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三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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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辛苦各位了!本来老夫是等不到今天了,要不是玄德与文举的援军和紫涵姑娘的计谋,咳咳……老夫在此向各位赔罪了。”说着陶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可是府君大人!”张飞站起来大吼一声。
“翼德坐下!”刘备立即把他拽下来。
“可是大哥我们不是被他利用了吗?”张飞小声说。
“不要说了!”刘备沉声道。
“张飞将军,你刚才要说什么?”陶谦问张飞。
“额……”张飞想说什么,但看见刘备扯着他衣袍冲她,于是叹了口气说:“府君英明,刚才想敬您一杯酒,大哥死活不让,说我喝酒误事!”
“不妨不妨,现在战事已了,各位尽管痛饮!”陶谦道。
酒过三巡,陶谦面上微露红光,起身拱手对众人道:“老夫年迈,二子不才,难堪国家重任,玄德公乃帝室之胄,德广才高,可领徐州,老夫情愿乞闲养病。”
刘备正自伤感,一直喝着闷酒,听闻陶谦此语,大吃一惊,差点吐一桌子酒,忙道:“孔文举令备来救徐州,为义也,正恨无寸功可表,又一再败于曹手,惭愧已极。府君今又出此言,是教备无地自容耳,倘备今无端据而有之,天下人皆以备为无义之人矣。”
糜竺道:“此话不然,今汉室陵迟,海宇颠覆,奸臣当道,小人得志,树功立业,正在此时,徐州殷富,户口百万,使君素有仁德之名,可领此任,不宜辞也。”
刘备道:“子仲所言虽善,可是备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为一介平原县令犹才不堪职,况徐州偌大之地乎,此事决不敢受命。”
一直不说话的陈登发言了:“使君想守高义而不就,则徐州无可托之主耳,百姓遭受此次之祸,焉得长久?陶府君多病,不能视事,愿使君勿辞。”
在刘备身边侍立多时的关羽张飞二人听了这些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式的诡辩后都面露喜色,刚要说些什么却被刘备拦住了,他道:“袁公路四世三公,海内所归,今近在寿春,何不以州让之?”
“非也非也!”孔融拍掌大笑道,“所谓四世三公,今已是冢中枯骨,又何足挂齿?袁公路无德无能,缺谋少智,前与曹操大战,兵挫地削,六百里逃亡,闻操之名即日不能食夜不能寐,岂可轻易托付徐州之主耶?是假其手拱而送于他人也,今值乱世,各诸侯夺千里之地犹然得之无厌,利之所在谁不欲取?如陶府君忠心为汉室者世之有几?玄德欲得清名,又有驰骋天下之志,无州无郡可不待老死闺阁?是其谬也,岂不闻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悔不可追,时不我待,希望玄德三思啊。”
刘备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如坐针毡,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陶谦见状,鼻涕眼泪一起冒了出来:“使君若舍老夫而去,老朽死不瞑目矣!”
关羽忍不住了,抱拳道:“既承陶公相让,兄且权领州事。”
张飞也大手一挥道:“又不是我强要他的州郡,他好意相让,何必苦苦推辞?”
刘备大怒道:“汝等欲陷我于不义耶?”
陶谦见刘备一再推让,就退而求其次道:“如玄德必不肯从,此间近邑,名曰小沛,足可屯军,请玄德暂驻军此邑,以保徐州,何如?”
