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万事如易 >

第175章

万事如易-第175章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她满口尖酸;纪孝谷气急;瞪起眼;按他的脾气;早就恼的一巴掌盖过去;可是他尚有几分自制力在;知道老爷子不开口;他就不能对她动手。

    “再说了”余舒话锋一转;嘲笑道:“那次你拿鞭子抽了我弟弟;我不是都和你清算过了吗;全折成银票还给了你是你撕了不要;现在回头又来忿忿不平;怎么着;是要让我再给你算一回利息吗?”

    纪孝谷恼羞成怒:“你给我闭嘴”

    刚进门还风平浪静;一转眼;厅中老少三个人;是个个都翻了脸不得不说余舒这炮仗;哪点哪着。

    静了片刻;纪怀山沉着脸;将手中茶杯重重搁在桌上;他今天总算是见识了这几度听闻的贼丫头有多目无尊长;牙尖嘴利;胆在他面前大呼小喝;软硬不吃真是毫无德性;尽不知青铮道人是癔症了么;会将六爻术教给这等市井无赖一般的丫头。

    “休得放肆老夫找你过来;本是想问你几句话;却不是听你耍嘴皮子。”

    见好就收;余舒没再继续恶心纪孝谷;转身面向纪怀山;道:“不知太老爷要问什么?”

    她怎么不知他想问什么;了不起就是那两件事;青铮道人和六爻

    “我且问你;你正经回答不要做谎;你当日在纪家曾经被罚去景伤堂打扫同那里的一位仙长青铮道人有过接触;他有没有教过你一套金钱卜算之法;名为六爻?”

    余舒眼皮不眨一下:“没有。”

    纪怀山将目一眯;声音沉下:“到底有没有;你可想仔细了。”

    “没有就是没有。”

    闻言;纪怀山不怒反而笑了笑;突然问道:“今年大衍试;我知道你有参加;有心争胜;想做易师?”

    余舒反问道:“学易的;哪个不思进取?”

    纪怀山道:“那你知不知道;如何才能考中易师?”

    听他岔开话题;不达上意;余舒心头一疑;但还是说道:“六科之中;除了算科;任有一科能进百元就可以晋得易师。”

    谁想纪怀山摇摇头;别有深意道:“那你可知;大衍试有‘易理一科不考;五科尽废;之说?”

    余舒皱眉;这她倒是清楚;甭管是精通奇门遁甲还是术数面相的;都必须要考易理一科;不然其他科目考也是白考;她此前凭着刘炯的名帖拜访过一位大易师;受人再三叮嘱;所她才会连日恶补的易学理论;又每天练字。

    纪怀山看着她神情;便知她晓得;不等她作答;伸手取了茶几上倒扣的纸张;叫她道:“你来。

    余舒上前;不明所以地接过那几张纸;低头一看;起初没觉得什么;随后脸色便“刷”地一下青了;这纸上字迹她不认得;可那内容;一字一句;分明是她易理一科的答题

    “你已看到;老夫既有本事让人抄了你的卷子;就有本事让人抽了你的卷子;每年大衍试中;易理一科考卷遗失现象;总有几例;老夫知你善奇术;或能在这一科入榜;想来你也不愿白忙一场;前功尽弃;你说呢?”

    余舒绷着脸;捏紧了手中的纸张;心中一团闷火;熊熊灼了起来;想要发作;却是生生忍了下来;因为她清楚;这老头不是说着玩的;他是真能抽了她的卷子

    “你或许想再去衙门告一回;老夫明说;这京城不比外省;老夫身为命官在职;你去击鼓爬堂;要挨五十铁棍;到时候能存一口气;便是你命大。”

    纪怀山神色自若地提醒了余舒一句;又端起茶盏;轻吸了一口润润肺;须臾;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再问她:

    “你现在再答老夫;青铮道长究竟有没有教你六爻术。”

    余舒狠咬了一下嘴唇;藏起眼中厉色;憋着嗓子;嗡声道:

    “有。”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an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t——写到这里;果子要说几句;纪怀山能坐到司天监右判的位置;肯定不是余舒这个年纪阅历身份地位都不如的小辈能一回能斗得过的;不过余舒的性格就是不肯吃亏;死死一个小心眼;这一回纪怀山这么威胁她;她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来日还有好戏看;求亲们正版订阅啊~

第二百四十八章 多谢成全

    茶室内;纪怀山看着站在他面前;隐隐愤慨却不得不向他低头的余舒;满意地捏着下颔胡须;语调缓和下来:

    “能识时务方为俊杰;非是老夫逼问你;你可知那位青铮道长受我纪家供奉多年;渊源已深。五年前他云游至南;便一直做客在我纪家;老夫引其为上宾;全家上下刻恭毕敬;青铮道长所以才多有照拂我家眷;他又看重我孙女星璇资质;收她为外门弟子;教授星学奇术;不然你以为我如何得知你学了道长的六爻术?”

