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月是非-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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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水错愕了一下,跪下说:“今日,是惊水太过莽撞,差点误伤了夫人。认打认罚,悉听夫人尊便。”
“馨儿!”雁南渡来了,惊水埋低了头。
“城主!”
“你来干什么?”雁南渡的语气一霎那化为霜。“你想受罚?来人……”
“若水,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何况,你是妹妹。”惊水惊愕的抬起头。“我没有怪惊水,但是她该不该受罚不是我说了算。”我如果不这么说,估计雁南渡真的会把她关进可怕的凉云冻。女人之间的事,并非每一件都能靠和平解决,相反有的时候用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方式更有效。
“下去吧!”雁南渡冷冷的说道。
“是。”若水恭敬地答道。
“你怎么知道她是若水,不是惊水?”若水走后,雁南渡问道。
“感觉。再相似的人,还是会有不同。惊水做事风风火火、鲁莽,若水的身上没有这种感觉。我听宋宣说过,若水是是非城中医术最高明的一个人,刚才她来的时候,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草之香。”
“没想到,木落的观察能力不错!”
“你没处罚惊水吧?”
“木落,不是说不处罚吗?”
“真的?”我跳着双手勾住雁南渡的脖子,朝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谢谢你,雁南渡!”
雁南渡搂住我的腰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家的雁南渡心理成长有进步了!呵呵!”我从未想过要去改变他,我只是陪着他。改变一个人太难了,我又不是救世主,有的时候我连自己都改变不了。当一个人真的爱你的时候,他(她)会知道怎么做,他(她)会为了你们的爱而改变。
“此驳,吃点东西。”此驳因为保护我不周,被雁南渡责罚——不得吃午饭、晚饭。宋宣说,这已经是很轻很轻的处罚了。
“姐姐,不要管他,饿死他好了!”风沉乐不快的说,心想:要是雁南渡今天没及时赶到,姐姐就……
“小屁孩!叫你给我解穴,你不解!现在来怪我了?”此驳一手提起风沉乐的衣领,一手敲着风沉乐的头吼道。
“嘘…嘘…小声点!要是被发现,连我也得受罚了。”这两人,一点也不理解我顶着繁星、月牙送食物的苦心。“快放开乐儿。”我边说边来开他们俩。
“别嘘了,丫头!”阿合买摇着破扇喝着酒来了。“有什么好吃的,给老头我一些,正好下酒。”
“也好,反正又没人吃。”我边说边将食盒递给阿合买。
阿合买接过食盒深吸了一口气,“好香哪!”连忙打开盒子,“哟,土豆酥饼、炸鸡翅、宫爆茄子……”受不住又或的此驳,一把抢过食盒,抓了一只鸡翅啃了起来。“臭小子,敢抢我的口头食!”阿合买伸手要抢食盒,此驳一闪,让他扑了个空。
“给我!”
“不给!这是馨儿…夫人为我准备的!”此驳嚼着鸡翅口齿不清的说道。好像从今天开始他习惯叫我“馨儿”,呵呵,这小子。
“这还是我徒弟给我的呢!”阿合买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馨儿…夫人什么时候成你徒弟了?”此驳一愣。
“你管不着!”阿合买乘此驳不注意接过食盒,说:“哈哈,小子,是我的了!”
“一个烂食盒,我才不稀罕呢!”此驳说着从身后端出三个碟子。
“臭小子,你无赖!敢对你们城主夫人的师父不敬……”
我和风沉乐无奈的站在一边,忍不住一手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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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割腕救凌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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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久我的眼皮老是跳个不停,而且特别多梦,总会梦到家人。每当梦到家人,我就开始哭,我想找到回家的路,我想我的爸爸、妈妈、还有宠我的九哥、让我无奈的弟弟……梦境中,觉得一切都好真实啊,可是每当那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袭来我就好难受,只能大声的哭,可是不管我怎么哭,他们都看不到也听不到。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助,肝肠寸断也不过如此吧。
“木落!木落!”雁南渡将我摇醒,担忧的看着我。我缓缓地睁开眼睛,哭得好累啊。“又梦见你的家人了?”雁南渡边说边抬手擦去我眼角上的眼泪,轻轻的将我拥入怀里。
“是啊。我真的好想念他们。我想回家,雁南渡。”我说的那么无力,眼泪又顺着眼眶流出来。
雁南渡无措的抱着我,喊着我的名字:“木落,木落……”我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衫。“不要憋着,想哭就哭吧。”雁南渡边说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
哭了一久,心里舒畅多了,我重重的喘了一口气。一缕阳光从窗外溜了进来。
“好些了吗?”
