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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葵花无量-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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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穿了帮,遇了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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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小九做了这般仿佛私定终生般的约定,我也离悬崖峭壁万丈深渊不远矣。要不说无知是福呢,知道的太多,那烦恼就会丛生。这玄之又玄的东西拿捏竟都在我一人身上,叫我一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小人物如何应对?

不管如何,该走的路还是得继续走。真正当起郡主来比我想的要难。不仅要跟皇宫继续保持密切联系,还要跟韦家人搞好关系。所幸皇宫不用常去,韦家的叔叔伯伯们又都不是在边关就是在山东本家,就算在京城的也不会住在将军府,总算让刚拿到象征身份的谱牒的我少了几分辛劳。

比起讨好一大群的长辈,参加宫廷各种聚会,穿什么样的衣服,戴什么样的首饰,说什么样的话更令我头疼不已。虽,我在公主身边混过几年,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但自己要做起来根本就是两回事了。一来乌良国根本没有多少男性会参加社交,二来中原的规矩比起乌良国来真是不知繁琐上了几倍。我跟着四个皇后派来给我教习礼仪的嬷嬷没日没夜地学习,连走路吃饭都被条条框框限定得寸步难行,当真度日如年。

直到太子大婚那日,我穿着早已准备好的礼服,跟着我的外公韦老将军,一同踏入东宫时,我的眼皮就跳得格外欢快。想这地头上的人多半认识我,而我身份形象如此之大的转换,期间有哪个莽汉跳出来把事情一抖,我这些天的受苦受累就算白费了。

为此,我特特让采桑给我准备三角面纱,以花粉旧疾复发为由遮住半张面孔。这一遮脸,带出的故事就多了,引来的好奇更多。我从马车上一下来,跟在外公庞大的身躯后面亦步亦趋的时候,就感觉十多双探究的目光齐唰唰向我射来。

宋玉成那厮早已发现我,却只瞟了我一眼,继而没入人群。其他我认识的几位,竟都约定好了似的集体闪人。今日皇亲国戚高管大臣简直要将东宫阻个水泄不通,哪里由得我来将这暗涌之波一一细看。

我走得冷汗都出来了,直听心扑扑跳个不停,不防一下子撞上前面停步了的外公。原来太子已远远前来要与他找招呼,而我这个东宫西军长史头衔的人,唯一想到的就是马上脚底抹油。

但显然场面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一身喜服的太子殿下开口就问道:“外公身边的美人便是云星妹妹了?”

韦老将军笑了笑,让我上前行礼。我低着头,微微一拜,说的仍是参见“太子殿下”,声音跟猫叫似的,倒叫自己都起了鸡皮疙瘩,哪里还有半点小昧子的踪迹。

太子连忙说免礼,我方才抬头看他。只见他今日红光满面春风得意,一脸了然于心的笑意,我再傻也知道他什么都已知晓,一张面纱又何以挡住实情。这个时候,我不由得想起他咬我那一口,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甚是诡异,到头来还不能怪他。他干的就是这一行当,哪里能指望他一直蒙在鼓里。

遂,当外公被一些来参见婚礼的同僚支开的时候,我也知道太子要跟我接一接头了。我们俩这么偷偷见面,总觉跟那偷情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太子要我去的地方是东宫西边的书房。这里便是前些日子着火的地方,如今早已休憩一新,看不出任何痕迹。

我一跟进这书房里面就立刻把门反锁,腿脚都有点不利索,脸上装出的表情也有点挂不住。

太子笑对我道:“不必如此紧张。书房之地若无我命令,任何下人和宾客都不能前来。杨兄弟这番打扮,本宫手下幕僚定也认不出你原来面目。所以,一切如常便是无碍。”

他喊我杨兄弟可真让我惭愧。我结巴着想要解释至今以来的离奇经历,太子似是会了读心术,安抚我道:“本王都明白,什么都不必说。”

“小昧子很想问殿下,从今往后如何看待小昧子,究竟是殿下的幕僚一员,还只是一个远房表妹?”

“你是本王招募而来的,今时今日又与我亲上加亲。本王自然很想你继续留在东宫。但本王也很想知道你的意愿。你究竟想不想留在本王身边?”

