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奸不商之一纸休夫-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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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齐乐恨恨道,“这女人不知怎么又勾上了我的好兄弟,何家福你也认识的,算起来他们差好五六岁了,这个老女人过了这么多年还不晓得安分。”
斐东玉脸上微僵。
“哪个老女人,你们不会再说我这个老女人?”丁墨醉自嘲地低笑,端着一盅甜汤走过来,斐齐乐瞥了眼稍稍失神的斐东玉,手肘撞了下他,斐东玉忙回过神,他笑容勉强。
斐齐乐说话从来都很甜,搂着丁墨醉肩膀道,“嫂嫂怎么会老呢,嫂嫂永远青春貌美。”
丁墨醉哧地笑道,“我又不是千年老妖,怎么可能不老呢?”她招呼斐东玉斐齐乐坐下,为他们各舀了碗甜汤,又给自己舀了一碗,一抬头见斐东玉只喝了一口,她望了一眼斐齐乐便笑盈盈道,“夫君,这甜汤你不喜欢?要不要我让下人再煮其他的?”
斐东玉摇头笑道,“挺好的,不用再麻烦了。”低头喝了一口甜汤,温柔笑道,“夫人辛苦了。”
斐齐乐捧脸夸张笑道,“哎呀呀,真是甜得腻死人了,我还是早些喝完了汤就回房间了,不再这里当碍眼的人了。”
丁墨醉掩嘴轻笑,“你呀,就是贫。”
斐东玉微笑道,“我们在你这里也叨扰了好些日子了,过几天我们也该回去了。”
斐齐乐急道,“表哥,你和嫂嫂才来京城半个月怎么就要走了,你该带嫂嫂在京城各处都逛逛。”
丁墨醉道,“庄里的事务太多都等着你表哥回去处理,他能陪我出来玩个几天半月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她说着依偎在斐东玉的怀里,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斐东玉抚摸着丁墨醉的发,眼里却飘忽着心不在焉。
丁墨醉窝在他的怀里,却将他掩饰好好的情绪看了一干二净,她漂亮的眼眸愈加的阴冷。
斐齐乐待到丁墨醉先回房间了才长长地喘了口气,气愤地瞥了眼斐东玉,“表哥,你是不是心里还记挂着那老女人,这可是万分对不住嫂嫂的事情啊,你心里得有一竿子称,我这个做小辈的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斐东玉似是没听见他说话,过了许久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斐齐乐扶额低声道,“表哥啊,我真是担心你啊,当年你就是走错才害得……”他心知这是斐家的禁域,捂住嘴不再说下去了。
斐东玉长长地叹了口气,“当年你还小,”他摸摸眉角,疲惫微笑道,“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
斐齐乐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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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耸耸肩膀,两人各自回房间休息。
别院里留有何家福的房间,丁大叶在红姐的引领下先去房间里梳洗,这房间里典雅简致,奢华的装饰不是太多,只是书多,堆得到处都是却意外的井井有条。
丁大叶捡起一本来看,只见那书不论从书面到书角都是笔挺烫平,翻开一页,字里行间都画着红圈旁边小篆写着点注,她咋舌地撇撇嘴。
红姐笑道,“你还是他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
丁大叶低笑着却又装作满不在乎,“是吗?”
红姐笑道,“红姐怎么会骗你呢。”
丁大叶准备沐浴更衣,红姐命家丁倒了热水进浴桶就退了出去。丁大叶一边褪衣一边四处看着何家福的房间,仰头看着挂在墙上的字画,都是一些意境悠远激励人生的字帖。又看着满屋的书柜,手指一本本地滑过书脊,目光停留在一本书上,她小心地将那本书抽了出来,刚翻开,一张宣纸便从书中轻轻飘了下来,匆匆一瞥间似是写了许多潦草的字。
她低头捡起那张纸,扶着书柜看清了那上面的字,心突突的直跳。
丁大叶躺着浴桶里,心里乱糟糟的,矮着身子就整个人都潜入水中,半响也不抬起脸来,水底下没有气泡冒出,水面一片平静。
何家福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倚着书柜等着观看美人出浴,不料等了半天却久久不见她起身,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忙跑了过去弯身子双手伸进浴桶里准备捞人。
正在这时,浴桶里水珠迸溅,一个光溜溜的身体从水里彭地一声冒了出来,长发一甩,水珠落了何家福一身一脸。
两人怔怔地看着彼此,晶莹的水珠从丁大叶挂在额上的湿发一滴滴的落下顺着她长长的睫毛滑过她的鼻,她的唇,她失神地看着何家福。
何家福笑道,“春光乍泄,为夫真是大饱眼福。”他说着就解下自己身上的长衫披在她光溜的身上,“小心别冻凉了。”
丁大叶直直地看着他,突然伸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整个人都扑进了他的怀里,何家福差点被她扑倒,“你是怎么了?”他轻柔地抬起丁大叶的脸,热水熨烫之下她脸上有两团可爱的红熏,低头看着她这诱人的模样忍不住低头轻啄她的唇。
丁大叶仰着身子紧紧地搂着何家福,喃喃道,“怎么这么像一场美梦呢,我最怕做梦了,不论好的坏的我都怕。梦醒来了,突然发现什么都是一场空,自己只不过是一场笑话这种滋味真是难受。小福子啊,我跟着你在一起,天天就好像悬浮在白云上,飘啊飘啊,越飞越高,我高兴地都快看不见底儿了,你说若是哪天我从这高高的云层上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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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多惨啊。”
何家福终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撑着脸躺在她身边拉了薄被盖住她的身体,“还在为齐乐的事情不高兴?”
