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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万事如易-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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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说也知道那个疯子是谁;余舒气的磨了磨牙;又问道:“那个人哪儿去了?”

    胡天儿不屑道:“哼;那个胆小鬼;看到小修流了一地的血;就吓的骑马跑了。要不是小修昏迷前让我送他回家找他叔叔;我一准儿饶不了那个疯子;伤了人就跑。什么玩意儿。”

    余舒压下心中怒火;对这少年感激道:“胡公子。有劳你送小修回来。天色都这么晚了;你快回家去吧;别让你爹娘担心。”

    余舒也是前不久才从余小修口中得知;在百川书院同他做伴的这位小公子。家里大有来头;他父亲是官居正四品的礼部侍郎。外祖父乃是昨日她才在公堂上见过的那一位;薛睿现任的顶头上司;人称是“白阎罗”的大理寺正卿郭槐安。

    胡天儿看看天黑了。却别别扭扭有些不想走。“余姐姐;那个打了小修的疯子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放过他吧。”

    “小修现在还没醒;等他养好了身体;我再带他去书院问个清楚;还要麻烦你明天到书院。和你们宋院士带个信儿;就说小修在家养病。这阵子不去学里了。”

    余舒面上和和气气的;其实暗中恼火着呢;心想谁也不能白打了他们家余小修;薛文哲那个兔崽子;回头她再好好收拾。。

    余舒把胡天儿送走;回到房里;贺芳芝问起她余小修是怎么受的伤;余舒就说:

    “上课骑马时候和同学打闹;结果就摔了下来;到底怎么一回事;还得等他醒了再问。”

    贺芳芝以为是孩子们之间的玩耍所致;只是抱怨了几句;并没再追究下去。

    余舒替换贺芳芝照顾余小修;让他去赵慧房里看看;傍晚那会儿余小修被人背回来;赵慧进屋看见了;惊的晕了过去;好在被沈妈架住没有摔倒;不然这七个月大的肚子跌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余舒晚饭没吃;守着余小修喂汤喂水;擦汗掖被;直到半夜。一向贪吃爱睡的金宝和她一样没什么胃口;缩着尾巴卧在余小修床尾;没精打采地趴着。

    就这样;一直到余小修退了烧;余舒才把心落回去。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听着浑身的骨头噼噼啪啪乱响;转身回她房去取来纸笔和卜具;就在余小修的卧房里铺开纸张写算。

    出于习惯;余舒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将这一家人的祸时周算一遍;不多不少往近十日;有祸则避;无祸更好。照理说余小修今日会有血光之灾;她该早早算到;今天就不会让他出门;可事实是她根本就没有算到这一灾;也就没有事先防备。

    余舒以为是她算漏了今天;心中自责;于是就重新列了式子;用祸时法则将余小修最近几天的祸事查了查;结果却让她意外。

    她仔仔细细地将余小修的四柱八字算了三遍;卦象都显示;余小修今天应该是平平安安的;没有一点灾难;并非是她漏算;可事实是余小修受了伤;见了血。

    余舒自从掌握了祸时法则;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以前因为数据不足;她常常会碰见难以捉摸的数值;无法确定是什么凶灾;可是像这样;针对灾祸的卦数结果明明是“无”;现实却出现了“有”;这是头一回;不是她算不准;而是算不到。

    这个发现;顿时就让余舒头大起来。

    老实说;她很清楚她的祸时法则存在漏洞;计算出的结果太笼统、不详细;这些缺点她还没来得及弥补;现在又出现了新的问题;也是她最害怕的一点;用一个确切的词来描述;那就是“盲区”。

    视线上不能抵达的地方;叫做“盲区”;而用数学符号无法计算出的答案;也称为数学上的“盲区”;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零除以零;这个式子的答案可以是任意数值;所以它根本不能成立;这就是除法当中的一个“盲区”。

    而面对这样的盲区;就只能忽略;无从解决。

    换句话来说;祸时法则的盲区出现;就代表着余舒从今往后;不能再全然地信赖这一种手段;来确保她身旁这些人的安全。

    不然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还会再次发生;说不定下一次出事的就是贺芳芝;是赵慧。

    “啧;”余舒将涂的乱七八糟的纸张揉成一团;望着床上晕睡不醒的余小修;用力地抓了抓因为烦恼而发痒的头皮。

    她不愿见到亲人受到伤害;她想让她身边的人都能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

    她想要知道的更多;想要更准确地判断未来会发生的事;然而现在的她还不行;她还差得远。她需要学习更多的知识。需要接触更深的易学;才能不断地提高她的本事。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凡精妙的易学;都是易学世家所有;根本就不外传;让她这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去学习。

