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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仙踪侠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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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余见二人打闹,知道李仙游伤势不重,便放心了。

阿沁道:“小余,你今晚表现的不错……”她刚一开口,李仙游立即抢着道:“是个好孩子,值得表扬。”见她瞪视自己,连忙乖乖地闭嘴。阿沁道:“我和李叔叔都很高兴,不枉我们这些年疼你一场。”

林小余终是面皮薄,被阿沁头一遭夸奖,不禁羞的红了脖子。

李仙游道:“你把灵力撤去吧,我没什么事了。”阿沁依言撤去灵力,李仙游道:“小余,带我去见你的父亲,我答应过他的,八年之后还他一个健康快乐的林小余,我言出如山,可不能食言。”林小余大喜,当先带路。

阿沁跟在李仙游身后,想起刚才那一刹那,轻轻咬住了嘴唇。
17。100第十六章  逝者如斯
“小川——”

“当家的——”

“小余——”

寂静的夜色下,田姑身子一颤,猛地发出三声惊呼,带着无比的慌张,再度将安宁撕破。

轰!

林家的房顶被掀翻,一道红光倏地冲出,向天空飞去。

“孽畜,还想害人么?”李仙游一声呼吒,身子如光射出,追上那道红光,紫电剑跳匣而出,紫光瞬间全盛,铺天盖地,将那道红光包裹住了。

“放下他们,我饶你一死!”

“休想!”

呼喝声中,红光紫光交织,李仙游追上影昊,在半空交上了手。李仙游先受一击,此时引发旧伤,身法不免打了个折扣。影昊后遭透心钉之厄,被迫元神出窍,没了肉身做媒介,手上又带着两个人,灵力仅能发挥五六成。两个半斤对八两,在空中你来我往,斗的难分难解。

阿沁见李仙游久战不下,叫道:“我来帮你!”银色长鞭蹿出,向红光急打过去。

影昊骂道:“臭女人,又来坏我的好事!”摆脱紫光的纠缠,红光变做一个圆锥,急向阿沁飞来。

李仙游叫道:“阿沁,小心!”紫电剑连圈,画了十几个太极图,向红色圆锥推过去。

轰!

太极图撞上圆锥,红紫两色碰撞之下,迸出强大的气浪,向周围散开,强劲之极,吹的下面的村民立脚不住,纷纷向后跌倒,呼啦啦乱响,不知又吹倒了多少树木竹林。

“哈哈,你们慢慢玩吧,恕本座不奉陪了!”

待得风平浪静,红光已影踪全无,只留下一连串笑声,得意狂妄之极,如似得了什么宝贝一般。

李仙游从半空中徐徐落下,双手横抱一个人,那人唇白如纸,胸口一滩血渍,赫然便是林疏!

田姑冲上去,见到林疏的样子,又不见儿子,顿觉眼前一黑,向后便倒。

林小余见状亦疾奔过去,忽地脚下一绊,向前跌出丈余远。他浑然不觉,从地上一跃而起,刚奔出一步,又跌了一跤。如此这般,也不知跌了多少跤,他终于扑到了林疏身前。

他张口欲言,却觉眼前一朦,泪水急滚而出,扑簌簌往下掉。

八年里,在大孤山的日子里,有李仙游和阿沁陪伴,欢乐的时光居多,但没当想到父亲时,他仍免不得黯然伤怀。

八年了,好不容易等到下山,可父子团聚不到半日,却遭遇此等惨变!

八年了,我等了八年,熬了八年,换来的却……为何事这么一个结果?

苍天,你回答我!

“唔……”在李仙游真力的帮助下,林疏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哭泣的儿子,道:“小余,你忘了我当年对你说的话了吗?男儿当……自强,不许流……眼……泪……”

林小余强忍心头痛苦,伸手将泪水拭去。

林疏转头看着李仙游,道:“李仙道,多谢你八年来照顾小余,在下一介乡野村夫,无以报答您的大恩,只愿来生化作牛马,伺候您老人家了。”李仙游道:“林兄严重了,小余与我有缘,我只是顺应缘分罢了,你不要太过在意。”林疏道:“无论如何,这份恩情……咳咳……总是要报的。小余,咱们虽是乡野之民,但也需知道知恩图报,你……可要记住了。”林小余咬着嘴唇,狠狠地点头答应。

林疏伸出手,想要抓取什么。林小余会意,连忙跑到田姑身边。林疏远远地看着,只见妻子凝眉蹙额,脸上犹带着惊恐,不由轻声唤道:“娘子,我对不住你啊……”

李仙游走过去,止住林小余,道:“小余,你爹他……已经过世了。”

林小余闻言,身子一震,颤声叫道:“爹——爹——”

经过千般的挣扎,无数的努力,他终于第一次喊出了这两个字,只是,那个人却听不到了。

阿沁见林小余浑身颤抖,知他痛苦到了极点,连忙将他抱住,柔声道:“小余,坚强点,不要忘了爹爹刚才的话,男儿当自强。”

男儿当自强?

