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旗下的誓言-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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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泼皮从背后飞起一脚向承先狠狠踢来,没有防备,他跌倒在地。
承先见小腿被踢破流出血,还留下一道大血印,他的怒火一下窜起来。爬起来象头小豹子吼叫着向泼皮猛扑过去,小团员一拥而上,和泼皮打斗起来。再怎么说人小,干活的穷人孩子也有一把力气,加上童子团员人多,你一拳,我一脚,他再咬一口,直打到泼皮哭爹喊妈求饶方才解恨。
外强中干的土豪儿子心虚了,从没见过这阵势,历来只有他们欺负穷人,哪有穷人敢还手的?他骂骂咧咧的准备开溜。
承先哪容他轻易溜走,举起拳头和小团员们狠狠揍了他一顿,一边揍一边问道;“你还敢不敢欺负穷苦孩子?还敢不敢打骂童子团员?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就打死你?!”承先几岁就开始上山砍柴,力气大着呢。
“不敢!不敢啦!”土豪的胖儿子把头磕得咚咚响,“饶命,饶命呀!以后再也不敢啦!”他捂着大头灰溜溜的逃跑,泼皮见小主子跑了也连忙溜掉。
这一架虽然很小,却打出了威风,邻村那些土豪劣绅的儿子听说后,再也不敢随便欺负穷人的孩子,小承先想起父亲的话,一把筷子折不断,团结就是力量。
第三节 站岗放哨
少先队童子团在塔尔岗地区几个村里树立起威信,打这以后,不管小承先走到哪个村儿,哪里就有一帮小伙伴跟着他跑。村里的少先队童子团员从几个人很快发展到几十人,穷孩子凝聚在一起就没人再敢随便欺负了,大人们也开始支持小孩子参加童子团,他们也看到拧成一股绳的力量。
“承先哥,地主儿子拿眼睛瞪我,象要吃了我。”九岁的狗蛋向他告状。
“不用理他,他不敢拿你怎么样,现在你是童子团员,现在是我们在当家做主!”承先是少先队长,成了一帮孩子头,他学父亲的样子带领一群童子团员活跃在村里村外。
小承先学父亲的样子带领童子团抄了地主的家,把粮食财浮分给老百姓,再把地主交给村里的自卫队看管,一下把少先队童子团的地位提高了,一些和地主发生的磨擦找不到政府的人就找他们来解决。
“啧啧,真有能耐,这么小就和他爹一样,敢去打开地主的粮仓分粮,胆子真大!”村里人议论着,这年头很多人不敢带头,怕日后被地主报复。
交给自卫队看管的这个地主有文化,写得一手好字,自卫队员便让他帮着写各种标语,写完后又让他去村里各处张贴,渐渐放松了对他的看管,地主趁人不备偷偷逃出村子。
苏维埃政府给童子团布置的主要任务是,学习、生产、宣传、侦察敌情、捉奸细,在苏区站岗放哨,给苏维埃政府和农民武送信,团结一切劳苦儿童到革命队伍中来,做革命的接班人。。。。。。
村里有得是贫苦儿童,都是他们要团结的对象,穷孩子自然能走到一起,他们一起劳动,一起参加对敌斗争。到了一九二九年,十二岁的承先已是共产少先队童子团的团长,他将村里的穷孩子紧紧团结在身边,忙碌起来。
别看童子团的孩子们小,上面交待的任务却从不含糊,坚决惯彻执行。
为了响应苏维埃政府的号召,承先带领少先队童子团员拥军优属为红军家属做好事,帮忙种地、抢收,把打下的粮食送到红军和军烈属手里,总之,在哪里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春耕时节到了,有童子团在的地方就有他们的标志,田间地头插着一杆杆红缨枪,红樱枪是用青岗木做的,有一米五长,涂得一头红一头黄。一群童子团的小火伴在地里你追我赶,干起活儿来一点不比大人们差。
“承先,我们是不是该去村东头狗蛋家看看啊,他们最需要帮忙。”小根子提醒他,狗蛋家也是军烈属,他爷爷和父亲在农民武装与反动武装作战中牺牲了。
“对了,是要去,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承先直起腰,擦着头上的汗水对小根子说,“你再帮我想想,军烈属还有谁家要去的全都做个登个记,一个也不能漏掉!”他太忙了,没有小伙伴帮忙还真有些顾不过来。
“嗯,你放心,就交给我好了。”小根子心细,他总是默默的支持承先的工作,要不然承先就是跑断腿也忙不过来。
为保卫红色政权,共青团要求少先队童子团进行军事训练,红军过来时就请红军叔叔帮忙训练,红军离开后就请农民赤卫队对他们进行军事培训。
