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嫡女-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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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芙看到一众人都是坚定不移的表情,遂道:“走,我们今晚就出发往太原。”
杨雄也要跟他们前去寻找冉溥,但被谢芙留下了,只有淡淡地一句,“杨副将,这里还需要你守着。”这话让杨雄不得不留下,他惟有亲自打开城门,目送谢芙一行人在夜风的吹送中踏上那未知的征途。
回头,杨雄朝身边的几个亲信道:“将军下落不明的事情谁也不许传出去,否则军法处置。”想了想,觉得不妥,又加了一句:“至于阿一等人负伤的事情,你们对外就说是在回程的途中遇上了小股的匈奴残余,所以才会负伤的。”
“诺。”他们也知道这种消息一旦传出去,军心肯定不稳,那刚被打趴下的羯族还会卷土重来。
夜晚的凉风不停地吹送着,谢芙的心却无法在这凉风当中得到安宁,即使是晚上,他们仍马不停歇,而那一路上带着的士兵不明原因,也没人相问,只知道护送着夫人前往太原。
好在今晚的月色很好,把大地照得手白茫茫的一片,他们也能辩清前路,再往前一段路,关翊把手中的又龙耀月刀拿好,朝谢芙道:“夫人,我听到前方似乎有匈奴的马蹄声,不过人数不多,看来我们正好碰上了这残余部队。”
谢芙却把腰间的长鞭抓好,“他们来得正好,关副将,待会儿抓住一两活的,我要留他们来当向导。”
“诺。”关翊应声,然后举手示意众人做好作战准备。
“阿寿,你要护好萧先生的安全。”谢芙勒紧马缰绳道。
阿寿在月色下点头应“诺”。
果然,前方正有人奔来,两方人马相遇,都愣了下,但很快就交战起来,月色下一场厮杀就此展开。
谢芙手中的长鞭从所未有的舞得如此狠辣,她没有内力,但她胜在角度刁钻,出鞭时又快又狠,匈奴士兵往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的长鞭卷住了脑袋,一拉一扯之间,瞬间毙命,更何况此时她完全是把内心的愤慨发泄在这群匈奴残余的身上。
谢攸看得有几分愣然,他的阿姐什么时候也这么厉害了,居然能把长鞭舞得如此厉害,稍一失神,就险些被一名匈奴男子偷袭到,谢芙的长鞭正好一卷解决了他的危机。
“阿攸,在战场上不能发呆,连这道理你都不懂吗?”谢芙冷声道。
谢攸的脸有几分红,他刚才是大意了,于是手里在的长剑也发起狠来,一剑一个,迅速地把那些不堪一击的匈奴男子杀死,他不想输给阿姐。
才一个多时辰,这一支匈奴残余就被歼灭了。
关翊抓了两句活口绑在马后拖着走过来,“夫人,我们要不要原地休息一下。”
“不用,赶紧起程,赶往太原。”谢芙冷着面孔道。
一群人继续赶路,白天仅仅休息了半刻钟,又骑马赶路,明明要十来天的路程,愣是七天不到就赶 到了太原。
那守在太原的许章看到谢芙及萧先生等人时,早已是热泪盈眶,“夫人,萧先生,你们可来了!”