可我才十六岁啊!

苍天,我虔诚祈求,你却为何如此待我!

没有爹爹的日子,你叫我如何自强?

阿沁抱着林小余,只觉他的身子抖的越发厉害,猛然醒悟过来,叫道:“小余,你怎么了?”

李仙游道:“不好,他是旧病复发,快扶他回屋,给他渡入灵力。”阿沁道:“那这里怎么办?”李仙游道:“这里有我善后,你先去救治小余。”阿沁道:“好,你小心点。”李仙游道:“快去吧,若是灵力不支,便换我来。”阿沁更不犹豫,抱起林小余,疾奔进屋里,食中二指抵住他的气海,将灵力源源不断的输入。

李仙游叹一口气,伸手将林疏的双眼阖上,说道:“林兄,你安心的去吧,你的遗孀我会替你妥善安排的。”先将田姑抱进屋,给她盖上了铺盖。再请来村中长者,商议林疏的后事。

林疏在四碑村人缘颇好,今晚又救了全村的人,大家或是出于友情,或是出于感激,得知林疏过世,都过来探望。李仙游一一答谢,将他们请回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小余睁眼醒来,仍觉头痛欲裂,见四下里无人,便挣扎着下了床,打开房门,走到外面。

他想要独自静一静。

上午回到家乡,一家人团聚,氛围其乐融融。不料在一日一夜间,剧变突然降临,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深山修行八年,心性早就淡如止水,但他毕竟才十六岁,一个懵懂的少年,在没有任何征兆之下,突然失去最亲的爹爹,让他如何能够承受得住?

世间六界,芸芸众生,何止千万。

但人之区别与畜生处,便是有情有义!

抬头望着天上明月,少年黯然的垂着头,低低的喘着气。

我真是一无是处,从小就要爹爹照顾,最后看着爹爹逝去,竟然无能为力!

我……

算是什么啊?

“呜呜……”

一阵呜咽传来,时断时续,显是哭者伤心至深所致。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林小余被勾起同情,当下迈开步子,循着哭声走去。

拨开丛丛草木,如华的月色照映下,林小余看的分外清楚,哭者雨带梨花,赫然正是田姑!

“二娘!”林小余心头一震,便欲探身出去,转念一想:“二娘深夜不眠,却来此处哭泣,定是在吊唁爹爹,我若这般冒冒失失的现身,岂非对她不敬?她是爹爹的妻子,对我视同己出,我也应该尊重她才是。”转念又想:“二娘深夜外出,孤身一人在此,可莫要出什么意外才好。也罢,我就守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周全。”

不料他一转一折之际,脚下没注意轻重,弄出了声响,田姑耳力灵敏,出声叫道:“是谁?”

林小余被她发现,只得探身出去,赧然看着她。

田姑见是他,心头松了口气,道:“原来是小余啊,都已经三更了,怎么还没有休息?”

林小余知她不识字,便运起“剑心通灵”,道:“二娘,我心里难受,我睡不着。”他不会撒谎,与田姑红肿的眼睛一触,眼眶里的泪珠已开始打转。

田姑道:“坐吧。小余,咱俩虽无血缘关系,但我既是相公的妻子,他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纵然我有小川,但绝无偏袒之意。”林小余低声道:“嗯,我知道。”田姑道:“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能告诉我吗?”林小余道:“您请说。”田姑道:“你跟我说话,我没见到你的嘴巴动,却为何能听到呢?”林小余道:“这个是李叔叔教我的。”将“剑心通灵”之事跟她说了,田姑道:“仙家道术,果然神奇。”

林小余道:“二娘,爹爹已经去了,您节哀顺变,保重身子要紧。”田姑叹道:“小余,你才十六岁,年纪尚幼,有些事情,你不懂的。”林小余:“……”

