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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还珠之当那拉穿成那拉-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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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宁道:“皇上,我这会子没心思和您忠言逆耳,我只问您,您把和婉从弘昼家里抱了来养,您管不管她死活!”

便是这些日子乾隆对洛宁观感不错,也叫她这句话问楞了,转而也把脸沉了下来,道:“皇后这是说朕不是慈父了?”

洛宁道:“不敢。只是我想请问皇上,内务府给和婉指派的什么嬷嬷?哪家的包衣?竟敢奴欺主!您可知道,和婉成亲这么些年,怎么没有孩子的?她和额驸都不能到一处,哪里来的孩子!”

乾隆听了这话,也楞了:“朕也召弘昼来问,他倒是没说那几个嬷嬷怎么着。朕还以为是小十二小孩子家家的,说话难免夸大。那几个嬷嬷竟是胆大成这样?皇后是听哪个说的?”

洛宁含着泪道:“这是和婉亲口同和敬说的,还能有假么?皇上,当着您的面儿,我也不充好人。我这不独是为着和婉,您可还有和嘉,紫薇,晴儿七格格,九格格,还有十格儿这些女儿呢。和婉便是不是您亲生的,总也是亲王嫡女出身,孝贤姐姐的养女,这些嬷嬷就敢这么欺负,那紫薇晴儿呢?那些嬷嬷还能不可着劲的上?您也别怨我说话不中听,我也是急了,我活着还能护着,要是我不在了,在地下看见女儿这样吃苦,叫我怎么安心!”说了就拿着帕子擦泪。

和敬听洛宁提起自己额娘来,想到她从前也是很疼和婉的,要是地下有知,知道和婉现在这个模样,想来也是不能安心的,不由心酸,也背过身去擦泪。

乾隆见老婆和大女儿都哭,又听洛宁的话,倒是一片慈母之心,叫洛宁拿话硬衬的怒气也退了一半儿,大声道:“朕又没说不管,你们哭什么!尤其是皇后!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朕不爱听!”

摇床里的十格格正睡呢,忽然叫乾隆的大嗓门惊醒了,她叫乾隆宠出了脾气,立时放声大哭。乾隆叫十格格一哭,最后一点怒气也没了,抢在奶嬷嬷前把十格格抱起来哄。一看见十格格,乾隆就想起洛宁说的话了,十格格可是也要嫁人的,也是要有陪嫁的教养嬷嬷的。

不得不说,乾隆的脑补功力实在厉害,能从个没满月的奶娃娃身上联想到她将来出嫁之后被嬷嬷欺负得哭上头去,想欺负十格儿?该杀!

对着那些该杀的嬷嬷们怀着满腔怒气的乾隆没看见老婆和女儿交换了一个眼神。

乾隆当天就下了两道旨意,一是以奴欺君的罪名斩了和硕和婉公主的四个教养嬷嬷,二是以有碍人伦为名,废了公主额驸相见须得经过嬷嬷传召这一祖制。

本来满宫的妃嫔们听到这两道同她们无关的旨意时本来没什么想法,偏是乾隆在十格格的满月宴上喝多了,说漏了嘴,在场的妃嫔们心里不是滋味了:“这皇后老了老了,居然得宠了!哭哭就能哭掉一条祖制!”

作者有话要说:嗯该放魏氏出来逛逛了。


104生事的魏氏

   十格格的满月宴的逾制是在宫中妃嫔意料之中的。贵人以下本来是没资格出现在满月宴上的,这一逾制,常在答应两级也出现在了末席上,所以,从前风光无限,能和皇帝皇后一席中的令妃现在的魏常在也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魏氏现在说来也有些可怜,她被打掉孩子时间的倒是要比洛宁生十格格早上一个多月。只是一个是得势的皇后,一个是失势的常在,在吃食药物补品,甚至是问脉的太医的水平上都有天渊之别,舒贵妃庆妃等人还时不时的上门问候一番,所以,她复原得比洛宁慢多了,下红淅淅沥沥地拖了近三个月都不见好,人瘦得都脱形了,看着比本来年纪老了十多岁,脸上只有一双眼睛,依旧黑黢黢地发亮。

魏氏看着首席上皇上和皇后两个分坐在钮钴禄氏的左右手,一副夫妻恩爱,母慈子孝的模样。皇后的朝服上一等东珠的数目仅次于皇太后,金凤明珠在通明的烛光之下熠熠闪光,刺得魏常在眼睛都痛了,搁在膝上的双手,紧紧握住了拳头。怎么能不恨!凭什么乌拉那拉洛宁可以做皇后,就凭她会姓乌拉那拉?出世就是孝敬宪皇后的堂侄女?她那点差了?心机,容貌?手段?还是皇后比她会讨乾隆的欢心?不就是没托生在八大姓里?就现在两年之前,皇后还被她压得透不过气,都是小十四那个残废东西!还有皇后的落井下石!

