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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此涧无鱼上-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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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蒙山脚的桃花林,正是四月芳菲的季节,桃花林内千树万树竞放,桃花翩跹,落英缤纷,有瑶池仙境之美。
他们却无暇顾及。
桃林瘴气凝聚了千年,苏暮汐她爷爷留下的阵法仍在,对仙神也有些许阻隔之力。破解它费了谢元神君一些气力。
应怜带着阿若,在谢元神君的护持下,穿过没了瘴气的口子,绕开了阵法,直截了当的进去,步履娴熟,不似第一次来,让跟在后面的谢元眸子沉了沉,若有所思。
接下来便是山径,待众人走过这条落满繁花的小径,映入眼帘的,是一汪碧绿澄澈的潭水,潭水东边的岸上,果真有一院落,在翠竹森森的影印下,矗立。
“娘亲,这里是哪里?”阿若有些疲倦,摇摇她母后的手臂。
“白鱼潭,竹屋,就是那儿了”应怜伸出手臂遥遥一指。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4
待进了竹屋,应怜如同主人般,安排众人找到合适位置坐下,自己也抱着阿若坐在上方的位置上,
开口说道:“谢元,你可知道我是谁?”
谢元神君想信又不敢信,艰难的说道:“阿怜,你。。。与白菲菲是何关系?还是,你。。。?”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太过匪夷所思。
“爹爹,你这么说,又要惹母后生气了”阿若嚷嚷,
爹爹怎么会如此不知事,母后为此难过多少次了,还提那个名字。
“阿若,睡吧,让母后来说”应怜让阿若噤声,给她使了个安魂咒,几息间,阿若便在应怜的怀中酣然睡去。
谢元神君对孩子母亲的做法不作批驳,她这么做,定然是考虑到接下来讲的事情不利于阿若成长,总归是为了孩子好的。 
“谢元,若是我告诉你实情的代价是我的魂飞魄散呢,你让我说是不说?”
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应怜开口道,神色依旧淡淡,只有她自己清楚,自己的内心多么不平静。
很长一段沉默,久到端坐在旁边的土地神要睡着的时候,才听得谢元神君艰难的回答
“如果,是要付出这样的代价,便。。。不要告诉我了,我们有阿若,以前是我对不住你,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好好补偿你们母女的”
难得的告白,让应怜愣了愣,继而发笑,
“谢元,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紧张什么,不过,你的心意我是知道了,接下来我说的事情,你也不用太过惊讶。”
“龙母请说,小老儿听着呢?”八卦神附身的土地神瞬间清醒,他很乐意听这种秘闻。
应怜斜睨了土地一眼,眸子泛着冷意,土地神登时就不说话了,这龙母的眼神杀气正盛,好生厉害,全然不似面上表现的温婉。
接下来,应怜陷入了回忆,千年前发生的事情如同潮水般扑面而来。
她开口道:
“我是应怜,亦或是白菲菲,我父乃上古神君—应龙,在万年前恋慕上我的母亲,阿修罗界的罗刹女,生下我,却为天条不允,天界向来自持高贵,用那条条款款的条律限制仙神的爱恋,父亲的行为惹怒了天帝,降下天罚,母亲为保护我,重伤身亡,我也是神魂几近湮灭,被父亲养在水域之精,北海的海眼处。父亲也在这一役中另立门户,率龙族脱离出了天界。
虽然水域之精日日滋养着我的身体,但我的神魂依旧是脆弱的几近湮灭,父亲承了天界某位上仙的情,用了他们的壮魂秘术,抽了我的天魂和三魄,投生在人间历练,好让我在一次次的转世历练中神魂壮大,早日回归己身。
两千年前,我调养完毕,即将醒来。却被魔族所害,又陷入了沉睡。
父君只得如从前这般,抽取我的魂魄入世历练。我的天魂三魄太过顽皮,一次人间历练完,被父亲收敛,恰巧东海龙君有喜事,便将我一同带到东海道贺,我偷偷的从父王袖子里的凝魂灯里溜了出去,在偌大的东海碧游宫内晃荡,却被一白鱼误吞,寄生在了东海龙王太子的灵宠身上。
自此,白鱼有了灵智,是我,亦不是我。
魂魄残缺,无法言语,万幸,鱼身的我,能够化形,有所记忆。
我记得,你当时欣喜的看着第一次化为人形的我,唤我
“菲菲,菲菲,我给你取名菲菲可好。你的元身通体雪白,就叫你白菲菲,你可喜欢?”
