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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万事如易-第4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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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验过尸体,死者大概是在今天早晨卯时到辰时之间遇害的,与三个月前那起案子相同,都是先被人用绳索勒死。这幢藏后面有一口井。凶手将死者勒死之后,投入井中,到了中午,尸体浮上水面,才被挑水的仆役发现,找到衙门报了官。”

    太史书苑接连闹出人命,死的还都是来头不小的世家小姐,安陵府尹很有自知之明,刚一了解案情,便汇报给了大理寺。将这个烫手山芋丢了出去。

    郭槐安接到上报。一看又是太史书苑死了人,得了,还是交给薛睿你去办吧。

    于是乎,薛睿本来是在水陆大会招待番邦使节的官员名列。临了却没能去成。

    “薛大人这么晚找我前来。或许是又在死者身上发现了什么证物。与我相干吗?”景尘平复了惊愕,低声询问。

    早先曹幼龄遇害,就在她的卧房中发现了景尘亲笔字条。约她夜里在观星台见面,当时景尘作为疑凶,也是薛睿负责调查那件案子,第一时间就将他监管了起来。

    这次案发后,薛睿又找上他,摆明了是他又有了嫌疑。

    薛睿别有深意地看了看景尘,从袖中拿出了一块土黄色的细长牌子,递给他看:“你可认得此物?”

    景尘还没接到手里,就认出来,脸色微微一变,道:“是我的院士签。”

    太史书苑一共有十八位院士,除了分发印章之外,每人各有一枚院士签,平常学生只要手持这枚院士签,就能出入书苑中一些闲人免进的地方,比如某一座藏最顶层收藏珍品的房间。

    也只有院士们最为喜爱的学生,才有幸手持一两回。

    余舒也认得院士签,她曾在司徒晴岚手上见过,那是她外公方子敬给她的,有了这枚院士签,腾黄楼上放着龙马河图的屋子,司徒晴岚可以畅通无阻。

    “景大人还记得你是几时将这枚院士签,给了哪一位学生么?”薛睿秉公问询。

    景尘摇头道:“上个月我被调去司天监,便卸去了太史书苑的职务,那时院士签尚在我手中,不曾交给过旁人。”

    按说景尘离职后,院士签应当上缴,但是他地位特殊,司天监没有回收,书苑这边也没人提醒他。

    薛睿道:“那就怪了,我问过这座载道楼的守门人,听他说几天前,死者曾拿着你这枚院士签,出入三楼,就在昨天白天,还有人见到她来过这里。”

    闻言,景尘不见慌张,看着手上的木签,道:“这院士签应该不是在她身上发现的吧。”

    湛雪元被丢进京中,尸体湿水,这木头做的签若是同她一起沉进水里,又被打捞上来,上头的漆文应该脱色才对。

    果然,就听薛睿道:“是在井边找到的。”

    景尘点点头,略一思索,指正道:

    “你说湛雪元是今天早晨遇害的,我昨天一整晚都在公主府不曾出去。早晨卯时起床练功,辰时出门上司天监,这当中并不顺路,我完全没有时间跑到太史书苑来行凶杀人,有许多人可以作证。至于这枚院士签,应当是我不小心遗落后被湛雪元捡到的。”

    这一回景尘学了聪明,几句话就为自己洗脱了嫌疑,可是他脸上却不见一点轻松之色,反而有些莫名的沉重。

    余舒会联想到湛雪元的死因,他当然也想得到,就算人不是他杀的,想必也是因他而死的。

    思及此处,他回头看了一眼余舒,尽管对于湛雪元的死愧疚十分,却不无庆幸地想到——还好出事的人不是她。

    余舒正好瞧见他那一眼神色,她嘴唇慢慢抿成一条直线,心情复杂的很,她能猜想到,湛雪元这个靶子,到底还是给她这个破命人做了替死鬼。

    薛睿将两人神情变化收入眼中,目光闪动了一下,伸手要过景尘的院士签,道:

    “我会派人到公主府去提人审问,景大人放心,我一定会严查此案,不会冤枉了无辜。”

    “有劳薛大人了。”

    薛睿这才转头去与余舒说话:“阿舒,你先到外面去等一等,我还有些相关的案情要问景大人,晚点我送你回去。”

    余舒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走开了,现在她满脑子都是湛雪元的死因,不关心薛睿又问了景尘什么事。

