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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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又负起肖海,与周敬超一前一后走回石梁,道:“李承宗确然是安阳王的同母兄长,安阳王并非先皇亲生。他现在练了万相神功,不过看来并不如何霸道。”
周敬超心下不以为然,道:“此处不宜久留,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田子瞻点头,再看肖海时,那箭正钉在肖海的后脑,肖海已然死于非命。田子瞻叹了口气,两人四下打量,找了一处隐避的所在,提起肖海尸体,伏身长草之中。
周敬超道:“大阁领要我来接应你,书同还没有回去。前不久有外人侵来,大阁领和洞远司的人都不在,让这帮人趁隙搅了咱们东阳村密址,抢走了那封信和肖海,还伤了两个人。”
田子瞻忙问道:“南平郡主呢?”
周敬超笑道:“南平郡主倒是无事,她早不在东阳村了,已被转到其它地方,秘密安置。”
田子瞻心中略安,周敬超续道:“前几天在平顶山,大阁领和中郎将带兵入山,找到了密洞,但洞里机关重重,死伤了众多兵丁。幸好你留了一手,我们发现了那个李三。”
田子瞻想起李三,也不禁微笑。
周敬超道:“那李三先是油嘴滑舌,后来受逼不过,详细的说了暗道中的机关。只是他也所知不多,带兵深入了一段,就再也进不去了。
地贞先生不在,后来工部派了人来,费了好大的事,才破了机关陷井,到了暗道尽头,那时你已不在了。
不过在暗道里发现了你掉落的事物,上面有你的标记,大阁领知你尚有命在,便命书同和我四下查询。”
田子瞻点头道:“叫大阁领费心了,你们也辛苦了。”
周敬超道:“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客气?”
说罢从怀中掏出那几块扁物,原来竟是田子瞻的腰牌和几块子牌。田子瞻将腰牌收回,放入怀中,道:“可惜信票没拿回来。那安阳王如何被擒?”
周敬超道:“此事我也不甚知晓,我和书同在外面已有些时日。听说安阳王因为没有抓住匪首,非常恼火。
平顶山被朝廷封了之后,他又向武后请旨,要带兵到暗道出口处再次寻查匪众下落。说是这些贼人甚是嚣张,干扰地方治安,说是要为自己封地平乱。不过武后没有答应,说这种事情当交于兵部。
后来,安阳王不甘,居然带着家丁,又请了一众武林高手,亲自到暗道出口处查察。结果似乎有人盯梢,在途中便被掠走。
这安阳王好不荒唐,一国的亲王居然做这些事情,武后也甚是恼怒。现在朝廷正责命兵部查找,所幸不是责命于大阁领,咱们也算是少了些压力。
看此情况,大阁领所猜不假,这安阳王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消息,急于铲除黑顶娇龙帮。说不定这李帮主真是安阳王同母异父的兄长。”
田子瞻道:“此事确然如此。两人已经打过照,一切全都明了。书同现在可能已经带着安阳王脱身了。
现在咱们无所顾及,只盼大军一到,将一干人众抓获,那李承宗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朝廷承认,恐怕下场不会太好。”
周敬超默然点头,过了一会儿道:“这些日子我和书同分头查察,前不久还碰了个头,他说查到了秋还岭某处很是可疑,再者这山的一个山谷又恰是平顶山暗道出口不远处。书同已告知大阁领,领了几千官兵前来,希望今天能够建功。”
田子瞻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道:“那李承宗的夫人现在何处?”
周敬超道:“情况堪忧。那老妇已中毒多年,正是李承宗所种蛊毒,他们夫妻二人当年曾有误会。老妇娘家名字叫洪敏信,是李承宗的原配夫人,当年李承宗怀疑她红杏出墙,恼恨在心,也不查明,便暗中给她下了蛊毒,又施了诛心之术。
这法术令得洪敏信十分惧怕空旷,只能生活在狭窄的所在。你点她穴道将她抢出,等到了东阳村密址时,洪敏信便已转醒,当时大阁领在密室查问她,那密室并不大,她却惊恐不安。
我看出端倪,忙将她转到狭窄地室,这才略略转安。洪敏信与李承宗当年虽有误会,又是受这无限的苦罪,但李承宗一直想法救她,心中有愧,洪敏信也就渐渐的安于现状。
洪敏信这次再受惊恐,体力不支,现在已经卧倒在床,连言语都费力,其它的许多情况都不及查问。”
两人商谈许久,未见有人追回,估计李承宗得到了手下的通知,安阳王已被人救走,这才另向追赶。
两人留下肖海尸体,出了草丛,循原路奔回,一路上只听得隐隐传来喊杀声,两人知道官兵已然开始攻山,不由得精神振奋。
奔了片刻,前面闪出一个人,正是高进元。高进元跑的满头大汗,抬头见了田子瞻,先是一怔,随即道:“洪朋友,原来你在这,很好很好。”
田子瞻道:“高兄这是往哪去?”