我自然是很不想跟这位老大继续混的。但我若这么说,下场是什么就是未知了。这位是一心想当皇帝也有料当皇帝的主儿,我得罪了总归是没什么好果子吃。遂,太子问我想不想留在他身边,我就这么说:“殿下若是还有能用得上小昧子的地方只管吩咐……”

太子他眉毛一扬,问道:“那本王若要你嫁来东宫,你也愿意?”

“啊、啊?”

我被吓得不轻。今日婚宴,太子大老婆都还没娶过门,这么快就物色起了小老婆人选了?我听了心里就有点不大痛快。想他跟小九相比,我铁定十成十愿意跟着小九的。小九待我真心,人也够单纯,性子虽说有点难搞但总还是我可以驾驭的范围,最最要紧至今也没讨过老婆,远好过眼前这个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说不定太子是知道我乃皇后亲生,觉得将我娶过门便又是牵制皇后的一个办法。总之,这个提议十分之奸险狡猾,小算盘打得叮咚响。

太子见我被吓着了,又换了口气,道:“先不说这个。你曾被德妃带走的事本王已派人调查过。东宫之内有余家的内奸,这才让你身处险境。本王为此一直很是歉疚。玉成那夜本已被派前去营救,谁知母后行事迅速,早已打通关口,让本王都不能轻易插手……”

德妃当日所说,有人能破解鸳鸯被上所绣的讯息,我一直觉得蹊跷,想来也是因为有内奸所为。这两派想必互派过不少奸细,但能顶上这么大用的,知道东宫隐秘情报的,一定绝非等闲之辈了。想那日夜里我顶着个血窟窿浑浑噩噩,却不知有多少人马在暗中相互较劲,想来也觉残酷。

我道:“殿下,那小昧子所藏的玉玺究竟……”

“玉玺本王已按你所指地方获得。德妃没能先一步找到证据,所以才会在发难时败下阵来。你不必有所担心。不久便会知道本王的用心了。”

我被他一番话说得极不自在,总觉得他要做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掀起一场轩然大波。想我被德妃抓去那日离现在少说也近三月,她一来没狠狠地反扑,二来也不曾向皇帝告密,乖乖领了罚在宫中禁足。我真是不知道太子用了什么法子才能在这场角力中如此稳操胜券。

不过事情的走向显然不是我能凭着点皮毛来揣测的。我心里毛毛的,想起小九一直让我远离太子,直觉此话很有道理。

我跟太子聊得太久,只恐有人会察觉新郎官不知所踪的尴尬,便想了借口借此溜走。太子倒没揭穿我的心思,准许我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不想他突然间又拦在了我面前,目光在我领子上打转,随即道:“上次醉酒失态了。不曾向你致歉,今次便补上吧。”

他这般提醒,顿时让我忍不住摸不著被他咬的那块地方,心里更是怀疑他当时就没有醉酒。但他依旧笑得坦荡,仿佛并不把此事当什么大事。我就脱口而出问他道:“殿下何时知道我是女儿身?”

他笑得像只狐狸似的,只回我道:“很早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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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徐先生,旧相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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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厢跟太子聊着隐秘,本来还算是安全,但就聊到他早已知道我是女儿身时,外面竟传来了动静。

只要有人接近我们谈话之地,太子党里的人都会发出信号通知。期间所使用的暗号暗语各式各样,就好比现在这个说的是:太子妃贸然前来!

乖乖,好好的新娘子也不呆在新房里面,一听说新郎官跟个女人独处,便跑来捉奸。这么泼辣的性子,估计没个男人受得了。

我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应对这尴尬局面,太子拉了我的手道:“放心,书房里有条暗道。且委屈你从这里出去吧。”

我头一遭躲捉奸,还就走了青楼的道道,委实有点冤屈。可现下也没办法,我总不能大喇喇跟着太子出去跟他老婆解释我们窝在书房是在密谋不可告人之事。遂,能屈能伸的我很快就打定主意,做一次缩头乌龟。

太子搬动了书架上一个蟾蜍的机关,顿时让对面一堵墙开出一道缝来。想这书房曾经失过火,必也是因为这暗道的关系。

我惴惴地钻进了这黑咕隆咚的小地方,回头听太子道:“前方有接应之人,一切小心。还有……”

“还有?”