    余舒此刻心思百转;只不吭声;绷着一张脸听他在那里自圆其说。

    “实话告诉你;原本道长师下的六爻术也是要传给星璇的;但因她那年大衍中榜;考入太史书苑;不得不离辞去京;才暂且搁下此事;谁想一过三年;青铮道人竟等不及;不辞而别;归返仙林中。而你却在此之前;平白得了一份机缘;原不该是你;无非捡了个现成的便宜。我今日同你说起这番缘由;别无他意;只是想要你做个顺水人情;将那六爻术再转交给我孙女星璇;一来本该如此;二来也算是成全了青铮道长当日口诺——你以为如何?”

    狗屁

    余舒心中冷笑;青铮老头的确是当着她的面夸过那纪星璇资质绝佳没错;可什么时候收了她做徒弟;什么时候说要将六爻断法传给纪星璇?

    照那老头说法;他活到现在就只有两个徒弟;一个是那不知是死是活的大师兄;剩下一个就是她。

    这倒好;她这正儿八经叩头拜师的;反倒是成了那个偷师学艺的

    这就好像是自己花钱去街上卖了个烧饼吃;却有人揪着领子说那个烧饼是他先看上的;非让她吐出来;这纪家人·还真是“讲道理”

    纪怀山看她默不作声;就知她不情愿;喝了口茶;又道:

    “老夫保证·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将六爻术教给我孙女;便不会动你易理一科的卷子;不仅如此;我纪府还会以客待你;让你暂住在宅中;不拘你出入;他日星璇学成·再赠你五百两银子作为酬谢——你自己想想罢。”

    此情此景;由不得余舒说不;恼过了头;她反而冷静下来;分析眼下处境;考虑着对策。

    纪怀山对六爻术是势在必得;他既然敢拿大衍考的卷子来威胁她;那必然是不怕她去告发·纪家在京城中不至一手遮天;但拿捏她一个什么都还不是的小小易客;却是手到擒来的。

    除非是她有更硬的后台·不怕纪怀山耍花招;暗中抽了她的卷子。

    余舒想到去求助薛睿;但随即就将这个念头除去;有言道;不在其位不谋其事;且不说薛睿身为大理寺的职官;和司天监八竿子打不着;就算是他能帮得了她;那必然是要同纪家磕上;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她没那么缺德;自己倒霉;还要将一个无关的人拖下水。

    这么一来;她现在只有两条路好走;要么将六爻教给纪星璇;便宜了纪家·要么就和纪家死磕到底;放弃今年的大衍试;再等三年。

    可是;三年过后是个什么样子;谁又知道;说不定那时候纪家发展的更加枝大叶大;纪老头一样能把她揪到面前;甩了她的卷子威胁她。

    三年又三年;就为了赌一口气;值得吗?

    余舒闭了闭眼睛;这么一想通顺;很快就有了决定。

    睁开眼;余舒没在脸上露出丁点的心思:“我怎知道你说话真假;万一我教了她;你却还是背后毁我的卷子让我落榜;我岂不冤枉?”

    纪怀山看出她有松口的迹象;心中已笑;面上冷喝道:“老夫焉是言而无信之人”

    余舒皮笑肉不笑:“太老爷什么为人;我可不清楚;你不如现在就对天发个誓;我便答应你。”

    看她坚持;纪怀山皱了皱眉头;叹气道:“罢;你既多疑;老夫便立个誓下——我纪怀山今日依你所言;他日若有违背;必当有报。

    余舒“哈”了一声;摇头道:“您这么说可不行;哪有誓是这么立的。”

    “那你说要怎么立?”

    余舒两手慢慢抄回袖子里;眼里闪过邪气儿;清了清嗓子;朗声朗气道:“您就说——你纪怀山今日立誓不会在我大衍试中作梗;若有违背此言;他日死后轮回畜生道;下辈子做个秃毛瘸腿瞎眼睛的老赖狗”

    茶室中一静;犹响着一点回音;余舒看着纪怀山瞬间拉黑变绿的脸;心中一阵痛快;今日受迫非得已;他日必报

    “放肆你这孽畜”纪孝谷旁听了半晌;因老父说话不便插言;这下听了余舒的放浪之言;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大步上前;面色凶厉;扬起蒲掌就要打。

