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完美姐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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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苦笑,你替我打什么包票,我不姓王也不姓苏的。低头想了一下,对杨婉儿说:“婉儿莫失望,这事情说来也不难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你最好扮作男装,苏大学士最是古板,又一向看我不顺眼,我去求求王大学士,替你打通关节,弄个假身份。嗯,三天吧,三天之内给你准信。”
杨婉儿来这找楚南帮忙,除了存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大半是因为杨琳的生拉硬拽,如此看到事情真的有戏,不免欣喜道:“真的么,姐夫?你真的有把握?我听说王大学士也是铁面无私,不徇私情的。”后面一句却是摆明了不信楚南能说动王阳明。
楚南叹下气说:“早年阳明先生在我家做西席的时候,曾欠我人情,这次我去,至少有九成把握的。”
杨婉儿不好意思道:“抱歉啊姐夫,我不是那意思的。额,就这么说定了,一切姐夫拜托了,到时我穿就上男装去了。”
杨琳嘻嘻道:“假扮男人么?这个我拿手,就包在我身上了。”
楚南连忙挥手,劝道:“你就别添乱了好不?就你那技术瞎子都能认出你是西贝货,只不过往日别人都顾忌你面子不明说罢了。”
杨琳气得跳起来,对着楚南一阵抓挠,恼羞成怒道:“人家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么?明明看不出来的!”
楚南当着杨婉儿的面不想与杨琳太亲密,伸手拍开杨琳,正色道:“别闹了,以前你扮作男人可曾记得摘下耳坠?可曾记得遮盖下喉结?可曾记得洗去脸上的胭脂?这次事关重大,到时我亲自去帮婉儿化妆,万一出了差错就不是小事。”
杨琳见楚南说的郑重,也不敢再胡说,绞着手指在那生闷气,杨婉儿却用明亮的眼睛看着楚南,笑道:“二姐果然说不不假,姐夫果然是深藏不漏的高人。”
楚南瞟了杨琳一眼,嗤笑道:“别傻了,哪有那么多的世外高人。你别听她胡说。”
杨琳冷哼一声,不屑道:“真虚伪,伺候爷爷的安伯告诉我的,我不信安伯会骗我。”
楚南不去看杨琳,对杨婉儿道:“我知道婉儿的学识不浅,但是科举不比平日里你们女孩子的吟弄风月,最好找个相熟的士子请教一下会试之时的规矩,有很大好处的。”
杨婉儿自负甚高,只是淡淡道:“多谢姐夫,婉儿记下了。”
楚南如何看不出杨婉儿内心的不服气,只是有些错路人必须要自己走一遍的,尤其是杨婉儿这样自小养在深闺的大小姐,也懒得多说,和姐妹二人聊了几句,见周围越来越多的士子们明着暗着的偷看自己三人,和仙儿打个招呼,扔下一锭银子下楼去了。
当今皇帝眼前的红人王阳明王大学士是天下闻名的学问大家,更是人所共知的能臣,也是朝中最为陛下倚重的文臣,平时这个时辰多半跟在皇帝身边参政,但是今日阳明先生身体不适,在家中调养。那些消息灵通的士子赶着这个机会去王府探病,但是除却几个名声极好的士子和几个阳明先生的老乡,都被挡在了门外,任由那些士子百般纠缠,家丁们就是不让进。楚南好容易挤到人群前面,一把拉过王阳明当年的书童、如今的管家许允文,说道:“许管家,你家大人可在?我找你家大人有事,赶紧让我进去。”
许允文早不是当年的唯唯诺诺的小书童,看有人对自己拉拉扯扯当下沉下脸来,待看清是楚南又苦笑着挥手让家丁放行,自家大人与眼前这小爷的交情深的很啊,口中连道不敢:“楚少爷在寒颤我不是,大人在家呢,我这就吩咐人带您进去。”
周围正喧闹不休的众多士子,看见管家又放进去一人,更是情绪激动,高声嚷嚷道:“不是说先生不见客了么?怎么又放他进去了?我也要进,我也要进!”
