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有妖气-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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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他一眼,“你只会说风凉话,白兔死了也不见你伤心。”
南珀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为什么要伤心,我与她不过萍水相逢。要真扯上什么关系,只能说大家都是妖怪,她那样愚笨的妖怪死了又有什么可惜。”
“怎么会不可惜,她本来可以好好修行,说不定,将来有一日还能得道成仙。”
“得道成仙有什么用。天地瞬息,物生物灭。你们神仙不也常说缘分命理么,她死是因为上天注定要她在此时此刻以这种方式死去。既然是注定的,又哪来的可惜。我可怜自己还不及,别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我被南珀绕的晕乎乎的,索性转过头不再理他。突然间想起师父,若师父有危险,我是愿意替他抗的。反正我也没有什么牵挂。以前我以为自己一定是爱师父的,现在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可以为师父死,却不会为他患得患
失。我想我之所以可以为了他不顾生死,也许是因为生死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区别,我找不到一个可以让我对人世产生依恋的人或事物。
我有些害怕,手不知不觉捂上心口,那里察觉不到心跳,感受不到温热,只有凉凉的触感。确实没什么好为白兔惋惜的,恐怕我到死都无法感受所谓的大悲大喜和人间情爱。
第二日一早,袁渡和青青便来向我们道谢,还亲手送上之前说好的酬劳。我们当下便收拾了东西向他们告辞。
本来是计划着来凡间寻找师父,如今带着他们二人,倒更像是来凡间游山玩水,顺便寻找师父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不出标题了,最近生活各种烦心事,感觉影响了我码文的心情。果然码文这种事应该在最好的状态一鼓作气,而不是无存稿裸奔。
、苏禾骑有爱亲嘴儿的毛病
离开袁府,我们去了不少妖气重的地方,却一直没有师父的踪影。我看着身边这不急不缓的两人,心想还不如自己回天上慢慢等,终有一日师父是会回去的。但心中总预感师父不会再回去了。师父不回天上又能去哪呢?难不成真与那魔女厮守一生。
这日,我们来到一个靠山的小村庄。远远地看见村庄里升起的青烟,别有一番滋味。走到村口,菱花赞道:“我看这里民风古朴,倒是一个修行的好地方。”
话音未落,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直直从村子里蹿了出来,菱花躲闪不及,一下被撞在地上。少年也不回头,几步跑进了一旁的深山。菱花黑这张脸爬起来,还没开口,又是一大帮村民跑了出来。多是一些壮汉,手中拿着锄头一类的武器,口中骂骂咧咧,“这兔崽子,看他这回还往那跑。”
“小杂种,连他夏爷的东西也敢偷!”
“抓住他,我一定要狠狠教训他一顿。”
。。。。。。
壮汉们也紧追着少年上了山,菱花拍拍身上的土,“我收回刚才的话,从我和你们结伴就可以知道,我向来是没有眼光的。”
南珀眼微眯起,斜斜地瞟她一眼,“确实,你根本不需要眼睛这种东西。”
菱花有些怕,又不甘示弱,鼓着脸走到我的身旁。南珀这人看着好说话,却也最是说到做到。我只好傻傻对他一笑,“你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开个玩笑而已。”
南珀勾勾嘴角,“我们妖怪可不爱开这种不见血的玩笑,没趣!”
我点头赞同,“可是你搞错了方向,我一直觉得菱花多出来的是嘴,不是眼睛。”
南珀,“。。。。。。”
菱花,“喂!”
村子里的人对我们的到来并不欢迎,反倒很是戒备。这里山匪猖獗,这样的态度也是正常。好在我们并没有打算在此停留,便往山上去。这里地处偏僻,除了一些鸟兽,没有别的新奇玩意儿。菱花有些不耐,“小依,我觉得我们这样寻也不是法子。天下这么大,妖孽这么多。华城上神说不定早回天上去了。”
“你若不想陪我,就自己回去。我是要去寻师父的。”
菱花翻了个白眼,“从没见过你这么死心眼的神仙。不过找妖怪玩倒是蛮有趣的。”
南珀不屑地哼了哼,“就你们的修为,也就是陪妖怪玩玩的份了。”
这座山上妖气极盛,却不停变动。找了一日还是没有找到妖气所在。傍晚时分,我们寻到一处瀑布,瀑布下头是一个深潭和一片开阔的空地,
便准备在此休息一宿。往下走时,看到一棵树旁蜷缩着一个黑影。借着落日的余晖,可以看清那是一个少年,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还带着不少血迹。他就这样靠在树上,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菱花惊呼一声,“这不就是那撞我的人么。”
我仔细一看确实是,只是先前本就灰白的衣服更加破烂了。我们走到他面前,南珀呼吸突然变重,语气不悦,透着杀气,“怎么是他!”
