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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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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叶警觉地后退了几步。
小栾和小索已经挡了过来,丁大叶还未看清,那两个小童跃起,小索小栾如雪白的蝴蝶跃起,四人在空中如蛟龙相斗,内力劲飞,丁大叶被内力所袭气血沸腾,挺着隆起的肚子勉强朝后躲,因为怀孕多时她软剑未带在身上,一时手中没有武器抵挡,院子里的丫鬟家丁都冲了进来,这时她才知道这些状似普通的丫鬟家丁都是身怀绝技,武功个个都不差。
那两个小童眼见自己要败,不慌不忙地自袖中抽出一管翠绿的笛子,尖锐的笛声在院中飘荡,丁大叶顿觉有血腥在喉咙口浮动,双手掩住耳朵,面白如纸。
笛声不知自何处引来了毒蛇毒虫,院内外爬满了蛇,几个家丁丫鬟均被咬伤,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小栾拉着丁大叶两人翻身躲上房梁,刚想找个安全的地方掩藏,却不料屋檐上缠绕满了丝丝吐着红星子的毒蛇,丁大叶冷静地撕□上的衣摆,运内力在衣摆上一阵摸索燃气火苗,衣摆裹在手腕上朝着毒蛇一阵挥舞,被烧焦的毒蛇纷纷坠地。
那两个小童见小栾小索无□之力,两人同时飞向屋檐,一人伸出一只手就想抓住丁大叶的手。
丁大叶手腕急抖燃着火苗的衣摆左右格挡,那两个小童近不了她的身,面上的人皮面具因被焰火灼烧所以裂开,露出两张苍老而狰狞的脸。
原来他们只是长不大的侏儒。
丁大叶腹中不慎被其中的一个侏儒踹了一脚,双眼一黑,抽气地自房梁上摔了下来,双膝跪在地上,无力地喘息,恶狠狠地瞪着那两个步步逼近她的侏儒,小栾跃起那两个侏儒打了起来,小索则扶着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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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朝外退,丁大叶只觉得腹中绞痛,强忍着痛楚蹒跚站起。
何家福,快来救我,何家福,快来救我。她在心里呐喊着。
眼看就要逃出别院,本来几步的路程却是那么难走,原本充满了诗意的花架却是阻挡她逃生的最大的阻碍,花架上缠绕满了毒蛇,这些毒蛇散发着恶心的腥味让人忍不住作呕。
丁大叶蓦地一抬头,只见屋檐上有一膀粗腰圆大汗,他的脸隐藏在斗篷里,看不出他的模样,双手环抱着胸淡漠地看着这一切。
他忽地自屋檐上飞下,单手抓住丁大叶的手,他的手又冰又冷,瑟瑟如蛇,丁大叶被他一触到,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丁大叶往后退了一步,小索伸手隔开他却被他一脚踹出去,他揪住丁大叶的手腕,毫无感情的声音冷冷道,“何少爷会知道到哪里来找我的。”说着他拽着丁大叶飞跃了出去。
丁大叶被他带离地面,在他的手里毫无招架之力,被动地被他带走的那刹那。
她恍惚间见到何家福远远跑来。
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一种预感。
这或许是他们的一次的永久的诀别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地牢里了,这已经第二次被人关进地牢。只是这个地牢比官府的监狱更加的潮湿阴暗。
她尤为的冷静,不吵也不闹。
关押她的人还以为她会像别的女人那样尖叫求救,可是她统统没有。丁大叶毕竟还是丁大叶,她永远有着足够的冷静。
到了中午,有人给她送饭,饭菜只是一碗大米绊了些盐巴,丁大叶没有那么娇贵,她需要体力,所以努力地将整碗饭都吃了下去。盯着地牢小小窗户射来的灯光,丁大叶仔细地观察着日升直到日落。太阳下山了,整个地牢黑漆漆的一片。
脚边一直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丁大叶伸手一抓,一只小老鼠被她揪住了尾巴拎了起来。
丁大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丁大叶怎么又沦落到这么凄惨的境况。
翌日一大早,地牢的大门就被打开了,丁大叶警觉地马上靠着墙坐好,刺眼的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地牢门口站着一个壮汉,三十五六十上下,身上充满了匪气,一道狭长的疤痕划破了他整张脸,使得他看起来更是凶狠可怖。
那壮汉笑道,“夫人倒是适应的很好。”
丁大叶撇撇嘴斜睨着他不说话。
那壮汉又道,“夫人别怕,若是何少爷答应了我们的生意,夫人就能安安全全的回去了。”
丁大叶沉住了气仍是不说话。
那壮汉见了顿觉没趣,比起何家福的老婆如此冷静,撒泼落泪求饶更加令他感兴趣。
