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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还珠之当那拉穿成那拉-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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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只道:“皇后,你放心,找出这个贱人来,朕扒了她的皮!”

洛宁听了,不由自主地泪如泉涌。看得钮钴禄氏也心酸起来,就让桂嬷嬷扶着洛宁进后殿歇息去了。

其实拜魏氏写给福尔康的那封信所赐,这时乾隆已经有**分确信是魏氏做的了,如今只是要个实证罢了。

到底是太后和皇帝让查的,底下人不敢耽搁,不过片刻,荷包是出自明月的手这个消息就回了上来。明月从前是延禧宫的人,后来魏氏给了小燕子,小燕子身份揭穿后,明月叫内务府收回,发落在了景仁宫,做着粗使活计。

乾隆立时命提明月,明月除了给魏氏做眼线盯着小燕子以外,也没做啥亏心事,所以倒也不怕,坦然就来了,见了乾隆和钮钴禄氏请了安。

乾隆劈手就把荷包扔了下去,丢在明月眼前:“这个你认识吗?”

明月拾起荷包看了,坦然答道:“回皇上话,这个荷包是奴才做的,只是这个荷包奴才一早就给了冬雪。皇上要是不信,尽可让冬雪来和奴才对质。”

要对质吗?不用了。乾隆已经深信不疑:这事不是明摆着的吗?魏氏打的好算盘啊,一面假意答应永琪他们偷人,实际上出卖他们,从而在朕面前立功,一面害死皇后,真是连环好计策啊!乾隆真是要佩服起魏氏来了,当即就命传魏氏。

这是魏氏到北三所的第二天。北三所,一向是犯了罪的妃嫔呆的地儿,凄冷破旧,守着北三所的太监宫女看着这些被贬来的妃嫔宫人们如同犯人一般,动辄呵斥,魏氏到了这里,真是睡也不能睡,坐也没处坐,不过是过了一天,倒像是过了一年。忽然听见皇上宣她和冬雪去慈宁宫,不由就抱着一线希望,对着冷水残镜整理了下仪容,就跟着太监到了慈宁宫。

一进慈宁宫,魏氏的脚步就顿住了,明月怎么在?转念一想,也就放心了,明月并不算很得她信赖,差她做的最见不得人的一件事业就是去盯着小燕子那只野鸟,所以故意袅袅婷婷走了进来,跪下磕头请安。

不想她这个落尽钮钴禄氏同乾隆眼中,那真是火上浇油,钮钴禄氏本来就瞧她不大顺眼,这回看她犯下巫蛊之罪,哪里还能容情,当即就命:“掌嘴!”

慈宁宫里的太后懿旨要打个庶人,还有迟疑的吗?当即几个太监上去,按着魏氏左左右右就打了起来。太监们因为生理残缺,大多数的心理都不大健全,下手打个从前架在他们脖子上的失宠的妃子,下手自然也狠,不过十数下,魏氏的脸就肿得老高,满口是血。

巴掌打在魏氏脸上,那清脆的声音传进慈宁宫后殿,洛宁靠在美人榻上,拿着帕子拭泪。桂嬷嬷只当洛宁委屈,就过来道:“娘娘放心,今时不同往日,老佛爷和皇上不会放过那个贱人的。谋害皇后,那是死罪!”

洛宁看了眼堆着一脸笑容的桂嬷嬷,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慈宁宫正殿里,乾隆正拿着桐木小人问魏氏。这事还真不是魏氏做的,魏氏自然满口喊冤。

乾隆冷笑道:“你是冤枉的?不然你告诉朕,是谁放你延禧宫的,又怎么有明月做的荷包?”

冬雪看着那个荷包就认了出来,这不是当时明月去漱芳斋前留在延禧宫的么,后来她拿了去贿赂坤宁宫的总管太监赵得福。要不要实说,她又没疯,实说了对她可没好处,两个宫的宫人私下联络,打探皇上行踪,这也是死罪好不好,何况现在皇上只问魏氏,可没问她。所以冬雪只是低头跪着,不出一声。

魏氏嘴里的牙齿都叫太监打松了,说话也含混,心中又慌乱,隐约有个头绪又抓不住,只是不断喊冤。

一旁的钮钴禄氏道:“还问什么!谁犯了这样的死罪肯痛快应的。不是她做的还有谁!从这个贱人爬上妃位后就处处针对着皇后,如今看皇后得你青眼了,她自然不忿,下手陷害,再自然没有了。”

魏氏知道这个罪名加下来,别说自己的小命保不住,就是自己父母亲属也要被连累,发配宁古塔都是轻的,跪在地上拼命摇头,摇得钗环乱坠,哭得涕泪横流,看在乾隆和钮钴禄氏眼中那是更生厌恶,