许允文更是头疼,又开始苦口婆心的解释起来,哪知道那些士子越说越激动,开始慢慢的向里面挤,许允文天生柔弱的性子,急的满头大汗却束手无策。
楚南被那些士子嚷嚷的头大,将许允文拉到身边,指指那些士子,说道:“你就不能想想办法赶走他们?让他们堵着个门算什么事。”
许管家擦擦脸上的汗水,苦笑道:“您以为我不想啊,实在是没办法赶啊。我口都说干了也没劝走一个。”
楚南鄙视的看看他,说:“家里没有厉害的护院么?叫上几个,三下五下就将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撂倒,塞了马车运到城外就是。”
许管家的汗水更多了,咧嘴道:“您有所不知啊,这些人既然敢来求见先生,多半都是各地素有才名的士子,无论如何是打不得的,您看看,那是山东的齐家的小孟尝齐公子,那个是山西道观察使的二公子,还有那个……”
楚南摊摊手,嘟囔道:“我怎么一个不认识?算了,让他们吵得我心烦,少爷我帮你赶走他们算了。”
楚南走到人群之前,喝道“闭嘴”,却是带了佛门狮子吼的功夫在里面,直接震的身边的许管家脑袋晕晕的,人群也在刹那间静了下来。
待众人清醒过来,见是先前被放进去的那人,有人打着胆子道:“凭什么你能进去我们不能进去?”
楚南冷冷的瞪那人一眼,冷哼道:“少废话,枉你们还是读书人,那些圣贤之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告诉我,哪家的圣人教你们这般行事了?也不怕给读书人丢脸。”
人群中走出一人,对着楚南一礼,高声道:“学生仰慕阳明先生已久,赶了三个月的路只为求先生指点一二,今天听闻先生身体不适,特意前来问候,并求能得先生指点,这位兄台请不要误会我等。”
人群中响起一片附和之声,楚南不屑道:“一水的狗屁逻辑。照你们所说,先生与你们非亲非故,指点与否完全由他自己决定,你们这般堵门闹事,却是逼着他来指点你们,这难道不是错?这是其一。其二,如你所说,王先生身体不适,你们这般吵闹不休,让他如何养病?他的病自有家人医生看顾,与尔等何干?又何须你们问候?第三你们这么这么急迫求见王先生,多半是希望能借他名声上位,好博取个好前途,还美其名曰指点。哼,孔夫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还请你们教教我如何解释。”
楚南却低估了那些人的脸皮厚度,只见他们一个个扯着嗓子引经据典逐条反驳楚南的话,逼的楚南又不得不拿出狮子吼的功夫震住他们,不耐烦道:“和你们这般读书读傻了的书生说理我真是脑袋抽了。许管家,开门,让家丁们让开,就让王先生看看这些圣人子弟的样子,看他是会不会气得吐血。”
那些士子干纠缠管家家丁,却没人真的敢不识礼数贸然去打搅王阳明。见那些人迟疑半天也没人敢进去,楚南才温声道:“这就对了。这样好了,你们既然是才子,必然随身带着自己的得意之作,都给我算了,我替你们递进去,放心,先生一定会看的。”
那些士子无奈,都依言递上自己的诗作,一会儿工夫,楚南怀中就满是宣纸文稿。一个书生递上自己的诗作,看了楚南一眼嘟囔道:“你和先生是什么关系?凭什么能有这般优待?”
楚南整理了下怀中的文稿,冷哼道:“我曾经和王大学士一起逛青楼,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第十一章好酒
楚南抱着一大摞的书稿跟在许管家身后来到了王府的客厅之上。果然,王阳明正和几个书生谈笑,想来必然就是许管家口中的俊彦之才了。
王阳明见一身书生打扮,虽然已经年过五十却丝毫不显老态,笑盈盈的坐在上手看众人谈经论典,见楚南进来惊奇的看他一眼,指指一边的空座,示意楚南坐下。
众人见楚南进来也停下讨论,看着楚南走到王阳明身前,将怀中的文稿一股脑的放下,说道:“这是堵在你家门前的那些书生的作品,我帮你把他们赶走了,顺便把这些东西带进来了。”
王阳明笑笑,随手将那些文稿拿在手中,对楚南道:“这些都是各地的俊彦,你且来认识认吧。”
在王阳明的指点下,楚南发现果然都是久负盛名的才子。面貌清秀的儒雅少年是山东孟家的孟庆,一个光看姓氏就让人敬畏的强人。坐在孟庆下手的却是个黑面的魁梧大汉,是山西著名的黑相公吴良善;坐在孟庆对面的锦衣书生楚南认识,正是当今户部尚书的嫡子赵括,也是被外放了清河县令的赵远的弟弟;还有二人董繁和李凉,也是富贵出身,最后还有一人,素布麻衣,一看便是贫寒出身,复姓司马,名中原,却是王阳明的远亲,荆州人士,算得上是楚南的老乡。
楚南耐着性子和他们一一见礼,一番客套之后,众人重新入座,楚南却是霸道的抢了赵括的座位,引得那黑大汉和董李二人怒目而视,赵括却淡淡一笑,随意找个座位坐下,此番气度风范不禁令人折服。
王阳明好似没有看到楚南的动作,笑着对众人道:“还未与你们介绍,这位是楚家的五公子,算得上是老夫半个徒儿。”
孟庆恰当好处的露出惊讶的表情,笑道:“失敬失敬,竟然是王先生门下。如此说来,楚兄必然也是文采斐然了,刚才我等都各献上了拙作,楚兄却是来得巧了。”
楚南摇摇头,叹气道:“我是个粗人,吟诗作画之类的事情多半是做不来的,其实几日后我就要去禁卫营当差应卯,到军营里厮混了。”
吴良善见楚南坦言自己不善作诗,先前的怒气也去了几分,好奇道:“噢,我还当楚兄也要参加此次科举,特意前来拜求先生指点呢。”
楚南见那大汉直爽的可爱,笑道:“吴兄见笑了,我来此地是求先生件事的,事关此次科举却与我关联不大。”
楚南这话却差不多是明说来帮人走后门了,只是王阳明在此,众人也不好发问,孟庆识趣的转移话题道:“不知楚兄送来的文稿可有佳作?”
