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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万事如易-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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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六人一人取一器正好,不过礼制上有说,女不宜利器,男不宜文弱,所以王大人分配下来,文少安他们三个少年人,就取了剑、鼎、同尺,剩下书、如意、及八卦。

    看着剩下的三件铜器,不等王大人安排,湛雪元就先声夺人:

    “我拿如意,芸芸取八卦盘,余算子就拿那卷铜书如何?”

    崔芸连忙点头道:“就这样吧。”

    六器当中,若以喻意论高下,自然是以鼎为尊,再来就属那把如意了,八卦盘想当然是易师们的象征,她们两个倒不谦让,直接挑了好的。

    王大人扭脸看看余舒,见她没什么反对的意思,才点点头,一边让身后佐官记录在册,一边告诉他们:

    “这六件都是假器,是为让你们练习使唤,等到了五月初九,才会要你们捧真法器。”

    湛雪元和崔芸高高兴兴地上前捧了铜器,余舒则是一脸无所谓地捡了那铜书,掂了掂重量,与她想象的差不多,再去看另外两女手中的如意和八卦,嘴角顿时一勾。

    接下来,王大人也不叫他们做别的事情,教过他们基本的捧器手势之后,就在一旁立起香炉,搬了一张椅子坐在旁边为他们守时,要他们一字排开,站上一炷香的时间。

    几个年轻人不以为意,面露轻松之态,一开始都拿好了把式,站的一个比一个标准,可是不等王大人喝第二杯茶,就有人摇晃起来。

    王大人看在眼中,暗皱起眉头,却不知这六个人里,有五个人今早都未进水米。

    文少安他们三个少年还好,昨夜留下来蹭了余舒一顿山珍野味,早上空腹倒还能忍,却苦了昨晚怄气没有吃饭的湛雪元,还有安慰了她一晚上的崔芸。

    两个女孩子昨儿赶了一天的路也没能吃上饱饭,又因为对余舒的怨气,聊了半宿闲话,又乏又饿,再捧上一块铜疙瘩,能站多大会儿?

    何况比起余舒手里这卷薄薄的铜书,那件如意和八卦盘可要重的多。

    余舒好整以暇地侧目看着站在她左侧的湛雪元一脸菜色,额头冒汗,幸灾乐祸地心想:

    看似吃亏的人,可不一定就让人家捡了便宜。

    不过多大会儿,湛雪元就扛不住,向前一个趔趄,半蹲下来,手里的铜器“咚”地一声掉在地上。

    “雪元,”崔芸借机也放下了酸疼的手臂,上前去扶她。

    “咳咳!”王大人重重咳嗽了一声,有些不悦地站起身,严肃道:“这才站了多久,你们今早是没吃饭吗?”

    不得不说,王大人是真相了。

    “我——”湛雪元自觉丢脸,刚想说他们确是没吃饭,可余光看到余舒身影,又把话咽了回去,是想若叫余舒听去了,岂不证实今早没人来给她送饭,想想昨晚饭桌上的尴尬场面,她咬咬嘴唇,又是委屈,又是愤懑。

    为争一口气,她揉了揉手臂,推开崔芸搀扶,捧着那柄如意,又站了起来。

    余舒眉毛一挑,心说:还有点儿骨气嘛。

    就这么死撑了一炷香的时间,除了余舒和文少安纹风不动的坚持下来,就连那两个男孩子都扛不住放下了两次器具,更别说是湛雪元和崔芸了,几乎是站一会儿,就要歇一会儿。

    王大人脸色并不好看,事关祭祖大典,岂容得他马虎,放在平时他面对这些小姐少爷们,少不了几分虚套客气,这会儿却不必顾忌,他先是朝余舒和文少安两个人点点头,而后就对其他四个人冷言冷语说了几句。

    然而没等他教训完,又羞又累的湛雪元便一脸冷汗地捂住肚子,弯下身去。

    “哎呦。。。”

    看这情形,王大人便打住嘴,赶紧让人将她扶回房里,孙俊和另外一个少年,趁机跟着去了,免得留下来再遭数落。

    王大人扭脸看看剩在原地的余舒和文少安两个人,眉头打结,半晌才重重叹了一口气,不清不清楚地说道:

    “太史书苑,唉,太史书苑。”(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五章 打小人

    第四百五十五章 打小人

    (抓虫)