田姑道:“认识你爹爹那年,我已经二十二岁,这在未出嫁的行列里,算是一个老姑娘了。我从小就好动不静,行事泼辣如风,全无女孩子家的温柔,所以一直快到十八岁了,都无人来家里提亲。看着幼时要好的姐妹一个个喜结连理,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一边替他们高兴,一边却为自己自怜自艾。后来到了二十岁,我的婚姻仍没着落,索性把心一横,打定了这辈子都不嫁人的主意,却在这时候遇到了你爹爹。

“那年疏哥二十八岁,刚从外地归来,因为久涉江湖,一身的风尘,身子骨消瘦如柴,带着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沧桑。可不知怎的,我见到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这大概就是一见钟情吧。我虽是处子之身,但浑不在意他有过婚姻,还有一个孩子,甚至他当时已经揭不开锅了,我都一如既往。

“我们交往了一年,觉得彼此情投意合,便互相换了八字,结成了夫妻。记得成亲那日,姐妹们都来庆贺,取笑我终于嫁出去了。看着疏哥那略带羞涩的笑容,我的心里暖暖的,姐妹们也知道,我没有嫁错人。

“婚后的日子很平淡,疏哥和我举案齐眉,夫妻间十分和谐,纵使有时产生争执,疏哥也总是让着我,从来不跟我红脸。虽然我觉得幸福美满,但疏哥偶尔也会蹙眉,我问过他多次,他都只是摇头不语。后来我生下小川,家里多了个小家伙,疏哥喜不自胜,整日前后的忙碌,蹙眉的时候才少了。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小川就四岁了,能够咿呀说话了。疏哥很是高兴,不论是在家干活,还是外出劳作,都将小川带在身边。看着他灿烂的笑容,我才觉得我是个合格的妻子。

林小余心道:“这便是爱的力量吗?”

田姑见他不语,便道:“小余,你会怪二娘自私吗?”

林小余摇了摇头,道:“为了给我治病,带着我寻医数载,吃了无尽的苦,能够娶到您为妻子,那是他老人家的福气。小余纵然不孝,但对于二娘,心里只有感激和尊敬。”

田姑听到他的话,勉力挤出一个笑脸,将他搂进怀里,道:“你真是个好孩子。”

过了一会儿,田姑道:“小余,我求你一件事,你能答应二娘吗?”林小余道:“您请说,无论是什么事,只要我力所能及,我都答应您。”田姑道:“好好安葬疏哥。”

“???”林小余闻言一惊,抬头望着田姑,脸上满是惊诧。

田姑又是一声叹息,说道:“丈夫过世,儿子被掳,我只是一个女人,我……如何能够承受啊……”林小余急道:“可是,二娘……”却见她抬手止住自己,望着远处,眼色呆滞,口中喃喃自语道:“疏哥,你撒手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我可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林小余一呆,将想说的话吞进肚里,“……”

田姑再不言语,放开林小余,缓缓站起身来,恍如梦游一般,向屋内慢慢踱去。

朗朗月色,浩瀚天地,只留下林小余一人,怔怔坐在原地。

她这是怎么了?

是疯了吗?

泪水,终于再度决堤。

纵然是男儿汉,到了伤心之处,又何惜泪水流?

“小余,你快起来,出事儿了!”

熟睡中的林小余,忽被一个急促的声音唤醒,急忙穿衣下床,却遇着阿沁进来,当下撞了个满怀。

林小余望着她,一脸的茫然:“我明明记得在外未归,怎地醒来时却在屋内,难道昨晚的事是做梦?”

阿沁道:“今天我起了个早,做好早饭后,就去请你二娘,不料到屋内一看,却空空如也。你昨晚在外,可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林小余这才知道,昨晚自己竟然在外面睡着,这时听了阿沁的话,再细细回忆昨晚的事,猛地一惊:“怪不得二娘昨晚跟我说的话怪怪的,原来却是要离家出走!”但他犹不放弃,和李仙游与阿沁兵分三路,向村子方圆百里搜索,一直寻了一整天,才颓然放弃:“唉,二娘真的走,我怎就那么傻,她跟我说了那么多话,竟然没有警觉!”

在李仙游和阿沁的帮助下,林小余遵照田姑的嘱托,三日后将林疏下葬,并立碑曰:先父林公疏之墓,妻田姑、子林小余立。

未免节外生枝,不被村民看出破绽,沾污田姑的名声,由阿沁做法,变出一个田姑来,主持了林疏的葬礼。

待得一切事情办妥,已过了十余日。林小余告别乡亲们,携了阿沁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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