王阳明抽出几张拿在手里,摇头道:“就这几人的诗作还可堪一看,其余不是平淡无奇就是哗众取宠。”
王阳明翻翻手中的文稿,惊奇道:“呵呵,却真是巧了,这几篇竟然都是论述西北战事的策论。”
赵括笑着对楚南说:“不瞒楚兄,你来之前我等正遵先生之命讨论西北战局,正说到陛下对令兄的嘉奖呢。”
孟庆也凑趣道:“楚兄身出将门,西北的主将又是令兄,想来对战局自有一番独到见解。”
楚南不知这二人是热情的过分了还是看自己不顺眼,皱眉道:“楚狂在西北的功绩自然是有目共睹,但是目前并未取得优势地位,多半还是要和西域诸国僵持下去,北方战事看的是勇武,南方看的是权谋,西北却是既要权谋也要勇武,楚狂毕竟年轻,难免热血冲动,将来未必不会栽跟头。”
董繁嗤笑一声,说道:“楚将军能隐忍三年,任凭西北蛮子叫嚷也不接战,哪里热血冲动了?听楚兄语气,让小弟忍不住觉得你自认要强过令兄?”
楚南撇他一眼,看看只待看戏的众人,淡淡道:“我强不强过楚狂我不知道,但是我比你要更了解他是必定的。北方接连大捷,你道他心里会甘心服气?若是有机会,他多半会赌上大半身家,万一赌输了,他在西北攒下的底子也要挥霍一空了。”
董繁还要反驳,就听有人说道:“我觉得楚兄说的有道理。”
说话之人是坐在角落里一直安安静静的司徒中原。王阳明笑着对自己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远亲说:“噢,是么?中原仔细说说。”
司徒中原低头想想,慢慢道:“楚兄说的西北与南北战事的区别小弟是极赞同的,至于后面关于楚将军的话,我不好评价,但想来,作为一奶同胞的兄弟,在这方面必然比我等有发言权的。如楚兄所说,西北战事,除非有大变故,多半会一直僵持下去。为求安稳,朝廷最好派遣一位持重的宿将去西北,加上楚将军的悍勇,西北必然固若金汤。若说人选,戍守边疆的杨守业将军当是第一人选。”
赵括却摇头道:“司徒兄须知行军打仗绝非我等说说这么简单,更何况是更换戍边大将。还有一点,司徒兄或许不知,楚将军最是心高气傲,若是杨将军去了他会不会安心辅佐,二人风格不同,相处之时如何能互补也是个难题。”
司徒中原说到此时也忘了羞涩,凝眉道:“凭功绩资历,杨将军若去西北,必然是主将。但是世人皆知杨将军儒雅大度,又不喜揽权,和楚狂将军正好可以相互补充。再者,楚杨两家世代交好,更是姻亲,摩擦或许会有,但总归不会有大麻烦的。至于南方,朝廷费尽心力几十年,南方早就彻底安稳下来,派些识大体的官吏去划分州县管理就是。”
赵括见一向低调的司徒中原也敢反驳自己,心下不喜,正准备耐着性子说他几句,吴良善却插话道:“司徒却是忘了很重要的一点。如此西北陷入战事僵持,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