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弃妃倾天下-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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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地有些悲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会被人这么拖着走呢。
“怎么,同情它们?”北野寻真眼中有些疑惑,似乎恨不能理解,“对面千军万马的杀戮,你都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同情,为何对几头死去的狼这么怜悯?”
原来,他真的还记得,那城楼之上的惊鸿一瞥?
“皇上还记得?”
“当然记得,你就站在那城楼上,衣袂飘飘,像要御风飞翔,若不是那一瞥,我何至于输了?”他搂着我的手一紧,“你以为,你那一箭为何能那么容易射进我的肩头?”
“当然不是皇上故意让我射进的!”我冷冷地打着趣,这笑话比我的表情更冷。
身上的手圈得更紧:“即使如此,能让我受伤的人还是少之又少,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我不想跟他扯那些男女平等的话题,只撇一下嘴道:“既然这样,皇上应该知道,我现在,还是楚云的贵妃。”
我不知道秋水为何如此固执,两年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凤妃过世之类的消息,即使远在栽野,我依然能听到凤鸣的凤仪公主,依然是楚云帝最疼爱的妃子。
也就是说,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要找我。
其实,即使他对外公布了我的死讯,他依然是父皇母后最疼爱的女婿,凤鸣,将来还是他的。只是,他这样一反常态,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从来看不透他,如今更是看不透,他的心机,他的深沉,我完全不是对手。
“你以为,我会怕他小小楚云国吗,我会怕他小小楚瑞阳吗?”北野寻真冷哼一声,让我狠狠地打了个寒噤。
“怎么,怕了?”耳边传来轻蔑的声音。
不想让他看不起,我挺直脊梁:“这猎场的风确实挺大!”怕,是每个见过北野寻真的人唯一的感受,我不是圣人,我也一样。
但是,我固执地不愿意承认。
不想让他看扁,即使怕得浑身发抖,那也是天气太寒的缘故。
“来人,帮凤姑娘那件披风过来!”他大喊一声,身边人已经递上了一件白毛的披风。
“白狐皮做的披风,很暖和!”他帮我披上,细心地像个体贴的丈夫。
披风果然很暖,我轻抚一下,很滑,很有质感。只是,这么大一件披风,不知道是多少张白狐皮做成的。我一向喜欢狐狸,觉得那是很灵动的动物,虽然人人都说它狡猾之极,不过反过来想想,那难道不是聪明的一种表现吗?
双臂被架起,我被北野寻真抱起,扶着下马。
这个动作很尴尬,他的手,正好可以触到我柔软的丰满。
“我自己来!”试图脱离他的挟制,却没有成功。
“我北野寻真看上的人,别想从我手里逃脱,即使是母狼,也能驯服成绵羊!”
那好像是一种宣誓,一种男人对女人的誓言,宣告所有权。
但是,我不是任何人用来驯服的宠物。
低头,对着他的手,我狠狠地咬了下去。他没料到我有这一招,一下松了手,再回神时,我已经跳出了几米远,然后抬头高傲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太自大了,应该给些教训。
他愣愣地看着我,半晌,然后笑了起来。大笑,仰天大笑,许久都不停歇。
“你笑什么!”我有些恼怒。
他收了笑意:“我说得没错,你果然是只母狼!”
我忽然不恼了,笑着扬起头:“好啊,聪明的猎人,那么,让我们看看,最后,我们到底谁驯服了谁吧!”看着他,我忽然战斗力提升。
他显然愣了一下,然后下马盯着我:“女人,你是我给我下战书吗?”
“算是吧!”我点头。
“还从来没有女人给我下战帖呢!”
“我可以是第一个!”我不容他喘息,步步紧逼。
“好,我应战!”这是一场猎人和母狼的战争,双方实力相当悬殊,但是,我必须应战。哪怕,是必输的仗我也必须打,就算只剩最后一个筹码,我也必须搏最后一把。
如果,两年前的惊鸿一瞥能让他记到今日,或者,这场赌约谁胜谁负,恐怕还得两说呢。
若不是有其他什么原因,一个男人,怎么会记得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两年?