红军叔叔训练很严格,“战场上不分男女老少,子弹是不长眼睛的!平时多练习战时少牺牲!”红军叔叔让他们趴在地上学瞄准,但手里拿的不是真枪,是一杆红缨枪。做为红色接班人的他们时刻准备上战场,所有的训练都是按照新兵训练进行。
太阳出来了,小狗蛋趴在地上眼睛睁不来,不知不觉竟睡着了,红军叔叔在身边大喊一声,“瞄准敌人!射击!”狗蛋一下从地上跳起来,小伙伴捧着肚子大笑,他不好意思的摸摸光头。
童子团员在红军叔叔和的训练下学到基本的军事常识,他们很快就有了新的任务,在苏区站岗放哨。
每天从清晨开始,他们身背木头刀手拿红樱枪“全副武装”站在村口两旁,根椐地布下天罗地网,严防敌人搞破坏。他们和共青团员一起分地段站岗放哨查路条,盘查可疑份子,没有本村路条的外乡人一律不能通过,根据地实行赤色戒严;,为的是严密封锁消息。
他们越是防范的严实,敌对分子就越想弄到根据地的情报,妄图取代红色根椐地。
这天,承先和小根子要去乡里共青团开会,临走前特别给贪玩的狗蛋交待,“一定要坚守岗位,严防坏人钻空子!”狗蛋满不在乎的点点头。
“承先哥,这还用说吗?有我在坏人跑不掉!”
承先看他那轻敌的样子不大放心,给其它童子团员又交待一遍。他们离开不大一会儿,一个陌生人不知打哪里急匆匆走来,手提两条鲜活生猛的青鱼晃悠悠过来,立刻引起童子团员的注意。
到底是群孩子,他们注意的不是陌生人,而是他手里那两条肥青鱼,都知道这鱼肥肉嫩,想捉到不易。
童子团员纷纷围上来,“嘿!还是黑青呢!从哪里捉的?”
“就在那边河里,不远。”陌生人笑嘻嘻地指着不远处的一条涨水的河流引诱他们,“想吃鱼还不好说啊,我带你们去,河里涨水鱼多得很,好多人都在那里捉!”
“那还不赶紧去!快跑!”站岗的童子团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跟着跑了。
当他们跑到河边却不见有人捉鱼,提鱼的陌生人也溜得不见人影,小狗蛋一拍脑袋大叫:“糟了,我们上当了!”
村口没有小哨兵站岗,不知又从哪冒出几个贼眉鼠眼的人混进村里,到处东瞅瞅西看看。还好,几个行迹可疑的人很快被巡逻的赤卫队员注意到,他们端着枪喊道:“站住!干什么的?”正欲上前盘问,几个人拔腿就跑,一下子就露了馅儿。
“抓住他们!站住!”赤卫队员边追边喊,村里人也赶来帮忙,前堵后追很快将几人捉住。据这几个人交待,他们是黄陂县国民党部队派来的侦察兵,想摸清虚实后攻打塔耳岗根椐地。
承先开会回来得知此事气得脸红脖子粗,他象个小大人一样叫道:“丢人!真丢人!为了几条鱼就离开哨位,给我深刻检讨!”
“下次不会了,承先哥。”小狗蛋低头认错。通过这次教训小团员们再也不敢怠慢,他们寸步不离严守村口再不给敌特可乘之机。
为了能让孩子们安心的站岗放哨,童子团员每晚还能吃到一顿由乡政府发给的食物,这让他们特别开心,能填饱肚子对穷孩子们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保卫革命根据地,不同时期有不同任务,少先队童子团也不例外,为此,这些小家伙和大人一样忙得不亦乐乎。
红白阵营都在争夺老区的地盘,国民党军队经常派人到根椐地获取情报,加上以地主阶级为首的土豪劣绅与勾结一气,主动向敌人提供情报。少先队童子团协助苏维埃政府捉奸细,抓坏人的任务也更重了,他们擦亮眼睛,严密监视土豪劣绅的动向,发现异常立刻报告,让地主和奸细不敢轻举妄动。
第四节 填粪坑
不知从什么时侯起,村里就形成一个奇怪的现象。村南头住的都是地主、土豪劣绅和国民党军官家属,村北头住的全是亲共产党的贫苦农民。
但不管穷人还是富人其实他们都是朱家人,村子里七大姑,八大爷,数起来家家都是亲戚。可是自从有了地主剥削压榨后,贫富悬殊越发突出,地主认起钱来不认人,连祖宗都要忘光了。地主不是靠勤劳致富而富,是靠剥削穷人的血汗不劳而获。
穷富亲戚渐渐地不再来往,地主不愿意认穷亲戚,穷人再穷也有骨气,不巴结不来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要想不碰头是不可能的,村里人办事总要走出村外,而村南头和村北头的两条叉路汇到一起才能走出村口,中间还有段正路。每当走上这条必经之路,住在村两头的穷富亲戚就会不期而遇。大路朝天,各走半边,甭管你是爷爷辈还是孙子辈,双方不理不睬;互相都没有好脸色。
村里人对亲戚的定义很简单,以穷富之分,一个村里只有两种人,要么是亲戚,要么是仇人;不是亲戚便是仇人。过去穷人看见地主躲着走,现在穷人看见地主昂首挺胸走过去,穷人解气,富人生气。
在共产党领导下的村南头也不再是风水宝地,地主的房屋大都被分给贫苦农民,大地主统统被赶出院子住进贫民小屋。童子团三天两头就上门检查,看看他们谁在谁不在。如果是面对面遇上了地主,童子团员们还会虎着脸不客气的说,“放老实点!不准乱走动!”