“夫人真有气魄。”壮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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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对旁边的随从道,“带夫人去个干净的房间,好生伺候着。”几个就走下了地牢。
丁大叶紧张地护着自己,“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说着她用力去推开那些随从。
随从被她扇了巴掌,捂着脸站在一旁,那壮汉笑脸沉了下去,抓住了丁大叶的头发就是一巴掌,“夫人,这种时候,你还是识相点好。”
丁大叶被绑着关在一间房间里,脸红肿肿的一片,接着就听到门外在说,“老大,左家的小姐也抓来了。”接着门就被打开了,左芷栎被推了进来。
丁大叶愣愣地看着一脸苍白的左芷栎,她显然大伤刚愈,身体虚弱的很,被推倒在地半天站不起来,脸色白得犹如一张白纸,好像下一刻就要断气了一般。手腕上还包着厚厚的纱布,已经有丝丝血迹溢出。
“你没事吧?”丁大叶低问。
左芷栎跌坐在地方,低垂着头,轻轻的摇摇头。
外面听到有人问,“老大,既然已经抓了何家福的老婆来了,怎么还要抓左家的姑娘?这左姑娘虽然好几年前是何家福的未婚妻,不过早几年她就嫁给别人和何家福老死不相往来了。”
“蠢货!把何家福老婆和旧情人都抓来了,谁知道谁在何家福的心里更重要,这叫双重保险。”
“是,是,还是老大聪明。”接着是一阵谄媚恭敬声。
丁大叶皱着眉,看着左芷栎心里不太痛快。她看着柔弱的左芷栎,心里开始不安起来,到底谁在何家福的心里更重要呢?
丁大叶和左芷栎被绑着各坐一个角落,到了晚上,有个随从跑了进来拽着左芷栎就走,左芷栎虚弱地喊着,“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
丁大叶也怒斥那随从,只见那随从诡异地笑道,“夫人,我这是送左姑娘回去,何家福换了左姑娘走。看来还是左姑娘在何家福的心里比较重要。”
丁大叶整颗心都沉了下去,“你说什么?”
随从拉着左芷栎走了根本不回答丁大叶的话。
丁大叶就这样枯坐了一整晚,心里设想了无数中可能,可是统统想不通。原来在何家福的心里她不是最重要的。
其实自己一直以来都未了解过他。当初的成亲太过于冲动了。她需要很长的时间再重新好好认识何家福。
她感到十分的失望,甚至有一丝的绝望。
丁大叶在复杂的心情中昏昏沉沉的睡去,在睡梦中被打斗声吵醒,睁开眼以为是何家福来救她了,她激动地喊着,“何家福,我在这里!”在这一刻,她的心里还是期待着,等待着的。
可是踹门进来的不是何家福,几个黑人闯了进来,其中一个背起丁大叶,“你没事吧?”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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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警觉地问他们,“你们是谁,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其中一个黑衣人道,“你父亲知道你被人掳走了,请我们来救你。”在一片混乱打斗中,丁大叶被几个黑衣人救走了。
“跟我回山西吧,孩子。”山西老者伸手搂住了丁大叶,“你我茂家的孩子,我的万贯家财以后都是你的了,我的孩子。”
丁大叶含泪点点头。
临行前,丁大叶写了一封休书命人送去了别院,自己署了名字。
若是我不想见你,请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在最后丁大叶如是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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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五年如箭。
寒风呼啸大雪纷飞,一顶马车徐徐而过,幕帘的一角掀开,慢慢地一只纤长细白的手伸了出来,晶莹的雪落在手上,迅速地消融。
何家福探出身子来,静静地看着漫天漫地的大雪,不觉出神。
马车在容德戏馆前停下,门前堆满了各家贵人送来捧场的花篮彩带,一直候在大门口的戏馆班主抖了抖身上的雪,笑脸迎了上去,“何爷您可来了。”
何家福弯腰自马车上下,边走边褪□上的白狐大氅交与小厮随着班主走进戏馆,一身墨色长袍更显他长身玉立,沿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座位上已经坐满了看客,二楼也拥挤地站满了人。
熟人纷纷起身同他打招呼,何家福一一谦和回礼,他眉梢带笑,笑容亲切,这一笑愈发神采夺人俊美无畴,饶是见过各流盼风流的名角儿的班主也不禁暗叹赞扬。
何家福不仅仅是来看戏,这谈生意自古都是在酒席戏馆里成功的。
最近在谈的茶叶大户喜好看戏,他早早就命人订了最好的位子。
