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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百年匪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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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山下乱了起来,麦场上一辆鬼子的汽车着起了火,小鬼子一阵慌乱,一部分鬼子开始下山增援。
。。。。。。
后来据六指他们说,他们很容易地摸到了麦场边上,麦场上一共有两个鬼子放哨,六指他们一齐放枪,放倒了一个,另一个已经端着刺刀冲到了前边。九斤刀把大刀一抡说:“快,我来对付这狗日的,你们快去捣鼓汽车,别忘了捣眼……”
第三部分
第26章
老鹰崮保卫战(3)
那小鬼子一看九斤刀手里提着刀,一下来了劲,三下五除二,退掉了枪膛里的所有子弹,呀呀地吼叫着冲了上来。九斤刀先是让退子弹给退蒙了,这不傻吗?有枪不开(以后时间长了,才知道了小鬼子的这个臭毛病)。那好老子陪你玩玩!小鬼子的劈刺绝对是训练有素,几个很标准的突刺,还着实让抡着大刀的九斤刀慌了手脚。因为他的刀太短。不行,不能让小鬼子这么耗着,我得来点花花招。当小鬼子再次向他的前胸刺来时,九斤刀没再后跳,而是敏捷地往右边一躲,接着左臂一使劲,夹住了鬼子的枪管。几乎同时,右手刀片一飘,噌的一声,小鬼子的脑袋就飞到了一辆汽车的轮下。那个没了头的小鬼子还端着枪站在那儿,半天才倒下。
这时,六指他们已撤了过来:“九斤刀,快撤,全捣鼓瞎了,都砸瞎了。”原来,他们把四辆汽车的车灯全砸破了。
跟在最后的牛蛋说:“那你们都过瘾了,我也得过过,干脆赏他两个手榴弹。”牛蛋随手把两颗手榴弹扔进了一辆汽车的驾驶室里。这歪打正着的手榴弹才真正起到了破坏作用。这辆汽车被炸起火。一下子吸引住了鬼子。
(这辆被炸的汽车最后烧得只剩下了个铁架子。就这么一直放到了1942年,当时,太平洋战争正激烈进行。日本的整个国力资源现出疲态,遂派人把它拉到了青岛四方机车车辆厂回炉化铁,做成了迫击炮弹。)
汽车起火的当儿,一匹鬼子的大洋马在村里狂奔起来,仔细一瞅,才看到那大马的屁眼里捅了一把刺刀,那大洋马疼得嗷嗷乱叫,撞翻了好几个拦它的鬼子兵。这当然是六指干的,他捅了这匹马的同时,还偷走了一匹大洋马。他说到做到了。遗憾的是我爷爷镇不住这日本马,只好让给了来顺。来顺训了半个月才算把它驯服。而我的三奶奶就死在这匹马上!
汽车着火,洋马被盗,鬼子们乱成了一锅粥,快傍黑的时候,鬼子们吹了一阵号。山上的人不懂,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也不敢贸然下山。原来,这是鬼子们撤退的信号。小鬼子攻了一天,没捞到半点便宜。只好灰溜溜地撤走了。
临撤前,他们干了件任何人也没想到的事,几个给他们烧水的老头,全让他们用刺刀挑了。在这以前,他们已糟蹋了马家婆媳。马家的那个还没满月的孙子,让小鬼子给捅了五刀!
自此,老鹰崮的人们与小日本的仇恨越结越深。
麻田少佐这一仗没打好,受到了驻潍县的联队长的狠狠训斥,整个脸都让扇肿了。不久,他就南调武汉战区,去参加武汉大会战,并在那里一命呜呼。
这次战斗打得很痛快,高兴得老百姓欢欣鼓舞。一些唱拉魂腔的艺人就编了一首歌,很快传唱开来:
地瓜糊涂喷喷儿香,
扒上10碗才抗枪,
二锅(哥)你抗枪干什么?
二锅(哥)我抗枪打东洋。
五百里沂蒙石头硬,
小鬼子皮靴跨跨响。
枣木的炕桌最结实,
沂蒙山的爷们是顶门杠!
高粱煎饼卷大葱,
硬是撑得上不去炕。
睡不着来去骂炮楼,
气得小鬼子直骂娘。
春分的露水立秋的雾,
石碾子滚在碾盘上,
齐心协力打鬼子,
老百姓就是那神兵天将。
这首歌一唱唱了40年,1985年,县里召开纪念抗战胜利40周年大会,
有好事者又给填了一段新词:
沂河流水不起浪,
两岸全是俊姑娘。
大柿子黄来山楂红,
哪里也比不上俺家乡。
沂蒙山那72崮,
个个的故事千年长。
人生百年就像是撒泡尿,
活一天就该活得气昂昂……
这位好事者就是我爷爷!
