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池中物:不嫁断袖王爷 (全+番外)-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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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撑着身子一把拉住她,紧紧的。
路乐乐回头看着他,眼底有隐隐的愤怒,然而看到他苍白的脸,却又不得不掩盖下去。
“可不可以不要走?”他小声的询问道,像一个犯错的孩子,满眼的哀求,“留下来,陪我好吗?”
“王爷,你先休息吧,我就这里。兴许半夜还会给扎你针。”她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然,放下银针之类东西扶着他躺下,然后替他盖上被子。
“那你呢?”
“我坐在这里。”她淡淡说道,实习期间这样守在病人身前,是常有的事情。
他点了点头,实在也是坚持不住,闭上眼深深的睡了过去,然而拉住路乐乐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
那一刻路乐乐也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靠在旁边,手却轻轻的将怀里的那张丝巾掏出来,半响,还是悄然的系在他手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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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的月光下,无数死灵魂在空中飘浮,泛着淡淡的光晕好像泡沫板好看。
冥上之上,无数的骷髅头堆积成山,足有几十米高,形成一座埃及金字塔形状,诡异而神秘,却又邪气万分,而顶端,则坐一个银发人,手持一支玉笛,轻轻的吹奏起一曲忧伤的歌曲。
夜风揽过,卷起他如丝如缕的银色和翩翩飞扬的袍子,曲调从他漂亮的指尖飞出。那双金色的瞳孔淡了光华,半合着,看起来如雾空濛,溢满了哀伤和惆怅。
曲子突然戛然而止,坐在骷髅顶端的人身子微微一僵,抬手摸向脑后,那鲜血又染红了他的银色和白色袍子。
一千年来,这枚银针都安稳的封在脑后,不曾动过,就便是无意间想起不过是疼痛一阵罢了,然而,近两日竟然越发的怪异,竟然流了鲜血。
为何会这样?可是,他除了那个几个模糊的片段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深深闭上眼,又看到路乐乐站在园中,拿着剑愤怒的看着他。心里顿时一紧,他忙睁开眼,不敢再想下去。
天空,传来翅膀的拍打声,随即一道蓝光上闪过,蓝色的灵鸟化作人形踩着骷髅头上,慢慢的走上去,随即半跪着身子。
“殿下。”珈蓝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忧虑。
“如何了?”他没有回头,而是扬起下颚,看着天空的那轮残月,沉沉的问道。
“水镜显示,果然有人动了汮兮的魂魄!”
“什么?”用力的握紧了手里的玉笛,他难以置信的问道,“什么叫有人动了汮兮的魂魄?”
“汮兮当年被关在地狱,囚禁君上手里。然而,水镜显示,三魂七魄中,汮兮的三魂根本就不在君上手上,而是被人带走了,只留下了七魄关在地狱。”珈蓝的顿了顿,“也或许是,那三魂被君上放了出去。”
“君上!”他默默的念道这个名字,语气既是愤怒又是轻蔑,“你到底要做什么?珈蓝,你说,路乐乐会是汮兮三魂的转世吗?”
“不会!殿下,一个人活着必须有三魂七魄,如果只有三魂她活不了多久就会烟消云散的。而路乐乐,她是一个个体,有她自己的灵魂,当日殿下您第一次碰到她不就试探过吗,虽然您只看到一张空白。而且,珈蓝和幻影都没有看出她和汮兮有认识相似的地方。”珈蓝的语气也有些低沉,语速很缓慢,像是陷入了遥远的沉思。
它在殿下身边呆了一千年,而幻影在汮兮死之前是她的神兽,亦没有感觉出两人之间的关联。
珈蓝倒是觉得,路乐乐到有点像当年传说着中的那个人——一舞飞天,踏云来,携风去,天上神乐,悠知我心?
