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无量-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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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那!我就这么冤屈地被一小变态给结果了。小九十分兴奋地将动弹不得的我拖进了屋去。崔浩天说他脑子忒好使,我看是脑子里都是屎。
进屋之后,他一本正经地对着五花大绑的我说:“我是本着严肃的态度研究你的身体,看这门武功如何能借用身体的残缺达到练功的目的。所以你不要有任何负担,放松即可。”
说着他还真的来脱我衣服,表情像拆一个复杂的物件似的。世上怪人无数,怪到如此地步的,我看也是人间极品了。遭此大辱,我不若去死啊!
呜呜呜……多少年不知眼泪是何物的我,终于开了这哭戒。那小变态听了,道:“你不愿意?”
“去你祖宗十八代!你最好一刀砍了我,否则我一得自由,保准把你也变成太监,让你自己研究你自己去吧!”
小变态一愣,眉头一皱,叹了一声也不知动了哪个机关,绳子便松垮垮地脱落,最后缩成一小团回了他手里。我哎呦了几声,松动松动麻了的胳膊腿,继而趁他不备,立马将他拿下。
小擒拿手可是师傅最早教我的功夫。我学得最好最精纯。这小变态花招虽然多,但一旦让我得了手,可就由不得他了。这下不把新仇旧恨一起算了,我就不叫小昧子了!
他被我狠狠压在身下,嘴里吭哧了几声,却没求饶。我得意地笑,狠狠地笑。小样,刚刚那变态的气势哪里去了,敢色胆包天地脱本公公的衣服,你就等着让我揉圆搓扁吧!
正想着如何对他上下其手呢,外边一小杂碎好早不早给他送宵夜来了。这厮正是我花了重金买通了的线人,正职却是专门负责给这小变态送吃的。
其他的且不说,最最要命的是,这小变态刚刚光顾着我了,竟连房门都没关上。送宵夜的小杂碎毫无阻拦地见我如此这般了那小变态,可不吓得把宵夜全倒在地上,大叫一声,惊恐地跑走了。
我怕崔浩天来质问我,遂暂时记下这仇,准备改日再报。反正来日方长,迟早有一天,刚刚被他吃了的豆腐,我会一样一样吃回来。为了这个伟大的目的,临走时,我还撂了狠话道:“敢把今天的事捅了出去,你等着我来取你命根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冷空气又来了,春天注意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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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吃大亏,得小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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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九混乱一夜,翌日崔浩天还是拿这茬来质问我了。我心虚,却是避无可避,想着这好不容易结成的联盟可不就此毁了。
崔浩天道:“小弟,昨夜有人看见你进了小九的屋。”
“是……是。”
“兄弟,你这可不应该了。”
“是……是。”
“小九招的你吧?”
“是……是。”我心里“诶”了一声,这才发现答得顺口了。
崔浩天叹了一声,大有理解之意。他道:“我说他这几日专往你们那儿的娘们堆钻,怕不是为了引起你注意。小九这孩子小时候小杂书看多了,特别仰慕江湖传闻的葵花神功。他人聪明,但性子容易钻牛角尖,好奇心又特别强,还不通达人情道理。若他冒犯了你,大哥替他赔个不是。”
“大哥,言重了!”我听原来还可以糊弄过去,忙擦了把冷汗。
不过这小变态昨夜的手段也够高明。明明身子骨那么弱,却能叫我一个武林高手束手就擒,想必不是个寻常角色。我恐自己惹不得,跟崔浩天打了几回太极,便寻了别的茬将话题岔开。
可崔浩天随即拿了一个包裹出来与我说道:“小九托我交给你的东西,说是赔罪。你权且收了吧?”
这包裹不过一丁点大小,这罪赔得够轻的。我跟崔浩天客气了几句就收了东西,回头好好看看里面藏了什么。
小包裹里小东西别说还不少,每一样都十分稀奇。幸亏他特别注明了各种物件的用法,不至于让我费心思猜。只见一根精致的小竹筒上面注明:长剑,削铁如泥,可做防身之用。我见了还不信,抽出一看,果然是一把可以自由伸缩的利剑。此物精巧之处在于外表小而平庸,剑刃薄而锋利,实在是随身携带的武器首选。
放下竹筒,我又拿起一包东西打开,赫然发现里面并排放着二十枚绣花钢针,以及质地极韧的丝线若干。纸条上写:葵花神功,专用武器。我尴尬地想,这不又一被小杂书毒害了的孩子,难怪他对我的身体构造如此执着。把针线收好,又见包裹里面另外放着些瓶瓶罐罐,像是用来江湖救急的药,有解毒的,有逃命的,我来不及一一细看就看到有那么一张小纸条,写着:姑娘,多有得罪。
什么?我反反复复读了三遍,这才发现这是乌良国文写的字。而且他还称呼我为姑娘。这不啻地他昨夜吃我豆腐的时候发现我的女儿身份!