台上戏还未上演,后台的正忙乱成一团,拉嗓子的拉嗓子,练把式的练把式,最里间却是静静幽幽,里面的就是今个儿戏的花旦,他正对着铜镜画脸,这黛眉细如梳月,双目艳如桃花,拈指葱白如玉,身段优美妩媚,举手投足都是勾人魂魄。
戏班班主抹了抹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在外面道,“段儿爷,外面的主都急了,您是该是时候上场了。”
今晚的场子热翻了天,多是冲着这新晋红起来的段儿爷来的,听闻这段二爷这扮相美如谪仙,唱腔婉转妩媚,他几句唱腔就能叫台下的人都没魂,一个媚眼儿就叫这底下的男人全乖乖地奉银子来。现在他是这里的红人,戏班的班主自然对他阿谀奉承。
“急什么。”段二爷冷冷哼了声,自大水袖中露出纤纤玉手,照着铜镜缓缓地顺好长发,幽幽站起身,班主忙讪笑着拿过戏服给他披上,段二爷张开双臂,一旁的小厮忙给他穿好,他就静静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底已经染上戏中女子的羞涩。
何家福仰首一口气喝了几杯酒,那茶叶大户晃着满口金牙抚掌大笑道,“爽快啊,爽快啊,小何兄弟,我真是喜欢你的紧,听闻小何兄弟今年二十五了,我家里有个大姑娘年芳十八,长得标致人也乖巧,不知小何兄弟有没有意思。”
何家福面对茶叶大户的热情淡淡笑道,“多谢美意,只是何某家中早已有妻眷。”
茶叶大户迟疑了会道,“咦,我怎得听说小何兄弟五年前就同夫人合离了,”他重重地拍拍何家福的肩膀笑道,“你可不要为了推辞而故意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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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福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微微笑道,“多是传言不足为信。”这时底下看台一片喧哗,两人低头一看原来是花旦已经出场了,只见这名角儿水袖轻柔一挽,台下一片掌声和叫好。
“思想起当年事心中惆怅,再相逢是梦里好不凄惶。”婉婉唱腔凄恻动人,“提起前尘增惆怅,絮果兰因自思量。精诚略诉求鉴谅,难得同飞学凤凰。劝君休把妾念想,莺疑燕谤最难当。”花旦身段婀娜,玉面嗔怨生辉,长眉凤目,樱唇低低倾吟,台下听客无不动容,神色怆然。
何家福执着茶杯,轻饮了一口消消酒意,看着底下戏台上的花旦,恍惚间一人在这袅袅烟雾中缓缓浮现,眉宇之间带着一丝英气,掩嘴低笑着朝他走来。
“丁大叶。”他失措喊了一声,霍地站起身,一旁的小几上的果盘被他碰到,青嫩的果子点心撒了一地。
这边动静虽然不大,但因他这人本就令人瞩目,虽然看台上的戏精彩那台下不知多少目光也冲着他投来,戏台上的段儿也微微抬眼朝他看来。
何家福自知自己失态,忙笑着命小厮将这里整理一番,自己匆匆出去整理一下被茶泼湿的袍子。
家中的小厮自马车里取来了干净的袍子,何家福在包厢里换下一身污衣,懒懒地抚平折痕,目光不觉撇向看台下的花旦,总觉得他眉宇之间有几分相熟,令他不禁想到丁大叶。
五年前,丁大叶留下一纸休书就不辞而别。
明知道她在哪里,却不能去追寻。
幽幽又叹了口气,何家福走出包厢回看台,这时几个醉醺醺的客人相扶穿廊而过,何家福侧身避让他们,闻着他们身上传来的浓重酒气,微醉的他胃中一片翻滚,背对着楼道他扶墙轻轻喘息。
长长廊道里,一个半扇遮面的男子同面墙喘息的何家福擦身而过。
一曲唱罢,花旦在震耳欲聋的喝彩呼喊中欠身徐徐退下,后台里众人欢呼簇拥着段儿,班主已经笑成了一朵花,他的眼前几乎晃现出堆满银子金子的光亮,随着段儿身旁笑哈哈道,“段儿爷,您就留在我们这里得了,这京里的爷们儿都喜欢听戏,更喜欢听段二爷您的戏。”
段儿冷冷哼了一声,抱胸瞧着班主道,“前个儿我刚来的时候,您老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老是叫人驾着我将我扔了出去。”
班主讪笑,“那不前个儿不知道段儿爷您是真人不露相吗,”他说着就讪笑着重重扇自己的脸,“我狗眼不识泰山,该打该打。”
其他戏班子的人见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班主像个龟孙子似的赔笑都乐成一团。
段儿拈指拦他,“得了,您老也别在我面前演戏了。”他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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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边卸下头上的发饰,“我就是喜欢唱戏,就是想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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