乾隆见魏氏不肯认,便看向冬雪,只问:“朕知道你是个奴才,主子要怎么做你也只得做,你告诉朕,这个荷包和这个桐木小人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朕说了实话,朕便不罪及你父母家人。”

冬雪听了这话,便知道逃不过个死罪,想了一想,要是说实话,皇帝不一定能信,且自己落在这个天地,都是魏氏害的,只要这回佐证了魏氏,自己是个死,倒是不连累家人,冬雪计议已定,磕了个头道:“回老佛爷,回皇上。这个荷包果然是明月去漱芳斋前留下的,魏氏当时叫奴才收着,说日后有大用。只是那个桐木小人,奴才不知情。”

明月听了,也松了口气,魏氏大急含混不清地骂道:“你个小贱人,我哪里错待你了,你要这样害我!”冬雪道:“当初你说,明月给了漱芳斋就是漱芳斋的人了,拿着她的荷包做事也连累不到延禧宫,是不是有这话?”

魏氏倒是真说过这话,她现在两颊肿的渗血,牙齿松动,情急之下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是拿手指着冬雪。

冬雪对着乾隆同钮钴禄氏磕了个头道:“奴才求皇上和老佛爷不要罪及奴才的家人。”忽然就立起身来,忽然就朝着殿中的立柱撞了上去,这一下变起俄顷,谁也没料着,冬雪就一头撞在柱子之上,鲜血四溅,当时就死了 。

乾隆和钮钴禄氏看着这样,对着冬雪的供词自然再无怀疑。依着钮钴禄氏的性子,便立时要处死魏氏。乾隆觉得魏氏连累他丢了脸,伤了面子,更觉得要是这回没发现,下回受害的就是自己了,十分恨毒,不肯叫她就死,只是道:“魏氏,你们姨甥送朕的这份大礼,朕会好好笑纳的。”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 看着将近7000字  给点鼓励吧

魏氏出身不好,在做魏贵人令嫔前,也认识多少字,后来成了乾隆的宠妃,偏生乾隆是个爱好附庸风雅的,魏氏为了讨乾隆的好,倒是下了点功夫在读书识字上,到如今,算不上有文采吧,写封言辞表达清晰的信还是没问题的。福尔康接着小燕子从宫里带出来的信时,脸色都变了。

小燕子不认识字,但是 会看人脸色,看着福尔康脸色不好,想起魏氏近乎寒酸的打扮,憔悴的脸色,就说:“尔康,是不是令妃娘娘说她在宫里过的不好?你是没看见啊,令妃娘娘那一身衣裳啊,她是娘娘啊,穿的比我还差,肯定是恶毒皇后又欺负她了!”

福尔康虽然有点脑残,大体上还是比小燕子明白事理的,宫里什么品级穿什么衣裳,带什么首饰那都是有定规,不能逾越的,只是魏氏信上所说太过重大,福尔康一时也不能决断,就马马虎虎对这小燕子点了点头。

小燕子的正义感又来了:“哼!等我们送走了含香,皇上就会再想起令妃娘娘的好来,到时候,他就会问是谁送走的含香和蒙丹,会感谢我们,然后再封蒙丹和我哥哥一个王!到时候,我一定给恶毒皇后好看!”

这真是异想天开,福尔康对着小燕子简直无话可说,只是道:“小燕子,令妃娘娘不想人知道她现在过的很不好,所以,你千万不要和永琪他们说,尤其是你哥哥箫剑!”

小燕子一副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的表情:“福尔康!我在你眼中就是这么让人信不过吗?”小燕子把胸脯拍得山响。福尔康心道,你要是能信得过,就不会做出抢紫薇阿玛的是来了!算了,只当她信得过吧,反正她也不识字,说不出什么来。

福尔康回到家时,看见的是他苍老了许多的额娘正呜呜咽咽的哭,他阿玛福伦也是唉声叹气,看着他回来,福伦老婆那是哭得更伤心了。

原来福尓泰托着人从西藏那边捎信回来,说不适应西藏的苦寒天气和饮食,那边的藏人奴隶也欺负他,塞娅更是没把他当个人瞧,求着父母想办法把他搭救回来,不然只怕他就要死在西藏了。

福伦一边说着一边叹息,配着福伦老婆凄惨的哭声,福尔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出了门。

福尔康这一路走得那是小心,低着头,溜街沿,窜小巷,悄悄的就到了位于铁狮子胡同的和亲王府的角门外,抬手敲了敲门。

角门一开,出来个侍卫模样的,觑着眼看了福尔康一眼,呵呵笑起来了:“原来是福大爷啊,今儿大驾光临,怎么着不走正门啊,这角门,哪配得上您这贵人啊。”