魏氏的目光慢慢转移到次席上的慎贵人拜尔葛斯氏身上。慎贵人脸容秀丽,身量袅娜,虽然不敢逾制,身上穿的是贵人服色,二把头上却是簪了支点翠鸳鸯胜华,显见得是乾隆赐的。胜花明明戴得很正,却时不时抬了手扶一扶,口中虽和人说着话,一双水眸不住瞟向乾隆,又瞟了眼在一旁笑盈盈陪着钮钴禄氏说话的皇后洛宁。

魏氏的唇边浮起一丝浅浅的笑意来。慎贵人这个女人进宫也有些年了,倒是初封就是贵人,只是一直不得宠,不知道怎么最近忽然就入了乾隆的眼了,颇有后来居上能的架势,而且心不小啊,也是个不容人分甘的主儿。皇后,你以为我真倒了吗?便是我倒了,我也能再扶个上来让你不舒坦。

满月席散席之后,依着惯例乾隆就要往孩子的额娘那里过夜的,何况十格格目前正是乾隆心尖子上的孩子,皇后又不是不得他的心,乾隆那是豪不犹豫地去了坤宁宫。慎贵人看着帝后二人的銮驾一前一后去了,妆容精致的脸上掩饰不住地一丝愤怒。

魏氏正要跟着慎贵人身后,一个没留意,却撞上了个宫女,容长脸面,一双水杏眼,正是和嘉身边的宫女阿兰。阿兰把眉一挑,娇叱道:“魏氏,你一个小小常在,走路也不看着些,要是冲撞了公主,也是你受得起的。”

魏氏抬了眼看,却是和嘉一身和硕公主的朝服,一左一右由两个宫女扶着,一双美目正冷冷看着自己。魏氏心上咯噔一下,当场和嘉之所以会嫁给那个亲王假嫡子,自己在中间确实是为硕亲王府出了力,而事后还在和婉跟前邀过功,结果那个嫡子是个假的,不独是个假的,还是个脑子不清楚的,为着一个卖唱女子都能冷淡公主。到后来这假世子被斩了,这和嘉不怨她还能怨谁。

要是从前,哪怕她没晋贵妃,也是个妃子,和嘉见了她还得喊一声母妃,有乾隆撑腰,也不怕她发怒。可如今她只是失了宠的小小常在,对着爵比郡王的和硕公主,魏氏只能忍气吞声,慢慢福下了身子:“奴才见过和硕和嘉公主。”

和嘉恨的不止是魏氏唆使皇阿玛把自己嫁了个假世子,险些害了自己一世。和嘉更恨魏氏在自己皇额娘的葬礼上勾搭皇阿玛,这一回撞上,和嘉怎么肯轻轻放过。看着魏氏跪下去,只当没看见,转脸问着敏珠:“这个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敏珠知道和嘉是要寻魏氏的不是,碍着身份不好自己上,就笑道:“宫里奴才多,有不懂事不懂规矩的也多,公主息怒,奴才去问问是哪个宫里的。”说了就问魏氏,“你是哪个宫的奴才?哪个嬷嬷教的规矩?这宫里贵人以下的常在答应宫女上千个,公主哪里认得过来!请安连个名字也不报,公主怎么知道你是谁?瞧你的年纪也不轻了,怎么连请安也不会了?”

魏氏是行的蹲礼,脚下发麻,只能撑着,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是,姐姐教训的是,奴才延禧宫魏氏常在见过和硕和嘉公主。”

和嘉这才道:“原来是魏常在。本宫还以为是谁。这才多少日子不见,怎么就老了这许多,你不报上名,本宫还真的不敢认了。既是你也就难怪了。魏常在原本是在先皇额娘宫里做体面差事的,规矩什么的,想来都是别人守的,哪里轮得到魏常在守呢?看来是本宫吹毛求疵了。”

魏氏听着和嘉说话带刺,拿着自己出身是个宫女来说事,不免恼羞,只是如今身份相差甚远,也只能咬牙听着,又因为和嘉不叫她起来,只能蹲着不动。

和嘉又道:“魏常在怎么不说话,莫非是不忿本宫的话,等着跟本宫的皇阿玛告状呢。本宫记得,宫里的母妃们,可是没少吃过魏常在的亏呢。”

魏氏也是蹲得久了,脚下发软就跪在了地上,听着这话,忙磕头道:“公主这话,奴才当不起,奴才如今也见不着皇上啊,公主。”

和嘉转头向敏珠笑道:“你听听这话说的,这是她见不着皇上,这要见着了,怕是要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本宫如何不孝呢。既然她这么说了,本宫要是不处置她,倒像是本宫怕了她!好在本宫如今还替皇额娘襄理宫务,魏常在无礼,本宫小惩大诫一番,瞧瞧谁能说本宫的不是。”

