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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也爱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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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赵西安打算带舒贝律回家,她想了很久,觉得应该回去看一看。可能了做了妈妈的缘故,赵西安知道,世上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
但是舒康计划带母子俩出去海边散心,连机票都订好了。
赵西安便搁置了自己的计划,她对舒康依旧冷淡,但或许是一起生活久了的缘故,开始照顾对方的感受。
出发前舒康买了亲子装,柠檬黄色的短袖T恤,用很可爱的字体写着“daddy”“mammy”“baby”。默默地进行一番艺术批评之后,赵西安还是穿上了,衬的她的肤色越发白皙。
他们在五一前一天出发,但还是没能躲过汹涌的人潮,光是机场就堵满了人,舒康“不得不”一手抱着舒贝律,一手搂着赵西安,防止走失。
赵西安的腰很细,稍稍往下,舒康能摸到菱角分明的胯骨,只是碰一下,没敢肆意妄为,因为反应过来的赵西安眼看就要爆发了。
“快快,赶紧换登机牌……”,舒康顾左右而言他。
赵西安被他催得手忙脚乱,顾此失彼,被舒康占去不少便宜。
下了飞机稍稍好些,到了海边则更清静。舒贝律还小,不懂大海的魅力,只知道刨沙子,抓螃蟹。赵西安一面陪他玩一面远眺苍茫的大海,微风下,卷起一波一波的浪,“哗啦啦”地拍打上岸,带走她的思绪又拉回,反反复复。
“喜欢吗?”,舒康问。
赵西安垂眸,转身,追着舒贝律的身影跑远。她一直不愿想起舒康说过的“我爱你”,也一直不愿度量,自己对他的恨还剩多少,宁愿一直这样,不想改变一丝一毫。
舒康笑,跟上去,捞起小东西,“吃饭去,”,接着牵起赵西安的手。果不其然,对方立即下力甩开,没分,甩了几次又用手去扒,舒康依旧攥的紧紧的。
在舒贝律跟前,赵西安对舒康的态度表现地越来越缓和,因为小东西实在太过明察秋毫,赵西安不想让他没有安全感。
于是给了舒康可乘之机。
可以明目张胆地做搂腰牵手这样的小动作,但倘若胆子肥了敢凑上去亲,舒康笃定,赵西安绝对立马收拾东西走人,带上舒贝律。
这趟假期对赵西安而言,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宅,每天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沙滩。舒康从没见过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像她这样耐得住寂寞,清心寡欲,相处久了,连自己也变得喜好安静。
“我租了船,”,舒康走上前道,“出海看看吧。”
赵西安疑惑地看他一眼,随即在岸边看到一艘船,与游艇很像,但是小很多,船头站着一人,应当是船长,对这边翘首以盼。
尽管赵西安没说话,但从她惊奇的眼神,舒康知道她是喜欢的。
“我要换衣服吗?”,赵西安问,她穿着波西米亚长裙,复古花纹,细肩带,汲一双黑色人字拖。裙子是舒康买的,他说到海边一定要穿裙子,鼓动舒贝律起哄,赵西安才接受。
“不用,”,舒康伸手拨她的头发,赵西安往后躲,还是被舒康碰到,从背后变出一顶宽沿帽,卡在她头上,“走吧。”
赵西安整好帽子,跟在父子俩后面。
舒贝律太小,被船长“勒令”不准出船舱。
“掉下去就给鲨鱼吃了,”,五十多岁硬朗的船长义正言辞地骗舒贝律。这一片哪有鲨鱼,海豚倒是挺多,成群结队。
小东西一个劲点头,揪着要去甲板透气的舒康,“有鲨鱼,不要去。”
“爸爸不会掉下去的,”,舒康笑道。
“我不管你了!”,话虽这么说,小东西还是趴在窗口注视着舒康,喃喃着,“我跟妈妈都不去……”
赵西安心里说不出的感动,托腮专注地看他。
外头舒康不知见到了什么,“笃笃”地敲窗户,朝赵西安勾勾手指头。
“我去看一下,贝贝乖乖的,妈妈马上回来,”,说完赵西安起身往外走,舒康在门口接她。
海风差点吹走赵西安的帽子,幸亏舒康反应灵敏,大手压在赵西安脑袋上,这便不打算拿开了。