地主的日子不再好过,丁地主自然也成了缩头乌龟,他让家人偷偷摸摸尽量往外运送藏起来的金银财宝,到了半夜一家人就忙着望风和转运。
童子团夜里不用站岗,可是承先主动请缨要求村里给童子团任务,村里就让他们夜晚不定期的在村里转转,加强警戒,不给地主有机可乘。当他们转到地主家附近,正好看到丁地主一家人在转运金银财宝,被他们当场捉到,东西也被没收,丁地主气得吹胡子瞪眼。
根椐乡里指示预防疾病的精神,承先带领童子团沿村四处巡查,贯彻乡政府讲卫生预防疾病的号召。一群小童子团员挨家挨户开展讲卫生运动,每家的粪坑都在门前,到处臭哄哄的,苍蝇四处乱飞,很不卫生。
这还不算,最要命的是人畜共用茅坑,不管是牛、羊、猪、马,拉的粪便都堆在一起,农民图的是给农田里施肥方便。积肥无可厚非,问题它存在的不是地方。
“老爹,上面让我们来动员,让每家把门前的粪坑填掉,到离家远一点的地方分别修两个粪坑,人畜要分开呀。”承先和童子团员站在各家院子里分头解说。
“自从盘古开天地,就没听谁说过管人家的粪坑摆在哪里,真是岂有此理!”朱老爹实在不能理解。
“粪坑修在家门口,一不文明,二不卫生。再说人畜共用一个粪坑,容易得传染病!”小团员耐心解释。
“修远一点?那怎么行?要是晚上去蹲坑跌倒了怎么办?再说,几十年我已经习惯了,难不成自家的生活还要别人来干涉?政府也管得太宽了吧?”老爹放下烟杆,不满地撇了小承先一眼,一甩手回到屋里。
几十年的习惯要改掉,有不少群众也很不愿意,他们表示反对;“对,我们不想改变生活习惯,搞得那么麻烦,不填!就不填!”
“这可是乡政府说的要讲卫生,预防疾病,老爹,您老人家就带头填了吧!夏天那么多人在门口走来走去,闻着多臭呀!”童子团的小孩子们苦口婆心的家家动员,效果不明显,特别是老人最不能接受。
“你们是不是没事干哪?想找事做干点别的行不行?”。
“不填,说我不讲卫生,几十年都活过来了也没得啥病!臭也是臭我们自己,又没臭到你家!”有些人家不讲理,动员起来太费劲。
眼看上面交给的任务完不成,晚饭后承先让小根子把童子团员统统召集来,“对这些老顽固只有我们亲自动手,现在挖土,等晚上天黑把那些顽固分子家的粪坑都填掉!”承先两手还叉在腰上,很有气魄的样子,那是他看见先生的动作后偷偷学的,“我们悄悄的干,不要被人发现!”
“是!承先哥团长同志!”小伙伴方小柱叫的很有趣,听说是偷偷摸摸的干,孩子们越发开心。
为了完成任务他们真是辛苦,一大晚上不回家,蹲在树下打盹儿,等夜深人静人们睡意正浓小家伙们开始行动,把事先准备好的泥土抬到人家门口,一筐一筐倒进粪坑。一个晚上填埋了好些“顽固分子”家的粪坑,带着满身粪臭他们心满意足回家睡觉去了。
小承先想问题太简单,光想到完成任务,考虑不到别的,问题来了。
天不亮,那些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