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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还珠之当那拉穿成那拉-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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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院使道:“回皇后娘娘,老臣若是断得没错,小主该是有了两个多月了。”

“这样啊,张院使,本宫也知道你们这些在宫里当差的,惯会捧红踩红,别是看着魏常在做了些错事,降了位份,就连平安脉都懒得请了?”

张院使本来是站着的,听了洛宁这句,忙扑通一声跪倒,磕头道:“娘娘圣裁,臣等便是再有一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对待小主啊。”

“即如此,那魏常在有了身孕一事,本宫怎么不曾听你们来回,皇上也不知道?莫非你们是不把皇嗣放在心上吗?”

乾隆听着洛宁的问话就把个眉头皱紧了,下死眼盯了张院使几眼:“取平日的脉案来朕瞧瞧。”

张院使心上也疑惑不解,这太医院的太医不敢说个个都是神医,但是喜脉是绝不会诊不出来的,月余就能摸到滑脉,到两个月之后,那更是不会错。魏常在前几日还是魏贵人时,刚请过次平安脉,请脉的周榜,回来竟也没用提。

张院使从来都是明哲保身,不肯立于危墙之下的,看得皇帝要发怒,忙道:“回皇上,魏常在的脉,这两个月来都是周榜请的,他回来也不曾提过魏常在怀了龙裔。老臣昏聩,以为他少年新进,总有些本事,不想他竟是连个喜脉也断不出。”

乾隆在不抽风的时候,也是个明白人,听着张院使这番话,自然明白他这是一推四五六,不肯担责,只是这事的干系,也是他能推得干净的?此时乾隆也不耐烦同他多说,只命宣周榜并将魏常在的脉案带来。

周榜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面目也算得端正,身上穿着六品官服,他是第一回来慈宁宫,不由自主地在三巨头森冷的目光下瑟瑟发抖。周榜其实一个月前就断出了魏常在的喜脉,是魏常在看着周榜是个生脸,让冬雪色利兼施,买通了他,要他拖延些时日,不将她有了身孕一时禀告帝后。那周榜进太医院连半年也没有,忽然看着一大注银子搁在眼前,又有个娇滴滴的美人软声央求,居然头一晕就应了。

如今见皇上忽然宣他去了慈宁宫又叫带魏常在的脉案,他到底心虚,一进慈宁宫不由自主就发抖。魏常在在一旁看着周榜瑟瑟的模样,本来就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乾隆瞧了手上的魏常在的脉案,手一挥,脉案就摔在了周榜的跟前:“你给朕说说,魏氏的脉案里只说她如常,怎么张院使断出她有两个多月的身孕?是你错了,还是张院使断错了?”

周榜本就心虚,听了这句,忙不迭就磕头认了罪,就把个魏常在怎么收买的他,给了多少银子,一一都招了。魏常在在一旁听这个周榜居然辩都不辩,居然就直认不讳,双腿一软险些跌在地上,知道这事没法赖,延禧宫里现有冬雪那个人证人,忙道:“皇上,皇上您听奴才说啊,奴才不是有意欺瞒皇上,奴才只是想自己给皇上一个惊喜啊。奴才日日夜夜都念着您啊。皇上您忘了吗?奴才怀七格格的时候,也是自己告诉您的,那时您那样喜欢。皇上,奴才只是想要您高兴啊。”一面就跪倒在地,拿着帕子堵着嘴,呜呜咽咽地哭。

乾隆还没开口呢,一旁的钮钴禄氏发作了,一拍桌子喝道:“巧言令色的贱人!你这是哪是要皇帝高兴,我看你是知道小十四的病,打量着瞒过这段日子,等月份深了,就是我和皇后不说,皇帝也不忍心不让你生下来,我告诉你,你是想错了心!祖宗的规矩可不能废!”

洛宁看着前一世的死对头令皇贵妃如今的魏常在,心中畅快异常,脸上却还是做个惋惜的神色道:“魏常在,虽然十四阿哥抱在了舒贵妃那里,玉牒上总还是你的儿子,有些事,我本不忍心和你说,如今,也不得不说了。宫里几个擅长小儿科的太医都看过了,十四阿哥这一世都是个废人,能不能平安长大都要两说。”魏常在听到这句,只觉得眼前发黑,十四阿哥这一世都是废人,他四肢都全,也不聋不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魏常在听着钮钴禄氏和洛宁的说话,又想起今儿舒妃说的来:十四阿哥个月了,别说爬,连坐也不会。难道说,难道说那孩子就是个有病的?魏常在的心越来越冷,依着清朝规矩,要是一个妃嫔生下的孩子不健全,那这个妃嫔以后都不可以再生育。那就是说,如今她腹中这个,也不能保全?