姑娘你个头!这都被你发现了,我以后跟姑娘都不沾边了。从来没吃过男人亏的我亏大发了!回头我就想冲去找那小色胚算账。可惜到了昨夜的房间,却是人去楼空,只留墨香缭绕不去。我都忘了,崔浩天似乎提过他今日一早就走了。这小兔崽子就这么吃抹完了走人。要是让我再遇上他,我铁定宰了他!
为了这事,我消沉了几天,人也瘦了下来。可眼前的路还得走不是,公主还等着我呢!我怎能因一点小挫折就像打焉了的蔬菜似的一蹶不振?于是乎,和亲之路总算成了我忘却烦恼的良药。小九也再没让我放在心上。
话说我乌良国的镇国之宝在这中原大地上竟也是名声显赫。这还要归功于一个姓吴的男人,写了一部和尚带着猴怪猪怪寻宝的故事。里面写到的女儿国据说就是我乌良国。于是乎,我辞了崔浩天,舍了小九,跟着公主跌跌撞撞一路艰辛地到了京城地界,大大小小迎送官员办完了正事,便私底下套我口风说:“公公,你们那儿究竟有没有子母河?”
我通常都是打马虎眼放烟雾弹,说得似有若无,似无若有。师傅他老人家说的好,装逼和马屁是横行天下的法宝。马屁好说,装逼就好比一个男人想跟一个女人困觉,却说我想和你一起迎接明天的早晨。总之,不懂装懂,懂装不懂,这都是境界。
另一方面,从这些中原大小官的小动作中,我也很深切地体会到中原的男人,特别是位高权重公务繁忙日夜操劳应酬多多的男人私底下都有共同的隐疾。没看见僻静的胡同巷子里贴的没几个是妇科的小招牌嘛。所以,对于他们的头头,大余王朝封号熙泽帝的皇帝陛下,今年五十有三的高龄,仍旧对生子怀抱着热切期望,进而觊觎我乌良国镇国之宝,采用迂回策略娶了我国长公主,想来个美人在怀又老来得子的小心思,已经全部被我雪亮的眼睛看穿了。
在明白了这件真相的同时,我很同情被我打落进水里的那位口才奇高的使者。他不间断得来往我国十几年,可不就是为了能有一个机会来为他们皇帝有借口拿镇国之宝嘛。我助了他一臂之力,这样的大恩是不用言谢的,是要用实际行动谢谢的。遂,我也旁敲侧击地跟人打听他的下落。不想打听之下,他却早早告病归田,还不了我的大恩。这可让我觉得亏了。
在临时接待公主的寝宫里面,我十分烦恼地挠着头发,想着怎样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头笼络人脉让公主以后的路好走一些。刚巧这时正是三伏天,天气热,人也躁。内务府派了人来送了几桶子冰块,又送了好些宫女内监伺候,接待规格很是不俗。但熟读宫斗小杂书的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下毒、下蛊、下三滥的争宠把戏,定要仔细检查任何从外面送进来的东西。吃的喝的,我亲自试毒;女的半男的,我全打发干粗活去。
公主看我如此操劳,便道:“小昧子,你过了。”
“小昧子无能,还请公主明示。”
“去,把皇宫从上到下的人列个名单,谁得宠谁吃得开,谁有心计惹不得谁是软柿子好捏。不仅要后宫嫔妃的,还要朝中顶级大官的,谁有什么外戚靠山,谁有什么龙种龙嗣,全查仔细了。如果还有可能,先抓几个人的小辫子握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公主,您真是太英明了!把混了十年的资深公公说不定也完成不了的艰巨任务交托到小昧子孱弱的双手上,让我深切得感受到作为一把手的自豪感。我会继续发光发热地完成本职工作的。
遂,到了夜深人静之时,我便套了个宫女的口风,揣了几把银票,一路打通关口,到了那不到子时不开的小赌局,顺便凑了个份跟着试试手气。众人见我初来乍到,又是公主的贴身内侍,因而态度还算客气,剩了好位置给我。
说到底,值夜不开赌,等于没辛苦。管他多廉洁的衙门,也是有几个打马吊扔色子的。但皇宫里玩马吊动静大,不如色子这小东西安全。
色子虽好,可对于这样纯粹赌大小没技术含量的赌局,我不一会儿就没了兴致,于是十分哀怨地叹了口气。有个跟着我的手气赢了几把的小公公见了就问道:“小昧子公公,看你逢赌必赢,还为何叹气?”