“看那边,”,他贴在赵西安身后,指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轻度近视的赵西安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那是什么?”,紧张极了,她以为是鲨鱼。
“是海豚,”,舒康笑,看起来船长的话不仅骗到了他三岁的儿子。船停了下来,等海豚过来。
即使知道那是海豚,赵西安依旧害怕,尤其是在海上,无依无靠,幽蓝的海面非但没有让她放松,反而紧张地捏着舒康的胳膊。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接触舒康,不自觉地抓住了。
舒康从背后环着赵西安,尽量降低存在感,好让这亲密的时刻再长一些。
“来了来了……”,见了成群的海豚,赵西安的反应却跟电视上女生不一样,兴奋倒是有的,全用在往后躲上了。
这时有两三只在船边驻足,伸着吻跟两人打招呼。舒康拉着赵西安的手蹲下,“没事,不咬人……”
“不要不要……”,赵西安一个劲拍打舒康的肩膀,整个人被带下去,眼看着就要挨到。她忘了抗拒,屏住呼吸,“哎?”,碰了一下,温和的触感让赵西安意犹未尽,看着舒康笑。
舒康没有趁着这个微笑作乱,牵着赵西安的手,继续跟海豚玩耍。两人的笑声吸引了船舱里可怜的舒贝律,小东西整张脸贴在窗户上,叫了半天才唤来舒康。
“贝贝来,爸爸抱你,”,舒康道。
或许这群海豚也想帮帮舒康,在船边逗留很久,如果不是船长催促,这一家三口压根没想过返航。
“嘿嘿……”,舒贝律趴在窗口看外面,偷着乐。
外头,舒康从背后抱住赵西安,名正言顺那种,抱住之后才问,“我能抱着你吗?”
“……”,赵西安笔直僵硬地站着,不懂丝毫风情,船快靠岸的时候才放松下来,靠上舒康的胸膛,没停几秒,踉跄又慌忙地回船舱。
这几秒对于舒康而言简直可以载入史册,供后代传颂,你们的祖母(曾祖母)就在这一刻,开始接受我的。
从海边回去,赵西安早早地陷入了期末漩涡里,对于艺术生而言,期末那短短一个月时间,杀伤力极大,足以逼疯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
尤其是赵西安这样一个追求卓越的艺术生。
这彻底打碎了舒康趁热打铁的美梦。赵西安的时间七分八割,到他这里,连个白眼都不剩。
就连上学路上短暂的十几分钟,赵西安都拿去睡觉了——于是舒康可以尽情地偷亲。
“到了,”,舒康整理赵西安的头发,难以抑制地又在赵西安的额头亲了一口。这时赵西安已经醒了,沉默地擦着额头,好似正在酝酿着怒火。
“我……”,舒康抓住她的手,“是真的爱你,很爱,很……”
话没说完赵西安推开他,麻利地窜下车,头也不回地往学校跑。
舒康茫然无知,本来今天要去取戒指的,给赵西安定制的,在舒贝律生日那天求婚。他思考着为了孩子,赵西安答应的可能性很大,却忘了他跟赵西安的感情,连基础都没打,更别提牢不牢。
赵西安没有去上课,在工作室躲了一上午,脑子里来来回回想着,这些年到底是在跟谁生气?为什么连起码的交际能力都丧失了?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敢爱人?能不能原谅舒康?
起初她一直自我暗示着,这个世界很可怕,不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坏,所以我谁都不在乎,一个人生活,那么谁也伤害不了我。可当看到别人聚在一起嬉闹而羡慕时,赵西安动摇过;看到室友与男朋友爱得难分难舍,赵西安也动摇过;甚至在舒康的家人逼婚的时候,也动摇过。
现在她清楚明白舒康爱着自己,那为什么还要逃呢?
她一面对自己提问,一面给自己解答,盘腿坐在工作台上,盯着碳素笔,一动不动。
“不打算回家了吗?”,舒康问,拿了戒指后他没去工作,又把车开回校门口,静坐到下课时间,赵西安没出来。他几乎是狂奔着到了工作室,见到那消瘦且熟悉的背影才放心。
赵西安活动活动筋骨,跳下桌子,抿了好几次唇,欲言又止的样子。
舒康看出来了,也从赵西安的眼神里读出了点充满希望的东西,相处了这么久,他知道,那双眼睛透漏出来的信息,是好的。
“走吧,”,他牵住赵西安的手,十指交握。
路上又遇到上次的老教授,笑呵呵地截住赵西安,“早上我去听李教授的课,你怎么没去呢?我还想跟你说说留学的事情呢,谈恋爱这种事可不能影响学习,啊,知道吧?”