敏珠笑道:“奴才多嘴,便是魏常在说了,皇上也不能信呢。何况从太后老佛爷起,到皇上皇后娘娘,哪个不知道您是一片孝心。”

和嘉瞟了眼魏氏,看着她一张略显苍老的面容,依然是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气,想着她就是用这个样子,在自己额娘的葬礼上拉走了皇阿玛,心上一口恶气冲了上来,照她的本意,真是想上去,照着这张委委屈屈的脸,狠狠来上几巴掌,只是终究还记得乾隆不喜欢宫里人滥用私刑,深深吸了口气道:“魏氏,你就在这里跪足四个时辰,若是期间动上一动,就从头跪起。直到跪满四个时辰。阿兰,你在这里盯着。”

阿兰答应一声,笑吟吟转过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魏氏:“小主,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委屈了罢。”

从魏氏进宫以来,从前的孝贤皇后治宫以宽柔,从不体罚宫女太监,以及至她后来得宠,更是没受过委屈,几时跪过这么久,又想着和嘉说的,要是动一动得从头跪起,只能咬牙死撑。

和嘉罚魏氏跪的时候才是戍时,这四个时辰就是得跪到寅时,等到了时间,魏氏几乎站不起身来,连给洛宁请安都误了时辰。

叫和嘉这一长教训,魏氏想拉拢慎贵人的心就更急切了。

自满月宴后,起先两天乾隆是住在坤宁宫的,第三日,乾隆就到了忻嫔那里,一连住了三日。魏氏就知道机会来了。

在给洛宁和钮钴禄氏请完安,各宫妃嫔各自散了,魏氏就悄悄缀在了慎贵人身后。眼瞅着走到一个树丛处,魏氏就闪了出来。

“慎贵人姐姐。”魏氏在慎贵人的背后轻轻唤了声。

慎贵人回身,看着一身常在打扮的魏氏,慎贵人对着身边的宫女笑了:“哟,这不是令妃姐姐么,哎呦,瞧我这记性,如今是常在妹妹了。”

魏氏从前得宠的时候,也曾是目中无人过,皇后尚且叫她步步紧逼,何况是这些不入流的贵人常在,听着慎贵人这话,明白是她记着从前的过节呢,如果不是这个慎贵人对她有用。也不用来受这个气。魏氏深深吸口气。垂着眼道:“是。贵人姐姐如今圣宠正隆,原不是我们这等小常在该打扰的,只是我想着,论容貌论性趣,贵人姐姐在贵人位上未免委屈了。

魏氏这话原是为了哄着她往上挣才说的,不想慎贵人想多了,只以为她是讽刺自己,脸上冷了冷,又浮起一丝浅笑来:“这也委屈不过魏常在啊。这可是从妃位上下来的,吃穿用度不可同而语,也难为你能熬下来。”

魏氏的脸顿时僵了,看着慎贵人拿着眼角瞟了她下,转身要走,也就冷笑道:“我便是常在,十四阿哥也是我儿子,凭他怎么着,也是个阿哥,我将来也有个儿子可以依靠,贵人您呢?皇上这年纪可是上去了。”

慎贵人停下脚,转回身来看魏氏,心中一动,这魏氏从前也是宠贯六宫过的,如今虽然失宠,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想来也是有手段的。脸上忽然就笑了起来,道:“常在,要不要上我那里去试试今年的新茶?”

要说乾隆喜欢什么,魏氏还真是清楚,不然也不能得宠那么些年,她之所以掉下来都是太心急,也错估了有人能胆大成冒认皇子皇孙的地步,才叫小燕子拖累了,至于十四阿哥的残疾,一半儿也是因为这件事的连累,要不然,还真不好对付。

有她的指点,原本同忻嫔平分秋色的慎贵人,竟是有了独宠的架势。不久乾隆下了两道晋封的旨意。晴儿封为和硕和敏公主这是众人早知道的,和晋慎贵人为慎嫔的两道旨意在宫里掀起了小小的暗潮。

晴儿虽然算是皇后的养女,只是宫里人人都知道,这个是出自皇太后钮钴禄氏的旨意,倒也没人多想。只是慎贵人单独晋为慎嫔,叫宫里那些妃嫔们摔碎了多少瓷器,扯坏了多少帕子。所以,每天在给洛宁请安时,几个年轻点儿的妃嫔说话时难免含沙射影,倒是如今的舒贵妃,仿佛有子万事足的样子一声也不出。

洛宁如今看着这些妃嫔们争风吃醋,完全置身事外了。她有什么好急的,小十二得乾隆的欢心,她身边还有个能让乾隆化身女儿奴的十格格,还有祖宗家法护身,只要她不犯下大错,谁能动她,所以任凭忻嫔慎嫔等人在她跟前说什么,她只是听着,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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