第三部分
第27章
不打不相识
1939年底到1940年初,沂蒙的抗战形式变得复杂起来。首先是中共领导的各地武装力量统称:“八路军山东纵队”,公开打出了八路军的旗号。关庆民的义勇军被改编为八路军山东纵队沂蒙独立团,下辖三个大队,约1000多号人马。这时,他们中的一部分官兵终于穿上了军装,军装为草灰色的,是用草木灰和槐树叶子染的,洗上三水就得再染一次。
王达礼的保安团已被保安15旅改编。国民党方面想让王达礼干个副旅长,兼着保安团团长。但王达礼不干,他说老子抗日是为打鬼子,不是为升官,我还是干我的保安团,你只要及时给我补充给养和军饷就行。这时,他的队伍已达700多人。可谓兵虽不多,但个个能打。王达礼给自己的队伍定了个死规矩,想入保安团的必须有枪,有枪的编,无枪的遣。就这一点而言,他最瞧不起关庆民那帮共产党,只要想参军,拎把大刀片都行,这样的乌合之众能打鬼子吗?那岂不成了大刀会了。
沈鸿烈刚刚落脚,国民党苏鲁战区总司令于学忠也奉命率部队陆续入鲁。当时,沂蒙山区的老百姓对东北军的印象不是很好,觉着是他们丢了东北三省。放着老家的鬼子不打,跑到山东来争食吃。
我爷爷见过于学忠,对他印象不错,认为他说话和气,没有官架子,治军也严。我爷爷敬佩他的是,他始终喂着张学良的马,而且从不骑。他说是要等少帅回来时再骑。说这话时,眼里溢满了泪水。我爷爷说:“路遥知马力,板荡识忠臣。”就这一小件事,说明于学忠这人的忠诚与厚道。
。。。。。。
说起我爷爷与于总司令的相识,那就可有故事了。用中国的那句“不打不相识”的老话来形容,最恰当不过。
原来,于部的直属警卫营就驻在一个叫北小湾的村子里,一河之隔的南小湾就是我爷爷他们的地盘。有一天,警卫营的一位姓吴的班长喝多了,把在河边洗衣服的南小湾的一个叫三花的大闺女给强奸了。三花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此事一出,影响非同小可。驻北小湾的兄弟们火上了头:他娘的,“鸡巴采花,脑袋搬家”,这是咱们的老规矩。不行,非把那家伙“施山规”不可(挺厉害,先割蛋,一个时辰后再活埋)。
接着,在一个小头目的率领下,一伙兄弟们冲进了北小湾。还好,人家到底是正规军,居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是不愿将那位吴班长交出来。连长说,我们定将军法从事:枪毙!
这帮弟兄怎么也不相信那位连长的话,一伙人硬是不走。吃饱了喝足了,还一泡屎拉到了人家的堂屋里(土匪就是土匪)。
那连长一见这样,知道是碰上了难缠的。立马快报军部。于学忠听说了,一边派人向我爷爷报告,一边策马亲赴北小湾村。那帮弟兄们一见于总司令到了,气焰才稍稍收敛。
于学忠说,请山上的弟兄们相信我,我于学忠历来治军严谨,我定会军法从事。那小头目还是有些不相信,嘴里叽叽咕咕的。于学忠啪的一下掏出了自己的佩枪:“如果诸位弟兄不相信的话,你们毙了我……”
就在这时,我爷爷策驴赶到了,老人家一看这架势,照头给了那小头目几鞋底(跟王达礼学的):“简直是胡闹!”
那个小头目和他的一帮弟兄一个个吓得脸色铁青,话都说不清了。
我爷爷则向于学忠致歉,而于学忠则连连说对不起。接着下令:“立刻枪毙!”
