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易-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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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筠连忙点头道:“知道的;是爹允许我下山来找你;不信你问重
景尘看向桌边的刘昙。
刘昙作证道:“的确是怀莼真人让我带小师姑下山。”
景尘疑惑道:“那为何我这几日住在宫中;不曾听你提起?”
刘昙看看正冲他使眼色的水筠;苦笑道:“是小师姑不许我讲。”
“重云”水筠嗔了他一声;看到景尘不解的目光;低下头;不好意思道:“师兄你好不容易见到亲人;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话要问皇帝;要和皇帝讲;我不想让你分了心;所以就让重云先瞒着你——”
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望着完好无损的他不禁又红了眼角:“我听重云说你在路上遇到坏人;受了重伤还失去记忆万幸、万幸你现在平安无事。”
景尘神色软下;抬起手轻轻落在她头顶;温言道:“又让你担心了。”
水筠轻咬着嘴唇缓缓抬手;拉住他的袖角;紧紧握住。
余舒静静看着这一对师兄妹旁若无人的互动;眼神闪了闪;这一次没再出声打扰;而是转身走到桌边;对着刘昙躬身问候:
“拜见九殿下方才失礼了。”
刘昙摆手道:“无事;莲房姑娘请坐。”
“谢殿下。”
余舒刚刚坐下;便有一杯茶递到她手边;澄澄的茶影;袅袅的还冒着水烟。
“这个月新采的花茶;清甜不苦。
她侧头看了一眼薛睿;端起那杯茶闻了闻;果然清香淡淡不是她喝不惯的那种苦茶。
“谢谢。”她啜了一小口;味道不错。
薛睿看了看立在屏风旁低声说话的景尘和水筠;便将目光收回对余舒道:“看来皇上的圣旨是到了;怎么样;赏赐可还满意?”
余舒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想起那一盒子金元宝;她的心情就没由来的好。
坐在一旁的刘昙出声道:“当然瞒不过他;这是表——”话到一半;突然顿住。
余舒好奇追问:“是什么?”
桌子底下被人踩着脚;刘昙不得不换了词接上:“这是你应得的。”
不等余舒琢磨他这前言不搭后语;薛睿便又开口问她:“用过饭了吗;我叫了酒菜;要不要再吃点?”
余舒点点头刚才在她房里光顾着看夏明明的来信;没吃几口菜。
她忍不住又转头看了一眼景尘的方向;想了想;去询问刘昙:“敢问殿下;你们道派中也有女弟子吗?”
她一直以为道士都是男的;可是景尘分明说这水筠是他师妹显然是同门中人;这就怪了。
听这白话;薛睿和刘昙都笑了;后者与她解释道:“当然有;道门和佛门又不相同;男女皆可修行;皆可逐大道;修道人讲究的是顺其自然;凡事皆不可强求;是故不少道派都是允其弟子成婚生子的;不似佛门中人强求六根清净;斩断红尘。”
“原来如此;受教了。”余舒朝刘昙拱拱手。
这时候;那对师兄妹也说完了话;余舒一抬头;便看见水筠走过来;到她面前停下;低头合手;朝她施了一个道礼;感激道:
“余姑娘;多谢你搭救我七师兄;又一路护他周全;水筠感激不尽;日后必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余舒看看她;再看看站在她身后的景尘;见他听了这番谢词后面色如常;便淡淡一笑;站起身;抬手虚扶这小师妹;道:
“不必如此;景尘同样救过我的性命;要说报答;他早就报答过了。”
水筠直起身;看看余舒;恬静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师兄说的不错;你果然是个好人。”
“。”余舒无语;心道这师兄妹两个不愧从是一个师门出来的;一样的没眼色;她哪里像是个好人了?额头上写着呢;还是脸上写着呢?
“好了;有什么话坐下再说吧;正好今天在这里遇上;又都没别的事情;慢慢聊不急。”薛睿抬手示意他们都坐下说话。
那水筠便挨着余舒坐下了;又拍拍她另一边;示意景尘落座;伸长手取了茶壶茶杯;给他斟上水;便笑吟吟地看着他喝茶;等他喝完了;才出声与他说话:
“师兄;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这里的饭菜比山上的好吃吧?”
“嗯。”
“那有我做的好吃吗?”
