮球,在草坪上练习投掷棒球。
她还特别爱和同学结伴去游乐场和科学宫,多少次都没够。每次只要有一位家长陪同,我都会给她车钱、门票钱和零花钱,同意她去。周末和节假日时,我和她爸也经常带她去这种地方。我们认为游乐场里的许多设施,玩儿起来很刺激,能够锻炼孩子的胆量;科学宫中许多玩具,既好玩儿又能够使孩子在玩儿中懂得不少数理化原理。虽然那时女儿还很小,但是她已经能够通过游乐场和科学宫的设施了解杠杆原理、光的反射、小孔成像、三维激光和回声原理等等。
再有,女儿喜爱多种体育运动。在国内时,我们就经常带她去滑冰、游泳。来到温哥华之后,她从同学中找到了一个小伴儿,那女孩儿虽然性格腼腆,但是很爱运动,溜冰、游泳、跳水样样行。她家就住在我们隔壁的院子里。由于大学的滑冰馆和游泳馆离我们家不远,我同意女儿和她的小伴儿一起去那里锻炼。
UBC大学的游泳馆是按照国际游泳和跳水比赛的规格建造的,设备齐全,有3米和10米跳台。不久,女儿和她的小伴在没有任何人指导的情况下就试着跳水,从3米跳台跳到10米跳台。虽然只敢跳冰棍姿势,但是我认为她们已经很了不起了。读者可能会问,游泳和跳水都有一定的危险性,为什么我会放心让孩子们自己去呢?其实答案很简单,那就是大学游泳馆里有安全急救员。他们坐在游泳池边高高的阶梯椅子上,眼睛不断地盯着游泳池中的人。如果有任何情况,他们随时都能够处理。这些安全急救员的水性都是经过严格考核的,有从业执照。他们的工资也不低。女儿还一度萌生过长大以后要考此执照,做业余安全急救员的念头。
大家都知道,温哥华有一年四季都不会融化的雪山,是世界著名的滑雪圣地。女儿从小就爱好运动,自然不能在此项运动中缺席。每年冬季学校都会组织孩子们去维世纳著名的天然滑雪场练习滑雪。不会滑雪的孩子可以报名上学习班。女儿在国内没有滑过雪,我自然主张她上学习班,因此给她带足了学费。
谁知回来后,她把钱如数退给了我。还说,滑雪可容易了,摔几个跟头就学会了,没什么难的。我问她摔了几个跟头,她说摔了两个,而且都不疼。世界上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吗?我不信,继续追问女儿第一次滑雪的细节。
原来她本想交钱上学习班。在去维世纳滑雪场的路上,艾达告诉她根本没必要上学习班。因为教练会在平地教他们许多滑雪的基本动作,等轮到让他们自己练时,天就快黑了,滑不了多一会儿,还没学会就该回家了。而且,初学者只能在雪山低处的平坡上滑,很不刺激,一点也不过瘾。再有,众多初学者挤在一起滑,互相碰撞,摔跟头时,雪橇很容易伤到边上的人,去年滑雪时,学校里就有人这样受伤过。
女儿认为艾达讲得有道理,因此在去滑雪场的路上就改变了主意,决定不上学习班了,和艾达一起到高坡上去滑。高坡上只有很少量的人在滑。艾达告诉她,滑雪没什么难的,只要按照在电视里看到的滑雪运动员的姿势,从上往下滑就可以,最重要的是,要记住摔跟头时,尽量要用屁股先着地,千万不要头朝下摔。说完这些话,艾达就像飞一样地滑了下去。
女儿见艾达滑走了,自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握紧雪橇,双腿一弓,两臂同时用力将雪橇向后一摆,跟着滑了下去。回家后她向我形容,由于山坡很陡,滑起来之后,速度控制不住,整个人有堕入深渊的感觉。当时她很害怕,心想可能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后来她碰到一棵小树,身体失去平衡,摔倒了。由于她牢牢记着艾达的话,摔跟头时千万不要头朝下摔,所以她就使劲用屁股先着地,躺在了雪地上。女儿讲,这个跟头摔得一点都不疼。我想可能是因为过于害怕不感觉疼了吧。
摔过一次之后,她就不怕了。她爬起来继续往下滑。其实,她当时也没有别的选择。因为她和艾达是被吊车拉到雪山顶的。她如果不往下滑,就必须爬回雪山顶。走回头路不是她的性格。她又滑了下去。奇怪,这次滑行,她发现自己好像是在银色的天空飞翔,全然没有了那种堕入深渊的感觉。同时,她还看到艾达在下面朝自己招手。可能是因为看到艾达分了心,她撞到了从身边滑过去的一个男孩,再一次摔倒了。这次她还是坐着摔下去的,因此没有受伤。
艾达滑过来,对她说:“没想到你第一次滑雪,就滑得这么好,才摔了两个跟头。我简直不能相信你以前从来没滑过。下一步,你应该学的是如何在滑雪的途中停下来。”她给女儿做了几次停下来的示范动作,女儿跟着做了几遍,接着她们俩就向下滑去。
当她们滑到山脚下时,看到参加学习班的同学还在跟着教练在原地练习基本动作。女儿从内心深处感谢艾达,同时也为自己做了不上学习班的正确决策而自豪。那天,她们从山顶到山脚滑了三回。女儿基本上会滑了,也会停了。后来,她还经常跟艾达一起去离我家比较近的赛坡斯滑雪场滑雪。
除了滑雪滑冰以外,女儿还喜欢玩滑板。她从北京来温哥华时,滑板打不到行李箱里,她是抱着滑板上的飞机。到温哥华以后,学习负担比国内轻,她玩滑板的时间就更多了。她会在滑行时做各种动作,而且还总在练习新的动作。
后来,她发现学校有不少同学滑着旱冰上学,也想尝试一下。于是,我们为她买了旱冰鞋。由于会滑水冰,她没有学,旱冰就滑得很好。但是,她没有满足能够滑着跑。她认为自己滑旱冰的姿势没有同学潇洒,动作也比较单一,于是下学后,就经常约同学一起到广场练习滑行的新姿势。
UBC大学宿舍的院子里到处都可以找到秋千和篮球架,排球、网球和乒乓球的设施也不少,这为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