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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倚天屠龙记-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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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道,但武功不到,仍只能半途而废。张无忌这时九阳神功
已成,这一推之力何等巨大,自能推开了。待石壁移后三尺,
他拍出一掌,以防圆真躲在石后偷袭,随即闪身而入。
过了石壁,前面又是长长的甬道,两人向前走去,只觉
甬道一路向前倾斜,越行越低,约莫走了五十来丈,忽然前
面分了几道岔路。张无忌逐一试步,岔路竟有七条之多,正
没做理会处,忽听得左前方有人轻咳一声,虽然立即抑止,但
静夜中听来,已是十分清晰。
张无忌低声道:“走这边!”抢步往最左一条岔道奔去。这
条岔道忽高忽低,地下也是崎岖不平,他鼓勇向前,听得身
后铁链曳地声响个不绝,便回头道:“敌人在前,情势凶险,
你还是慢慢来罢。”那小鬟道:“有难同当,怕甚么?”

张无忌心道:“你也来骗我么?”顺着甬道不住左转,走
着螺旋形向下,甬道越来越窄,到后来仅容一人,便似一口
深井。
突然之间,蓦觉得头顶一股烈风压将下来,当下反手一
把抱住那小鬟腰间,急纵而下,左足刚着地,立即向前扑出,
至于前面一步外是万丈深渊,还是坚硬石壁,怎有余暇去想?
幸好前面空荡荡地颇有容身之处。只听得呯的一声巨响,泥
沙细石,落得满头满脸。
张无忌定了定神,只听那小鬟道:“好险,那贼秃躲在旁
边,推大石来砸咱们。”张无忌已从斜坡回身走去,右手高举
过顶,只走了几步,手掌便已碰到头顶粗糙的石面。只听得
圆真的声音隐隐从石后传来:“贼小子,今日葬了你在这里,
有个女孩儿相伴,算你运气。贼小子力气再大,瞧你推得开
这大石么?一块不够,再加上一块。”只听得铁器撬石之声,
接着呼的一声巨响,又有一块巨石给他撬了下来。压在第一
块巨石之上。
那甬道仅容一人可以转身,张无忌伸手摸去,巨石虽不
能将甬道口严密封死,但最多也只能伸得出一只手去,身子
万万不能钻出。他吸口真气,双手挺着巨石一摇,石旁许多
泥沙扑面而下,巨石却是半动不动,看来两块数千斤的巨石
叠在一起,当真便有九牛二虎之力,只怕也拉曳不开。他虽
练成九阳神功,毕竟人力有时而穷,这等小丘般两块巨石,如
何挪动得它半尺一寸?
只听圆真在巨石之外呼呼喘息,想是他重伤之后,使力
撬动这两块巨石,也累得筋疲力尽,只听他喘了几口气,问

道:“小子……你……叫……叫甚么……名……”说到这个
“名”字,却又无力再说了。
张无忌心里想:“这时他便回心转意,突然大发慈悲,要
救我二人出去,也是绝不能够。不必跟他多费唇舌,且看甬
道之下是否另有出路。”于是回身而下,顺着甬道向前走去。
那小鬟道:“我身边有火折,只是没蜡烛火把,生怕一点
便完。”张无忌道:“且不忙点火。”顺着甬道只走了数十步,
便已到了尽头。
两人四下里摸索。张无忌摸到一只木桶,喜道:“有了!”
手起一掌,将木桶劈散,只觉桶中散出许多粉末,也不知是
石灰还是面粉,他捡起一片木材,道:“你点火把!”
那小鬟取出火刀,火石,火绒,打燃了火,凑过去点那
木片,突然间火光耀眼,木片立时猛烈烧将起来,两人吓了
一大跳,鼻中闻到一股硝磺的臭气。那小鬟道:“是火药!”把
木片高高举起,瞧那桶中粉末时,果然都是黑色的火药。她
低声笑道:“要是适才火星溅了开来,火药爆炸,只怕连外边
那个恶和尚也炸死了。”只见张无忌呆呆望了自己,脸上充满
了惊讶之色,神色极是古怪,便微微一笑,道:“你怎么啦?”
张无忌叹了口气,道:“原来你……你这样美?”那小鬟
抿嘴一笑,说道:“我吓得傻了,忘了装假脸?”说着挺直了
身子。原来她既非驼背,更不是跛脚,双目湛湛有神,修眉
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只是年纪幼小,身材
尚未长成,虽然容貌绝丽,却掩不住容颜中的稚气。张无忌
道:“为甚么要装那副怪样子?”
那小鬟笑道:“小姐十分恨我,但见到我丑怪的模样,心