    她在外面等了不多时。薛睿就与景尘一同走出藏,前者安排了官差连夜守在藏外,监视可疑的动静。

    三人同行,出了太史书苑,一路上各怀心事,几乎没有交谈。

    。。。。。。

    薛睿坐上余舒来时的马车,而景尘则是被问询赶来的公主府侍卫们接走了。

    当车上只有他们两人时候,薛睿脸上的严肃才消失,他略显疲惫地捏了捏鼻梁,拍拍身旁位置。对坐在另一侧的余舒道:

    “坐过来。”

    余舒听话地挪到他身边。刚一坐好,就被他握住了手腕,宽大的手掌沿着她的手背,覆住她每一根手指。用力一捏。

    就这么一个动作。余舒便轻易地读懂了他的焦虑与不安。

    湛雪元死的突然。就像是一个响亮的警告,警告她别以为兆庆皇帝没让人绑着她去和景尘拜堂成亲,就是太平无事了。

    她所要面对的。不光是皇权的摆布,还有暗中那一股不怀好意的势力——他们真正想杀的人不是湛雪元,也不是曹幼龄,而是她这个货真价实的破命人。

    薛睿害怕她会出事,她何尝不担心哪一天莫名其妙地变成一具死尸。

    “湛家的小姐被他们推出来做你的挡箭牌,圣上与大提点一定有派人在暗中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他们想要引蛇出洞,怎想人死了,蛇却没有引出来。不是上面派下的人无能,而是凶手的手段更高一筹。我在太史书苑待了一个下午,除了景尘的院士签,毫无线索,凶手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杀了人,又凭空消失了。”

    这鬼魅一样的杀人手段,神出鬼没,让人后背发冷。

    薛睿闭上眼睛,就能想起湛雪元凄惨的死相,被冰凉的井水泡的发胀的尸身,脖子上青黑的淤痕,变形的脸孔。

    听了他的话,余舒冷笑:“我当初质问景尘为何要牵扯无辜,他还向我保证说会有人会保护好湛雪元的安全,结果人还是死了。”

    她心里不痛快极了,尽管不是她要找人做挡箭牌的,但是湛雪元替她做了替死鬼是事实,一个生前与她交恶的人,因为她被误杀了,她就是再没心没肺,也不会全无反应。

    “不过那凶手是什么意思,模仿景尘笔迹写给曹幼龄的字条设计的还算周密,但这次凭着一枚院士签就想陷害到景尘头上,未免滑稽。”

    薛睿摇摇头:“有两种可能,其一,是凶手在搬运尸体的过程当中,那枚院士签掉了出来,并非是他有意陷害。真是这样,倒还好说,怕就怕是另外一种可能。”

    余舒竖起耳朵:“什么?”

    薛睿沉声道:“凶手是故意留下那枚院士签,指向景尘,如果湛雪元是真的破命人最好,如果不是,那他就要让知情者知晓,他要杀的是破命人。你说,如果圣上和大提点听到消息,会是哪种反应?”

    “他们应该害怕我这个正牌货出事,所以会严加保护,只要我一死,就全完了。”

    “。。。。不只如此。”

    “嗯?”

    薛睿握紧她的手掌,手劲突然变大,盯着余舒,漆黑的瞳孔一闪一灭,患得患失道:

    “湛雪元不过是同景尘亲近了几日,就被人盯上,而你与景尘关系匪浅,稍加打听就能知道,料想你早就被人怀疑了。如今湛雪元一死,引蛇出洞这一招是不好用,圣上那边应该着急了,怕只怕,他们会不管不顾,先让你与景尘完婚,破解他的命数。”

    余舒陡然一惊,失声道:“不会吧。这样一来,不是摆明了在告诉暗中那一伙人,我就是正牌货吗,对方杀人的手段那么厉害,皇上就不怕我被害死了?”

    薛睿冷声道:“所以才要尽快安排你破解了大安祸子所谓的命数,在那之后,你就是死了,他们也不会在乎。”

    余舒的心猛地沉了下去,用力咬了下嘴唇,只觉得计划赶不上变化,她这头还没开始着手寻找《玄女六壬书》,那边就已经迫在眉睫了。

    她一时心慌,静不下来,只能抬起头,看着唯一知道她底细,又不会背弃她的人,哑声道:

    “你说我该怎么办?”