    余舒眼疾地躲开了;飞快地绕到了纪怀山身后;弯腰一把抓了这老头面前桌上价值不菲的紫砂陶壶;劈手摔到了纪孝谷脚上;“嘭”地一炸开;吓了他止住脚步;伸手指着他鼻子;口沫横飞道:

    “你招我一下试试敢坏了我一根头发;我就不教了;大不了这大衍试我不考了;我一辈子大街上摆摊算命过日子;你们也甭想学我的六爻”

    纪孝谷活了半辈子;也没见过这等泼辣的丫头;气的歪了嘴;纪怀山亦是恼火;他岂不知余舒刚才是在辱骂他;坐到今时这个位置;何曾再受过这气;直想让人绑死了拖出去打;然而不能——

    他是要逼了狗听话;不是要逼得狗急跳墙。

    纪怀山眼中寒光一闪;沉声喝斥:“孝谷休要吓她。”

    纪孝谷瞪了余舒一眼;退到一旁站着。余舒也瞪了他一眼;从纪怀山身后走出来;笑道:

    “太老爷;我知刚才那话不好听;您不愿开口复述;心里应了就是。”

    想占她便宜;当是那么轻巧的吗;她不好受;他们一个个也别想着高兴

    纪怀山没有上她话套;心中郁气;就没给她好脸;冷淡道:“老夫一诺千金。”

    余舒知道不能真把这老的给惹毛了;见好就收;清了清嗓子道:

    “我这儿还有两件事;您要是答应了;明儿我就搬过来开始教纪小姐六爻。”

    纪怀山看她还有后话;心中已是不耐;道:“你说。”

    “头一件;五百两银子太少;买一张龙马河图都不止这个价;何况是六爻这等独门奇术呢;您让人准备两千两;明儿我就要。”

    听她狮子大开口;纪怀山仅是犹豫了一下;便应了;先给她又如何;人在安陵;她还能跑?

    “另一件呢?”

    “这第二件嘛;就要请三老爷了;”余舒扭头;看向纪孝谷;道:“适才见过我娘;听她说了;三老爷极不待见她;又常苛刻打骂;我娘生性胆小;心有离意而不敢提;我这当闺女的越俎代庖;求三老爷一个恩典;且写一封休书;放了我娘出门吧。”

    这一点是余舒一早就打算好的;留着翠姨娘在纪家;始终是一个把柄;正好借此机会将她捞出来;同纪家断个一干二净。

    听了她的话;纪家父子皆知她心里打什么主意;纪孝谷冷哼一声;道:“亏你想得出来;你娘是我摆酒席正经纳回家的妾室;若我休了她;你让她以后有何脸面过活。”

    余舒道:“这就不劳三老爷费心了;我娘自有我们这做儿女的孝顺。”

    说老实话;余舒还真没想过翠姨娘乐不乐意离开纪家;但有余小修在;她保证他能儿孙满堂;安享晚年就是了;不比窝窝囊囊做个不受宠的小妾强上百强么。

    纪孝谷看向了纪怀山;他是不想放翠姨娘走;但还要看老爷子的意思。

    老人沉默片刻;道:“你还没有教会我孙女什么;就提这些条件出来;老夫若是一一答应;岂不可笑;这样吧;你明日先搬来住;待星璇学的差不多;再让你娘出府。”

    余舒看他无意阻拦;心说不急一时;便点头道:“好;我明日就搬过来住。

    此事总算落定;纪怀山暗松一口气;神色已有些倦乏;实在不想再看眼前这糟心的东西;摆手道:

    “孝谷;带她下去;其余的等明日再说。”

    “是。”

    恰此时;门外传来通报声:“大人;四小姐在门外。”

    纪怀山看看屋里两人;又改了主意;心想一回交待完了罢;就说:“星璇进来。”

    余舒盯着门口;就见帘子拨动;一道蓝影;让她受困今日的罪魁祸首走了进来。

    “祖父;三叔。”纪星璇先向两位长辈行礼;一扭头看到余舒;并不惊讶;显然是知道她在这儿。

    “余姑娘。”

    余舒嘴角讽笑;没应;这大家闺秀的派头她没有;也懒得装。

    “孙儿;你来的正好;”纪怀山招手;让纪星璇到他身边;指着余舒对她道:“余姑娘已经答应要将你师父传下的六爻术交还给你;明日起;余姑娘就要住到咱们府上来;你可好好跟着她学;知道吗?”

    闻言;纪星璇面露了一些惊讶;看向余舒;好似没料到她会答应一般;接着便恢复了神色;点点头;一双琉璃似的眼睛波光几转;对着余舒温声道:

    “多谢余姑娘成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