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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弯弯小河向心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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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唐,单名一个河字。”来人拱拱手。
“原来是唐先生,”公子回礼:“在下华晨,知道先生要来,某擅自备下了薄茶,还望先生不要嫌弃。”扬手书童从一边呈上了茶和点心。
“怎会?其实还是我不请自来唐突了……”唐河脸上已经恢复了方才的清冷,但是语气中却仍是带着那丝笑意。




、第二十章


唐河和长衫公子一见如故,二人相谈甚欢。自此每日那唐河都会在长衫公子练琴之时出现,之后两人谈谈诗词述达己见,时不时二人欢声而笑,时不时二人也都呼声长叹。长衫公子是笔山书院几位先生的得意门生,那唐河倒也是个妙人,两人辩论谈天时也不落下风。你弹琴,我聆听,倒有几分伯牙子期的意味。
笔山书院邢建是知道的,C城地理奇特,整座城市建筑都错落在山包之间或者略微平坦的坝子上。而笔架山则是由几座山包连成一串,看过去好似搁毛笔的架子,于是便被人们叫做笔架山。笔架山有名的地方便是上面有间书院,叫做笔山书院,书院历史悠久,听闻倒是真有几个学子中了举人,但真正清楚其中历史的也没有几个。
长衫公子隔日便去书院拜访先生们,温习功课,时不时给新来开蒙的稚童答疑解难。

这日,唐河再次登门拜访,两人还是如同以往的坐在院中聊天。邢建在一边看着两人,华晨原本就是如玉一般的人物,相貌不凡。而唐河面貌和唐弯如出一辙,但是清冷的性子和淡淡的表情在那张脸上却多出了不同于邢建所熟悉的唐弯的一种韵味。两个人在西下的阳光里好似一幅摄人心魄的画。
“唐先生,不日我就要启程前往筑城了。”华晨开口道。
闻者微微愣了一下,面色缓和:“也是,省试之期将近,那唐某先祝您拔得头筹。”
公子脸上展露出了笑容,眼里尽是踌躇满志的豪情,确实,那时学子苦读多年,为的就是在通过考试在朝堂之上抒发自己的见解,为的就是那苦读十年才可能换来的功名。而现在,华晨便是为了自己自幼的理想去努力,去奋斗。在邢建眼里看来那时的古人是可笑的,但是在长衫公子的笑容里他却是由衷的替华晨开心了一番。
“只是以后能和公子对坐而谈的的机会也会很少了吧。”唐河说道,语气里有着微不可及的失望。
“怎会?唐先生在初南等我三年,三年之后,我定将衣锦还乡。”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华晨几日后和先生们拜别,将房屋托付给家中老仆,踏上离乡之路离开了初南。

华晨离开之后。邢建还是呆在院落里,一切照旧,自己还在类似一个游魂一般呆在不知何时的初南,能够走在不知是多年前初南的石板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穿流不息,时而会有小孩子无意间扑过自己的身体,他也慢慢的习惯了下来,因为没有任何感觉。
应该是第三年,唐河和华晨相约再见之时。唐河已经连着好几天在天色稍暗的时候出现在院落了。
他是记着和华晨之约吧,可是邢建也知道,大家都说着华家公子高中,去了京了当大官,这三年之约怕是会延期吧。
唐河在宅子里等了一年。
邢建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人会如此执着的守着这一个约期。
青年站在屋顶,长衫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鬓角有几缕散落的发丝时不时扬脸庞。视线望向远方,还是那番清冷的样子,面无表情。
邢建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他想起了唐弯,那个小孩要是也是成天冷着这样的一张脸,若是像这个人一般凡事都这般不在意,若是他的笑颜和唐河一般只为一人绽开……想到这里心里竟然有些酸涩的感觉,这种感觉如同陪伴了自己百年,竟然是如此熟悉。
那一刻心底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一瞬间多么希望华晨归来,赴这三年之约。只是不希望此刻屋顶上的那人身形中透出那一股令人心疼的萧索落寞。
这人是唐河,是不知道和自己相隔了几百年的唐河,并不是那个没事就对着自己傻笑叫自己陪他去吃东西的唐弯。看着那人每日等待的姿态邢建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可,两人在露出笑颜的那一刻,原本相同的面容再加上那别无二致的神态……他不愿细想。
第三年就这样过去了,年末下了一场雪,飘飘洒洒,初南也被细细的包裹上了一层白色。雪夜里,院落里如同先几夜一般,出现了一个人影。唐河。
邢建已经习惯了。但是这次唐河却没有站在屋顶,而是直接来到了院子里。院子里树木只剩了稀稀拉拉的枝干,石桌石凳自主人离开之后也没有人动过,上面倒是有一层均匀的薄雪。唐河慢慢的走到东南角那只原先盛着莲花的水坛边,身后留下了一道脚印。唐河似乎在水坛看见了什么,不惧寒一般直接把右手摊平放进了微微结冰的水里。下一刻,亮蓝色的光芒充斥了整个院落。
目睹了这一切的邢建目瞪口呆。这唐河,似乎不是凡人……
这时唐河微微松了一口气,对着那水坛原本淡然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轻叹一声离开了院子。
疑问再一次盘桓上来,唐河,他究竟是谁?