“许副将,可有将军的消息?”谢芙下马小声地问道。
许章赶紧把他们带到屋子里,这才朝谢芙跪下,“属下不能保住将军,罪该万死,至今仍寻不到将军。”他不敢大肆宣扬将军失踪的事情,只能派信得过的人混进匈奴的势力范围去寻找,但仍是没有结果。
这似乎早已是猜想得到的答案,谢芙的脸上也没有表现出多少的失望,她看了看外面萧先生指给她看的丈夫的命星,那星子越发的黯淡。
“今天休息一晚,明天就出发去找将军。”谢芙举手示意道,她也要好好地睡一觉,不然还没找到丈夫,自己就才垮了下来。
许章一听下意识地反对,“夫人,那儿危险,您不可以去,要不夫人镇守在太原,我去,我一定会把将军找回来的。”
“不行。”谢芙反对道,“若你突然出城,那么就会让人怀疑将军不在城里,那这儿的军心就会涣散,所以这一趟就我、阿攸、萧先生,关副将,阿寿、阿静六人前去,其他人都留在原地,免得人太多打草惊蛇。”
许章看到谢芙吩咐完正准备回到房里去,忙上前去拦着她,“夫人,这不可以,若出了什么事,我如何向将军交代。”
“现在是的我的不是你的。”谢芙硬声道,“一切按我的命令行事,关副将,把两句匈奴男子将由许副将去审,两人中只留下一人就足矣。”
许章知道谢芙的气势有时候是相当压人的,但没曾想到现在那威严已经不下于将军,连他这久于沙场的老将也有几分打颤,那“诺”字不自觉地就说了出口。
谢芙这才转身到冉溥的房间内休息,即使没有睡意,她也逼着自己一定要睡着,要养足精神明天出发去寻找丈夫。
翌日,谢芙等人与许章等知情的守将开了个简短的会议,然后就换上许章今早准备好的匈奴人的衣裳,他们要潜进匈奴人的地盘,还是做匈奴人的打扮来得安全点。
“你们当中有没有人会匈奴语?”许章问道。
关翊站出来道:“我会一点,日常会话应该没问题。”
“那不行,好在我给你们安排了一名会匈奴语的士兵,不然很容易就会穿梆。”许章道,拍拍手。
顿时,一名身材矮小,长相机灵的士兵进来,许章指着他道:“他叫钟岩,反应颇为机敏,夫人可以信任他。”
谢芙点点头,然后这才带妥干粮与一些做掩护的物资扮作小型的商旅混进匈奴人的地盘。
一行人行了大半天,才在天黑前经过匈奴人设的关卡,“站住,停下来。”匈奴士兵大喊道。
那句匈奴人看到是自己人,忙想要大喊“救命”,却在瞬间被关翊点了那哑穴,怎样也发不出声音。
“他怎么了?”那句盘查的匈奴士兵道。
钟岩忙一巴掌打过去,然后朝匈奴士兵弯腰笑道:“这是我大哥,平日里有些疯颠,是个哑巴,不会说话。”然后又掏出一串铜钱递给那士兵,“各位通融通融,我们一家子走南闯北做生意不容易。”
匈奴士兵掂了掂那串铜钱,然后又看了看马驮着的物资,“都是些什么?”
关翊忙道:“都是些茶砖,丝绸等物品。”
谢芙只是蒙着面纱看着这一幕,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人性都是一样的,她忙给钟岩使了个眼色,那小个子男子立刻会意地掏出几块茶砖与几匹丝绸递给匈奴士兵,“小小东西不成敬意,这茶砖正好给各位大哥去去油腻,这丝绸正好给家中的女人做件衣裳。”
几名匈奴士兵看到那和气孝敬的样子,纷纷掂了掂手中的物品,笑着打开关卡,道:“这仗都打了一年了仍没有消停,也不知道大汗是怎么想的,我们原本在太原的时候也不缺这些东西,现在却是越来越少了,这地盘也越来越缩水……”骂骂咧咧个不停,“最近更是不知道在想什么,以前也没有这关卡,突然就让我们在这里设关卡,不让汉人进来,你说汉人进来我们的地盘能干什么……”
“我们若不在此守着哪得这许多好处……”
钟岩这才急忙去牵着谢芙坐着的马,谢芙一直没开口,然后就这样慢悠悠地进去了。
“慢着。”
原本一众人以为顺利通过了关卡,心里都放松了下来,现在听到这声音,顿时心里一紧。
“大哥还有什么吩咐的?”钟岩小心地道。
“这女人是你什么人?”他们看到钟岩小心侍候着,突然起了疑心。
钟岩偷瞄了一眼谢芙,见到她没有不悦,这才大着胆子道:“各位大哥,她是我妹妹,唉,偏与我大哥一般是个哑巴,你说我们家是不是遭神诅咒了,一家生了几个都是哑巴……”他的话还没说完,见到那匈奴士兵准备掀起谢芙的面纱看一下。
谢攸气得准备拨出腰间的剑杀死那些胆敢冒犯他阿姐的人。
谢芙的长鞭却是极快地招呼着那个意图冒犯她的人,那露出来的眼睛又冷又硬,被她的长鞭刮花衣服的士兵愣了愣神。
“我这妹妹脾气不好,见谁不高兴就要抽鞭子。”钟岩道。
“走吧,走吧,初初我还以为是汉人,这女子这么凶,看来就像我们匈奴的女子,一样强悍……”
“对,像乌兰珠公主。”
“听说乌兰珠公主最近要招驸马,王庭那边热闹得很呢……”
那交谈声渐渐地远了,谢芙这才开口朝那钟岩道:“把他们说过的话与我说一遍。”
钟岩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但仍老老实实地把之前自己与他们的对话都朝谢芙翻译了一遍,“夫人,他们大概就是这样说的,有何不妥吗?”