我挥手将他脸上的污泥都去了干净,他的脸上有些淤青,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就是下凡渡劫的苏禾骑!也难怪南珀生气,任谁见了那画中压着自己的人都不会高兴。
菱花小小地惊叹了一声,“那轮回童子喜欢赐雨仙子多年,没想到下手这么狠。”说着推了推少年,“苏禾骑,你醒醒。”
苏禾骑皱着眉扭了几下,睁开眼看见菱花,突然一下扑了过去,将菱花压在地上,张嘴就亲。南珀一脸抽搐地扭头看我,我尴尬地哈哈一笑,“他本来就有这爱好。在天上就爱找人亲嘴儿。”
南珀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
菱花一手扯着苏禾骑的耳朵将他的头拉起,正想发怒,却听见苏禾骑甜甜地喊了一声,“阿娘!”
我们三人当场愣住。苏禾骑又扑了上去,抱着菱花又亲又摸,欢快地叫着,“阿娘,你终于来找我了。”
苏禾骑被菱花施法困住双手双脚,连五感都被封住。菱花以前在天上从来都不是受气的主,如今被吃了豆腐还发不得脾气,扶住树忍耐地说:“这是什么情况?”
南珀挑眉,“很显然不是天生傻子,就是被打傻了。”
我叹了口气,“菱花,这回你总相信报应了吧。”
菱花气地直磨牙,解了苏禾骑的五感,凶恶地问:“臭小子,我可不是你阿娘。你认错人了。”
苏禾骑有些委屈地嘟着嘴,“不会认错的,我阿娘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不是我阿娘。”
听了他的话,菱花顿时笑开了花,摸摸苏禾骑的头,“好孩子。”
南珀无语,“女人啊。你这傻小子是什么眼神,依我看,连木头都比你这阿娘好看的多。”
他虽是调笑的语气,我却呼吸一滞,厚厚的树皮也掩盖不住我微红的脸色。菱花还未反驳,苏禾骑倒恶狠狠地说:“不准你欺负我娘。”
南珀似乎意识到和他争论有些太傻,往后退了几步斜靠在一棵大树上默默地看着。
菱花笑了一会儿,正色道:“虽说
我是难得的美女,但我还真不是你阿娘。”
苏禾骑眼眶中热泪滚滚,“阿娘,你是不是嫌弃我,不肯认我。一定是,乡亲们都说我是没人要的小孩。娘你不要丢下我,我乖乖的,什么都能做,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苏禾骑本就长得好看,此时皱着脸撒娇,看的菱花小心肝一颤一颤的,顿时母性泛滥,眼中含泪回头看我,“小依,毕竟我们也是仙友。如今他这样我们可不能不管。”
我看看快要哭了的菱花,又看看她身后表情一模一样的苏禾骑,“其实你们真的蛮像的。”
菱花笑着回头,解了他身上的法术,温柔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别人都叫我小杂种或者兔崽子,阿娘你觉得哪个好听些?”
“。。。。。。”菱花顿了一会儿,“都不好听,你还是叫苏禾骑吧。”
“恩!”少年重重点头,“阿娘叫我什么,我就叫什么。”
入夜,菱花在平坦的地方变出一座大宅子,高高兴兴地拉着苏禾骑走了进去。我见南珀往另一个方向走,唤住他道:“你去哪?”
南珀飞上了一棵大树,抬头望了望天,“今晚的月亮不错,我看看。”
我也无事可做,便飞到他身旁坐下,“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
南珀笑了笑,除了邪魅竟还有一丝苦涩,“以前总想着怎样回到天上,将别人欠我的东西讨回来。后来不想去天上了,却养成了一个爱看月亮的毛病。”
今晚的月亮确实很远很大,将南珀的侧脸镀上一层朦朦的银光。我的意识有一阵的恍惚,头又痛了起来,“回天上?你以前也是神仙么?”