不知道是华晨离去的第几年,或许是第五年第十年,也可能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三十年。照顾院子的仆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院落渐渐杂草丛生,石桌石凳已经有了轻微的腐蚀痕迹,当初在石板路上嬉笑的孩童已为人夫为人父,但是华晨还是没有回来。邢建觉得自己像是看了一场快进的电影,人们,事物飞快的经历着岁月的洗礼,他们苍老,它们残旧,而自己完完全全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看着他们老去。
不,还有一个人是例外。唐河,春去春来,一年一年。那人时不时也会来这院落,依旧是那时和华晨初见时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模样,依旧是那冷清的表情,依旧年复一年的赴着可能早就被人遗忘的约期。
院落里的那坛莲花也和唐河一般,一年一年的开着,孤零零的每次只有一朵,还是看上去营养不良的青色,几十年来,一点也没有衰败的痕迹。可能,也是和那时唐河手中的光芒有关吧。

“已经快五十年了。”这天唐河又一次出现在了屋顶上,那时破旧的屋顶在邢建看来应该是很难再承担一个人的重量了,但随即又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身旁。长发,白衫。
见唐河不语,那人再次开口:“这里已经成为你的障了。”
“我知道。”清冷的声音回答道。
“以后你不用再来了,荷花巷,已经没有华家。”
“我知道。”同样的回答再一次响起。“这次,是最后一次了。”语毕,轻身跳进了院子。
白衫人叹了一口气,这时,邢建在借着月色看清了那人的样貌,只觉得脑海中一炸。那人……竟然是自己之前已经见过一面的人——万枫。

邢建猛然睁开了眼,因为强光刺激不得不再一次合上了眼帘。
“你醒了?”再次睁开眼,赫然是留着小平头的唐弯,青年坐在床边面带担忧的看着自己。
是唐弯,是那个自己所熟识的唐弯。似乎是想起来了刚才的梦,邢建不禁抬手握住了唐弯的手,是真实的触感,温暖而柔软,不再是无力的一穿而过,还传过来青年轻轻回握过来的力度。
我回来了。




、第二十一章

邢建原本是长相坚毅的男子,初醒之后露出了迷惘与失落还有庆幸的心绪,透出一丝不一察觉的脆弱。唐弯在心里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手心里的是那人适宜的温度,多种情绪涌上喉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静静的坐在床边与躺在床上的邢建相互对视,二人视线相触,眼中皆是百种心绪辗转,气氛也渐渐变得微妙起来。
最后还是邢建清了清嗓,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唐弯面上一愣,身体似乎也都僵硬了起来,脸上慢慢才露出了笑容:“刑队你忘了?吃完晚饭之后你和我一起来我家,你说想休息一会……”
他在撒谎。邢建看在眼里,心里却是一沉,饭后分明唐弯同其他人一起和自己道别离开的。他为什么要骗我?
但是面上却是一副轻松的神色:“刚才睡迷糊了吧……对了,我睡了多久?”
见对方这么回答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身上也没有刚才那般紧张,放松了下来,“才一个来小时。”
一个多小时,却是在梦境中的五十年。
邢建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了下来。黑夜中的C城灯影重重,不再是过去初南县的样貌,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这时他才意识到,青年的手还被自己握着。起身,一边不着痕迹的松开了手,那一抹温暖也离开了掌心。
“刚刚进房间想要拿些东西,想不到还是吵到你了。”青年说着,眼神却有些闪烁。
“没事,刚刚正好被梦靥靥住了,你来的正好。”外套被整齐的叠在床边的椅子上,邢建伸手就能够到。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挂断学长电话的时间正好是两个小时前。
“噢,对了。”邢建突然开口,倒是吓了有些走神的唐弯一跳。
“什么事?”
邢建动了动嘴唇,几度开阖,还是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唐河的人?”
“唐河?”听到这个名字的人一瞬间有些晃神,但是流露出来的迷茫却不是作假。仔细思索了一般,回答道:“听起来倒是耳熟,不过对这人真的没什么印象。怎么突然想着问这个?”
“啊,”松了一口气,那个人果然不是他,心底居然腾升出来一些窃喜之情,“就是突然想到问问罢了。”

