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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万事如易-第4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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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册封王爵之后,刘昙作为一位开府的亲王,便不能随意地亲自登门到别人府邸拜访,哪怕是他的外公家,也不能说来就来,这是姿态的问题。

    “坐下说话,”薛凌南指着刘昙对面的椅子让薛睿坐下,对他道:“昨日你没回家,今天从宫中传出喜讯,贵妃娘娘有孕了。”

    薛睿先从余舒口中听说,这时便不觉得惊讶,只是欢喜道:“真乃大喜。”

    说着看向座旁,刘昙翘着嘴角,面上始终带笑。

    “恭喜王爷。”薛睿向他道贺。

    薛贵妃中年怀孕,对整个薛家来说都是一件大喜事,对刘昙更加有利,不管这一胎生下是男是女,薛贵妃在后宫的地位都会愈加稳固,现在是子凭母贵。

    中宫皇后膝下无子,德妃早丧,淑妃无宠,贤妃被降,薛贵妃不论早年有多风光,在外人看来早已不比年轻的宫女子们娇嫩得宠了,谁知十多年过去,这时又怀上一胎,真真叫人大出意料。

    对薛家和九皇子来说是件天大的喜讯,对别人可就是噩耗了。

    薛凌南继续道:“早上你二婶进宫去探望娘娘,听娘娘说,这孕事是昨日才诊出来的,皇上今天早朝上没有提起,似乎是等到中秋佳宴再宣布这则喜讯,你知道此事便罢,出去先不要与人宣扬,免得再节外生枝,唉。”

    “祖父何故叹气?”薛睿明知故问。

    薛凌南只是摇头,刘昙接话道:“是这样,我听到宫中走漏风声,母妃昨日在御花园中遇到皇后刁难,气晕了过去,惊动父皇,这才诊出有孕在身,皇上因此处置了皇后宫中一干奴才,狠狠落了中宫颜面,又罚了几位贵人,使人怀恨,不知几时再惹出事端,现下母妃怀胎不稳,恐怕招了人暗算。”

    薛睿听他担心,并不以为然,心想贵妃果真在皇后面前晕了过去,那八成是有意为之,凭他那位姑母的心计,若是保不住腹中这一胎,只怕不会轻举妄动。

    可他话上却没背着刘昙,而是顺着他的话说道:“王爷担心的是有道理,只是娘娘身在宫中,我等便不放心,却无计可施。”

    刘昙专程跑来一趟,怎么可能单单发表几句牢骚就完了,当着祖父的面把话说得这么明白,无非是打着主意有什么要让他帮忙。

    “怎么叫无计可施,表兄难道忘了莲房姑娘吗?她如今正在坤翎局当职,干系后宫,何不请她为母妃掌算吉凶,顾虑周全,外公与我才可安心。”

    果然刘昙把主意打到了余舒头上,薛睿不必细问,就能想到他打的什么算盘。

    本来刘昙称了敬王,私下招揽余舒一个五品的女官,虽是不易,却也不难,偏偏余舒在水陆大会上出尽风头,大获兆庆帝青睐,混了个御赐的称号,使人称颂,这便不是刘昙能动弹得了了。

    摆着这么一个奇才不能收为己用,刘昙怎么甘心,转了一圈,只好从薛睿这边下手。(未完待续。。)

    ps:  (这章短小点,稍晚还有。)

第六百三十一章 捷径

    其实刘昙这么做算是聪明的,他要用余舒,却卖的是薛睿的人情,偏偏薛家与敬王府是同舟共济的关系,薛睿这人情卖也是白卖。

    薛睿想得明白,心平气和地看了刘昙一眼,转头去问薛凌南:“祖父觉得该当如何?”

    薛凌南道:“后宫之事,我等外臣本不该插手,可你姑母腹中这一胎,实在关系重大,不容差池。”

    他话没说尽,薛睿却从他眼神当中揣出一点深意,心中一突,不可自制地联想到——现在后宫诸多妃嫔,贵妃上头,只压着一个皇后,若是贵妃这一胎顺利产子,功劳更显,一旦这个时候皇后出了什么差错,那么一个膝下无子又德行有亏的皇后必当遭到御史弹劾。

    等到皇后的位置空了,后宫那些女人,谁有资格更进一步?