南珀没有回答,就这样手枕着头躺在树顶静静地看着天。我在他身旁躺下,开始想象天上的嫦娥仙子是不是正在遛兔。过了很久,南珀都一动不动的,我已经想到吴刚吃了玉兔,仙子拿着斧子追着他跑了。便扭头去看他,他半睁着眼,浓密的睫毛将眼睛藏了起来,在脸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影子。突然,他将头扭了过来,鼻尖顶着我的鼻尖,额头贴着我的额头。我想扭头,却僵在那一动不动。
他的眼睛像落入了星辰一般,直直的看进我的眼里,让我的脑袋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瓮声瓮气地说:“喂!木头,你就这么想找到你师父?”
我努力缩着脖子,讲话都开始磕磕绊绊,“我,我也不知道。除了找师父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其实我也想找一个人。以前身边一直有人陪着,却还觉得自己是被舍
弃的。现在真的孑然一身了,反倒习惯了。我们总是不知道自己当下要什么,等到明白却多半要后悔了。”
我听了他的话,觉得喉头有些哽,眼睛也很痛,声音不知觉的带上一些惆怅,“师父也在找一个人,不知道他找到了没有。”
南珀的语气突然变得讽刺,仿佛前一秒如月般温柔的人根本不是他,“你总提你师父。我实在不明白他那样的人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们去爱。难道就是因为他是一个纤尘不染的神仙?如今的他还剩下些什么?不论他剩了些什么,终究都要失去,而他却不会觉得悲伤难过。”
我觉得他的语气实在难听,气呼呼地说:“你不……”
剩下的话被他封在喉中,他突然一手压着我的头亲了上来。仿佛宣泄又仿佛倾诉。舌尖直接伸进我的嘴中,纠缠这我的舌头,舔舐我的口腔。牙齿还在我的唇上发狠啃咬。我感觉我所有的空气都被他吸了过去,而我只能软软地趴在他身上,以免自己掉下去。脑中闪过无数零星的碎片,熟悉的痛感蔓延开来,把我从这让人沉浸的亲吻中拉了出来。
南珀越吻越投入,手也慢慢放松。我一把将他推开,起身看他,“你,你……”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再也说不出话来,慌乱地逃进了房子。在天上苏禾骑那轻轻一吻是我的初次。这次南珀的吻直接而肆虐,我的唇也变得红肿。顿时有些做贼心虚,好像谁都知道他亲了我一样。
菱花和苏禾骑正在大厅玩耍,我头也不敢抬,胡乱寻了个房间将自己关了起来。
、桃花坞里桃花妖
第二天,菱花为了探查苏禾骑这一世的身份,准备回又村庄一次。她在外头喊了我许久,我才慢吞吞地开了门。看见她身后面无表情的南珀,下意识地想要关门,菱花一把将我提了出来,“你不会又在睡觉吧。那些个玩意耗时耗力,你还喜欢上了。不要再磨蹭了,快些上路。”
下山时,菱花和苏禾骑手拉手走在前头,我慢慢地在后头跟着。南珀也放慢脚步,走在我身边。突然他一低头,气息喷在我的脖子上,我吓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倒笑的畅快,“怎么,以前没有亲过?我还你们神仙都是无情无欲的,怎么连一个小小的亲吻也这么在意。”
我屏着气,实在难受。明明是他亲的我,我有什么好害怕的。要是让天上的仙子们知道了,更加要笑话我了。便直起腰来,瞪着他说:“我有什么好在意的,只是昨晚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有些累而已。不过是亲吻,我们仙人不在意这些,以前在天上时,那苏禾骑还亲过我呢。”
南珀敛了笑意,直起身俯视着我,“你们神仙真恶心,一面装作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能舍弃,一面却将那些儿个享受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像什么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之类的鬼话,让人听了都恶心。喜欢便是喜欢,厌恶便是厌恶。你们神仙天天这么虚伪也不觉的累么?果然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最讨厌神仙。虽说昨晚亲你是因为有些难受,想吸些灵气。但是现在想来还是让人不舒服。”
我气急,却又说不出话来。果然,我不该忘了他是一个妖怪!
我们刚进了村庄,一个大娘就吆喝开了,“快来啊,昨天的陌生人带着小杂种回来啦。”
苏禾骑走上前,“大娘,我不叫小杂种。我阿娘回来啦,我现在叫苏禾骑。你可别叫错了。”
大娘有些嫌恶地往后退了几步,没多久就见几个壮汉扛着锄头出现,为免苏禾骑被群殴,菱花一把将他扯了回来。
一个壮汉凶恶地说:“你们这些人又来干什么?还跟这小畜生在一起。”
苏禾骑从菱花后头探出一个头,“大叔,我叫苏禾骑!这是我娘给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