高进元道:“洪朋友真爱开玩笑,这朝廷大军已到,我不想趟这混水了,李帮主现在不知道哪去,帮中的弟兄都在四下奔逃。洪朋友,我,我这解药,嘿嘿,你看看是不是。。。。。。”
田子瞻笑道:“那解药在我那个朋友身上,算你不幸。”
高进元慌道:“这,这话从何说起。洪朋友,我离开以后什么都没对帮主说,就是讲究一个信义。洪朋友,你可不能开这玩笑。我现在运气行功,气行已经不畅,可别中毒太深,到最后无药可救啊。”
田子瞻道:“也好。我问你,我的那个朋友是否已经逃脱。”
高进元道:“我一直在后堂办事,再没到刑房附近,不过听说是有个人带着我们抓来的人逃走了,没听到有人被抓住的消息。”
田子瞻点点头,道:“好吧,这是解药,你接着。”
说着从怀里随便掏出一颗泄药丸来,抛给高进元。
高进元没想到如此轻松便得到“解药”,欣喜之余,不禁有些怀疑不安,道:“洪朋友,我一直敬你是朋友,这解药不会。。。。。。”
周敬超道:“你不吃,我们就将药扔了。”
高进元忙将药送进嘴里,道:“我吃,我吃,这解药哪里还能有假。”
田子瞻道:“我这解药可以泄下排毒,吃了以后会有些腹泄,这你倒不用害怕。”
高进元点点头,运功行药,觉得确实有些腹痛下坠,不敢怠慢,忙坐下动气行功。
两人看了也觉得好笑,不便说破。
田子瞻道:“你也不急于运功,药力一时不能发作。你带我们回去,找你们帮主。”
高进元起身道:“洪朋友,你既然赠我解药,照理来说,我应当听从你的吩咐。但我和李帮主早年便相识,虽说我在帮中无甚威信,但帮主确实对我不薄。要我叛帮,我实是难办。”
田子瞻见他说的真诚,也不禁心有所动,道:“好吧,大军转眼即至,你快些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说罢两人向山中奔去,刚跑了几步,后面高进元喊道:“洪朋友,稍等。”
两人停步回头,高进元抢到近前到,道:“洪朋友,我就这么走了,也是心中不安。你到山里之后,专挑草木繁盛的地方,那种地主多有暗道,我所知不多,只知道这个。山中机关似乎不多,还不及修建。”
田子瞻点点头,两人回身入山。
第九章 攻山1
等两人再到了山里,山里已然是火光冲天。稀稀落落数十名帮众四下奔逃。
两人散开对敌,将这些帮众一一点倒,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厉害角色。
田子瞻知道这秋还岭里的普通帮众,多是曲直堂的,武艺不高。各大堂的堂主一个也没有遇到。
正向前赶,迎面正是中郎将赵远。
赵远远远的望见田子瞻两人过来,喜出望外,喊道:“洪泽,宙远,是两位吗?”
田子瞻听他声音远远送来,中气十足,虽不是什么上乘武功,听的倒也清楚。
两人来到近前,拱手道:“中郎将请了,大阁领何在?”
赵远道:“这次攻山,大阁领在山脚下网捉游寇。”
周敬超道:“攻山之时可遇到帮中首脑人物?”
赵远脸一红,面显尴尬之色,道:“这个倒不曾有,只抓了些小贼,想是山势连绵,首脑人物早已藏身其中,倒要请两位帮忙。”
田子瞻道:“安阳王是否已经回到营中?”
赵远道:“我上山之时并不知晓,想来是安全脱身了吧?我听手下说,洞远司的人曾进山寻找安阳王,既然洪泽问起,想必是已经得手,能不能到得营中,就要看洞远司中诸君的本领了。洞远司中能人广存,这点事应该不会出什么麻烦。”
田子瞻心道:“你把事情推到我们身上有什么用?朝廷责令兵部救人,洞远司虽列属兵部,但职司,统领,俸禄,责命均为独立建制,只对武后负责。难道你们能撇清吗?”