丁大叶摇摇头,扭脸看着何家福,“我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人不高兴。”
有些秘密,聪明的人应该装不知道。
何家福低头凝视着丁大叶,眼眸璀璨生辉,牵起她的手在唇下温柔轻吻,垂目敛眉半响,坐起身他从颈处褪下一块红线系着的巧夺天工的小金块。很多个夜晚里当她在他的冲动炙热下欢愉难耐时咬住它克制自己的战栗。
只见何家福低下脸小心翼翼地将小金块系在她脖颈上,丁大叶抚摸着那小拇指指甲大小的小金块疑惑地看着他,“给我做什么?”
何家福含笑道,“这里就是我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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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她的手,纤细手指漫漫地滑过她的掌心按住那小金块。
本来薄薄的普通的金块里竟然暗藏乾坤,小金块可打开,里面是一个暗槽,暗槽里摆着一把小金钥匙,“我将它交给你。”他搂着她光滑的肩膀,炙热地吻落在小金块下的锁骨处,酥酥痒痒撩人心尖。
丁大叶斜睨他,“你有很多身家?”
何家福一本正经地仰头想了下十分慎重地点点头,“似乎还真得挺多的。”他已经忍不住笑了,“珠宝金银也不一定都是好东西,或许还可能招来杀身之祸,为夫现在已经是很多人眼里的眼中钉,多少人恨不得欲杀我而后快。”
丁大叶瞥了他一眼道,“真得还是假的?”
何家福笑眼弯弯,“假的!”他咬唇扑倒丁大叶,白皙的胸膛缠绵地贴着她的胸脯,纤细的手指把玩着她的发丝,“你认识齐乐?”
丁大叶点了点头,“认识。”她从没想过隐瞒,但也不会主动说。若是何家福问她会如实相告,但他若是不问,她只愿永远也别再想起过往的一切。
“什么时候认识的?”何家福怜惜的吻涟漪在她的耳垂处,他气息逐渐紊乱,微微喘息,丁大叶绯红了脸,搂着他的脖颈淡淡道,“十几年前就认识了。”主动地仰起脸迎合他的吻,她眼里流光荡漾,“那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何家福笑道,“也是十几年前认识的。”弯月般亲切的眼眸里闪过一道暗光,叫人捉摸不透,似正亦邪,白皙的手抚摸着她的玉腿,膝盖轻轻地分开的她的双腿,手指在她的幽谷里温柔抚摸。
丁大叶咬唇喃喃嗯哦吟了声,伸手按住了他欲进一步的手,“你不老实。”她眼眸轻转,笑容里也是别有深意。
何家福褪下自己的衣衫,压覆在她温暖的身体上,“你说我哪里不老实?”低头咬住她胸前的红粉,嘴角的弧度弯起的更大,“难道是我这里不老实?”他拉着她的手抚摸着自己喷张,丁大叶咬唇迷蒙看着他,何家福再也忍耐不住,双手撑在她身旁,一流长发垂了一床,低头咬住她的唇身子一挺就进入她的体内,丁大叶身子猛颤,柔软咬着他的喷发,他温柔地深入浅出地进出,每一次深入丁大叶都会深吸一口气,她十指深陷入何家福的背脊里,感受到他的顶弄,炙热在她的紧密里胀大。
丁大叶舔着他的耳垂,看着他年轻的额头上沁着汗,心里恍恍惚惚犹如梦中,一会儿飞上了天空一会儿潜进水里,像一条自由自在的鱼儿快活地游来游去。
丁大叶只是搂紧了他,他的撞击探入她的顶点,她主动夹紧了他的腰,何家福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双手托着她身体让她上下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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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叶觉得整个灵魂都被烫得颤抖了起来,“何家福……”她微启唇艰难地低低唤着他像个垂死的人,“累了吗?”何家福不忍她太过劳累挺下了动作,抱着她停在她的体内,他因为克制额头上的汗沁得更厉害,一颗颗地滚落在丁大叶烫红的肌肤上,她抚摸着他的脸,微微地闭上眼睛有一丝逃避地缩在他的身体下,用着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低吟。
何家福看着她晕红的脸,紧闭的双眼,忍不住低头吻着她的眼。
丁大叶享受着何家福的爱。她要给自己一个机会,给他一个机会,她已经经不起岁月蹉跎,也再没有下一个七年可以耗尽。