    薛睿轻抿嘴唇,看着刘昙尚有青涩的面孔,猜想他肯定没有想到这一层,不然这会儿早就坐不住了,哪有心思利用他。

    “祖父放心。”面对如此,薛睿只有应下。

    薛凌南满意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对刘昙说:“等过了中秋,就是王爷大婚之日,只盼圆满才好。”

    刘昙笑道:“介时外公定要多饮几杯孙儿的喜酒。”

    薛睿一旁看着这爷孙两人说起题外话,一个和颜悦色,一个亲近不假,完全是一派子孙和乐的景象,而他却像个外人。冷眼旁观。

    ***

    余舒睡得不沉,听到屋里一点动静,闭着眼睛也能感到有个人坐到她面前,她本来平躺着,侧翻了一下身子,睁眼就见到薛睿就在离她一尺远的椅子上坐着,不远处的窗底下点着一盏昏昏的纱灯,就这么几寸光,勉强能看清楚人。

    “睡醒了?”

    “嗯。”余舒慢吞吞坐起来,将睡乱的发丝拢到耳后。一面伸手去够桌上的茶杯。

    薛睿先她一步拎起茶壶。给她手里杯中续了一半。

    余舒解了渴,才支着头打量他,“家中何事?”

    薛睿:“贵妃确是怀孕了。”

    余舒一下子坐直了起来,眼睛都瞪大了:“真的?”

    薛睿点点头。

    余舒先是一乐。而后就发现他脸上似乎没笑。就问:“怎么你不高兴?”

    薛睿反过来问她:“怎么你这么高兴?”

    “这是好事呀。”余舒理所当然地向他阐述道:“一来我在坤翎局做女御官,宫里哪位娘娘得宠,好坏对我都有影响。皇后与几位妃嫔,我最看好贵妃,现在她身负隆恩,我当然是乐见其成;这二来嘛,我不愿见宁王得势,当然就是九皇子得势的好。”

    听她一段大实话,薛睿感慨:“你倒是坦白。”

    余舒伸手戳戳他:“轮到你说,为什么不高兴?”

    薛睿本来可以拐个弯把刘昙的嘱托说给她听,先讲明白他的为难和不得已,让她不要觉得他有为她揽事上身的意思,可是他没有,他同样直白地告诉她:

    “我想让你帮忙为贵妃卜算吉凶,保她腹中孩子平安。”

    外面的人都以为她能知生死,只有他知道她的底细,她真正擅长的,是判福祸。薛睿比刘昙更有信心,只要她肯费心在这件事上,那贵妃腹中胎儿,万无一失。

    并且,这是一条捷径,能够让他解脱薛家这道沉重枷锁的捷径。

    余舒考虑了片刻,便答应道:“可以,我要知道贵妃的生辰,明日起便为她卜算,一直到她平安产子。”

    她这么痛快地答应下来,薛睿不觉轻松,而是沉声道:“你想清楚了,参合这件事,与你答应贵妃在坤册上动手脚可不一样。”

    余舒听不懂他话里有话,在她看来,这两件事都是在帮薛贵妃,能有什么不同。

    薛睿耐心给她解释:“一旦你开始为贵妃问卜凶事,发现有奸人暗算她,我要你第一时间告知我详细——你现在就想想,谁最不愿见贵妃平安产子?”

    “宁王?”余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两面三刀的狗王爷。

    “倘若能提前知道宁王几时下手,你觉得能有几分成算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余舒眼睛一亮,这就意淫起宁王派人加害贵妃不成,事情败露之后被皇帝一怒之下削掉爵位赶出京城的大戏。

    “三年前宁王陷害十公主的事,苦于没有证据,时过境迁再难追究,这次如能抓到宁王一个现行,我不会放过。”薛睿低低说了一声,又问她:

    “再想,还有谁?”

    “。。。皇后?”

    “不错,还有皇后,”薛睿徐徐道,“皇后执掌六宫十余年,膝下空虚,七出上有律,‘女子年至五旬而无子,可立庶为长,若为妇不贤,则当弃之,’皇后娘娘今年虚岁四十有七,比皇上还要年长一些,看是难有子继,将近五旬,眼见贵妃有孕,她比谁都要着急,她若下手加害龙种,此事暴露,必遭弹劾——”

    “你再想想,皇后如果被废,那皇上最可能会晋哪位娘娘上位?”

    “贵妃吧,”余舒咽了口唾沫,这样一来,刘昙不是直接变成嫡皇子了!那其他人还争什么争,有什么可争的?

    “所以,不论他们谁会加害贵妃,都能动摇整个朝局,你现在知道你是不是参与此事,到底意味着什么了吗?事成还好,假如事败,你承担得起后果吗?”