中就高兴了。倘若我不装怪样,她早就杀了我啦。”张无忌道:
“她为甚么要杀你?”那小鬟道:“她总疑心我要害死她和老
爷。”张无忌摇摇头,道:“真是多疑!适才你长剑在手,她
却已动弹不得,你并没害她。自今而后,她再也不会疑心你
了。”那小鬟道:“我带了你到这里,小姐只有更加疑心。咱
们也不知能不能逃得出去,她疑不疑心,也不必理会了。”
她一面说,一面高举木条,察看周遭情景。只见处身之
地似是一间石室,堆满了弓箭兵器,大都铁锈斑斑,显是明
教昔人以备在地道内用以抵御外敌。再察看四周墙壁,却无
半道缝隙,看来此处是这条岔道的尽头,圆真所以故意咳嗽,
乃是故意引两人走入死路。
那小鬟道:“公子爷,我叫小昭。我听小姐叫你‘无忌哥
哥’,你大名是叫作‘无忌’吗?”张无忌道:“不错,我姓张
……”突然间心念一动,俯身拾起一枝长矛,拿着手中掂了
一掂,觉得甚是沉重,似有四十来斤,说道:“这许多火药或
能救咱们脱险,说不定便能将大石炸了。”小昭拍手道:“好
主意,好主意!”
她拍手时腕上铁链相击,铮铮作声。张无忌道:“这铁链
碍手碍脚,把它弄断了罢。”
小昭惊道:“不,不!老爷要大大生气的。”张无忌道:
“你说是我弄断的,我才不怕他生气呢。”说着双手握住铁链
两端,用劲一崩。那铁链不过筷子粗细,他这一崩少说也有
三四百斤力道,哪知只听得嗡的一声,铁链震动作响,却崩
它不断。
他“咦”的一声,吸口真气,再加劲力,仍是奈何不得

这铁链半分。小昭道:“这链子古怪得紧,便是宝刀利剑,也
伤它不了。锁上的钥匙在小姐手里。”张无忌点头道:“咱们
若是出得去,我向她讨来替你开锁解链。”小昭道:“只怕她
不肯给。”张无忌道:“我跟她交情非同寻常,她不会不肯的。”
说着提起长矛,走到大石之下,侧身静立片刻,听不到圆真
的呼吸之声,想已远去。
小昭举起火把,在旁照着。张无忌道:“一次炸不碎,看
来要分开几次。”当下劲运双臂,在大石和甬道之间的缝隙中
用长矛慢慢刺了一条孔道。小昭递过火药,张无忌便将火药
放入孔道之中,倒转长矛,用矛柄打实,再铺设一条火药线,
通到下面石室,作为引子。
他从小昭手里接过火把,小昭便伸双手掩住了耳朵。张
无忌挡在她身前,俯身点燃了药引,眼见一点火花沿着火药
线向前烧去。
猛地里轰隆一声巨响,一股猛烈的热气冲来,震得他向
后退了两步,小昭仰后便倒。他早有防备,伸手揽住了她腰。
石室中烟雾瀰漫,火把也被热气震熄了。
张无忌道:“小昭,你没事罢?”小昭咳嗽了几下,道:
“我……我没事。”张无忌听她说话有些哽咽,微感奇怪,待
得再点燃火把,只见她眼圈红了,问道:“怎么?你不舒服么?”
小昭道:“张公子,你……你和我素不相识,为甚么对我
这么好?”张无忌奇道:“甚么呀?”小昭道:“你为甚么要挡
在我身前?我是个低三下四的奴婢,你……你贵重的千金之
躯,怎能遮挡在我身前?”
张无忌微微一笑,说道:“我有甚么贵重了?你是个小姑

娘,我自是要护着你些儿。”
待见石室中烟雾淡了些,便向斜坡上走去,只见那块巨
石安然无恙,巍巍如故,只炸去了极小的一角。张无忌颇为
沮丧道:“只怕再炸七八次,咱们才钻得过去。可是所余火药,
最多只能再炸两次。”提起长矛,又在石上钻孔,钻刺了几下,
一矛刺在甬道壁上,忽然一块斗大的岩石滚了下来,露出一
孔。他又惊又喜,伸手进去,扳住旁边的岩石摇了摇,微觉
晃动,使劲一拉,又扳了一块下来。他连接扳下四块尺许方
圆的岩石,孔穴已可容身而过。原来甬道的彼端另有通路,这
一次爆炸没炸碎大石,却将甬道的石壁震松了。这甬道乃是
用一块块斗大花冈石砌成。
他手执火把先爬了进去,招呼小昭入来。那甬道仍是一
路盘旋向下,他这次学得乖了,左手挺着长矛,提防圆真再
加暗算,约莫走了四五十丈,到了一处石门。他将长矛和火
把交给小昭,运劲推开石门,里边又是一间石室。
这间石室极大,顶上垂下钟乳,显是天然的石洞。他接
过火把走了几步,突见地下倒着两具骷髅。骷髅身上衣服尚
未烂尽,看得出是一男一女。
小昭似感害怕,挨到他身边。张无忌高举火把,在石洞
中巡视了一遍,道:“这里看来又是尽头了,不知能不能再找
到出路?”伸出长矛,在洞壁上到处敲打,每一处都极沉实,
找不到有声音空洞的地方。
他走近两具骷髅,只见那女子右手抓着一柄晶光闪亮的
匕首,插在她自己胸口,他一怔之下,立时想起了圆真的话。
圆真和阳夫人在秘道之下私会,给阳顶天发见。阳顶天愤激