“嗯,”我点点头,“好多了。今天初几了?”
“十五。”
“十五?!”我惊叫着爬起来,“我忘了,一定耽搁了你的好多事。”我边说边起床穿衣,准备洗漱。
雁南渡将我搂了回来,“你才是我一辈子要做的事。”我愣住了,“木落,你要笑话我吗?”
我笑了笑,说:“怎么会笑话你?我很感动!”我知道雁南渡不太会甜言蜜语,但是只要是说给我听的,我都会觉得好温暖。“谢谢你如此珍视我!”我抬手摸着他的脸。雁南渡浅浅的笑着,抬手覆上我的手。
“傻瓜,说什么谢呢?我们去见我师父吧。”
“好!我洗漱一下。”
四天前,我和雁南渡、莫悲就上白云山,是非城的事自然留给宋宣和五位阁主打点。白云山,常年积雪,视野里唯有银装素裹。小的时候,我很期盼见到雪,上初二那年,我的家乡下了一次罕见的大雪,所有的人都那么兴奋。我也不例外,只不过怕冷的我,自从那次亲身经历后,我就不怎么喜欢雪。不过,昨天第一次看见这么壮美的雪景,我还是忍不住惊叫,畅快的大笑。雁南渡宠溺的看着我,莫悲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倒也没发表什么。我还捏了一个雪球砸莫悲,本以为一向反映灵敏的他会闪开,没想到居然砸中了他的匈部。吓得我连忙跑过去看他有没有事。雁南渡无奈的摇摇头,莫悲脸红了,我猛地才想起,莫悲乃一代枭侠,怎么可能会因为我的一个雪球受伤。
“爷爷?!”我惊讶的的叫道。
奇玄子捋着长长的白胡须,笑道:“丫头,近来安好?”
我点头如捣蒜,“爷爷您竟然是雁南渡的师父?”奇玄子笑着点点头,双眼里透着矍铄的光。“那么也就是说你和断大哥是师兄弟喽?爷爷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既然如此,莫悲和莫柔为何对断浪如此戒备?难道他们不知道雁南渡和断浪是师兄弟?
“是的。”雁南渡点点头。
“那你们怎么会像仇人一样?”我不解的问道。
“呵呵,丫头的问题还真多。他们师兄弟二人的相处方式就那样了。”奇玄子似乎是在帮雁南渡解围。
“你在夫君面前提个一个男人的名字,为夫很不开心啊!”我没想到雁南渡会那么坦然的说,我和奇玄子皆一愣。
“哈哈哈……”奇玄子捋着白胡须爽朗的笑道,我的脸烧的更厉害了。“丫头,你真是不简单哦!”
夜很快降临了。
“爷爷,咱们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对,办正事!”奇玄子转身朝着山洞里的一个岔口走去,我和雁南渡跟了上去。
转了四个岔口后,我们走到了尽头,正在我疑惑之际,奇玄子轻扣了石壁三次,隆隆声随之传来,石门自里向外缓缓打开,绿色的荧光溢了出来,我们走了进去。
石室的顶部有个口子,雪花正冉冉而下。一块巨大的长方体透明冰块里冰镇着一个人身蛇尾四目紧闭的女子,女子的脸上、颈上、手上也长满了鳞甲,以至于我不太看得清她的相貌。如果我没猜错,她紫衫下的身体也全是鳞甲吧。这就是凌雪——雁南渡的母亲?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那个梦境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穆天狰狞的脸让我觉得恶心极了,我对穆天的痛恨之意也越来越浓。穆天,你这个畜生,你竟然让雁南渡从小受尽折磨,让一个女子受尽毒残之苦。我的指节一点点捏紧,眼泪不停地打转,我无法想象这么多年来,雁南渡是如何煎熬过来的。
我抬眼看见雁南渡紧抿着双唇,满眼悲凉、心疼的看着他的母亲凌雪,他的身体在微微的抽搐着。我的心也跟着抽搐起来。我踮起脚尖抱住他。
“雁南渡,我一定会帮你救娘亲的。”雁南渡回抱住我,使劲的点点头,一股温热打湿了我的肩头,我的眼泪也跟着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蛇鳞鲵魂的解法只有一种——由赤紫双蝶吸取毒液。凌雪中毒过深,还需要饮一碗赤紫双蝶栖身者的血液。”奇玄子沉重的说道。
我擦掉眼泪,“爷爷、雁南渡,我们开始吧。”
奇玄子点点头,“丫头,唤出赤紫双蝶吸取毒液。”
“这块封存娘亲的冰块会影响赤紫双蝶解毒吗?”