田子瞻心里不快,嘴上却不说出来,道:“中郎将自行攻山吧,我们还有事要办。”
赵远本想叫两人帮忙,这大山方圆广阔,敌人却人数不多,藏身其中,哪容易全部抓住,自己只几千兵马,这么大的山,即使把人全撒出去,也搜不全。
洞远司的人神通广大,只盼两人能帮忙擒住匪首,自己也算立了一功,但方才言语中对两人多有得罪,看样子,他们是不会帮忙的了。
赵远心里微微有气,不便发作,心道:“你们天元夫人对我还礼貌有加,这二人太也不讲究情理。”
各人有各自的心事,都不再说话,田子瞻两人向赵远拱拱手,绕过官兵人马,向山里更深处奔去。
两人记着高进元的提示,专找草木繁盛的地方,找了多处,却不见人影。
田子瞻道:“咱们到高处看看,说不定有些发现。”说完忽的跃起,在旁边石壁上用力一撑,又跃起两丈余。
周敬超也随后跃起,抓住一颗横出来的枝丫,抬腿朝天向田子瞻踢去。田子瞻在周敬超足底上一点,两人合力,田子瞻又高升数丈。
眼前现出一块尖石,田子瞻用手在上面一按,再次跃起,这一下正落在一块小石台上。
另一边周敬超也手足并用,攀到了石台上。两人相视一笑。田子瞻手抬凉棚向远处张望,看不多久,果然发现一条小径上人影绰绰,两人对视一眼,看准了路径,从石台上追了下去。
这是一处山谷,地势高低起伏,路途难行,前面众人看似不远,实则尚有数里路程。
两人足下加快,在石壁上、乱石中如兔般飞速前行,高高低低,毫不慢于在平地上飞奔。
追了片刻,已然看清前面众人的背影,看服色,正是黑顶娇龙帮的。
田子瞻向周敬超一使眼色,周敬超会意,绕道从另一边兜过去。田子瞻加快步伐,手中扣好暗器,准备迎敌。
忽然前面眼光一花,一人站立面前,田子瞻先是一惊,随即镇定,眼前之人正是凌光允。
凌光允道:“你真是阴魂不散,这样穷追不舍。”
田子瞻担心周敬超一个人对付李承会有麻烦,但表面仍故作镇定,笑道:“咱们是老朋友了,你到哪我就跟你到哪。”
凌光允面沉似水,不再废话,道一声“上吧”,飞身扑来。
田子瞻与凌光允交手不只一次,虽然有时也占上风,但毕竟知道这人武艺高强,自己若是一个不留神,说不定就命丧他手,因此也是打起二十分的精神,凝神对战。
两人这一次狭路相逢,都使了全力,一交上手,再也拆解不开。田子瞻知道凌光允是崆峒派的,以往都没用本门的功夫,此时凌光允展开一路退错掌,与田子瞻交错过手。
这路掌法出招甚短,攻势虽不及,但防守严密,重视身法交错,多用退势,但退中有进,往往在交身错位之时,于空隙隐秘处出掌,专击胁肋腰肘,甚是难防。
田子瞻的招数散而不聚,看不出什么门派,但对凌光允的进攻却一一抵住,时不时还还击数招,将凌光允逼的频频后退。
凌光允的错身退位,看似退实则为进,可一旦为外势所迫,则蓄势迸破,前功尽弃。但凌光允总是咬牙抢攻,扳回劣势。
正打斗间,远处传来一声惨叫,两人都是一惊,听声音不是周敬超,凌光允听来似乎是候堂主的声音,也不多想,加紧出招。
两人战了多时,额头上均已见汗。田子瞻年轻,精力尚可,招数上与凌光允势均力敌,打了七十多个回合仍是胜负难分。两人出招短促,打斗圈子不出半丈方圆。
过了不久,又是一声重重的闷哼传来,这次听不出是谁,但是远处仍传来打斗声,看来不应是周敬超。
凌光允一路退错掌七十二式堪堪用完,眼中但见田子瞻招数上似乎没什么特点,但无论自己怎么变招,对方都用松散的招数加以破解。心中惦记着帮主安危,不由得急了起来。
这一急,便变了一套掌法,这路掌法大开大阖,田子瞻也随之变招,两人身子一挫一压,紧跟着飞身舞动,四周围顿时尘土飞扬。
斗到一百二十多个回合,两人都累的呼吸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