那时还小,它也只记得遗留下来的这首小阙。
第一百一十四章
“如果路乐乐不是汮兮,那她到底是谁?为何又会说出汮兮的话?”他起身,长身玉立,衣阙翩翩,身形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落寞。这个让他深感迷茫,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珈蓝和幻影敢她们并非一个人。”
“哦!”他垂眸,看了珈蓝一样,妖瞳浮起一丝复杂,看起来有些欣慰却有些失落,“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欣慰的是,还好路乐乐不是汮兮,如果是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然而,如果不是……
呵呵呵,妖娆的红唇勾起一丝苦笑,收好玉笛,吩咐道,“珈蓝,你送本宫回正王府。”然后脑海中里浮现出路乐乐持剑斩来的情景,她的眼睛里写满了愤怒和憎恶,此时他身子陡然一晃,嘴角有腥苦的液体溢出,不小心沾在指甲上,在死灵魂的光耀下呈暗红色。
“殿下,您受伤了?”珈蓝大惊,像是根本就没有料及到那路乐乐的一剑竟然伤到了殿下。当日在红林一战,若不是满月之日,就算是泱未然也未必是殿下的对手。
而此时……
珈蓝手心不由的溢出了一丝汗水,才猛然想到但是殿下对路乐乐的那一剑没有躲开,而且就连结界都收了起来。也或许是,殿下根本就没有料到当时路乐乐会有那种举动。
“她那一剑可厉害啦。”姬魅夜用调侃的笑道,语气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就像自己学习练剑的孩子,不小心误伤了自己似的。
不过,那眉间的情绪却是如何也骗不过珈蓝的。
“殿下,路乐乐已经爱上了泱未然,我们到底何时行动?”珈蓝紧握着拳头,再次说出这个话。其实,它只是想提醒殿下,不要将路乐乐当成汮兮。
路乐乐到底还是路乐乐。
唇角的不由的凝注随即抿成一条直线,那金瞳也当即闪过一丝杀意,紧紧的绞着珈蓝,“珈蓝,你是在怀疑本宫吗?”
“殿下,珈蓝不敢。”珈蓝跪在地上,微微颔首,语气却有稍有的坚定,“珈蓝只是担心时间不多,如今君上动手,溯月赶回南疆,我们的情况可能不会如此理想。”
“君上?!”他声音突然提高,语气竟然焦急了一分,“快!珈蓝回正王府。”
如果君上真的动手,那第一个,他要对付的应该是路乐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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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乐乐睁开眼睛,才发现天空已经亮了,窗外明媚的阳光照进屋子,有些刺眼,不由的抬手挡住眼睛,却发现全身都动弹不了。
垂眸仔细一看,路乐乐吓得差点尖叫出声,慌忙从床上跳起来,然而那只手,却紧紧的圈着她的腰肢,根本无法动弹。
她……她明明是坐在床边的,可,为何此时竟然和泱未然一起躺在了床上,而且,是他拥着她而睡。
意识到两人的暧昧,路乐乐的脸瞬间通红,心里一阵尴尬,然而却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心间蔓延,不由得她仔细瞧着眼前这张一望就容易失神的脸,看着那睫毛上挂着的细碎阳光,柔美的脸部线条,白皙的皮肤,紧抿的薄唇,还有那散落在她身上如墨的发丝……
心里有什么蛊惑着她,让她悄然的探出手指,轻轻的放在他好看的唇上——他好像在笑,一丝满足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温和。
“让本郡主进去,王爷如何了?”门口突然传来若云尖利的声音。
“禀郡主,王爷在休息,说了不得打扰。”羽见的声音挡住了若云。
“不行,我一定要进去。”说着,门口便传来一阵喧闹,看来若云是心有不甘想要硬闯了进来。
而路乐乐也躺不住了,扳开泱未然搂着自己的手,坐了起来,也在此时,她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的鞋袜已经被褪去,而且沾血的外套也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旁边的小榻上,身上唯有一件贴身的肚兜,就连里衣都没有给她留下。
羞愤难当,路乐乐此时大有被吃豆腐却找不到出处的火气,正打算破口大骂,狠狠揍一顿睡得像猪一样的泱未然,却惊奇的发现,她身上那些鞭痕竟然被人仔细上了药,依稀间,药味的淡淡香气还在鼻尖缭绕。心里一软,她高举的手也慢慢的放下来,像是看到了他夜里蹙着眉强忍着咳嗽将药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她身上的情景。
“哄!”于此时,门突然被撞开,一抹粉色的身影宛若闪电一样冲了进来。
路乐乐一慌,准备跳下床,伸手去抓那几件衣服,将自己裹住,却没想到,腰间的手顿然一用力,反手还将她给捞了回来。
她不得已失去重心再度跌入那人的怀抱,被他再度紧紧钳住。
“花葬礼!”门口响起了若云几乎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回头看去,果真看到若云用那双布满血丝而狰狞的眼睛看着相拥而躺的自己,她的目光有如千把带毒的刀子一眼歹毒恨不得将自己凌迟处死。
面对这样的目光,路乐乐竟然有了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尴尬,此时自己衣衫不整,她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却不想,身边的人也突然醒了过来,更紧的搂紧了她,还将身侧的被褥扯过来将她藏在自己的怀里。
若云身子一晃,双唇哆嗦的说不出话来,眼泪顿时滚落。
“若云。”泱未然的口气有一丝慵懒和不悦,像是不高兴被人打搅了美梦。
“哥哥。”若云颤抖的唤了一声。
“出去!”