“是啊是啊,话都说到这个分上了,总不能让陶大人跪下来求你吧?”孔融道。
“那备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刘备确实也不好推辞了,心里却十分不是滋味,哼,闹了半天原来是要我来为你守城,好吧,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还可以多打仗锻炼自己,总比在平原闲着好多了,我当初立志扫荡天下不就是为的这个吗?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寄人篱下了,我相信守得浓雾散,终会见晴天的。
第三十八章二让徐州(下)
第三十八章二让徐州(下)
徐州的庆功宴在众人各自不同的心思下结束,赵云也抱拳对刘备作揖辞行:“云来此已有时日,今既蒙众人合力退去曹军,云也应该收军去见公孙大人了。”
“子龙这些天来一直忙于同我等应战,今何不歇息数日,养足精神,而匆匆欲归呢?”在刘备的意识里,赵云一直是愿意和自己亲近的,上次界桥之战碍于与公孙瓒师兄弟情谊不好意思拉拢赵云,才要赵云屈身事之以待天时的。
可是刘备不知道,这次徐州之战中他表现出来的一丝极不易为人察觉的虚伪性格被赵云捕捉到了,而且也使赵云改变了以前对刘备的许多看法,如果刘备此时能够发现赵云的这点变化并当面用自己的诡辩之术澄清一下的话就不会有两人后来那么深的隔阂。
他不能,所以他也不会,因为刘备就是刘备,赵云就是赵云,有的时候关键的不是彼此的相似,而是彼此的不同。
“黑山军一直对公孙大人虎视眈眈,子龙不能安枕于此而坐视公孙大人孤军奋战。”赵云道。
“子龙此去一别,两地相隔千里,不知别后何时才得相见!”刘备说着说着居然潸然就泪下,他的眼泪说来就来,如果我在场一定会怀疑他是不是事先在眼里抹了什么催泪的东西。
“使君何故如此?真是折煞子龙了,前日之言,安敢忘怀!”赵云立即离席下拜,他当然知道刘备很看重自己的,自己的武自己的勇自己的忠义自己的胆识。
“好了好了,使君和赵将军如此投缘,异日定再相见的,天色尚早,我与田楷大人也须告辞了。”孔融起身也向陶谦辞别,“陶府君保重身体!”
“文举也要走吗?”陶谦有些不舍的问,如果不是这次战争,和孔融这些人还真是难得一见啊。
“是啊,融在北海,多误政事,今次归去必须把所废之事——批判,告辞了。”
赵云道:“云与二位大人同路,不如同归,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好,好。”孔融和田楷讪讪而应,他们现在成光杆司令了,人家赵云好歹还握着一千多骑兵呢!
“那刘备也告辞前往小沛了!”刘备也觉得再待下去没什么意思。
“玄德慢走,但有钱粮之需,谨当应付。”陶谦客气地说道。
“谢府君大人!”
送别了众人,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陶谦剧烈地咳嗽了两下。
“主公真要把徐州让给刘备吗?”陈登忽然问道。
“元龙此话何意?”陶谦摸着胡须,意味深长地望着陈登。
“主公自到徐州,厉兵秣马以图大业,岂会因一时之挫而拱手将基业付与他人?元龙愚见,主公莫怪。”陈登疑虑地问道。
“战事从来变化无常,之前老朽以为曹军锐不可当,徐州定难自保,是以托以刘备,不料刘备非常人之利所能动,今徐州已安,不如此是显老夫言行前后不一有始无终也,此亦吾料知玄德必力辞不就,方更进言以显我情真意切也,使刘备居小沛,一者敌曹,二者我可蓄势待东山再起,但老夫毕竟年迈,恐徐州后继无人,商、应二子皆无仕宦之心,是否托徐州于刘备,这也得看他的造化了。”
糜竺在一边听了,不屑地哼了一声。
“大哥我真不懂人家好心送咱东西,你就是不要,最后来帮人家守城了。”张飞骑在马背上老大不高兴地噘着嘴。
“三弟有所不知,这又是陶谦在试探我。”刘备面沉似水,静静说道。
“试探?”关羽蚕眼微睁。
“不错,还记得刚来徐州时他就打算把徐州让给我吗?那会徐州难保他还七分试探三分真意,徐州平安无事连半分真意也没有了。”
“兄长所说不无道理。”关羽点点头。
“那我们怎么办?”张飞搔着头问。
“我也不知道,先到小沛再说,走一步算一步了,”刘备望望天,“希望她没事。”
徐庶带人一路急行军赶去,却并未看见任何粮车痕迹,正兀自纳闷时,护送粮草的几个宋宪兵士逃了回来。
“徐先生您怎么也来了?”宋宪兵士疑虑地看着前来的徐庶和他领的几百人。
“哦,宋宪将军说担心有人劫粮,所以派我来护送。”徐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先生来晚了,粮草被曹军劫去了!”兵士们叹气道。
“什么?粮草被劫了?他们是什么地方来的,有多少人?”徐庶大吃一惊问。
“好像是泰山,约千余人。”
“泰山?”徐庶沉思了一下,“哦,你们辛苦了,我安排人护送你们回城。”
“谢先生!那我们去了。”宋宪兵士毫不知危险将近。
徐庶向身边程昱的士兵使了个眼色,那些士兵会意,上前去结束了那几个人的性命。
“你们赶快回去帮程昱大人守城,另外告诉他,泰山有股不明部队,要他小心,原谅徐庶不辞而别。”徐庶对士兵们说道。
“将军不随我们一起回去吗?”众人有些失落地看着徐庶,虽然只相处了几天,但他们也对这个同样年轻却满腹才华机谋的青年人产生了一丝依恋。
“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曹将军马上要赶回来了,我的那些雕虫小技在曹公面前是班门弄斧,这片战场只有让他来演绎才能更华丽更出色。”徐庶感慨地说道,神色里却透露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神情。
“是吗?主公要回来了,他来救我们了,我就知道我们不是在孤军奋战!”士兵们热情地欢呼。
“再见了,诸位。”徐庶怀着一肚子疑问上路了,心想曹操如此深受士卒爱戴,以后最好不要在战场上相见。
可是,可能吗?