钮钴禄氏冷声道:“皇后!你同这个贱人废话什么!钱氏,桂氏你们俩个去舒妃那里,把十四阿哥抱来,给他额娘魏常在瞧上一瞧。也好叫她死心!”

钱嬷嬷,桂嬷嬷两个领了皇太后懿旨就往翊坤宫去了,不一会就回来了。十四阿哥是舒贵妃亲自抱了来的。

魏常在跪在地上,只抬眼一瞧抱在舒贵妃手中的十四阿哥,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尖叫,从地上立起身来直扑舒贵妃,口中骂道:“叶赫那拉氏,你这个贱人,你在我手里讨不了好去,就折腾我的小十四,你说,你是怎么磨折他的!”这一下众人都猝不及防,舒贵妃脸上依然着了一掌,怀中抱的孩子也叫魏常在抢了过去。

乾隆爷屡次听说十四阿哥是个不健全的,他从来最爱脸面,听了这个,就不愿意看见小十四,连带着舒贵妃的翊坤宫也不去了。此时猛然看见这个孩子,险些就跳了起来。个月大的十四阿哥身子比之同样月份的孩子小上许多,那个头却抵得上两三岁的孩童大,额头高高凸起,五官却又挤在一块儿,这样的形状蓦然瞧在乾隆眼里,哪得不惊。

一直到这时,慈宁宫里的太监宫女们才反应过来,要把魏常在怀里的十四阿哥抢回去,乾隆一摆手道:“既然她是慈母,这孩子就还了她!”转头就向洛宁道:“你怀着身子,这样的怪物不要瞧了,下头的事,你也不用理,朕和皇额娘自会料理。和敬,陪着你皇额娘回宫,宣个太医瞧瞧,别受了惊。”

洛宁知道,下来就是赐给魏氏下胎药打掉她腹中的孩子了,这个情景她是真想亲眼看着,只是圣旨已下,只得答应一声,就要给乾隆和钮钴禄氏跪安。不想魏常在抱着小十四,冲在她同和敬跟前,扑通一声就跪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明天就下手狞笑。


91魏氏被灌堕胎药

魏常在一看洛宁要走,抱着十四阿哥不顾一切就扑到洛宁跟前:“皇后娘娘,便是奴才从前得罪过您,可您也是作额娘的呀,您就看在皇上子嗣的份上,替奴才说句话。”

洛宁细细皱了皱眉,道:“你这话说的本宫就不明白了?十四阿哥有舒妃照应,七格格九格格也有人照应了,你还要怎么着?论着规矩,贵人以下是不能抚育子女的,本宫也不能为你破了例。”

魏常在拼命摇头,腹中这个孩子现在是她唯一的依靠了,只要这个孩子健健康康的,那她就有复起的希望。所以魏常在一手抱着十四阿哥,伸出一只手就要去抓洛宁的裙脚,扶着洛宁的和敬和玉蝶都吓了一跳,搀扶着洛宁退后。一旁的乾隆和钮钴禄氏也叫魏常在的疯狂吓到了,连声叫:“你们这些奴才,傻站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个贱婢拖开了!还有十四阿哥,怎么能让这个疯子抱着!”

慈宁宫的太监宫女们方才是被十四阿哥的模样和魏常在疯狂的样子震住了,听得钮钴禄氏同乾隆的怒喝才警醒过来,涌了过去在魏常在手中夺十四阿哥的夺十四阿哥,扯着魏常在往后拖的往后拖。

魏常在知道这一走开,自己后半辈子就要在常在位置上呆着了,只是不住挣扎,不住地尖声哭叫。她哭,十四阿哥也哭,整个慈宁宫闹得不像话。钮钴禄氏气的连连拍桌子,冷声道:“罢了,罢了,来人啊,将魏氏这个贱人的下颚给我卸了!皇后!你先回宫,后头的事不是你该看的!让张院使一同去请个脉,别叫这个贱人惊了本宫的皇孙孙!和敬,你也跟着,张院使请完脉,你即刻来回我,本宫的皇孙没事还则罢了,否则我也顾不得人说我不慈了。”

洛宁知道钮钴禄氏这是要下狠手了,自己呆在这里真是不大吉利,也就答应一声,同和敬一起出了慈宁宫。张院使听见打发自己去给皇后请脉,也就知道这事自己基本上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躬身倒退着出了慈宁宫,跟着皇后同固伦和敬公主的肩舆一同往坤宁宫去了。

一旁的舒贵妃看着从前的死对头落得这样下场,心中一时欢喜极了,只是脸上不敢露出痕迹来,只是抱着十四阿哥低着头老老实实站在一边。乾隆一转眼看见了她,就道:“你怎么还站着,这样的事也是孩子能看的,你也回去,虽然小十四不大好,总也是个皇子,你不可大意。”舒妃只得答应一声,抱着十四阿哥,带着奶嬷嬷几乎是一步一顿地蹭了出去。