    听了薛睿的解释,余舒才发现她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她若答应他为贵妃掌算福祸,那就完完全全上了“贼船”,想下来都难。

    历来自古夺嫡失败只有两个下场,死,或生不如死。

    这叫她又有些犹豫了,比起宁王做太子,她想当然是更乐意见到刘昙做太子,不然她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帮薛贵妃改动坤册,不鸟皇后和淑妃的威胁利诱。

    不过,她没忘记她所做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摆脱破命人的死局,都是为了保命,可谁知道刘昙当上太子之后,要过多久才会坐上皇位?

    难保在这期间,皇帝是不是就把她给处理了,那刘昙是不是当上太子,将来是不是能做皇帝,说到底不能决定她是不是可以保住小命。

    她有必要为了一件不必要的事,承担风险吗?

    这个问题换做别人一定会考虑上几天,但是对于常将概率玩弄鼓掌的余舒来说,只不过是喝一口茶的工夫。

    “大哥不必吓唬我,这事儿我干了,来咱们击掌约定,谁要后悔谁就是王八蛋。”

    她做人的原则之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何况她对薛睿有信心,她能卜出要对贵妃不利的幕后主使,薛睿就一定能让他们现原形。

    余舒此时还坐在软榻上,刚睡醒的头发松动乱蓬,一撮翘在头顶,正正经经举起巴掌说粗话的样子傻乎乎的,却在薛睿眼中再可爱不过。

    “啪。”

    薛睿抬起手,轻拍她掌心,发出一声脆响,却没退开,而是顺势握住了她整个手心,凑到面前,在她热乎乎的手背上啄了一下,哑笑道:

    “我可舍不得你做小王八,几时你后悔了,我们就不干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二章 上门找茬

    八月十二,余府宴客,宝昌街上门庭若市,日暮刚落,客人便到场了大半,得亏薛睿事先拨了二十来个手脚勤快的仆人给她应急,不然还真接待不过来。

    水陆大会后,余舒声名鼎沸,短短一个月的宣扬,就连寻常百姓都知道朝中有一位淼灵女使,学了仙人的本事可以呼风唤雨,佐助当今圣明。

    安陵城里想要求见余舒一面的权贵多不胜数,真正能见到人的,却没几个,故此遇上今天这种机会,拿到请帖的不会缺席,没拿到请帖的也都想方设法托人“夹带”进来。

    客人来的比余舒预算的多得多,到最后不得不临时加了二十张桌子才坐得下,贺芳芝和裴敬都在前院帮她招待男宾,薛睿为他们一一引介。

    辛六带着她娘辛二太太提前来了,辛二太太出嫁前是太学府董老家的千金,书香门第,人缘很是不错,就算没有诰命在身,陪着赵慧在东苑招待今日前来的女眷,够得上瞧了。

    毕竟余舒的辈分在那儿摆着,今天来的女客不多,身份最高的,当数余舒的上司,司天监少监任奇鸣的夫人,身负诰命的任瑞氏。

    诸家妇人在来之前都做了一番功课,对余舒的身世清楚一二,知道眼前这位面容和善,言辞拘束的贺夫人,是余女使认下的义母亲,并非她生母。

    没见余舒的娘亲,多数人都选择了装傻,也有个别嘴快的——

    “这样好日子。为何未见余夫人呢?”

    方才笑声不断的屋里陡然一静,赵慧慢了半拍,等到一群人都望着她,才虚笑道:“小余她娘昨日游园子惊了风,才开了方子喝药,在房里歇着呢。”

    大半人都听出、这是敷衍之词,什么时候不病,偏偏这个时候病了,不过想一想这位“余夫人”的身份,好像是那落魄的易学纪家一房小妾。很是登不上台面。余女使平步青云后,会嫌弃生母出身,不喜她见客,亦是人之常情。

    辛夫人当即出来打圆场:“初秋早病。可得好好养着。不然天再冷些人更受不了。”

    众人附和。本来这就揭过去了,却有人不肯放过:“说起来余夫人,数月前我在尹侍郎府上倒是有过一面之缘。”

    赵慧看向坐在上座的妇人。记得刚才辛二太太跟她介绍,这位任夫人是一位三品的诰命夫人,不能怠慢了。

    赵慧不知如何接话,却有人替她接下去,还是刚才多嘴询问翠姨娘的那一个——

    “这么一说,余夫人与侍郎夫人相熟吗?”

    众人支起耳朵,就听任瑞氏笑吟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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