福尔康虽不认得这人,但是看着语气也知道从前同自己有过节,要是照他从前的脾气,定然是拂袖而去,只是如今形势比人强,他正是有要事求人的时候,只好装没听见他的冷嘲热讽,只道:“军爷,我有天大的事要禀告你们王爷,你把这信送了进去给你们王爷看,你们王爷定然见我,要是你耽误了,日后查问起来,只怕你吃罪不起。”说话间就把魏氏写给他的信递在了侍卫眼前。

看着福尔康说得有恃无恐,那个侍卫脸色变上两变,下死眼狠狠盯了福尔康几眼,拿了福尔康递过来的信转身就进去了,角门又在福尔康面前阖上,过得半柱香的时间,角门再次打开,还是那个侍卫走了除了,又上下打量了福尔康几眼,一歪头:“王爷让你进去。”

福尔康转头看了看身后,见没什么异常,这才进了角门。又过了半个时辰,福尔康依旧从角门出来,脸上的神情倒是镇定起来。与此同时,和亲王府的正门打开,前后抬出来两顶大轿,说是和亲王嫡福晋带着和硕和婉公主进宫探视皇后。福尔康站在角落里,看着远去的轿影,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微笑来。

皇后的病还真是古怪,没几天,吃什么吐什么,人瘦了一大圈,脸色白得吓人,一双眼睛却炯炯发亮。看在乾隆和钮钴禄氏眼里,真是犯愁啊,要说是中邪,这邪祟之物还没找到,要说是病,换了几个太医都说不是病啊。

洛宁这一倒下,永璂就求着乾隆放了几天假,每天就守在了坤宁宫。十格儿正是淘气又不听话的时候,奶嬷嬷抱都抱不住,张开眼就要骂也不能骂 ,更别说打了,只好和紫薇一起轮番抱着,亏得永璂在,还能陪着十格儿玩。

乾隆下了朝,再次来坤宁宫看老婆时,就看见儿子守在十格儿摇车前,一手拿着布偶,无意识地在十格儿跟前晃,脸却是看向坤宁宫寝宫的。乾隆看着心里又是喜欢又是难受,喜欢的是小十二像他,孝顺父母友爱兄弟,难受的是,皇后这关怕是不好过啊。

十格格在摇床里看见乾隆,咧开长了上下四颗乳牙的嘴笑了,还从嘴里蹦出了三个字:“阿 ,玛,抱!”张着小手在摇车里扑腾。乾隆的鼻子都酸了,洛宁要是不好了,十格儿可怎么办啊。

“皇上,皇上!和亲王在东暖阁等您呢,有大事!”高无庸蹑手蹑脚进来,打个千儿回道,“和亲王可是坐着他福晋的轿子来的。”

弘昼再荒唐也不会这样不顾体统,看来,真是出事了,乾隆把怀里的十格儿交在了永璂手上,转身就去了东暖阁。

弘昼是带着魏氏写给福尔康的信来的,先把福尔康给他交代的永琪和箫剑的计划给乾隆说了,又把魏氏的亲笔信给了乾隆。

乾隆看着信,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好啊,好啊!朕的儿子想方设法要给朕带绿帽子,还和个年轻庶母商议!

乾隆想起一直以来永琪同魏氏的关系那个近,一个有个什么事儿,不消片刻,令一个就能冒出来求情。对了,那只野鸟的事,这俩也是串通起来的他们之间难道真是清白的?。乾隆越想脸色越难看,眼睛都发绿了。

弘昼看着自己老哥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也不敢出声了,只是低着头装壁花。

乾隆的胸脯用力起伏了几下,终于平缓了下来,哑着声音道:“传朕口谕,魏氏废为庶人,禁闭北三所。高无庸,这事要是传扬开去,你就割了自己脑袋罢。”

高无庸看着自己服侍了几十年的主子脸色都绿了,一个字也不敢说,领了旨意就退了出去。

魏氏虽被降为常在,倒是还住着延禧宫,只是不能在正殿住了,只在偏殿住。忽然看见高无庸带了两个小太监过来,魏氏起先觉得会不会是乾隆想起自己来了,再一看,高无庸脸上那笑啊,真是带着杀气的,她也是做过不少亏心事的,自己先发虚起来,扶着唯一留在身边的冬雪颤抖着迎上去。

高无庸扯着嘴角一笑:“皇上口谕。”

魏氏颤巍巍跪下,一颗心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般,就听高无庸道:“传皇上口谕,废魏氏为庶人,禁闭北三所。”魏氏再没想到是个打入北三所的旨意,立时就喊叫起来:“高公公,高公公,奴才什么也没做啊,奴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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