谢芙想了想,却道:“我们先去那片山崖看一看,然后再去找一找溥郎,时间要快。”
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出事地点,这里早已是恢复了常态,在崖上却没有发现什么,于是他们又开始在崖下搜索起来,同样没有发现。
“夫人,会不会将军正藏身在某处等我们去救?”钟岩道。
“不会,”谢芙摇了摇头,“你们发现没有,这里已经被人搜寻过了,一点蛛丝马迹也没留下,虽然我们也派人来此偷偷找过,但同样什么也没发现,这就足以说明,将军与那几名同样掉崖的匈奴男子都被匈奴人带走了。”
“什么,你说将军他被匈奴人带走了?”关翊不可置信道:“夫人,他们若绑走了将军,肯定会向我们提条件,比如换取什么利益之类的,可他们却没有这种行动,可见他们应该也没有找到将军才对啊。”
谢芙却不赞同地道:“你还记得那天钟岩与匈奴士兵的对话吗?那关卡是临时设置的,只能说明现在匈奴王庭正在进行什么计划,所以都会严格盘查过往的行人。”
“夫人说得很有道理。”萧先生点头道:“将军被他们发现的时候一定是昏迷的,而且匈奴还带了个白眼珠的异族老妇前来战场,这不是偶然的,而是早就备好的,只是将军很不幸地遇到了那黑水,这才会闪避之下掉落悬崖。”
谢芙想到丈夫落到了匈奴人的手里必定凶多吉少,“萧先生曾说过匈奴人都是逐水草而居的,要找到他们的王庭应该不容易,钟岩,逼那匈奴人给我们带路,往王庭而去。”
“阿姐,这样太危险,若我们到时候被人发现了,要走就不容易了。”
“阿攸,若你害怕,现在还可以掉头回去……”谢芙道。
“阿姐,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只是担心阿姐的安危,没有别的意思,阿攸曾发过誓,誓死也会保护长姐,怎么会临阵退缩。只是阿姐还有囡囡啊。”谢攸不主张谢芙涉险。
“对,夫人,不如就由我们前去,你与萧先生回去太原。”关翊建议道,匈奴王庭太过于危险。
“此事我说了算,今天就开赴匈奴王庭。”谢芙一脸绝决地道。
众人知道劝她不得,于是惟有沉默不语,做好准备前往王庭而去。
匈奴王庭里,乌兰珠看着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冉溥,她守在这里很长时间了,看到他的眉头皱了皱,于是赶紧朝一旁正在打坐的白眼珠老妇道:“他要醒了。”
白眼珠老妇这才张眼看向冉溥,只见他的眉头攒动,眼帘扇了扇,看来快要睁眼了,她赶紧再布下几处阵法,然后在阵眼中双眼紧盯着冉溥看,那天仅对视一眼,她就发现这男人的意志十分坚强,若是在平常的情况下,她想要对他使用摄魂术可能很难成功,但现在的境况却是对她十分有利的。
冉溥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那如深潭般的白眼珠,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对方吸去。
正文 第八十三章 被破坏的“婚礼”
冉溥连身体传来的疼痛也似没有感觉一样,两只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只盯着那老妇的白眼珠看,耳朵仿佛听到她的喃喃低语,那低语声似一圈又一圈的水纹在他的脑海里荡漾似的。
他似乎又回到了童年,母亲在那弄得灿烂的木芙蓉花中穿梭,而他与弟弟却在一旁玩耍,母亲时不时地轻斥他们一句,然后是母亲的死,再到那孤单的童年,往事一桩桩一件件在脑海里回旋,最后却是那一张笑得万分灿烂的芙蓉脸儿及那一声让他总是为之荡漾的“溥郎”,眼皮很重,他仿佛掉到了无边的黑暗当中去了。
白眼珠的老妇的额头冒着细汗,这人的意志太过于顽强了,她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他的思想,这才把摄魂术完全施展出来,直到看到他闭上眼睡去,这才敢抹一抹额头上的汗。
乌兰珠全程在一旁看着,“这算成了?不会是蒙我的吧?”
白眼珠老妇轻舒一口气,斜睨一眼乌兰珠,“乌兰珠公主,我说过若你不信任我,可以直接赶我走,若你再对我这一族人口出狂言,那老妇我绝不再容忍,这些神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