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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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向纸张里面看去,除了脊髓之外却什么也没有。
马标道:“这人的脑核被我切成血水了,再也找不到了。”
霜冷道:“将这人烧了吧。”
田子瞻叫兵丁拿来菜油和引火之物,生起火来将尸体一把火烧了。
众人眼见着熊熊的大火,都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感到身上伤口疼痛,刚才激烈打斗竟是不觉疼痛。
田子瞻叫洪如海抬来一只铁箱,待火灭后将骨灰连同地上泥土一并装到铁箱里。
这铁箱是早就准备好的,四周封固严密,箱门四面的缝隙用胶封好,外面又用油布包了三层,就算李安科在箱子里活转了来,也是不能逃出了。
除了李安科,大家都是十分轻松,李汝香昏迷不醒,桑花过来查看后,说是中了“迷心蛊”,这蛊毒简单易破,桑花用骷髅念咒破了这蛊,李汝香到了晚间便慢慢醒来。
田子瞻叫人准备文书,写好了李安科一事的详情,下面盖上了洪泽、宇空、来索、霜冷、雨润五人的腰牌印记,叫人递送到长安天元夫人那里。
当晚众人各自休息养伤,田子瞻到李汝香帐里探问,李汝香道:“今天我正在帐中休息,忽然感到一阵头晕,便即人事不知,醒来后第一个便看到你,我还以为死了呢。”
田子瞻笑道:“你看到我,一定觉得是看到了牛头马面,这才以为死了。
哪知道阎王不敢收郡主的魂魄,又把你送回了阳间。”
李汝香道:“我已不再是什么郡主了,你别再开我玩笑,我知道你离职之前不能娶妻,我等你到那天。
你六十岁离职,我便等你到六十岁,你八十岁离职,我便等你到八十岁,我只希望。。。。。。,只希望你别离开我。”
田子瞻心中感动,在李汝香唇上轻轻一吻,道:“你蛊毒刚解,不要劳神,我一直在这里陪你,先睡一忽吧。”
李汝香气血涌动,胸口酸酸的,一时控制不住心神,这才说了这些话,说过之后心里却想:“我这样和他说了,他会怎么想?
我虽然命苦,可却不是非要依赖他不可,他要是把我想成了缠赖之人,那可是误会我了。
咳,又想这些干嘛,他不能娶我,那也是没有办法,他没有办法,我也没有办法,偏偏两个这样的人就这样遇上了,就这样。。。。。。”
李汝香精神不振,田子瞻喂她吃了些东西,便慢慢睡去了。
田子瞻见李汝香嘴边闪过一丝微笑,心中微觉歉然,又在她额上一吻,将李汝香轻轻放在枕上,转身出帐。
田子瞻走到帐篷门口,正撞见程锦,程锦扬眉一笑,道:“早知你在这里,我便过会儿再来,不,我不如早些来,好听你们在说些什么。”
田子瞻道:“你若是晚些来,说不定还能看到些什么?”
程锦道:“什么?我能看到什么?”
忽的心中会意,脸不由得一红,道:“说话就是没个正经,人家脾气大着呢,可不会叫你轻贱。”
田子瞻道:“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何来轻贱一说。”
程锦满脸通红,道:“我不来和你说了。”
转身要走,忽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你若是能对我这样便好了。”
田子瞻将程锦拥在怀里,道:“我先前不是曾经这样对过你吗?”
程锦微微一挣,便不再动,道:“在军营你也这样,不怕被巡视的兵丁看见吗?”
田子瞻笑道:“若是有人来问,我便把腰牌拿出来,叫他们避开,不要来搅我好事。”
程锦忽的垂下泪来,道:“你对谁都这样说,刚和郡主说了些甜言蜜语,转身便来和我这样。”
田子瞻道:“我这脾气是改不了的了。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27
留情容易留心难。对了,我要去看看宇空,他伤势可也不轻。”
程锦不再多说,与田子瞻携手离开。
两人到了梁书同帐里,见霜冷、马标等人都在。
田子瞻问起梁书同伤势,霜冷道:“骨头险些断了,还了躲的及时,养些时日也就好了。”
众人谈论起李安科的事来,霜冷道:“你捏他臀部那一下,说不定正触到了他的罩门,他这才精气骤泄而勃起。
看他白天的情状,功力可较先前差的多了,这功法大有残缺,就算他找到的是全本,但没有那些异人的体质,对他来说,便是一种残缺。
强练万相神功,最后多半都是这个下场,李承宗没能练成,倒也不是坏事。”
他一提起李承宗,田子瞻猛的想起一事,忙道:“李承宗一直受着无限苦刑,现在大事已了,还是将他毙了吧。
这番痛苦十分难以忍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何必如此,武后不是非要将他押回洛阳不可,就地将李承宗杀了,真要是将他的身子带到洛阳,说不定还会惊了圣驾,闹出事来。”
众人应了,田子瞻叫梁书同好好养伤,又留下程锦,便和马标、霜冷起身向李承宗的帐篷走去。
程锦不愿离开田子瞻,但实不愿去看李承宗的样子,只好留下来照看梁书同。
四人到了李承宗的帐篷附近,白天时,众人在附近打斗,四周的帐篷大半都已毁坏,兵士们正在重建。
田子瞻见无人害怕,心中好奇,随便找来一个兵丁,问道:“你们平日不敢接近这个帐篷,今天怎么敢了,还离的这么近?”