“于司令呀,可别这样,可别这样……”三花的老母亲急三火四地闯了进来,“唉唉,年轻人血性高,这事难免呀,要不这样吧,让这孩子戴罪立功去杀小鬼子,若是战死也不算白死,也算是为三花的爹报仇了。”三花的老父亲赶集的时候,因在街上拐角撒了泡尿,被小鬼子给捅了一刺刀,抬回来没几天就死了。
看样子,于学忠有点为难,就转而征询我爷爷的意见,我爷爷说:“行,这事就这么办。死囚戴罪立功,自古有之……”
那位吴班长恍恍惚惚如在梦中,醒来后,急忙向三花的老母亲叩了个头:“大娘,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接着又给于学忠叩了一个:“于总司令,我丢了咱东北军的人,我不是玩意儿,我一定战死沙场,以洗罪名。”
。。。。。。
说来有趣,这吴班长的话只兑现了一半:在一次战斗中,他只身一人捅死了三个小鬼子,还得了一幅日军的军用地图!但遗憾的是,他没有战死,不但没死,连块皮也没碰破。
“我的妈呀,这可咋整……”打完仗,这位吴班长急得团团转,最后只好让人把自己绑了来见于总司令。
这一来大伙为难了。我爷爷说,这只能说吴班长这人福大命大,他已从死人堆里滚过一回了,我看就免死吧。可于学忠不同意,这位总司令说,功是功,过是过。还得枪毙。
三花的娘更是着急,怎么着也不想让枪毙。她急得屋里屋外地乱跑,最后,她忽然想出个新主意,她一把拉住于学忠说:要不这样吧,于总司令,我去问问俺三花,她愿不愿意嫁给吴班长,若是愿嫁,这事就算完了,若不愿嫁,你再枪毙也不迟。
于总司令能统率千军万马,但对这事却没了主意。只好问我爷爷:“汉魁兄,这事能这么办吗?”
我爷爷说:“怎么不能?只要闺女愿意……”
结果当然是大喜。那三花早就听说了吴班长奋勇杀鬼子的故事,已从心底里爱上了这位大英雄。她满含羞涩地向着自己的母亲点点头……
于是,一场美好姻缘从此结成。婚礼就在于总司令的司令部办的。于总司令和我爷爷成了这对新人的证婚人,自此,东北军同我爷爷的队伍和当地老百姓的关系得到了良好发展。
吴班长与三花婚后过得非常幸福,第二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名字是让于学忠起的。吴班长后升至排长,在1944年3月的一次战斗中光荣负伤,后退伍到了南小湾村,因而没有参加内战,也因而躲过了解放后的历次运动。他们夫妻俩生活得一直清贫、平静而又幸福,生有三子三女,三代同堂。夫妻白头偕老,俩人于1984年同年同月去世,前后相差不到半个月。
第三部分
第28章
八路军将来能成事
我爷爷说,在当年五花八门的抗日武装中,他最佩服的就是八路军。八路军那叫真正的人穷志不穷。当时的于学忠,以及后来接替他的李仙洲(国民党二十八集团军,于1943年3月由皖北入鲁对日寇作战)都由重庆国民政府直接拨饷,王达礼的国民党地方部队则由国民山东政府直接拨饷。我爷爷的民众护家军是老鹰崮的草头王,自然不愁吃喝。
苦就苦了关庆民的八路军,国民政府不承认他们,一分钱不给,一颗子弹不发,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靠自己想办法。(据刚刚解密的资料表明,重庆国民政府于1940年10月正式拒发八路军的一切供给)而八路军还就是能“忽悠”——走到哪儿都是发动群众。老百姓还就信这“忽悠”,都跟着他们干。男青年参军的一个接一个。没参军的也组织了青抗会。妇女则组成识字班,白天纳军鞋,做军粮,晚上围在一起识字学文化(识字班由此得名,这是山东解放区的一个奇特的现象,这一名称一直叫到知青下乡的时候)。短短的时间里,柿子崮的周围就连成了一片,成了可靠的根据地。
关庆民同王达礼的队伍水火不容,两支队伍常常闹磨擦(这一点,我后边还会提及)。但我爷爷同他们关系处得都不错。有时,他们两家闹磨擦,还要请我爷爷出面调停。
有一次,县里召开各抗日武装大会,王达礼公开向关庆民挑衅:“关老弟,你们既是八路军就应开到山西去,归第三战区阎司令长官指挥。你呆在咱沂蒙这地界儿上瞎捣鼓啥?”
关庆民不动声色地说:“不错,按战区划分算,我八路军是划归第三战区。但王县长您也别忘了,蒋委员长多次明示:如果战端一开,则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皆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有蒋委员长这句话在,我八路军为什么就不能在沂蒙打鬼子呢?”
王达礼气得浑身发抖。下意识地去摸鞋底:“你……你这是胡搅蛮……缠!哼哼,共产党……就会耍嘴皮子。”
事后,王达礼曾恶狠狠地说,悔不该在民国二十一年(1932年)留下了关庆民的脑袋,以至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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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最佩服八路军的有两点:
第一点是官兵一致,当官的从不欺负当兵的。当时八路军的军饷是,当官的每月两块钱,当兵的每月两块钱。当时的一块钱买不了一只鸡。有一次,他们因为防务上的事请我爷爷到柿子崮去商谈。他们想请我爷爷吃顿饭。可整个部队的人硬是凑不齐买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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