    “如果青铮师父在这里就好了。”余舒到目前为止;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没有从青铮道人那里学到更多的东西。现在人已不知跑到哪里去;找都找不到。

    接着余舒又想到了景尘;可她不确定恢复记忆后。景尘是否能将龙虎山道门中的玄妙教给她。何况她现在最缺乏的;是更加系统性的学习;对于一个半路出家;又自学成才的易客来说;她的根基实在比不上那些从小就接触易学的世家子弟;别说是那阅览群书的纪星璇。就是夏明明的见识;都比她广。

    余舒两手交握。轻轻敲着额头;嘴里不断地重复一个地方:

    “太史书苑、太史书苑。。。”

    拥有四座对内开放的藏;十三名大易师倾囊相授;天下易学世家子弟云集;直属于司天监名下;这太史书苑;她真是该死地想要进去。

    余舒昨晚照顾余小修;加上考虑一些事情;一整夜都没怎么休息;到了第二天早上;贺芳芝来给余小修诊视;她才趁机回房去梳洗;换下皱巴巴的衣服;在衣柜里面翻了翻;找出一件半旧不新的长袍换上;对着镜子束起长发;缠上帻巾;做出她当日在秋桂坊摆摊时候的易客打扮。

    翠姨娘和香穗还住在城东的客栈里;她得尽快给她们找到房子安身;不能让她们两个女人在那人来人往的地方久留。

    余舒带足了银钱;又到隔壁去看看余小修还没醒;便向贺芳芝借口说是到百川书院去;出了门。

    在街市上租了一辆骡子拉的套车;余舒坐在满是怪味的车棚里;寻思着哪天到裴敬那儿去把她上回生日时他送的那匹马牵回来练练;不然来来回回的要找车坐轿子好不方便。

    余舒先到客栈去看了翠姨娘她们;这主仆两个起来的晚;还在吃早点;一笼包子;搭上清粥咸菜;不是翠姨娘节俭;而是这客栈偏僻;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好吃的。

    翠姨娘还在生气余舒连累她到这一地步;见到她的人理都不理;就板着个脸;让香穗在中间当传话筒。

    “穗儿;你问问那个不孝女;打算让我们在这客栈里住到什么时候。”

    香穗小心翼翼地转头去看余舒;“姑娘;姨娘让我问您。”

    余舒没心情陪着她闹;就在翠姨娘对面坐下;道:“等下我就出去;在这附近给你们赁个空房子住;买买被褥铺盖;添置些柴米油盐;你们就搬进去。”

    听到她这样安排;翠姨娘“啪”地一拍桌子;瞪眼道:“你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单独在外面住?就这一个不中用的丫鬟;连个烧水做饭的都没有;你让我怎么过?”

    余舒道:“回头我会专门找个做饭的老妈子给你。”

    翠姨娘还是不愿意;尖酸道:“你有几个钱;能租到什么好房子;我才不去住那破地方。不是说你认了个干娘住在一处吗;正好小修也在那里;我要和小修一起住;现在就收拾收拾东西;你带我过去。”

    余舒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道:“娘;你好歹也想一想;那是我干娘家;不是你干娘家里;我住在那里名正言顺的;你去算是个什么事儿啊;你认都不认识人家;就好意思去别人家里过日子;嫌不嫌丢人啊?”

    翠姨娘老脸一红;恼羞成怒地说:“我嫌什么丢人;你都能抛了亲娘不管去过好日子;害得我吃苦受罪;我还怕丢人吗”

    “行;您不嫌丢人;”余舒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那您是不是也不害怕纪家派人去抓你?我先告诉你;三老爷知道我干娘家住在哪里;没准现在就有人守在家门口等着你;只要一露面;就把你逮回去。”

    听余舒提起纪孝谷;翠姨娘的脸上立刻就露了怯;被余舒吓唬了两句;心里害怕;最后还是不甘不愿地答应让余舒给她另寻住处;先躲起来一阵子。

第三百零八章 我把你订下了

    余舒在城东看好了一户独门的小院;原是借住给上京赶考的生;因为本来住在这里的学生未能进入二月春闱便搬了出去;这房子就空了出来;家具什么都是现成的;厨房灶火才封了不到几日;风水没什么问题。