“我是想念家乡的玩法,可惜这里没有。”
“您家乡怎么玩?”
“那玩法有个诨名叫做杀狗游戏,一群人先抓阄,抓到的几个依次当屠夫、捕快和县官。县官说天黑请闭眼,大家就闭眼,说屠夫请抬头,抽中屠夫的就睁眼指着个人当是把狗宰了。后面大家各凭本事猜谁是屠夫。总之,可好玩啦!”
有人听了很是疑惑地问:“为何杀狗还要请县官和捕快?”
“我们那儿,大案子一年到头没几件,是大案子的都是不顾国主陛下禁杀令嘴馋擅自吃狗肉的。可不就有这游戏了。”
众人听完我这杀狗游戏的规则,纷纷觉得异国情调浓郁,而且十分新鲜,动静又不大,遂都下海玩了起来。这个时候就好办了。这群人平日间结的恨埋的怨,可不就趁此机会发泄一通。谁是哪个宫当差的犯了错,谁知道主子的丑事,谁爱谁,谁恨谁,皇宫里乌七八糟的事一股脑儿往外抖。其彪悍程度,可比春宫门来得惊艳许多。
我就这么玩了一夜,实在受不住了就把身上赢的钱随便一洒,让几个妖魔鬼怪瓜分了去,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没走几步,还是那最初跟着我赌的脆生生的小公公小跑上前喊住我道:“小昧子公公,且慢。”
我量他是堂堂东宫倒夜香的杂役,往大了说也是未来皇帝太子殿下坐下一员,于是还是很给面子地留了步道:“小宁子公公有何贵干?”
“这个这个……”
“公公但说无妨。若是银票,我身上还有几张,公公可都拿去。”
小宁子干呵呵地笑道:“刚刚得了公公的钱,小宁子可不能那么贪心。只是有点事跟公公商量。就是,就是,刚刚悄悄跟公公说了关于太子殿下最近吃不好拉稀的事,公公就当是小宁子放了个屁,什么也没听见。”
“东宫还不让说这事?”
“嘘!总之不能外传。”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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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老皇帝,小太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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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泽帝的嫡长子,当朝玉阳太子殿下,自十岁得了封号便兢兢业业地干了十几载的本职工作,在中原大地上据说名声显赫,有修过水利,有打过前锋,有办过贪污大案,有赈过旱灾水灾,政绩斐然不算,竟也文采风流,天下流传,外语精通,名扬海外。这样的人才不做太子,可还有谁能做?
我比较在意的是,此人上请皇帝准许,专门召集了一批馆阁文人,大修一部《五库全书》。所谓五库,即经史子集,再加一个杂部。经史子集这些个酸臭文章自然入不得我的眼。我是看到这第五个别类里面有了一个杂部,其中收录民间戏曲小说等入不得台面却十分有价值的杂书,深得我心得很,是个有前途的小青年。
此时无意间听闻了他的轶事,我不禁有了些好奇。跑肚拉稀这等小事本不足以启齿。可对于大人物来说,任何小事都可被称为大事,特别还是太子这种人物。究竟他为何要严守拉稀的秘密,我委实不能窥探一二,只暗暗在心里记下,道:“小宁子公公放心,小昧子嘴一向严实,记性也十分不好,肯定不给透漏出去。”但不保证散播出去。我在心里猥琐地补充。
小宁子忙躬身“多谢多谢”了几声,然后目送我远去了。回去之后,我也不顾一夜未睡顶着俩熊猫眼的困倦,泡了浓茶就跟公主歪在床上嗑瓜子,然后一一将一夜的成果汇报给她听。
公主听完,沉思了片刻,总结道:“和着皇帝的一个大老婆宣静皇后,一个小老婆徳妃都不太好惹。朝廷上镇国大将军是皇后她老爹,宰相是德妃她老哥。德妃跟皇后争得最激烈,剩下的虾兵蟹将各自加入两大派别,是吗?”
这两大阵营据说僵持了多年,不相上下。皇帝讲求势力均衡,雨露均沾,从中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