之下,走火身亡,阳夫人便以匕首自刎殉夫。“难道这两人便
是阳顶天夫妇?”再走到那男子的骷髅之前,见已化成枯骨的
手旁摊着一张羊皮。
张无忌拾起一看,只见一面有毛,一面光滑,并无异状。
小昭接了过来,喜形于色,叫道:“恭喜公子,这是明教
武功的无上心法。”说着伸出左手食指,在阳夫人胸前的匕首
上割破一条小小口子,将鲜血涂在羊皮之上,慢慢便显现了
字迹,第一行是“明教圣火心法:乾坤大挪移”十一个字。
张无忌无意中发见了明教的武功心法,却并不如何欢喜,
心想:“这秘道中无水无米,倘若走不出去,最多不过七八日,
我和小昭便要饿死渴死。再高的武功学了也是无用。”向两具
骷髅瞧了几眼,又想:“那圆真如何不将这‘乾坤大挪移’的
心法取了去?想是他做了这件大亏心事后,不敢再来看一眼
阳氏夫妇的尸体,当然,他决不知道这张羊皮上竟写着武功
心法,否则别说阳氏夫妇已死,便是活着,他也要来设法盗
取了。”问小昭道:“你怎知道这羊皮上的秘密?”
小昭低头道:“老爷跟小姐说起时,我暗中偷听到的。他
们是明教教徒,不敢违犯教规,到这秘道中来找寻。”
张无忌瞧着两堆骷髅,颇为感慨,说道:“把他们葬了罢。”
两人去搬了些炸下来的泥沙石块,堆在一旁,再将阳顶天夫
妇的骸骨移在一起。
小昭忽在阳顶天的骸骨中捡起一物,说道:“张公子,这
里有封信。”
张无忌接过来一看,见封皮上写着“夫人亲启”四字。年
深日久,封皮已霉烂不堪,那四个字也已腐蚀得笔划残缺,但

依稀仍可看得出笔致中的英挺之气,那信牢牢封固,火漆印
仍然完好。张无忌道:“阳夫人未及拆开,便已自杀。”将那
信恭恭敬敬的放在骸骨之中,正要堆上沙石。小昭道:“拆开
来瞧瞧好不好?说不定阳教主有甚遗命。”
张无忌道:“只怕不敬。”小昭道:“倘若阳教主有何未了
心愿,公子去转告老爷小姐,让他们为阳教主办理,那也是
好的。”张无忌一想不错,便轻轻拆开封皮,抽出一幅极薄的
白绫来,只见绫上写道:
“夫人妆次:夫人自归阳门,日夕郁郁。余粗鄙寡德,无
足为欢,甚可歉咎,兹当永别,唯夫人谅之。三十二代衣教
主遗命,令余练成乾坤大挪移神功后,率众前赴波斯总教,设
法迎回圣火令。本教虽发源于波斯,然在中华生根,开枝散
叶,已数百年于兹。今鞑子占我中土,本教誓与周旋到底,决
不可遵波斯总教无理命令,而奉蒙古元人为主。圣火令若重
入我手,我中华明教即可与波斯总教分庭抗礼也。”
张无忌心想:“原来明教的总教在波斯国。这衣教主和阳
教主不肯奉总教之命而降顺元朝,实是极有血性骨气的好汉
子。”心中对明教又增了几分钦佩之意,接着看下去:
“今余神功第四层初成,即悉成昆之事,血气翻涌不能自
制,真力将散,行当大归。天也命也,复何如耶?”
张无忌读到此处,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原来阳教主在
写这信之时,便已知道他夫人和成昆在秘道私会的事了。”见
小昭想问又不敢问,于是将阳顶天夫妇及成昆间的事简略说
了。小昭道:“我说都是阳夫人不好。她若是心中一直有着成
昆这个人,原不该嫁阳教主,既已嫁了阳教主,便不该再和

成昆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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