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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唐史秘录:黑顶娇龙-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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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娇龙再现14

李二郎道:“徐老丈的朋友,自然是不能为难的。说来也不怪我们出手太重,这两人吃了饭吃了苹果却不给钱,天下哪来这样的道理?

这两人毫不客气,还出手打人,我这才教训他们一顿。”

李二郎叫人把二人放了,这两人满脸羞愧,擦擦脸上血迹,又拍拍身上的土,来到那瘦小汉子面前,低声道:“师父。”

那瘦小汉子也不答言,双眼望天。

旁边那高大妇人道:“你这时候摆起师父的臭架子来啦,刚才挨打的时候干什么来着?”

那瘦小汉子似乎很怕这妇人,向鲁秦二人狠狠瞪了一眼,道:“平时叫你们好好练功,偏不听,滚到后面去,少在这给我丢人。”

这两人低着头躲到了队伍后面。

田子瞻不住的偷笑。

本来这事就算了了,那李二郎叫手下人散了,处自卖菜,徐亮声正要领人回去。

那瘦小汉子这时有些恼羞成怒,忽的纵过来,正落到李二郎身后,一把抓起他腰带,欲向一处菜摊掷去,口中喝道:“我也教训教训你。”

那李二郎没练过功夫,只是仗着力气大身体壮,这一下哪躲的开,眼见就要被那瘦小汉子摔出,田子瞻将手中苹果核甩手抖出,正中那瘦小汉子腋下大包这穴。

那瘦小汉子举臂要摔,徐老丈不愿多惹事端,正欲出口阻拦,却见一样东西打了出来,正打在瘦小汉子腋下。

这大包穴是人身大穴,瘦小汉子登时半边身子发麻,手臂力气一失,将李二郎掉在地上。

瘦子汉子大怒,转身四顾,骂道:“是哪个狗崽子用暗器打人?有种的滚出来,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用手接住这“暗器”一瞧,竟是一只果核,更是生气。

他两个徒弟道:“师父,咱们也是被这种暗器打伤的,要不然,凭这些卖白菜的,怎能打倒咱们两个。”

那高大妇人眼光锐利,已看出暗器来路,喝道:“摊子后的王八蛋滚出来。”

她这一喊,众人的眼光都齐齐向田子瞻处看去。

那瘦小汉子一声吼,扑向苹果摊,他身在半空,居高临下,正看见田子瞻笑嘻嘻的看着他。

那瘦小汉子忽的在摊子上一撑,一个倒转筋斗,翻了回去,对高大妇人道:“咱们要找的就是这人,他就是洪泽,我和他说好了在菜场见,没想到他却躲在这里不肯出来。”

田子瞻从摊子后面站起,道:“谁说我不肯出来,只是那位大娘骂我是王八蛋,叫王八蛋滚出来,我只好躲着不出了。”

有这件事一岔开,那李二郎也不再多说什么,知道这些人不好惹,心中对徐老丈也多少有些不满,只好向瘦小汉子瞪了一眼,转身走了。

那高大妇人上前两步,不住的打量田子瞻,大声道:“你就是那个洪泽?”

田子瞻道:“这位大娘说是就是,如果不是,我也承认。”

高大妇人喝道:“少跟我油嘴滑舌的,我问你,华山五锁是不是你打败的?”

田子瞻心道:“却原来是给华山五锁找场子来了,只是不知这妇人是不是淮南王请来的宾客。难不成这五把锁头又回去复命了?这岂不是自找麻烦。”

田子瞻道:“还没请教这位大娘如何称呼,何门何派?”

高大妇人道:“我在问你话,不消你来问我,快说,华山五锁是不是败在你的手下?”

田子瞻道:“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那瘦小汉子道:“问你话你就老实回答,什么是不是的?”

那高大妇人道:“你别多嘴,又没叫你问。”

那瘦小汉子点头称是。

田子瞻暗道:“却原来是对夫妻,这瘦子武功不弱,怎么这么怕娘子。”

田子瞻道:“华山五锁武艺高强,我是一向敬佩的,那天出于无奈,大家过了几招,其实是各有胜败。

尤其是大师兄玉扣金锁李广威李大哥,两个我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打败二字从何谈起。”

田子瞻说这话倒也不是做作,李广威较之马标不过略逊一筹,自己若是和他过招,怕是支撑不到三十个回合。

那高大妇人听田子瞻夸李广威功夫好,心头也是微感得意。

徐亮声道:“这位洪郎君,小老儿姓徐,便是这凤翔府的人氏,此时霜降节气,秋冷霜浓,前面不远便是古兽庄。

这就请洪郎君移步舍下,今晚便由小老儿作东,大家一起围炉取暖,饮酒谈天,以尽地主之宜,不知意下如何?”