    王大人的感叹,余舒作为一个曾经憧憬过太史书苑的人,其实可以理解。

    号称天下第一的易学府邸,入院所凭仗的首要条件居然是家世。

    没错,就是家世。

    从表面上看,三年一选生的太史书苑是根据大衍试的榜单来择优录取的。可实际上呢,没有世家的背景,缺少名师的指点,全靠自己一条道摸索出来的易者,又能在大衍试上有所成绩的人,都已年纪不小了。

    而太史书苑收人的另一个规则——只取年轻人才,又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幌子”,易学世家从来不缺子弟,上面有一班子大师指点,不是人才的也能教导成“人才”,在大衍试上考个一科榜取并不困难。

    单是京城就有十二府世家,更别说京外的,太史书苑三年就只收那么十几二十个人,名额几乎都被世家子弟占去,像余舒这样冲出重围的“黑马”能有几匹?

    百年间又有多少天才被扼杀在摇篮里?

    太苑的年轻人很多,但是局限在“世家豪门”这一个小圈子,就连上面负责教学的十八位院士,都无一不是有着世家背景。

    当然,景尘是个特例,他的背景要比普通世家更强硬,那可是皇帝本人。

    看似不断有新鲜血液的涌入,看不到的却是严重的排外性,在这种风气之下,只能造成一代不如一代的局面。

    诚如今日所见,才会有王大人那一声感叹。

    余舒不知道太史书苑那一条“不分长幼,只论等级”的规矩是由哪一位先人提出来的,但料想那位先辈,一定不想看到今时这样“封固”的太史书苑,可惜的是余舒几乎可以预见,在不远的将来,这一条让她欣赏的规矩,大概是会形同虚设了。

    所谓盛极必衰,就是这个道理。

    余舒看着一脸感慨和无奈的王大人,恍然有些意识到,她所来到的这个世代,见证的不只是易学的盛兴,恐怕还有。。。。。。衰落?

    “余算子、余算子?”王大人几声才把余舒叫回了魂,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误以为她也体力不支,便皱眉道:

    “你身上也有哪儿不舒服吗?”

    余舒飞快地露齿一笑,道:“没有,我好得很,站一个上午都不是问题。”

    听她这么自信的的回应,王大人暗嘘一口气,心说本来顶事的就这两个了,再有一个不着调的,他非哭不行。

    王大人转头又问了看似瘦弱的文少安,得到的答复相差无几——

    “大人放心,我站一天都可以。”

    得,这一个比余舒还干脆。

    看着这么争气的两个,王大人又感动的想哭,点点头,让他们将手里的器具放下,就指着先前被几个人留在那里的铜器道:

    “如此,余算子就取八卦盘,文公子取剑吧。”

    余舒和文少安相视一眼,没明白他的意思,不是之前选好了吗,怎么又换?

    王大人很快就给了他们解释:

    “圣祖开辟大安江山,当日便是以一柄纯钧剑号令六军,而宁真皇后受应天命,以九天玄女娘娘传下的易学真经辅佐真君,所以剑与八卦,乃是六器之中最重之物,他们几个体力不支,唯恐当日出错,所以就由你们两人拿取,行走在前了。”

    听到缘故,余舒不由笑了,这就叫无心插柳吧。

    那文少安继续追问:“可是先前发下的礼制上面记载,六器之中,分明是以鼎在前,其次为如意,大人不是还要我们熟背?”

    受到质疑,王大人眼中笑意一闪,就严肃道:“本官是要你们熟背,却没让你们死记硬背,礼制归礼制,这是圣祖祭日,自然要遵照先祖明训。”

    “。。。。。。”

    不管文少安看没看出来,余舒是觉得这位王大人故意没有在一开始就对他们讲清楚。

    不过这祭祖一年一度,太史书苑有的学生甚至参加过三次之多,不应该没发现这一点,可是看今天湛雪元的样子,显然是不知情才选了那一柄如意。

    这说明什么?余舒想了想,只能说是江西湛氏身为一方土豪,到了京城这一块儿地,还得看十二府世家的意思。

    一直到中午,负责炊事的内官似乎才想起来住在偏院这几个人,终于送了饭菜过来,简简单单的三菜一汤,馒头包子,送过来的时候,早没了热气儿,好在这是夏天,不必害怕闹肚子。