父王唤我阿怜,总是沉默的抚着我的头,想起我的母亲,他唤我时,语带沉重,令我心里沉闷。而你,唤我菲菲,我是极喜欢的,自是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谢元神君的面上露着难以形容的神色,似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又有着歉疚难堪,但应怜看也不看,自顾自的继续讲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5
等我再次醒来,就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有你,有我,还有苏暮汐。
醒来后,我看见父君欣喜入狂
后来父王告诉我,他为弄丢了我的魂魄急了数千年,几近绝望时,我的魂魄却主动回归,我醒了过来。
他欲为我寻一门亲事,我以为我在梦中许了终生的少年,终究不是真实的。不愿随意将就,我不嫁。
但,萍儿抱来的画卷里,我看到了你。
谢元。
我和父君说,非你不嫁。
父君一心为我,遂书信给你的父君,欲让你来无绝宫一见。你的父君很快的应承了下来。
这一切,你自是不知。
谢元,你奉你父君的命令来北海应龙神君府邸求取北海至宝。
这偌大北海,物资丰腴,有无数的珍宝,但能让我父王称得上北海至宝的,只有我。
父王他没问我这消失的时光,我到底经历了了什么,也许这记忆不甚美好,他只是见了你之后问我
“阿怜,父王看这东海来的谢元是极好的,你若真要嫁他,父君为你操持。”
当时,我的内心是欢喜的。
我以为那一场冗长的梦,已经让我俩熟悉彼此,真心恋慕。
在那一场梦中:白菲菲就是我,我就是白菲菲。
“我”曾陪伴你数百年的岁月,看你从备受欺压的龙族庶子走上了龙王太子的尊位,看着你从一垂髫小儿长成东海最为清俊的少年,朗目星眉,薄唇紧抿,不怒却有着王者贵气,只面对“我”才露出笑颜。
我看见你因担忧“我”天生残缺无法言语受到蚌精鲤女的欺负而感到心急,听信龟丞相之言,在人间给我开辟一个僻静场所修炼。
我也看见了你抚着我的死去的白鱼原身痛苦不已,为无法救我而一夕之间暮了年华,满头青丝半白雪。
这些我都看见了,我都知道,做为白菲菲的我,和你一同经历着在人生最初岁月中的喜怒哀乐。
可我却是不知道,失去我之后,那时你的内心苦楚。
你为失去白菲菲的魂魄而怅惘若失,又有你父亲的命令在身,只得娶我。
你借酒消愁,来我院中呐喊,应怜不是白菲菲,白菲菲不是应怜,可你怎知,我就是她,她就是我,白鱼身的我身上的罪业未消除,便不能够开口向你坦白,只能以以往我作为白菲菲时,最熟悉不过的姿态向你透露
“谢元,我是菲菲,你的菲菲就在这儿。”
应怜爱怜地拢了拢已经沉睡怀中的小女儿,叹了口气,
“阿若,我的女儿,母后的因果业障如何能够加诸在你的身上,让你无法成龙。”  而沉静坐在一边的龙君谢元已经双目泛红,歉疚又饱含爱意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原来自己一直痛苦,爱上了应怜,担心自己忘了菲菲而常常借酒麻痹自己,她都知道,她就是菲菲,自始至终,自己爱的就是她。
“这些。。。夫妻多年,你始终都不愿意向我说起吗?阿怜。。。菲菲?”谢元语带涩意道。
“这些,我本是至死也不愿意向你说出的,婚前,祖母托梦给我,说我俩本有天定的姻缘,但我是白菲菲的秘密,只能你自己去发现,我不能说。而且,父王抽取我的魂魄寄存凡胎凡间历练,本身就违背天意,我又如何向你说这些,平白为他多条罪状。
只是,我的因果罪业现如今报应在了我们的阿若身上,身为她的娘亲,我做不到袖手旁观,而且,苏暮汐于我,就如鲠在我心口的一道刺,令我呼吸间都带有隐隐的痛意,我一直想当着她的面,问
‘苏暮汐,你这般待我,你悔吗’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6
当时还是白菲菲的我,一直将她当做至交好友推心置腹,却遭遇这等大难,魂魄险些破碎,待我回到龙身,记忆再次袭来,满脑子的皆是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就取一块,我保证,不会伤了你的。”这是我作为白菲菲的记忆力,记得她的最后一句话。
“谢元,我将这段身世告诉你,不是期待你能垂怜我,而是为了我们的女儿阿若,阿若甫一出生,我就知道,她的一生不会平坦,我俩都是真龙,嫡亲的闺女却是白鱼,我不解,曾偷偷抱着孩子去问父王。