魏常在叫卸了下颚,便发不出声,只能嗬嗬叫着,在太监手中扭动着身子,张大了泪眼看着乾隆,脸上满是乞怜之色。乾隆看得倒是有些不忍,一转头就看见了回到了舒妃怀里的十四阿哥,才起的一点怜惜之情立时就烟消云散。

钮钴禄氏指着十四阿哥向着魏常在道:“魏氏,你也知道宫里规矩,嫔妃们生下的子女先天不全的,这个妃嫔就不得再生育了,祖宗规矩在这里,我虽然不忍,也得遵从。”又拖长了声音,“皇帝,你的意思呢?”

这那是征询乾隆意思,看钮钴禄氏这势头,乾隆要是不答应,她能立时掀桌子,别说老娘发怒,就是老娘不发怒,看着小十四的模样,乾隆也怕魏氏腹中那个还是那样,那他堂堂天子,颜面何存。更何况现在皇后腹中那个,太医都基本肯定是个儿子了,都说康健得很,庆妃也有了,魏氏这个,舍了就舍了罢。

乾隆就道:“祖宗规矩自然是不能废的。赏魏氏一碗药罢。”高无庸领旨下去,不久就带了个小太监来,手中一个黑漆描金托盘,上头搁着一只素瓷碗。

魏常在听得乾隆这句,浑身的力气都没了,早就软在了地上,此时看药来了,倒是有了些劲,挣扎着向后爬了几步,还是叫太监们按住了,两个按着魏常在不许她挣扎,一个扶住魏常在的头,魏常在是叫卸了下颚的,那嘴本来就不能合拢,小太监强把她头抬起来,拿着药碗对着大张的嘴倒了下去,一碗黑漆漆的药就尽数倒了进去,来不及下咽的药液顺着魏常在嘴角往下淌,滴落在地上。

看着药都下去了,几个太监这才松了手,把瘫软得泥一样的魏常在扔在地上。魏常在只觉得浑身软得连抬一抬手指的力气也没有,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一年多前她还宠贯后宫,连皇后手里的凤印都握在了手上,气得皇后差点就一病不起,谁见了她不是堆了一脸的笑,现在却落在这个境地,生了个残疾阿哥,腹中这个不知男女的孩子也保不住。都是那只野鸟闹的,都是那只野鸟!是老五射的那只野鸟,是老五纵容的那只野鸟,是老五夜闯的坤宁宫,是皇后在皇上,太后跟前告我状,都是他们,都是他们害的我!

钮钴禄氏看着差不多了,就命人将魏常在的下颚推上去,道:“你也别怨本宫心狠,祖宗规矩搁着,本宫也是没法子。皇帝,赏些补药给魏常在罢。”乾隆答应了,就命人把魏常在抬回延禧宫,又派太医过去守着。魏常在咬着牙谢了皇太和皇上恩典,起身挪步出慈宁宫时,腹中已经痛得刀绞一般,心中也恨极小燕子同永琪,又恨洛宁同钮钴禄氏:你们今天治不死我,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回来!

至于同魏常在串通的太医周榜,钮钴禄氏的原意是要以欺君罪论处的,还是乾隆觉得这种事也是有伤天家颜面的,不能显戮,只说他延误办差,叫人拖下去打上三十板子,而后削职为民,永不叙用。处置大臣,算是国事,钮钴禄氏虽觉得便宜了这个和魏氏贱人串通的太医,也只能点头答应。

周榜一直趴在地上,耳中听着太后同皇上对那个魏常在的处置,冷汗一遍遍湿透了小衣。此时听得小命捡了回来,便如死后还阳一般,擦了擦一头的汗,虽然要挨三十板子,可是他自己就是大夫,治个棒疮那是小菜一碟,混不在意,削职为民,从前或许会觉着前程尽毁,经过这一事,倒觉得做个民间的闲散郎中反而自在。磕头谢了恩,也就退了出去。

处置完了魏常在,钮钴禄氏就想起她宝贝孙子永琪了,向着乾隆道:“皇帝,如今你也是快五十的人了,这些话论理不该我再说你,你也别说皇后她慈母多败儿,你也想想自己!永璋他们哪个不是老早就在外头办差了?老五,你就一直搁身边,只让他守孝,这回一下子就推了这么一桩事给他,怎么怨得他糊涂!”乾隆立起身道:“是,皇额娘训的是。”

钮钴禄氏又道:“我如今也老了,这些事啊我不懂,也不能管,我只要你别训他,且看他这回办得怎么样再说罢。明年大选,你和皇后留心,挑个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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