那兵丁答道:“回归远将军,今天那怪物死后,大伙便都觉得这帐篷四周不再叫人害怕,洪都尉叫咱们来重建帐篷,我们这才过来。”
霜冷道:“李安科一死,那邪法说不定便也解了,李承宗便不用再受无限苦刑了。”
马标将肩上蜘妖掂了掂,道:“他当初若是不去安阳王的麻烦,也不会闹到今天这地步。”
田子瞻道:“他当初被卢无欲带到赤土国,如果不暗害卢无欲的话,说不定卢无欲便是今天李安科这副模样。
那样一来,李承宗的日子也未必好过。”
三人一到帐篷边上,却见安阳王带着格鲁和桑花等人,正站在帐外。
田子瞻上前几步,道:“王爷怎么也来了?白天受了惊吓,请王爷这就去休息吧。”
安阳王盯着帐篷发呆,不答田子瞻的话,脸上一副患得患失的表情。
田子瞻轻轻推了推他,道:“王爷来这里有事吗?”
安阳王这才回过神来,道:“洪泽,桑花说这李承宗并没死,按理说李安科一死,这人。。。。。。,这人也死了算了,那便一了百了。”
田子瞻眉头一皱,心道:“这人真是气量狭窄,弄到今天这个地步,还是只想着将李承宗除了。
我杀李承宗是和洞远司中人商量决定的,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外泄,否则对大家都不利。
这人晚上不好好睡觉,跑来盯着帐篷发呆,这种蠢人居然以假换真,当了几十年亲王,享尽了荣华富贵,看来老天确实是没眼的。”
田子瞻向马标和霜冷看了一眼,那两人会意,马标道:“安阳王,这人是朝廷要犯,你不是兵部也不是刑部的,更不是大理寺的。
因此这种事情你最好不要参与,要是叫武后知道你偷偷跑来光州做私事,那可不妙。
你本来就不是真。。。。。。”
田子瞻拦住马标的话,道:“王爷这便请吧。”
安阳王向田子瞻横了一眼,向桑花问道:“他确是没死?”
桑花道:“确是没死,我用草木咒测算,他不但没死,相反还有一股生机勃勃之意,不知是什么情况。”
安阳王对田子瞻道:“你也听到了,不知是什么情况,这人要是在军营里尸变了,那可不好向上面交待,照我看来,还是将人杀了稳妥。
他也练过万相神功,若是也和李安科那个怪物一样,能变成巨人,又能用幻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那可如何是好?”
田子瞻听他说话虽然不喜,但听了桑花的话,却心中一动,道:“桑花,你所说的生气勃勃是什么意思?”
桑花道:“那就像是草木在春天生长,虫蚁在春天繁盛一般,又像是孕妇生产一般。”
田子瞻听他说到孕妇生产,忽然觉得不妥,霜冷也皱起眉头,道:“洪泽,我也觉得事情有变。”
马标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们进去看看不就都清楚了吗?”
田子瞻叫人将帐篷中的机关全都关了,小心翼翼的掀开帐篷向里张望。
刚一掀开,便闻到帐中有一股不知名的气味,似乎是一股汗液的味道,忙屏息闭气,又向后作了个手势,叫后面的人也屏住呼吸。
田子瞻向李承宗看去,不由得微微一惊,只见李承宗原本枯萎干瘦的皮肤竟变的十分的细嫩,身上毛发也长出了数寸。
脸上红润,呼吸均匀,胸口不住的上下起伏,指甲和趾甲都长出了半尺长,弯弯曲曲的,样子甚是诡异。
马标挤进来一瞧,道:“这东西又变年轻了,难道要返老还童吗?”