“不会。赤紫双蝶乃圣物,既柔亦刚。”奇玄子答道。
“哦!”我点点头,正要唤蝶,忽然想起我不知道怎么唤蝶。
“怎么了?”雁南渡问道。
“我不知道怎么唤蝶。”
奇玄子笑道:“据说,唤蝶的口诀只有蝶楼传人才知道。不过丫头,还记得巴甫研制蛇鳞鲵魂的故事吗?”蝶楼?那是什么地方?
“知道。”我点点头,可是这与唤蝶有什么关系?
“巴甫因妻子的背叛因爱生恨……”
奇玄子还未说完,我忽然想到,便说:“所以我可以试着用爱唤蝶?”
“就是这个理。”奇玄子微笑着点点头。
我闭上眼睛,执著于心,利用意念唤蝶,结果试了三次都失败了。我气馁的看着雁南渡。
“雁南渡,对不起!”
雁南渡上前将我搂进怀里,轻轻的喊道:“木落。”我怎么这么没用?连自己的爱人的心愿都完成不了。不行,我绝对不可以放弃!
“雁南渡……”说着,我踮起脚尖吻住雁南渡的唇,雁南渡先是一愣,而后明白了,便搂住我的腰,温情的回应着我。果然,我右肩上的红光、紫光交替出现,愈来愈强,而后融合在一起,两只泛着荧光的蝴蝶翩翩起舞,飞向冰块,萦绕起来。一赤一紫的光束越扩越大,将冰块笼罩起来。两股黑线般的液体自凌雪的嘴里射了出来,被赤紫双蝶吸了进去。渐渐的,凌雪身上的鳞甲不断脱落,那绝美的容颜渐渐显露出来。大冰块也在一点点的变小。雁南渡惊诧而激动的搂紧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母亲,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颤抖。大约半个小时后,冰块消失了,凌雪手上的鳞甲也掉光了。
“南儿,快划开丫头的手腕!”奇玄子看着时机成熟,忙唤道。
雁南渡抓住我的手,有些颤抖。他的眉间溢满了不忍,他的内心在挣扎着,眼里满是疼惜和自责。我的心一下子被触动了,原来他是如此的爱我!我巡视了一下四周,看见石桌上摆了几个瓷碗和杯子,还有一只白瓷壶,便大步走了过去,拿起一只杯子往石桌上使劲敲去。我捋起左手的袖子,用右手中的碎瓷片正准备割向自己的腕,雁南渡抓住了我的右手,取走我手中的碎瓷片。
“木落,让我来。”说完,他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快如利剑般的划开我的左手腕,鲜红的血立时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乖,闭上眼睛。”我抬眼看到他眼中的疼惜,乖乖的闭上了眼。雁南渡,你说过会保护我,不让我受伤,可是当你真的不得不伤害我时,你便将伤害降低到最小,所以你用最快的速度划开我的手腕。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那样你就不用动手了啊。
不一会儿,血放够了,雁南渡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的白瓷瓶,往我的伤口上到了些金黄色的粉末,然后撕下里衫的一条布带,迅速的将我的手包扎好。
“疼吗?”雁南渡疼惜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说:“不是很疼。快把血给娘亲喝下。”
雁南渡点点头,将碗抬到凌雪的面前。奇玄子帮忙抱住凌雪,撬开凌雪的嘴巴。鲜红的液体流进了凌雪的嘴里,溢出的血划过她那洁白的皮肤,我的心也莫名的跟着紧张起来。突然,凌雪“噗”的一声吐出了喝进去的所有血,染红了雁南渡和奇玄子的白衫,我愣住了。雁南渡的手微微的颤抖起来,满眼的担忧,奇玄子脸上的表情也愈来愈凝重。
“娘…亲。”雁南渡喊得那么令人心痛,一滴晶莹坠下,似乎打在了我的心上一样。雁南渡继续给凌雪喂血,结果凌雪还是吐出来了。“娘亲!”雁南渡吼了起来,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爷爷,怎么会这样?”我跑上前去,担心极了。
“我也不太清楚。”奇玄子心痛的看着爱徒悲痛欲绝的样子。“南儿,快将你母亲的身体用冰镇住!”我忙后退了几步。雁南渡悲痛的看着母亲,施展武功卷起地上的雪,不一会儿便将凌雪封了起来。我顿感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待我醒来时,我已经回到了三冷轩。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