何家福怜惜地紧拥着她,下巴摩挲着她的发,丁大叶紧贴着他的胸膛,她的眼泪不知为何涌了出来,无法抑制,双肩剧烈地颤抖,抱紧了他,犹如秋天里的落叶瑟瑟发抖,何家福不发一语,只能阖眼搂她镶入怀中,喉结微动,他的声音异常,“丁大叶,我一直在这里。”
丁大叶抚摸着他的眉眼,“小福子。”她含泪笑了,那原本苍白的脸因为动情而染满了桃艳艳的熏红。这么一笑,更是美了千倍,何家福简直是看痴,她的吻是那么突然,那么的冲动,那么的紧张,他任她吻着自己的脸颊,自己的脖颈,自己的胸膛,有一种熊熊地火在他身体里燃烧就要将他烧尽。
何家福翻身覆在她身上……
天明,何家福带着丁大叶在京城四处逛逛,他们坐在马车内,枉顾车外的热闹,两人在马车的软毯上缠绵悱恻。丁大叶整理好衣裳拉开车帘的一角,努力地深呼了口气,何家福赤着胸膛从后面搂着她,“大叶子……”他沉默了许久才沉沉道,“给我生个孩子吧。”她看不见他的模样,只听得他的声音低抑且带着一丝忐忑。
丁大叶任他搂紧了自己,心里有着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她虽没有说话,但低垂的脸上的动容已经昭示了一切。
斐东玉漫无目的踱步在街角,站在人群中,引得路人忍不住纷纷回头。
他一袭长衫,姿容俊雅之极让人怦然心动。只是他眉心隐着淡淡一抹愁思,似有轻烟笼罩,让人不得不生起一股怜惜之情。
这时,一辆马车擦他肩膀缓缓而过,车帘随风微掀开。
他恍惚间一扭头,就见两个衣衫凌乱的人隐隐在软毯上缠绵。
何家福撩开落在丁大叶背脊上的长发低头细细的吻着她的肌肤,丁大叶咬唇微壑着眼任他拥着抚摸着……
斐东玉瞳孔迅速收缩,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缓缓远去的马车,紧握着的手指节发白,面无波澜地转身就走,失魂落魄之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街边摆摊子卖水果的小贩。
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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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李子滚了一地,他就那样狼狈不堪地站在满地的李子中间,满地的红彤彤簇拥着局促的他。
从没有那样觉得局促过,他大脑一片空白,喉中如有梗物,耳边听不见那小贩骂骂咧咧的诅咒声,看不见街边驻足围观的路人的指指点点。
他双目茫然,麻木掏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银票,仓促之间几个铜板掉在地上,他又弯腰在李子之间寻找,一脚踩烂了几个李子,靴子染得通红通红的。他把身上所有的银子全都塞给了那小贩,便一人推开里外围成一圈的人群踉跄离去。
什么是心痛的感觉?
什么是心撕裂的感觉?
斐东玉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压抑着撕扯着,只觉得自己一脚陷入一个无底的深渊,不停地往下坠往下坠,着不了底。
丁墨醉正温柔笑着同院亭里同丫鬟一起闲聊做女工,一抬眼就见斐东玉惨白着脸推门进来,失魂落魄的模样叫人担心。
她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迎了上去扶住他,“东玉,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
斐东玉勉强笑着拍拍她的手,“你放心,我没事。”说完话他便一人回房间。衣衫也不褪,整个人倒在床上。单手掩着脸,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几条光线从窗缝里漏出,脸隐藏在黑暗中看不出表情。
丁墨醉轻轻地推开门,又将门轻轻关上,走至床畔她弯腰坐在床边,握起斐东玉冰凉的手,“怎么了,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她温柔地摸摸斐东玉的脸。
斐东玉无动于衷,只是保持着单手掩面的姿势不动,胸前剧烈地起伏让人知道他并没有睡着,他醒着。
丁墨醉轻柔地拉开他遮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