“还有考虑考虑刚才的提议,小昧。”

他笑得是春花灿烂,惹得我一脸苦瓜样。早早弃了此人怕是对人身安全大有裨益之事。我没答他的话,很快就自顾逃难去了,偶尔能听到房门撞开之声,想是那泼辣的太子妃已经杀到,催得我连忙提起裙子狂奔。

幸而这暗道做的只有一条进出之路,无须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走迷宫。我摸着墙壁一直寻路,视线因为漆黑而一时无法适应。

不久,太子所说的接应之人便出现了。我一听他声音就知道是宋玉成那酸书生来了,心里也不知该不该喜。

宋玉成道:“郡主这边请。”

郡主两个字被他叫得怪声怪气,着实听得我郁闷。我不甘示弱回他道:“宋长史不必多礼。”

宋玉成悄无声息顿时将手中一个火把点着,火光差点烧了我的脸。这厮看我不顺眼不是一时了,如今更是变本加厉。

我瞪着他,他也回瞪过来,然后道:“郡主终于恢复身份,可喜可贺。”

“宋兄何出此言?”

“早闻宫中有一位质子在乌良国生存多年,以致乌良小国至今太平。清源公主前来和亲之时,太子便飞鸽传书崔家寨,让崔寨主务必找到随同而来的质子。所以,郡主未来京城之前,各方势力便早已蠢蠢欲动,不为和亲公主,只为郡主到来。”

宋玉成这番话算是在我心头剜了一刀。敢情我在崔家寨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难怪崔海天肯跟我结拜呢,原来想到的都是后招,什么赌公主生了皇子之后翻身,全都是敷衍我的幌子。

我脸色现在一定非常难看,双手都纠结在了一起。想我在崔家寨被俘之时,小九也在。他当时究竟安的什么心思接近我,又凭什么跟我黏糊了这么久,是不是也打着什么小算盘?我心里难受极了,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算计我,没一个对我真心。

宋玉成还想跟我说什么,我根本听不进去。撞开他的人,我就往外冲去。暗道的出口有人把守,见是我来就放了过去。

出了这黑洞,我才发觉自己在东宫花园中的假山群之中,四处全奇形怪状的山石,曲曲绕绕,宛如迷宫,看起来有些可怖。我什么都没顾得上,只凭感觉行进,脚步越走越快,越走越急,最后不防撞上一个迎面而来的男人。

此人个子很高,以至于我根本没往女人那点想。我还想跟人道歉,一时又犹豫该用的什么腔调什么礼节,我是男是女,是高贵的公主还是个当差的小公公,真是有点错乱了。

那人倒比我先开了口,说:“小姐,你怎么了?”

我抬头,看见一张有些面熟的脸。这张脸我一定以前见过,可一时又有点想不起来。乌良国里好看又带刚毅之气的男人不多,我若见过必定会有印象。莫不是他蓄了胡子的关系?

那人显然先把我认了出来,因为我撞他那一下便把脸上的沙巾给弄丢了。他说:“你是……小昧子?”

“你、你是……徐先生?”我脑海开始浮现出在乌良国的一段奇特经历。彼时,我还只有十四,个头特别小,人也干瘦,外形最多十二岁的少年摸样。公主那一阵子特别迷中原传到乌良国的野史外传,总托我悄悄出宫给她弄几部来解解馋。后来买多了,那小书摊的老板看见我就特别暧昧,时不时劝我要注意身体。

有一回,就见着个男人穿着一身青色长衫,很是斯文地要跟我抢一部赵合德传。我当时也是个懵懂小姑娘,有生以来头一次遇上耐看点的男人,花枝乱颤,把持不住也是无可厚非。于是乎,那赵合德传我就让了他了。

谁知对方也客气得很,把书一推给我就道:“初来乍到乌良,人生地不熟,还望小哥可以带个路。”

他估计将我当了市井里混的孩子,不仅付了书钱还塞了银两过来。我盛情难却,心思上也没把持住,便就答应了。

我们互通了姓名,交了个朋友,混了一整天,倒还算是玩得尽兴。他是中原来的,岁数比我大上好多,人长得虽一脸正经,好在不摆架子,说话也风趣,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月牙。

可事情就出在我跟他分别那会儿。有几个小贼跟了我们很久,看中了这位仁兄是外地人,出手又阔绰,想好好宰这只肥羊,趁他不留神就把他钱袋偷了去。

我这人由来仗义,二话不说就去,好不容易将钱袋找回来还给人家的时候,这位姓徐的大哥拉住我就训斥道:“你才多大,跟那般穷凶极恶的劫匪较个什么劲?钱没了有什么要紧,人没了怎么办?”

我连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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