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与爱情的战术:爱就一个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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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了我一眼，没流露出太多神色，也未说只言片语。但是我明白，他是怕的。我虽然只是一个凭空而降的女人，但是从他面前晃过来晃过去，让他的日子一天天变得难过。但是，我的目的也仅仅就是让他怕我而已。
“最后提醒你，我们之间将会维持一段长时间的没有感情的婚姻，但请你记住，有感情的婚姻也只是婚姻罢了。我向来不计较这么多，利益来得比较实际。”有感情的婚姻可能比没感情的还来得痛苦，这是我从上一段婚姻总结出的结论。
我一个人离开程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就甩着包在新华路上来回走动。
这天气冷得挺过份，地上有点打滑，腻腻的感觉。在上海，能结霜的天气少见，也难见雪这种东西，和纽约天壤之别的冬天。车子的前灯打在地面上，多少有点反光。闪得让我看不清
我抬头望着那光秃秃的树杆子，孤零零得格外凄惨。我更是同情我自己，怎么就和树比起了身份。
从马路这端晃到那端，再晃回来。眼睛里面看的东西来不及反应，又感觉有车子要撞上来。好吧，让它撞吧。反正，我就这样了……结果呢，那些司机骂骂咧咧得绕开我，好像我是个不会过马路的小女孩，而不是个存心找死的疯子。
我的表情过分淡定了点，也许应该没有表情。因为我没什么可悲伤可气愤可绝望的，我过得多好啊？即使真是那样，我还是没有寻死的理由。——甸昔季家的大小姐、环穹的准少奶奶。
然后，我站在人行道的边缘上，靠着电线杆子。脑子里出现了两个人的脸，秦暮和程睿司的脸，重叠在一起。极不和谐的一个画面，且毛骨悚然得让我想逃走。接着，秦暮的脸开始和脚下的霜一样，破碎模糊消失看不清。就留下程睿司一个，帅得没有天理的脸，和那天真的眼神。我才明白，我真的回不去了。
爱情这个东西，完全就是可有可无；感情，也只是组建在利益的基架上。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第十二章 完美策略
股票开盘，上证综指就开始暴跌，环穹股票被人大肆抛售，根本毫无征兆。“环穹商业”连续三天平均跌幅超过百分之四，紧跟“欧培思地产”震荡幅度和过山车一样。
真好，我上任才几天，给我冒出这种东西！
我守着电脑，手指紧扣着座椅把手。“Miss李，麻烦去请齐总裁和各部门经理去十八楼会议室开会。”外面的情况还有一个白楚帮我盯着，估摸着短时间内出不了大事情，但是欧培思和齐少凡就一定要我亲自动手解决了。
人的命运永远掌握在自己手里的，齐少凡已经和我交过手了，我也给了他几天时间想清楚。到底帮我还是忠心护他的老主，今天需要给答复了。
抱着看好戏而笃定的心态，等李姗姗走后，我把手机留在办公室桌上，迅速上到十八楼会议室。用备份钥匙和门卡打开会议室内部的多媒体控制室的门，从里面关掉整个房价的电闸，这样磁卡就失效，能确保任何人都进不来。只要不出意外，通过百页窗我能很清晰看见外面开会的状况。
没几分钟，那些个部门经理陆续上来了，嘴里议论的无非都是我这个新总裁有多无理，第一天上班就不见人，开会不去放全公司人的鸽子。
直到所有叫得上名的部门经理都到，齐少凡始终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以内。只听见李姗姗一板一眼的声音：“总裁，季小姐还是不见人，手机和包都放在桌上，门口警卫也说没见着她出门。”
“姗姗，你再去董事长那里看看。我们先开会，有些事我可以交代下去。”齐少凡从会议室门口走近首席椅，看上去他的脸有点僵硬，他猜测着所以我有理由去的地方。我估计他应该猜得到我是故意的，目的呢就是找些事情给他做。至于怎么处理，我希望他不要令我失望。“各位，季小姐有些事缺席今天的会议，我们就照平常例会程序。”