赵西安点头。
老教授又打量起舒康,意味深长地多瞄了几眼两人交握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什么时候去?”,上了车舒康问。
但赵西安的注意力在车后座的纸袋上,上车时瞄到的,她认识标识,是戒指来的。
“哦,”,舒康把袋子拿到前面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取出盒子攥在手里道,“原本打算过些天跟你求婚,”,他笑,有些无奈,“你要看看吗?”
赵西安接过盒子,打开,戒指很漂亮,即使鸡蛋里挑骨头般的批评,也找不出诟病。
“我不打算去,”,说着赵西安拿出戒指往左手无名指戴,戒指有点大。她有些失落,准备把戒指塞回去。
“这个,”,舒康拿过戒指,“是戴中指的,等结婚那天,我给你戴的那个才是无名指的。”
赵西安撇头看窗外,有些窘迫。
“不过你愿意戴我就很高兴了,那……赵西安女士,我郑重地向你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舒康问。
原本赵西安的手没有握在一起,等舒康说完却紧紧地握成一团,手的主人依旧看着窗外,时而咬下嘴唇。
舒康拨开赵西安的手,慢慢戴上,即使赵西安不说“我愿意”,对舒康而言已经好的够多了。
“不打算去?”,车开出去老远,舒康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赵西安低头拨弄着戒指,喃喃道,“我不想再学油画,想学艺术鉴赏,可是那边教授不收我,不过我之前给美术馆投了简历,居然通过了,”,她越说越开心,抬起头看着舒康那边,“你知不知道那间美术馆很厉害的,有很多藏品,还有几位超级厉害的策展人,他们的简历说起来都吓人,我觉得跟着他们能学习很多东西,还能赚钱。”,说完笑眯眯地看着前方,不自觉地拍起手。
舒康从没见过这样的赵西安,如此喜悦,眼睛里闪烁的光,让她看起来无比的鲜活,似乎有光点在她身上跳动,光艳照人。舒康看痴了,把车停在路边,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想都没想,也不愿再多想。
“……”,赵西安瞪着舒康,扑腾着,掰车门,这就要下车。但是舒康学聪明了,车锁没打开。
赵西安折腾一会儿就消停了。
舒康明白她的心思,差不多类似于,我还没说同意你可以亲我,但是你却亲了我,你不尊重我,等我说可以了你才可以亲,但是你非要亲的话,我也就只能生生气,因为我儿子还在你手上,我这么做全是为了儿子,下不为例……
既然戒指都戴上了,舒康的各个长辈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隔三差五串个门,今儿说酒楼哪家好,明儿说学西方人办个派对也不错。
这些事宜全是舒康在谈,赵西安依旧扑在期末作业上。
她觉得婚礼只是走过场,都是虚的,现在期末作业才是最重要的,差点错过了舒贝律的生日。
不知道赵西安有没有同样的感慨,这个日子,对舒康来说更多的是难过,孩子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这句话在他们家真是一字不差。
赵西安没跟任何人提过怀孕分娩还有月子那段时间的事,也找不到谁说上一说,以至于具体情形自己也记不清。
只记得没人说话、害怕还有撕心裂肺的疼。
现在也不愿意再去回想,她觉得能熬过来已经是老天保佑。
舒贝律生日这天,舒康带着母子俩去了水族馆,又见到海豚,让他们想起了海边的时光。那对赵西安来说有很不一样的意义,不用明说,舒康也懂,或许就是那紧张时刻无意识小举动,或是惊喜时刻不加掩饰的笑。
赵西安已经不再排斥舒康。
生日蛋糕是在全能保姆的帮助下赵西安自己做的,加了很多巧克力,很多。制作过程中还被舒贝律跟赵西安偷吃了许多。
保姆只得跟舒康报告,“舒先生快去看看吧,贝贝吃了好多巧克力,赵小姐也不管,两个人抱着吃,还有那蛋糕,可甜地过头了……”
舒康叹气,其实在这个家他可是一点话语权都没有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对舒贝律还能发发威,连哄带骗,但是对赵西安,那是立马缴械投降的。
“看看,脸都吃花了,”,舒康捞起掂着脚跟赵西安要巧克力的小东西,拿走装巧克力的盘子,挡住赵西安,和颜悦色,“我让张阿姨做成巧克力块,好不好?”
赵西安瞄他一眼,端着黑乎乎的蛋糕,“可以吃了。”
“哦!我们还有巧克力!”,舒贝律高兴地挥手。
“吃多了牙疼,”,舒康教训道。
“哦……”,赵西安才想起来,据说吃多了巧克力会变得亢奋,大约是吃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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