    姑且不提余舒在房里开小灶的事,下午王大人再来,湛雪元几人吃饱饭,总算有了几两力气,却没等到他们发挥,就被重新安排了手捧器具,还被告知,六人由余舒和文少安两人带队前列。

    自然有人不满,却被王大人一句话打发回去:

    “你们想捧哪样器物,现在就在太阳底下站半个时辰,我就同意。”

    “那他们两个怎么不站?”开口指着余舒和文少安的人,正是早上拿到八卦盘的崔芸。此刻她人有些悻悻的,想必是在后悔上午躲在房里陪伴湛雪元,所以白跑了一个拔尖的机会。

    “对啊,要站大家都得站,他们为何就不用站?”湛雪元也在边上不服,立刻招来其余两人附和。

    余舒抬头望天,文少安面无表情。

    王大人冷笑道:“你们上午跑回房里休息的时候,他们两个站了何止半个时辰。”

    这一下,总没人再有异议。

    众人初六抵达华珍园,初七一过,初八这一天上午,王大人带来了参加祭典的礼服,随行还有几名宫女,分别进到房中教他们戴冠穿衣。

    男女礼服不一个样式,三个少年人披挂的是曲裾深衣,女服则是一袭素纱长裙,内里却有三层雪白单衣,也就是余舒这么瘦高个儿穿上还能勒出腰身,其他两个女孩子,套好了衣服,也就上下一般齐。

    换上正服,王大人一个挨一个的检查后,满意了,才大手一挥,让人跟着他走,与一名大宫女带头,让他们在后头学习步伐姿态。

    华珍园极大,亭台楼阁随处可见,出了偏院,一路上经过一座小桥,远远的看到花园里一两行游园的贵人,六人当中有人蠢蠢欲动,王大人却好似没见,继续走他的路,全然没有打算带他们上前去攀扯。

    而远远的,一座凉亭中,则有人望到他们这一行人——

    “皇兄、皇兄,快瞧那边,他们穿成那样是做甚,巡园子吗?”

    伸手指向远处的一名肩披宫纱,头戴金翠鹧鸪花钿的小姑娘,十一二岁的年纪,听她说话便知身份,然是金枝玉叶一枚了。

    正在摆棋的刘昙转过头去,望了一眼,神色平常道:“哦,那应该是太史书苑的学生。”

    说罢,他转回头,就看到在与他对弈的男人,手中捏着棋子不落,也在看花桥那边,于是出声提醒:

    “表兄,轮到你了。”

    薛睿回过神,对刘昙一笑,手上棋子落定,没说什么。

    那位小公主看他们自顾下棋,不陪她玩儿,撅着嘴巴,无聊的眼睛四处乱转,片刻后,她拎起裙子走到一边,趁他们不注意,猫着腰溜下了凉亭,一转眼就没了影。

    “十三公主跑了。”薛睿抬手吃起盘上黑子。

    刘昙琢磨着下一步棋,头也没回地说:“华珍园各处都有羽林军把守,丢不了她,让她去玩吧,难得出宫一回。”

    接着话题一转,问:“今年祭典,莲房姑娘也在?”

    薛睿道:“先前落了选,后来秦家小姐摔伤,又把她替换上了。”

    刘昙微露冷笑:“太史书苑。”

    薛睿没有置评,看着他手起子落,正在他白子局外,点头道:

    “好棋。”

    王大人带着余舒他们在华珍园溜腿,把能去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才放他们回去。

    明日就是初九,祭典在正午时分,可是他们这些人一早就要赶到皇陵,不容半点差池。王大人不放心地叮嘱了他们一遍又一遍,尤其是要他们今晚早点休息。

    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盯着湛雪元和崔芸看了一眼,意有所指。

    王大人离开后,余舒回房去换下礼服,收好在衣柜里,此时天色尚早,她这一趟出门也没带什么书本,这一时竟闲的没事,躲在房里发闷。

    “咚咚。”外面有人敲门。

    “余算子。”

    余舒认得是崔芸声音,便从卧室出来开门,就见崔芸笑盈盈地站在门外,一手拉着脸色淡淡的湛雪元。

    “何事?”

    “离吃饭时候还早,我们打算出去逛逛园子,你要不要同行?”

    “我累了,你们去吧。”余舒说完,就把门带上了,她宁愿待在房里发闷,也不想应付这类小人。

    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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