田子瞻听徐亮声说的客气,便道:“如此甚好,只是多多打扰了。”

高大妇人见徐亮声出面调停,也不便多说什么,心道:“只待有机会,便叫你尝试一下我的厉害。”

徐亮声很是高兴,叫手下得力家丁帮着李二郎将菜场整理好,又说了些场面上的话,包赔了菜场的损失,这便和众人同回。

路上田子瞻和徐亮声并行而走,相互谈笑,互通了姓名,都说了些客气话。

那瘦小汉子则走在高大妇人身后,低头驼背,毫无男子气概可言,时不时向田子瞻怒视一眼。

田子瞻笑道:“不知这位大娘如何称呼?”

高大妇女道:“我是你奶奶。”

那瘦小汉子应和道:“不错,我是你爷爷。你小子说话不算,人到了却不露面,害我两个徒弟受这帮鸟人的打,这笔账怎么算?”

田子瞻笑道:“这可奇了,你两个徒弟吃人家的东西不给钱,这事怎能怪我?

我又不认识他们,我哪知他们是谁的宝贝徒弟,他们头上又没刻着字。

我到了半晌,却也没见你来,却来说我,真是好笑啊好笑。

看来有其师必有其徒,当师父的吃饭只有十几文钱,居然还要喝酒。当徒弟的吃饭吃果子却连十几文钱都没有。”

那瘦小汉子脸一红,支吾道:“休要胡说,我,我哪里,我身上没有钱,给什么给?我欠你的铜板早晚会还你,急个什么。”

徐家家丁都知道其中细情,此刻忍不住偷笑,徐亮声呵呵笑道:“吴郎,身上少了银子了吗?等回到庄里,让我为你解难。

咱们自家人,你偏又爱面子,不和我说起,好了好了,算是我怠慢你了。”

那姓吴的瘦小汉子道:“也不是没有银子,只是都叫我花光了。呵呵,哈哈。”

说到后来,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竟大笑起来。

那高大妇人向他瞪视一眼,迈大步向前,这姓吴的有些惶恐,赶忙跟上。

田子瞻问起徐亮声其中缘由,原来这高大妇人果真是华山派的人,却不是华山掌门司马德昭的女弟子,而是司马德昭的师兄郑德光的女弟子,正是华山五锁的师姐。

她却又是徐亮声的侄女,姓徐名寒赋,那瘦小汉子便是她的夫君,姓吴名聚齐。

他们夫妻这次是为了徐寒赋的五个师弟找场面来着。

原来李广威被马标一掌震伤,又见取信无望,早已心灰意懒。他师兄弟五人听了田子瞻和马标的提意,没有再去回复淮南王。

其实不待田子瞻两人详说,他们心中也自明白,这等事情办成尚自有灭口之虞,更何况没能成功。一朝富贵也成过眼云烟,再也不能去想它。

五人本来就是一直独立出行办事,在候家大宅附近监视已有数月,这时立意要走,也是容易之极。

当下五人相互扶持,仍不走大路,怕被淮南王所派他人发现行迹,从平香镇后的小路离开。

一路下来,途中练气养伤,五人服过太岁之后,虽然体力渐强,但内伤一时不能痊愈。

这一天出了章原镇再向前走,忽然想起师姐的叔叔徐亮声的古兽庄就在凤翔府,徐亮声一向喜好结交英雄好汉,先前也是见过的,因此五人振作精神到了古兽庄。

徐亮声自是热情招待,正巧五人的师姐和师姐夫也来看望叔叔,见五个师弟受内伤的受内伤,骨折的骨折,便大动无名肝火。

徐寒赋本就脾气火爆,兼之身为名门正派二代弟子中的佼佼者,确也是武艺非凡,因此平素一向高傲,将谁都不看见眼里,别人稍惹她不快,她便恶言相向,甚则出手伤人。

徐寒赋听五个师弟说被一个脏老道和一个年轻人打伤,更是暴跳如雷,将五个师弟数落了一顿,气急起来,把五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大骂这五人没出息,给华山派丢了人,连带她这个师姐的脸也丢尽了。

第二十九章 娇龙再现15

李广威等人虽然年纪比她小,却也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了,被师姐劈头痛骂,却都像小孩一样,不敢顶嘴。

这五人知道师姐平素就脾气大的很,在华山除了五人的师伯,她亲师父郑德光能制住她,就连五人的师父,华山掌门司马德昭的话也不大听。

林广生当时道:“姐师,不是咱们师兄弟无能,而是那老道确也厉害,那年轻后生也不弱,要不然凭咱们华山派的手段,哪能吃了亏。”

徐寒赋道:“哼,以前在山上叫你们加紧练武,多吃些苦,偏偏不听,非要到被人家欺到头上来了,才知道自己不行。

一个脏老道能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年轻后生能有多大的本事,师叔教你们的本事都喂狗吃了吗?”