打着只帮家乡而不帮曹操的口号是有点自欺欺人了吧,这个乱世,不是自己人,就会是敌人,顶多是个盟友而已,最终还是会刀兵相见的,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自己也不会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范县的攻防战已经进行了半个月。
残阳如血,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尸体凌乱地散在城门前的空地上,各色旗子插在地上摇摇欲倒,已经干涸的鲜血辉映着无边飘逸的游云,狼烟袅袅,风不时吹过两旁的树林,哗啦啦的声响祭奠着无数的亡魂。
魏续有些泄气,他自从跟着吕布开始,几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今天在这里栽了个大跟头,如今徒劳无功,撤退又怕其他将领笑话。
他不知道程昱是何等人物,曹操倚重的谋士能是普通的三脚猫角色吗?人家可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
正想着,宋宪看见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支旗号不整的队伍,看打的旗号,那不是宋宪的队伍吗?发生了什么事?
“魏续将军,想不到曹操来得这样快,我去泰山设伏时没想到那里早已有了伏兵,把我的许多手下都杀掉了,你怎么还没有攻下此城?”宋宪也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不说这些破事了,你怎么没去东阿反而来这了?”魏续看着宋宪的样子很想笑,但碍于面子又不敢笑,其实他知道自己也强不到哪里去。
“东阿?别提了!”宋宪一说这个就来气,当然也没注意魏续的神情,“那些大族原来真的是诈降,我前脚刚一走他们就杀死了守城兵士,城门一关自然断了音讯,等我败回时他们还大开城门假装好心,结果先进去的一半士兵都成了箭下亡魂,我都险些被乱箭射死,现在咱们是三面受敌,还是回去向将军请罪吧,不然一旦曹操攻过来了咱们就连将功赎罪的机会都没有了!”
魏续的神情变得异常尴尬,本以为曹操不在,可以一鼓作气拿下整个兖州,这次攻打范县东阿还是陈宫军师亲自出马的,想不到曹操这里高人这么多,他本人不在兖州都这样了,真要面对面作战会是什么结果?
望了望对面残破的城墙,魏续一咬牙道:“走!”
看着远去的敌军背影,程昱也是长出一口气,终于撑过去了,这半个月自己几乎没有睡个囫囵觉,不过为了兖州为了主公为了百姓,再多的牺牲也值得。
“大人!”侦察兵的声音打破了程昱的沉思,这是他前几天派去侦查泰山那股军队的探子,这会是谁的军队?陶谦?不可能,他都自顾不暇了,还有胆来趟这趟浑水?吕布?也不对,哪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袁绍?没理由啊,不过也不排除他知道吕布夺得兖州来派兵增援主公的可能性,可是虽然是盟友,好歹得先打个招呼吧?公孙瓒?更不可能,他是作战风格全天下人都知道,要打就打,从来不会玩阴的。
会是谁呢?程昱苦苦思索着,他知道现在全天下是诸侯都在关注着兖州动向和最终结局,可是现在应该仅限于关注,没有谁会傻到现在就插一手的。
真希望是主公派遣的先头部队啊,那样也不用自己在这里这样纠结了。
算了,还是自己去吧,反正现在这里也没有危险了,主公那里也需要自己的出谋划策。
第三十九章 泰山伏兵(上)
第三十九章泰山伏兵(上)
鄄城外。
曹仁与夏侯惇正带领着军队迎击着来犯的叛军,杀得酣畅淋漓。
“子孝,这些叛军怎么越杀越多,我真怕自己的这把麒麟牙被砍得卷了刃呢!”夏侯惇不断重复着将手中兵器插入敌人心脏再拔出的动作。
“怎么——元让也有怕的时候?”曹仁的马上身手可优美多了,当然这要归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