从唐弯家告别出来,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邢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匪夷所思的梦。
多年前的初南。长衫公子,华晨。和唐弯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但是冷心冷面的唐河。还有,身着白衣的万枫。
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一个梦?其中的缘由让邢建实在是好奇不已。
但是现在仍是毫无头绪,但是唐弯……想到这个名字邢建脸上抹过一丝暗沉,他又为什么要骗自己?而唐弯,和这个长梦到底有什么关系?和几百年前的初南,又有怎样的联系?

容笙的房子位于C市的市区,闹市繁华之处有着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不得不说容先生在C城实在是名声手段了得。
这个时候容先生在客厅里一脸无奈的目送这几日借住在自己家里的槐树妖回到客房吐纳修习,旁边的沙发上坐着表情莫测的万枫。这槐妖倒是每次万枫一出现就很有眼力的“避嫌”,这时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什么事?”看了号码,问道。
“他回去了。”那边的声音传了过来,万枫抬眼看了容笙一眼。
“嗯。”
“他是因为什么而晕倒的?”
“刚看到他的时候我也不清楚。后来我想了想,似乎和他上次受伤有关。”
那边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嗯,我知道了。”
感觉到来自对面的视线里的压力剧增,容先生咽了一口口水,想要结束这一个电话:“还有什么事吗?”
“嗯,你知不知道唐河这个人?”
唐河?容笙想了想,在自己几百年的记忆中却是没有这个名字出现过,连这几年来找自己看相算命的人里面也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不认识,这个人我一点印象也没有诶,唔,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挂断电话之后,迎上对面万枫的目光。
“干嘛?”容笙知道自己理亏,但是还是梗着脖子问了一句。
“听说今天槐妖捡了一个人回来……”长发男子眯起了眼睛,“你还由着他给唐弯送去了?”
“那人不是邢建么……”容笙支支吾吾的回答。
“是啊,那个人是邢建。”万枫脸上绽放出了笑容。“可是你也知道,那日就是因为这个人唐弯连最简单的印诀都结不好。”
“那不是更应该送到唐弯那里吗?”容笙说道。
闻言万枫一愣,再次笑了起来:“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人要是问起……”
“不可能,”容笙出声打断:“唐弯可以施法改动他的记忆,我知道我把他就这样送过去是我莽撞了,但是……”
“你就没想过万一唐弯没能改动呢?”闻言,万枫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玩笑的意味,却不知道自己却说中了实际情况。
“绝对不可能,那人可是唐弯啊……”容笙喃喃道,纵使他还没有恢复全部的记忆。
是啊,那人是唐弯,自从自己刚刚修出形体就一直和万枫保护和教导自己的唐弯啊。
“下次不要再这么做了。”万枫开口。
“好的。”容笙自然是应下。
“那个人对唐弯来说,影响已经太大。如此以往,我害怕……”害怕那人因为这个变数,在他恢复的过程中出现什么遗漏……
“我知道。”容笙乖巧的点头。
“对了,刚才是唐弯的电话?”
“嗯,他就是打电话告诉我邢建已经回去了。”见对方转移了话题,容笙也轻松了不少,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果:“哦对了,他还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唐河的人,我活了那么多年我还真没听过这个名字……”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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