“James，季小姐几天来人都没出现过，董事长要求我们积极配合，那我们能怎么做？我们现在手上所有的资料报表都是董事长要求的去年同期和环比的宏观数据，有些事情一定要等季小姐来才能做。”这位如此之看得起我的是财务部经理陈志明，处事待人一丝不苟。但明显，此人饱受中国教育毒害，读书把脑子读出了问题，做事按部就班，丝毫不理解“变通”二字之意。从我拿到的部分资料来看，齐少凡对他意见不小，早想炒掉他。
“公司付钱养的人你们，既然季小姐不在，有些事原本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齐少凡根本坐不住，抄起桌上一本硬壳活页夹往桌上就是一扔。
“没有季小姐和程董，整个公司流水线就出现一个大漏洞。James，你说说看，我们这么大一个公司没有CEO怎么运营？更何况最近我这里有不少项目待定，必须等董事局……”地产项目部总监林贤，公司*级人物，当年和齐少凡争过COO职位，但很不幸最后败给比自己小了十多岁的娃娃。
“不少项目待定是吧，你没有辨别能力是吧！还是你觉得公司最近钱太多，可以把你所有项目全都拿下，现在就等季小姐签合同？连选一个项目都要季小姐来做，那你做什么？林总监，公司花个几百万请你不是让你坐空调间的！没有CEO就不行是吧，我倒要看看，在座各位是不是都是废物！”又是硬壳活页夹重重扔在桌上的声音，听起来今天齐少凡火气真的不小。在座十几二十个人鸦雀无声，左看右看谁都不敢再做那个“Angry Bird”。
齐少凡环视了一圈，摆摆手叫来李姗姗，“把季小姐的New Plan发给他们。”说真的，我也想看看齐少凡的“季小姐的New Plan”。“季小姐的意思是，她刚上任也没必要整个公司大换血，如果裁员及扩招不是特别需要，就跳过。在座各位可以向员工表明季小姐的想法，没必要搞得整个公司人心惶惶。”
“James，可是裁员及扩招是董事长的意思，季小姐这么做。。。。。。”
“现在欧培思的CEO是程董事长还是季小姐！？听好，现在公司所有运作都是听季小姐的，董事长把公司交给季小姐就有他的理由。你们没有理由、也不需要，质疑董事长或者我或者季小姐！”齐少凡从他面前的塑封夹里抽出一张盖有公司印章的纸，拍在之前说话的HR经理黄袅面前。“我不管各位现在到底是不满意谁，但是听着，公司高层就是你们唯一的听从对象。如果不想现在就走人的话，就给我听明白、记住、这些话！”
又是一片诡异的静谧，躲在多媒体室里面唯一的不好就是听不见他们的窃窃私语，改下次我还是得装个监听器才好。
“对，季小姐决定不换血那是最好了。以免公司出现不必要的内部动荡，最近外面乱得很，估计就是以为我们公司换执行官可能会乱一段时间。可是James，既然这样，季小姐是不打算更新管理模式？”策划部门的老油条付毅，这老头子在公司人脉算是最通的，无非就是他懂得巴结会说话。
齐少凡脸部表情一紧，“不可以这么说，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只能说，季小姐是一个好上司和好Boss，现在的情况和时间限额容不得她更新管理模式，即使董事长以前的模式不一定符合她的理念，但毕竟帮着公司走过这些年，季小姐她也是顾全大局。”齐少凡不算会说话，但他的应急反应能力真是不错，阅历不够的主还真看不出来他这个会议从头到尾有关我的问题都是在扯淡。“这会儿董事长可能找季小姐有事，未来些日子她也会比较忙，对于这份Plan，各位有意见可以跟我提，或者提交文件给季小姐，所有能简化的事情尽量简化。对于一些非要在这种关头找点事的人，我齐少凡也不是白吃饭的！行了，散会。”
自知之明，掌控力度，一个好的领导人必备的条件齐少凡都有了。他知道自己扯不下去了就干脆散会，即使可能效果未必有想象中那么理想。
待会议室的人走尽，我打开电闸，然后拿了多媒体室里的内线电话打给李姗姗：“麻烦叫齐总裁到十八楼会议室来。”
李姗姗愣愣地应出声，她应该觉得我在耍她才对。不过只要她一看来电显示就知道，这个电话是从会议室打来的。