对于男人,我(炫)经(书)历(网)过,对于爱情,我得到过,也付出过,我太了解其中的弯弯道道,想要控制,似乎也并不是太难。
“从今日起,你就住在宫里,我给你三个月时间,看你怎么驯服我这个猎人!”他立下盟约。
“好!”他的地盘,由不得我说不好。
“若是我输了,我不做栽野皇帝,将皇帝之位送给你,让你真正成龙!”他给了我一个及其诱人的条件,只是,我并不稀罕那冰冷的皇位。
“若是你输了,你就将你儿子的行踪告诉我,我会将你们母子两个一起推上断头台!”
“好!”我笑起来,这场赌约,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赢。因为即使最后我没有驯服他,上断头台的人也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因为礼儿的行踪,我也不知道。
北野寻真,你太不了解女人了,耍赖,从来都是女人的专利。
对于生死,我已经看得很淡了,若是我的死能换来礼儿一生的平安,那何乐而不为呢?
“你似乎很得意,小母狼!”他看着我,有些不明所以。
我笑:“有吗,或许吧,能和你打赌,不应该是一件让人得意的事情吗?”
“你很会说话!”他也笑起来,是微笑,我忽然觉得,他微笑起来,其实很好看,阳光普照下,将他眼中的阴霾都扫去不少,“来吧,小母狼,我等待着你的进攻!”
我进了栽野的皇宫,这里的建筑,很有一些古代西域的风格,金色的花纹,画在柱子尖顶,白色的墙,阳光照下来,金黄金黄的,煞是好看。
很多带着面纱的宫女,走来走去。
我住在金素殿,一个很奇怪的名字,但是离北野寻真的宫殿很近,是他每日上下朝的必经之地,很方便他没事来骚扰我。
“怎么样,还满意吗,我的贵宾?”他总是这样叫我,带着戏谑,眼中全是不羁。
他是个很难收复的男人,从一开始我就已经看出来了,但是,既然赌了,我不妨放胆一试。
“很满意,我的皇上!”我这样说,眼中满满的笑意。
是的,要笑,笑得越开心,他越难受。
没有什么可以难倒我凤娇娇。
怎么我们之间的对话听起来,那么像是相敬如宾的一对和睦夫妻呢?
他狠狠地瞪我:“看你能笑到几时!”
我笑得越发灿烂,巴不得他能立刻变脸掐死我,那就一了百了了。再过个几年,礼儿长大了,又有多少人还会认得呢?
他有一个那样厉害的爹爹,他将来的身手也一样不可限量,应该足够自保。
所以,就算此刻让我死去,我也了无牵挂。
“你好自为之!”北野寻真拂袖离去,我看着他的背影冷笑,手段,不过只是这些而已了吗?
比打了一场仗还累,我一下瘫坐在背后的椅子上,一个高大的宫女上来为我揉肩。栽野的人一向长得高大,就连女子也是如此,像我这样的身高若在别处已经是鹤立鸡群,可在栽野的女子中,只能算是普通。
但是我身后这宫女,似乎太高了一些,而且看身形,是不是太过魁梧了?
抬头看她一眼,紫红色的面纱覆着,露出一双邪魅的丹凤眼。
那眼……
心头一颤,却不敢太露了声色。
“我饿了,你们给我去那些吃的来!”我吩咐那几个宫女。
宫女们陆陆续续出去了,还剩下两个,我知道,这里的宫女多半是北野寻真让她们来监视我的,那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亏得栽野皇宫都是戴面纱的,要不然,哪能这么轻易?
“你们两个,帮我去拿点水来,我渴了!”我颐指气使地指着那两个人,“加点暖胃的药材,天冷,我胃不好!”