    现在已经不是她愿不愿意与景尘成婚生子的问题,而是她被利用之后就难逃一死的下场!

    薛睿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出了对策:

    “水陆大会过后,你约景尘私下一见,我要与他谈谈。”

    该是他们两个男人面对面地“交流”一次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四章 起死回生

    太史书苑的第三起命案被大理寺压下了消息,余舒第二天去了司天监,见到人人讨论的都是昨日宫中水陆大会,就好像湛雪元的死,不过是一颗石头掉进海里,激不起半点浪花。

    昨晚任少监一声令下,就在京城各个角落,找出来几名精通晴雨预测的易师。

    余舒一早进到了议事厅中,就见到在座几张陌生的脸孔,未着官服,有的略显拘谨,有的神态大方。

    任奇鸣就坐在昨天的位置上,衣衫皱褶,面露乏意,看样子是昨晚没有回去。

    等人都到齐了,任奇鸣略一介绍那几位易师,直奔主题:

    “经由几位先生卜算,今日极大可能有一场雨水,晌午若是下不来,就等到下午了。”

    众人面露喜色,刚议论了两句,就听他压过众人声音,继续道:

    “本官已经请示了大提点,现在要在你们当中挑出一个人选来应急,在下午的水陆大会上设法求雨,以便拆穿东瀛阴阳师的诡计,你们谁愿自荐?”

    这下子,大家又没了声音。

    谁的心眼都不是白长的,这雨下不下还不一定呢,没看外头天晴大白的,哪有半点下雨的样子。到时候求得来雨是功,求不来雨,那就成了背黑锅的。

    自己丢人是小,可代表整个大安易师丢了人,往后还混个什么。

    余舒与众人一样装起哑巴,心里想的却是旁的事情。

    任奇鸣脸色沉了沉。视线掠过他们头顶,落在一人身上,问道:“辛左判,你以为此事当由谁担当。”

    辛雅眨眨眼睛,佯装思索了片刻,问道:“这。。。试问少监,请来这几位先生可是算准了今日几时几刻有雨吗,昨日见那阴阳术士,当场就招来雨水,若我们只知下雨。不知详细时辰。恐怕会弄巧成拙啊。”

    众人听到他这么一说,都松了口气。

    余舒斜眼看着辛雅,心想他倒是会做好人。

    任奇鸣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向另一边座上的景尘。又问道:“右令以为呢?”

    景尘看看众人闪避的目光。道:“此事就交由我吧。”

    任奇鸣似乎毫不意外他的回答。略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默许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想想这事儿交给景尘去做,确是再合适不过了,成则成了,就是不成,有皇上的袒护与宠信,谁还能怪罪于他。

    解决了这件事,还有一件头疼的。

    “至于那起死回生的说法,”任奇鸣皱了皱眉头,道:“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料定也是装神弄鬼的伎俩,无甚可怕。”

    昨夜拆穿了东瀛阴阳师呼风唤雨的骗术,一众易官不再疑神疑鬼,对任奇鸣的话深表赞同。

    底下就有人发问:“大人可知他们要如何当众表演起死回生之术?”

    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的曹左令睁眼道:“昨天大会散去,鸿鹄寺来人,转达了东瀛使节的要求,他们索要一名死犯与一条狗,具体如何操作的,倒没有泄露。不过少监说的对,凭他什么起死回生,通灵鬼神,必不会真,诸位介时眼睛放亮些,一旦看出了什么猫腻,最好是当场指认,不要畏手畏脚。”

    闻言,一群人纷纷应是。

    。。。。。。

    早会过后,众人分头先去准备,尤其是景尘,当先带了那几名预测晴雨的易师出去,余舒却在出门前被任奇鸣叫住了。

    “女御官。”

    于是众人走后,大厅里就只剩下余舒和任奇鸣两个人。

    “少监大人叫我何事?”

    “听说太史书苑昨天又死了人,你与道子一同去看过了?”任奇鸣问。

    余舒迟疑地点了下头。

    “说说仔细。”

    余舒不敢肯定任奇鸣知不知道大安祸子与破命人的隐情,只好装傻充愣道:“死的正是先前被革职的一个太承司女官,江西风水湛家的小姐,好像人是先被勒死然后投井的,就不知她生前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惨遭如此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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