霜冷道:“这气味是汗气味,那没什么的,不是毒药。”
众人慢慢走进帐篷,再看李承宗时,见他脸上十分安详,像在睡觉一样,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十分悲惨的神情。
田子瞻心中犹豫,是否要下手将李承宗处死,这件事情还不便叫安屠喜乐等人知晓。
正犹豫间,微一侧头,见安阳王向桑花使了个眼色,桑花微微点头,悄悄从项上摘下一颗骷髅来。
田子瞻走过去,挡在桑花面前,假意在李承宗胸口点按,忽觉李承宗胸内似乎有两颗心在跳动。
田子瞻咦了一声,向霜冷道:“你来看看,他胸口里有两颗心在跳动。”
霜冷在李承宗左乳下以掌侧轻轻一搭压,又改用食中二指在他五肋间某处轻轻一点,果然觉得李承宗心尖旁又有一颗小小的心脏正在跳动,节律和李承宗的节律不大相同。
这一来众人都是十分的奇怪,霜冷道:“你们看他颈上足阳明经的动脉跳动只有一种节律,显然这颗小心脏并非另有血管生出,而是将血液打到了大的心脏里面。”
田子瞻等人在洞远司里除了武艺,也曾学过人体各体部的结构构造,但并不十分精通,听霜冷这样说,只是略略明白。
安阳王忽道:“那就剖开看看,常人只有一心,哪来的两心,这人可别要闹出尸变来。”
田子瞻横了他一眼,道:“李承宗看来不再受无限苦刑的苦楚,那就留着他的身子,送回洛阳。”
安阳王脸色一沉,却不说话,自顾自带着桑花和格鲁等人出了帐篷。
田子瞻道:“他仍不死心,留意着些。”
马标道:“有我在,你就放心。”
田子瞻叫来兵丁。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28
给李承宗剪去指甲,剪短头发,换上了衣服。
霜冷道:“他现在身体生长甚速,必定需要饮食。”
田子瞻又叫人拿来清水喂到李承宗嘴里,李承宗眼珠微微转动,咕噜一声,将水咽下。
又叫人喂他些稀粥,也一样咽下。
马标十分感兴趣,拿来馒头撕成一块一块的,硬向李承宗嘴里塞去。
两个时辰里,安阳王偷偷来看了四次,见田子瞻等人每次都在,便恨恨的走开。
是夜无话,第二日清晨,马标大叫道:“这家伙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
田子瞻听他叫嚷,忙起身查看,霜冷也从旁边的帐篷跑了过来,只见李承宗身体毛发又长的极为浓密,但皮肤却枯燥已极,肌肉凹陷,竟瘦了两圈。
整个身子就像是一块土石上面长满了一大丛杂草,甚是难看。
田子瞻向霜冷投去询问的目光,霜冷查视一番,沉吟半晌,道:“他胸口似乎有只寄生的小小活物,开始时激发他的生气,催发他的气血,以求自己能够寄居。
这一点可以从他毛发长的甚速,而咱们不断喂给他饮食,他却一直没有排泄当中可以看出。
现在他胸口饱满,左心下这活物跳动越来越强,显是寄生的活物正在迅速生长。
这东西消耗他的气血,这才令得李承宗身子枯瘦,我怕再过些时候,这东西就会破胸而出。”
正这时,安阳王又带人前来,冷言冷语的道:“既然如此,倒不如早些处置妥善的才是。”
马标忽道:“照我说,怕是李安科没死,跑到李承宗胸口里去了。”
他这念头田子瞻也曾想过,但李安科的尸体被烧成了飞灰,封固在铁箱子里,怎能就这么又回到李承宗的胸口里了,这个想法实是有些骇人听闻。
田子瞻叫马标看好李承宗的身子,转身出帐,一抬头,程锦扶着李汝香到了近前。
原来李汝香醒来后,听说田子瞻一直在李承宗的帐篷里休息,十分不放心,这才过来看望。
田子瞻道:“你身子不适,还出来干什么?”
李汝香不愿在旁人面前表露心迹,只是道:“我一个人闷的慌,出来透透气。”
顿了顿又道:“今天我收拾一下,明天一早便回长安了,我偷偷跑出来,十分不妥,早些回去才是正经。”
田子瞻心中歉然,道:“这也好,你先回去,等我这边案子一了,很快也回去,我再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