“呵呵;师兄你还是老样子;答不上话就装哑巴。”
余舒就坐在他们旁边;听着他们一问一答;心里忽地就有些不爽;这感觉就像是她费了老鼻子劲解出来一道难题;欣欣自喜了半天才知道;原来这道题在很久以前就有人解过了;她既不是第一个发现这道难题的人;也不是第一个尝试着去解它的人。
她摇摇头·将这可笑的想法摒除;举杯去喝茶;却发现杯空了;正要去拿茶壶·就听身旁有人低声道:
“等下要吃东西的话;就别喝太多茶;不然晚饭时你会肚子疼。”
薛睿虽是在和刘昙说话;但没忘记留意余舒动静;见她喝了三四杯水还要倒;便出声制止。
“哦。”余舒把手缩回去;侧了侧身子·干脆去听薛睿和刘昙说话;这么一转移注意力;倒是不在意那对师兄妹聊什么了。
“。。年的双阳会肯定会很热闹;不单是南首夏江家的人在京城;我前日才听说;文辰家的六公子今年也参加了大衍考;就不知他们到时候会不会来搅局。”
“表兄不必担心;有辛家大易馆·再加上我小师姑在;这一次双阳会我即便不去争胜;也不会出丑。”
余舒听他们话里几次提到“双阳会”·好奇地插话道:
“大哥;双阳会是什么?”
薛睿与刘昙对视一眼;扭头向她解释:“凡有大衍会考之年;来年放榜之前;二月二龙庆节起;安陵城有一场盛会;持续七七四十九日;由朝廷所办;京城各大易馆参与;诸家易客聚此斗易·竞比高低;凡能拔得头筹则可得御赐‘天下第一馆;的金匾;风光无限;是称‘双阳会;。”
余舒看看刘昙;不解地问:“那殿下刚刚怎么说;您也要去?”
刘昙微微一笑却没答她·这时候;门外有下人敲门;酒菜送来;话题就此打住;余舒看得出来他不想对自己多讲;识相地没有再问;只是这么一静下;她就又听到另一边的说话声。
“师兄;你尝尝这个;我上次来吃过的;一点都不油腻。”
“还有这个;应该也合你的胃口。”
“师兄;我帮你乘汤。”
景尘看着眼前落成小山的盘碗;筷子停在半空中;不知从何下手;他之前和余舒吃过午饭;已经饱了;其实现在并无胃口;不想勉强自己去吃;但也不想拂了她的好意。
余舒瞥到景尘为难的样子;暗笑一声活该;眼咕噜一转;伸长手夹了一只又大又肥的鸡腿;隔过水筠;稳稳摞在景尘的碗上;在他看过来时;冲他甜甜一笑:
“给你;你不是最喜欢吃鸡腿了吗;多吃点。”
闻言;水筠很是纳闷:“师兄;你什么时候喜欢吃鸡腿了?”她记得没错的话;她这七师兄;平日别说是鸡腿;一年到头肉都很少吃几
景尘看看碗上摞的那只鸡腿;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有了笑意;筷子动了动;将它夹起来;“嗯”了一声;送入口中。
余舒低头一笑;心中那点不满随之烟消云散;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另一个男人眼中;无法不介怀。
薛睿晃着手中酒杯;眼中映着一个人影;只觉得这口味香滑的金泉酒今日涩了些许;一杯饮罢;嘴里便有了苦味;奈何他又偏爱这滋味;只好一杯续一杯;等到有了一点醉意;忽而想起一句话来形容自己;无非是自讨苦吃。
这一顿饭吃到下午;景尘要回宫;刘昙刚好与他同行;水筠暂住在刘昙的别馆中;他们要先送她回去;余舒不想扎堆凑这个热闹;便没和他们一起走;而是和薛睿一起将他们三个送到后门。
看着两辆马车前后跟着离开;余舒回头对薛睿道:“大哥;我上楼去看看这几天的账;你呢?还要到别处去吗?”