直到我把门打开，还没来得及做到首席椅上，齐少凡就出现在我面前：“季小姐，有何指教？”
“呵呵。”我抬头紧盯着他的眼睛，又从头到脚把他扫视了一遍。伸手拉了拉他的衣领，“少凡，Well done。今天做得真是不错，不知情的人呢还真以为是我做的呢。”
齐少凡猛地抬头，本来在我手上的衣领也顺势扯了一下：“季小姐，你……”
我当然理解他的疑惑，朝多媒体室努努嘴。看着那没关好的门，齐少凡估计是想明白了。“好话我也不多说了，至少今天你的做法，我很满意。而且，我突然发现你，很好说话。呵呵。”我意味深长得吐出一句好像没什么实际意思的话，手上继续扯他的领子，观察他的表情——很好，现在，我们在同一条船上。“少凡，等下跟人事部的黄袅说，让她替今天会上所有说过话的几位，统统打一封辞职信。嗯，包括她自己。”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三章 我的原则是 没有原则！
自五个高管被我一口气全Fire后，公司里不是一般得人心惶惶。那些遭殃的没遭殃的，其实全然不知我的存在，只知齐少凡为护我发了狠，殊不知我的立场。像林贤之流自做聪明者，想得更深一筹，齐少凡虽然也算是个狠角色，但绝对没有如此魄力。一口气炒掉五个高层，先不说即时影响力，如果无法向董事会交代清楚，麻烦更是源源。唯一顺理的说法是，我的出现活活把齐少凡逼成了这样，他为了迎合他上司、我，全然不计后果。那我这女人是有多恐怖？
“跟齐总裁说，叫他下班后到蓝瑟等我。”算了算时间，96个小时以内Fire掉公司五个高层，也许我能破掉地产界有史以来的记录。
程允不是沉得住气的主儿，当然等他成不住气了我也就完了。既然我的计划立竿见影，效果如此之明显，程允肯定要知道个所以然。在和齐少凡商量下一步动作之前，我还是要去见见他。
推门，还没走进他办公室，他就把那句本来该从我嘴里出来的话给说掉了。“阿泠，这五个高层的空缺你打算怎么办？”呵，老谋深算的主，我就知道这事情没可能瞒住他。
“先从各部门临时提人上来暂代，局面上的事我和齐总能处理，主要是怕董事局里有疑议。”董事局算个什么东西，一帮糟老头子。真不知道程允怎么会担心程睿司被他们搞死，好歹那程睿司也是他这只老狐狸的儿子啊。
“董事局那些，拿到钱就不会多说话了，他们主要看成效和分红。”程允点了支古巴雪茄，放松得品着。“阿泠，你的作风确实比起多数环穹高层来说要犀利很多，但是记得，把握好度。”
度？他的意思是原则吧。可惜了，我的原则就是没有原则。“Uncle，我明白。”
“现在呢，你把异己排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替公司做点事了。你在美国的成绩我知道，但董事会的不知道。给你十天，Uncle相信你的效率。”程允低沉平缓的声音从高背软椅后传出来，我完全看不见他的肢体语言。十天，要现金到账是吧？程允为他儿子还真是不惜毁了公司。要知道，这事情给我做，效率有多高，后遗症就有多严重。
从程允那里出来后我没回办公室，而是去威海路的咖啡馆找白楚。有些日子了，白楚应该能查到我要的资料。“查到没有，谁在暗里动手找我麻烦？”
“季先生。甸昔季总。”白楚说得果断而缓慢，生怕我听不清一样。
老头子想做什么我清楚得很，“呵。”我冷笑一声。“好了不多说，帮我调到甸昔近年的经济报表。”
白楚半无奈地看着我，“阿泠，现在动甸昔会不会有点早？”他在质疑我的理智。
“早么？间接试探一下甸昔的底。好说歹说我也是甸昔的合法继承人，没理由连公司现在状况都不知道。”我从包里抽出一张轻飘飘的纸，团成团丢到桌上。
他讥笑着看着我，“你这样想？我可是亲眼见识了你季家的人际，怕就怕在季总的几个小姨太太不是这样想的吧。‘你别指望进集团，虽然你妈是大的，可你就是个毛丫头。别说我们重男轻女，你自己到是说说看，你长这么大为家里做过什么？净是离婚结婚得丢脸！’你那二妈的原话，我可是记清楚。”我摆摆头斜瞥他一眼，打心底里不想去理他。季家人始终是我心底里一块疤，而我绝不想让任何不必要的人知道这块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