    房东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大娘;夫家姓严;家里头做些卖醋的生意;人很直爽;看到余舒一身易客打扮;又听她自称是今年大衍试的考生;家门落魄;寡母带着丫鬟进京投奔她;当下便答应将房子赁给她·带着她到隔壁街上里长家里当面写了租契;订下一个月八两银的租钱;余舒先付了三十两做定。

    这严大娘还热心地包揽了帮忙她拆被子铺床的琐事;让她只管后天带人过来住;余舒又另外拿了一锭银子给她;告谢后离开。

    余舒清早出门;办完这些已近黄昏;她午饭都没空吃;回去的路上就在街边买了一张卷饼;边啃边往家走;这地方偏僻不见马车轿子;就只能靠两条腿;每每这个时候;余舒都无比怀念她上辈子的座驾;不能够飞天遁地吧;但起码有四个轮子;到哪儿都方便。

    好在赵慧家也在城东;并不太远;余舒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一辆马车从她身旁经过;停下来;车夫老崔冲余舒笑笑;身后的车帘子被拨开;换了一身闲服的薛睿从车上跳下来;两步走到她面前。

    “大哥?”余舒有些意外看到薛睿;她以为他这两天忙于公务;没想到还有空来找她。

    “这是上哪儿去了?”薛睿看看她身上宽大的袍子;犹记起当日他和她在秋桂坊上重逢;她在路边摆摊时候的样子;看她换回这身男子打扮;不免好奇地问。

    “呃;这事儿说来话长;走吧·回去再说。”余舒没打算隐瞒薛睿她去纪家“偷人”的事;但在街上说话不方便;就把他往家里引。

    前面还有一段路;薛睿挥了挥手让老崔先驾车往前·不疾不徐地和余舒往回走;薛睿个头要比余舒高上半尺多些;两人并肩走在一处;一个高挺;一个修长;从后头看上去;就好似一对关系要好的兄弟。

    “你今天怎么有空·衙门里不忙吗?纪家那案子审定的如何;有说法了吗?”余舒连番问到;纪怀山是自行了断了没错;但这起案子还没有着落;究竟如何定罪;余舒十分在意。

    “我正是要来告诉你这个;那起案子今天下午刚刚判定;”薛睿侧头看着余舒期待的目光·犹豫了一下;道:

    “纪怀山因盗泄大衍考题;被剥去司天监右判一职·贬为拙民;一家老小遣送衮州;因他畏罪而死;念及他生前在司天监任职期间曾有周算之功;皇上开恩;允他家中为纪怀山收殓;罚银万贯;则不予外逐。至于那纪星璇;因证供不足;又有任少监作保·作弊一罪不成;已被放回家中;不再拘捕。”

    饶是余舒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审判结果;还是忍不住暗骂一句她爷爷的;还真是让他们一家人脱了罪。

    不是余舒狠心·非要见人家家破人亡才高兴;而是这纪家上下就没一个好东西;如今与她结成死仇;留在京城之中不去;实乃是她一个大大的祸患。

    薛睿也很清楚这一点;看到余舒满脸郁闷;便出言劝道:“右判府已经败了;纪家在京城中根基不深;没了纪怀山就只能夹起尾巴做人;你暂且不必担心他们会找你寻仇。”

    差几步就到家门口;余舒停下来;有些忧心地对他道:“不是还有位宁王爷在吗?”

    她并不忌惮现在的纪家;对于纪星璇这个手下败将更是不怵;她担心的是那天在公堂上结尾杀出来英雄救美的宁王刘灏;她还没有自大到目中无人;在真权势面前;她现在就是一只小蚂蚁。

    薛睿眼底一闪;微微笑道:“宁王虽对纪星璇有心;却没傻到明目张胆地给他们撑腰;再者二月双阳会就要到了;他忙着招揽人才;哪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其他事情。更何况有我在;你担心什么。”

    听出他话中的袒护;余舒干笑着搔了搔脖子;心想她可不愿见薛睿因为她和宁王杠上。

    “对了;双阳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天在酒楼里我就听到你和九皇子说起这个;不是说参加的都是易客么;怎么我听着这里头还有皇子们的事情?”余舒好奇地问道。

    上回薛睿和她讲了;双阳会是从二月二龙庆节开始;持续七七四十九日的一场盛会;安陵城中各大易馆参与;诸家易客聚此斗易;竞夺一块御赐“天下第一馆”的金匾。

    “哦;是这样;”薛睿就站在赵慧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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