薛睿一手抚着额头;懒懒摇头:“我回房去睡一觉;你查好了帐来喊我。”
余舒看他面上确有醉意;想他连日来办案应该累了;于是忙摆手道:“那你快去歇着吧;我让厨房给你煮醒酒汤;等下给你送去。”
“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iancw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很抱歉地告诉大家;今晚继续一更;果子感冒越发严重;这一章写了6个小时;泪;听说感冒忽然加重是要好转的迹象;希望明天一早醒来我的鼻子能通气儿。
第二百九十二章 占便宜
余舒回到房里;让林福将这几日的流水账本送来;小蝶在旁端茶研墨;余舒将每项收支草草算了一趟;看着纸上数目;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还是不免吃惊一回。
从正月十五开张到现在;不过四天;每日中晚起灶;卖个三四百盘菜是轻轻松松;再加上雅间的收银;各色酒水;每日能有千八百的进项;折去成本和税银;照这么下去;忘机楼一个月的盈利足可上万;这还是保守估计。
其实这也不怪;忘机楼的酒菜之所以能高出寻常酒家三倍;自有它的原因;余舒看过采买的单子;也亲自到厨房转过;楼中所用食材;大到鹿狍熊肉;小到一根葱一颗蒜;皆是上等精选;做出来的菜肴美味不说;还有补益之效;更有的天材地宝;据说食可多福多运;延年益寿;让人趋之若鹜;似那长白猴头、岱岩血燕、南海黄唇蛟等珍品;在外难寻一角;却都可以在忘机楼吃到。
看着账本;余舒不禁感慨:这么大一个摊子;难为薛睿竟然撑得起来。
她记起开业之前;她曾问过薛睿下这么大的成本;万一亏了怎么办;他当时便告诉她;他做买卖只会赚不会赔;那语调笃定的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如今看来;倒不是他自大了。
“姑娘;醒酒汤煮好了;您要喝吗?”小晴端了盘子进来。
“我没喝酒不用这个;走吧;给你们公子爷端去;他中午一个人喝了两壶金泉还多;”余舒将账本收了收;夹在腋下;领着小晴下楼去给薛睿送解酒汤;顺便和他打声招呼交了账本再回家。
到了楼下;薛睿休憩用的雅房掩着门余舒敲敲房门;没听见里面应;伸手一推;门便吱呀一声开了她往里看了一眼;客厅里没人。
这个时候;伙计贵六在对面楼上探头探脑;看见楼下小晴人影;便低声喊道:“小晴上来;这里有位女客洒了酒;你带着去更衣。
小晴看看手里端的醒酒汤想说她正忙着;回头看楼上贵六已缩回头去;余舒见状;便仲手道:“拿来吧;我端进去;你先去招呼客人。”
小晴赶忙谢了她;拎着裙子小跑上对面楼梯。
“大哥?你在里面吗?”余舒又伸手在门板上敲了敲;里面依旧没动静她纳闷地端着醒酒汤走了进去。
这间雅房和她楼上那间布置差不多;进门一个茶厅;北座摆着一张紫檀垂花软榻左右是黄梨木底座的彩绘玻璃屏风;挡着两道桐树花门;东边是卧室;西边是书房;各有一盏龟年灯点在门口;此时黄昏;还未上烛。
书房的门开着;余舒望了眼里面没人;才转身走向卧房;绕过了门前的屏风架子抬眼就从半开的门页里看到里面情景;北面窗子下;一张象牙浮图的大玫瑰躺椅上;背朝外侧卧着一道修长的人影;翻起的袍角露出一截松松的白袜;一双长靴歪倒在地毯上没有点薰香的房间里有淡淡的酒味飘散出来。
原来是睡着了;难怪她刚才叫不应;余舒心想。
她看看手里醒酒汤;正要进去叫醒他;刚跨了一只脚进门;忽又觉得她就这么闯进他的卧房不妥;想想还是出去喊个伙计进来伺候;总不能就让他这么睡着;会着凉。
“。¨水。”
余舒刚把脚退出去;就听那榻上的人低低喃了一声;接着便是两声轻咳;犹豫了一下;她到底还是放心不下;推门进去;走到那张大躺椅边上;将醒酒汤放到一旁茶几上面;倒了一杯茶水;一手轻拍薛睿肩膀:
“大哥;喝水。”
薛睿身体动了动;却没转过来;四周流淌的酒味证明他确是喝多了;余舒看拍不醒他;便弯下腰;去摇他手臂。
“大哥;大——”
谁知她刚喊了两声;手腕便被捉住;躺椅上的人突然动作;一手拉住她手腕;侧转过身;一臂环过她腰侧;用力将她拉向胸前;而后迅速地一个翻身;转眼间便将她压在了躺椅上。
“啪嗒”一声;杯子脱手;连着茶水倾倒在蜜黄色的地毯上;浸深了一片。
一瞬间天旋地转;余舒的后脑就磕在了柔软的垫子上;她惊的倒吸一口气;迎面扑来的醇厚酒味让她瞪圆了一双杏眼;昏黄的视线里;映入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似墨渲染的眉下;一双漆点的黑眸半藏在睫毛下;宛如两片深浓的玻璃窗;暗暗地缀着两剪人影;是她慌张的脸孔。
说不上来为什么;余舒觉得这个时候的薛睿既危险又陌生;以至于她不敢轻举妄动;何况手脚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