当时世上尚无全真、峨嵋、武当等道家教派,武林中以道士身份成名的高人并不多见。

赵广远道:“师姐,咱们兄弟这次丢人,连带师姐也跟着丢人了,这个场面怎么也得找回来。

那个破老道和小白脸虽说很有可能也是朝廷的人,但既然他们也是练武的,就也得吹江湖的风,淋江湖的雨,哪能由得他们张狂。

这要是到江湖上去乱说,说华山派不敌他们朝廷武官,岂不是叫咱们以后在道上也抬不起头来。”

李广威虽然伤重,但此刻心灰意懒,实不想多事,听两个师弟言语中颇有挑拨之意,便瞪了他们一眼。

徐寒赋先前因为同门受欺,心中不平,这时一听林广生提起朝廷二字来,这才想起五个师弟已经投奔了淮南王。

这件事叫掌门师叔异常生气,平常言语中常提到此事,对这五个师兄弟大大的不满。

司马德昭一向反感武林人干为帝王富贵人家办事,常说这是堕了华山派的威名,这种差事实没有练武人的气节,和看家护院的下等仆役有何差别。

徐寒赋生性高傲狂妄,更是不满几个师弟投靠了淮南王之举,只不过这是人家攀富附贵之举,自己这个做师姐的也不便多说什么。

此刻听林广生提起这事来,便突然换了一副脸孔,冷言冷语的道:“哟,你不提我倒还差点忘了,你们五个了不起啊,不是在给什么一国的亲王办事吗?

这么了不得的身份,怎么还来找我这个穷师姐帮忙啊。不敢当啊,不敢当。

叫你们那个什么淮南王招集了军队,成千上万的人一走一过,就把老道和小白脸都踩成了肉泥,还用得着我吗?”

说完甩袖子出了屋,将林广生搁在炕上,好不尴尬。五师弟之间互相指责埋怨一番,便各自睡去。

到了晚上吃饭时,林广生心有不甘,背着徐寒赋不知道,把姐夫吴聚齐叫到了一边,说了实情,言下之意,是要姐夫出手相帮,找回场面。

吴聚齐是洛阳人士,他没门没派,是家传的武学,年轻时有一次随父亲叔父到华山派去拜见司马德昭的师父,华山派的前掌门冯伯涛,在酒席上结识了徐寒赋。

这两人都是愣脾气,酒席上不知因为什么,拌起了嘴,竟要大大出手。有一众师长前辈在场,哪能叫两人动手,那又成何体统。

后来到了晚上,吴聚齐偷偷出来去找徐寒赋的晦气,哪知徐寒赋也是一个心思,要打吴聚齐一顿好出出气。

两正在后院相遇,一言不和,大大出手,那时徐寒赋尚悟得华山派真传,但仍是比吴聚齐武功高着一筹。

两人打了三十几个回合,吴聚齐被徐寒赋一掌打在后背,疼的肌肤欲裂,输了一场。

吴聚齐不服,又要比剑,他只是掌法还可以,剑法更差,华山派却是以剑法为主。

这一次时间更短,不出十个回合,吴聚齐便胸口中剑,所幸徐寒赋手下留情,要不非受重伤不可。

徐寒赋十分得意,问吴聚齐服不服。吴聚齐一向是肉烂嘴硬,哪肯服气,约好了第二天晚上接着比,徐寒赋当即答应。

这一下来,一连五天,每晚都是吴聚齐输掉拳剑两场,两人比的上了瘾,一个总盼着赢,另一个却盼着不输,屡败屡战,毫不气馁。

又是三五天下来,吴氏一家人已经在华山上住了不少日子,这一日便要辞行,冯伯涛一再多留,双方都客气了几句,吴氏一家三人便离了华山。

哪知两人虽都暴躁,又都有些愣,却是在这几晚的比试当中,产生了感情。

徐寒赋发现吴聚齐被自己刺破的上衣忘在了华山,也不还他,自己拿起了针线帮他补好。

吴聚齐心里也不知怎地,总想着要回华山再见一见这位脾气火爆的小娘子。

那时徐寒赋虽然长的并不美貌,但正当年轻,又是身材高挑,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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