那两个宫女大概看到身后还有个人在,也不疑有他,出去拿水去了。
偌大的大厅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煞那间,四目相对。
曾经,梦里的人啊,多少次梦回,泪水湿透了衣襟,那时节,希望他活着,希望他没死。可是现在,真真实实的人就站在我面前,我却不敢去触摸。
面纱被轻轻摘下,一声低吟:“娇娇……”
我的声音顿时被哽在喉头,说不出话来。手,不由自主地,轻轻敷上他的面,百转千回,多少次,恨之,爱之,最后以为,总是会遗忘之。
却不想,一切都回来了。
只是,人面依旧,景物全非。
他的眼中,有着疲惫的血丝,脸上有才沧桑的颜色。
“无痕……”终是喊出看口,未语,早已泪千行!
我将以什么形态面对你啊,无痕,那个就算是连梦里,都不敢完全叫出口的名字!
“娇娇,你好自私,将礼儿交给我自己跑到这里来享受荣华富贵!”他咄咄逼人的语气,像任性的孩子。
我自然知道他说的话不是真的:“无痕,若是牺牲了我,能换来礼儿一生的平安,又有何不可?”
“你忍心让一个孩子才三岁多就没了母亲吗?”
“你可以给他找一个!”我脱口而出,“无痕,以你的能力,再登上以前的位置可能有些难,可是要想过上安逸舒适的生活,却还是很容易的。你可以给他再找一个好女子,当他的母亲!”
“你就是这个世上最好的母亲,只有你有资格当我的妻子!”他低吼,几乎不经过大脑思考。
我愣神,他也愣住,气氛有些尴尬。
有脚步声传来,他迅速戴上面纱:“跟我走吧!”
“不!”我固执地甩开他的手,“我和北野寻真的赌约才刚刚开始,胜负未定,我不能走!”
“他是个疯子,你斗不过他的!”雁无痕拽着我,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我坐回椅子上:“疯子也好,正常也罢,这个赌我是一定要赌下去的!”哪怕为了礼儿,我都不许迎战!缩头乌龟的日子,我过腻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忽的放开我的手,小声而急促地道:“你听着,礼儿和我都会一直待在京城等你回来,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会一直等下去!”
说完,他头也不回,跑向窗户,纵身一跳,便消失了。
我傻愣愣地坐在椅子上,我知道雁无痕的用意,他太了解我,一如我了解他一般。他让我知道礼儿的行踪,就是为了不让我自暴自弃,为了礼儿,我也应该要好好活下去的。
轻易地放弃自己,我将来,将如何面对礼儿?
他知道谁是我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他最懂得如何威胁我。饭菜送了进来,我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了。随意吃了两口,奇怪的是,那些宫女们,也没有问起雁无痕的去向。
有些心烦意乱,知道了礼儿和雁无痕的下落,几乎打乱了我的阵脚。我没有像之前那么自信了,之前因为我没有牵挂,所以我豁得出去。而到今天,我却必须要赢了。
“你在想什么?”身后依然是戏谑的声音。
我不耐烦地转身:“大晚上的,皇上不用批阅奏折吗?”
“批奏折,那是你们家楚瑞阳才会干的事情,栽野的统治者,只要会打仗就好了!”他冷冷地说,嘴角有嗜血的笑意。
身上更冷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是个难缠的对手,但是为了礼儿,我也必须要赢了他。
“你冷吗?”他笑。
“是呢,好冷!”我轻轻地笑,拉住他的手,“可以给我一点温暖吗?”
他看着我,有半晌,然后重重地点头:“好!”说完,唇,便贴了上来。
滚烫的,霸道的,不容我有一丝一毫的喘息。直接,深入,然后占有我整个口腔。连鼻尖,都不放过,触上他的鼻梁,可以感受到他粗浓的喘息。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绝对不是雏儿。
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他狂野的挑衅,让我在瞬间燃起原始的欲望。可是,理智还在脑海中盘旋,于是,手攀上了他的肩,狠狠的,抓住。
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那些宫女识趣地退了出去。房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窗口,忽地闪过一条人影,快如闪电,几乎看不清楚。
“啊……”猛地推开他,条件反射一样,脸有点发冷。
“怎么了?”他双眼迷离地看着我,早已被我挑起了情…欲,一发不可收拾。
身子,再一次被他紧紧挟制住:“女人,你要为自己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