父王摸了摸阿若的额头,探测许久,才对我说
“阿怜,这孩子身上承载着你的罪业。”
我一直被父王养在水域之精,沉睡这么多年,从未平白杀生,哪里来的罪业?细细想来,却是在白菲菲的时候,与白莲的纠葛,间接累及泽成大陆白鱼灭亡,算得上一件罪业。
那时,我被苏暮汐用神仙醉迷倒,她用尖利的刀割取了我肚腹上一块碗大的肉,当时我昏迷不知,也不会死,可苏暮汐,她一心救他的情郎,顾不上给我上药止血就划着舟回到了翠竹苑,用我的肉块清炖成了羹汤,香味引得那南苗蛊王离开了少年的身体,被白莲一个罩子擒住,少年在食用我的肉糜后,逐渐好转。
而我却在半夜从冰冷的寒潭水中醒来,伤口没有及时处理,不住的冒出血水,而失血过多,又累及我气力不继。想要口鼻呼吸,翻身,却无丝毫力气。
渐渐的,我的意识模糊,元气消散在这碧波潭水中。
鱼身死后,我的元灵离散出来,凝聚成了魂魄,却并没有马上回到我的龙身,还是被白鱼的尸身拘着。在肉身周围徘徊,想要回到身体里面去,一次次尝试,一次次失败,我终于认命,等待着黑白无常来拘我。
我的魂魄摇摇的被尸身所缚,像个风筝般悬在尸身的上空。
第二日,苏暮汐驾着小舟慌慌忙忙的赶到我的尸身旁,摸摸我凉透的身体,俯身痛哭,又摇摇晃晃的的将我拖到了岸边,约是想要将我葬在翠竹苑旁。
她一袭白衣,泪眼于睫,伏在我身上,哭的梨花带雨般,令人心醉。
我悬在空中,看着她这般的作态,却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厌恶。
她絮絮叨叨的对着我的尸体说些什么,我听不到,但我想,当时若我是能听到的,我也是不愿听的。
没有这般没来由的刺了你一刀,却要来哭求你原谅的道理。
好一会儿,“吱呀”一声,翠竹苑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个清俊少年,缠着纱布,从院内颤巍巍的走来,走到了苏暮汐的一旁,好生安慰她,后来,将她搂到了怀里。
等待投生的日子是漫长的,这期间,我就悬在那里,如同隐形的看客般,看着少年和苏暮汐的关系日益密切。
苏暮汐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但像是不愿提及我一样,我的尸身没被埋在土里,依旧浮在潭中。
冬日的潭水,是极冷的,尽管已经是个魂魄,我却似乎依旧能感受到这刺骨的冷意,顺着看不见的隐绳,爬上我的背脊,令我脊柱生疼。
我真想她能顾念我们的情份;就近将我埋在土里。这样,约莫明年,我就能投生花蕊,以草木的形式重新生长在天地间。花开花落,我自惬意。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幽魂无助。
想必,她是遗忘了我。
冬日即将过去,一日,那少年又不知和苏暮汐说了些什么,苏暮汐点点头,便带着这少年走出了桃林迷阵和这桃花瘴气,少年的身影消失了一阵,而苏暮汐每日在那翠竹苑的门前向着路口处痴痴地望着,却是没有再与我的尸身絮絮叨叨。
也许,她是陷入了情,却忘了对好友的义。
那时我这样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7
数月后的一天,桃花瘴的林间,响起了一阵“哒哒”的马蹄声,那少年换了一身英武的装束,驾着一辆玄色马车,回来了。他是来接走苏暮汐的。
苏暮汐欣喜的搭着他的手,坐上了马车。那少年安顿好她,却是再次下来。往我的方向走来。我在诧异,他想要做什么,难道是看得见我么。
我真想被他们遗忘,再也不想看见苏暮汐那一副楚楚可怜的嘴脸。
她拿刀削我的狠戾,依旧令我心悸。
茫然间,我看见玄色的马车上,苏暮汐跳了下来,跑到少年身边,指着我说些什么,那少年刚开始面色和缓的说些什么,而后却是不耐烦,一记手刃,击到苏暮汐的颈上,将苏暮汐弄昏厥了。将她抱回车上,少年却是阴狠的向我走来,不知哪里来的大气力,他以指贯穿我的肉身,深深抠住我的腰侧,如同力士般将我举起,步履沉沉的走向了桃林路口处的东侧,原来,还有一辆马车在此等候,那拉车的,是一个身着劲装的男子。他抚着我的尸身,啧啧称奇,却在那个手指扣出的血洞处变了脸色,对少年生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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