“哥哥……”
第一百一十五章
“哥哥……”
“出去!”语气骤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便被他抱着,路乐乐都感受一种撞击心里的冷厉和无情。
房间的人,若云,站在门口的羽见甚至包括路乐乐听到这个语气都震惊的反应不过来,或许是没有人会料到一直宠溺若云的泱未然会用这样的口气呵斥她。
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的将路乐乐脸庞的一缕发丝拂开,泱未然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垂眉瞧着她,微微一笑,温和的问道,“醒了?”
听到这话,若云再也坚持不住,扭头转身跑了出去,而羽见也恭谨的将门关上。
“若云郡主她?”路乐乐有些尴尬的问道。
“没事,平时太宠了她。这样也好,刚好可以将她气回南疆。”他清美的脸上笑容仍旧淡淡的,神色没有多大变化,却没有注意到身下之人慢慢僵硬的身体。
路乐乐扭头起身,将旁边的衣服抓住,原来,刚才他这么做是为了故意打击若云,要她跟溯月一起回去。之前溯月提到过,他们现在呆在大泱并不安全,所以,为了考虑到安全问题他们不得不早些赶回去。
而刚才那一幕,就是为了刺激若云。
眉间有一抹苦涩,路乐乐慌忙的穿上衣服突然觉得自己狼狈不堪。
“礼儿,我让人给你备了新衣服。你身上有伤,现如今是夏日,只能穿冰绸,不然会沾着伤口的。”
路乐乐回头瞥见那一声素白的而且质地漂亮的衣服时,没有丝毫动容,“王爷,妾身不适合穿这么好的衣服。而且,妾身不喜欢白色!”说完,几步跨出了房间,留下愕然的泱未然。
不喜欢白色吗?他楞了楞,想起以前她说,熙然哥哥,你穿白色的最好看了,礼儿也喜欢白色。
她坚决的背影和冷淡的口气,完全就不像昨晚那般严肃认真给他逼毒的花葬礼。
准确的说,现在的她才说真的她,而昨晚,她是医者而他的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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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乐乐赶回正院子的时候,看见婢女们都微微颤颤的站在院子中央不敢靠近厢房,而远远的,她便看到门口一片狼藉。
此时,她才想到被她遗忘了一夜的小鸡少爷。
慌忙冲进去,看到屋里被摔得杂乱不堪,而小鸡少爷正穿着睡衣卷发凌乱的趴在窗台边。此时,阳光正好落在窗台,将它轻轻的挵罩,让它的侧脸看起来分外的柔和,下巴枕在双臂上,密长的睫毛挡住了它黑色的眼瞳。
“这么早就醒了?”她笑了笑。
听到声音,小鸡少爷并没有回头,仍旧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看着窗外。
路乐乐走上去,站直它身后朝着同一个方向看去,刚好看到白玉拱桥,心里顿时一震——昨夜在白桥上发生了争斗,而她在那里持剑斩向了鬼姬。
以为必死无疑,却又侥幸逃脱了。
“乐乐。”小鸡少爷轻轻的唤道,奶声奶气的声音竟然透着一份酸楚,“昨晚你去哪里了?”它当然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去了泱未然哪里,他生病了。”路乐乐轻轻的说道,侧身坐在它旁边。
“可是我也生病了。”此时,它才回过头来,睁着一双凄凄艾艾的眸子看着路乐乐,小脸儿苍白的让人怜惜,不见任何血色,就连说话都带着揪心的虚弱。
伸手一摸,它的身体冰凉的骇然,让路乐乐不由的一抖,反手的将它搂在怀里。
“你冷吗?”
“我冷。”它点点头,乖巧的枕在她脖子上,“我等了你很久了,可是你一直没有回来啊,我好冷。”说着,它小小的身体下意识的往她怀里缩了缩。
“恩,我以后不丢下你一个人了。”她歉意的说道,突然觉得,此时,怀里的小鸡少爷那样的真实,真实的就像属于她自己的。依稀还记得,它说,我是你捡来的,就是属于对你的。
手指扶着它的后脑,触摸到银针的位置,竟然是血迹斑斑,再向下,才发现它心率有些怪异,心脏处像是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