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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最后的军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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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谭建树就极力安慰他,说他年龄还小,遇到那种事也是正常的,以后就会有经验了等等。
可是“小四川”却说:“人家徐洪刚年龄也不大吗,他也是在探亲回来的路上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也是为了保护群众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和歹徒进行搏斗,最后连肠子都出来哟,可是我却连动都没敢动一下,我真不能原谅我自己哟!”
谭建树感到有点好笑,心想:你既然知道徐洪刚勇斗歹徒的事迹,为什么不向他学习啊?可是他又怕再次刺激“小四川”,就安慰他:“师玉柱人高马大,身强体壮,让歹徒看见就会感到害怕。你个子那么低,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自我保护也没错,否则只能出现无谓的牺牲,毕竟人的生命才是最宝贵的。”
“不对,人的尊严才是最重要的,军人的尊严更重要!”“小四川”这一会又有理了。“你不知道,那伙歹徒下车后,车上的人都纷纷指责我,他们刚才也是吓的没有一个人敢动,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可是等歹徒走了,就有人说我穿着军装却怕死,还有人直接说我是假冒的解放军,我当时真狠不得从车窗上跳下去,我的脸火辣辣地疼,好像被揭了几层皮似的难受,我真是无地自容啊!我受不了那个指责,就只好半路下了车,一个人在荒郊野外提着包走了三个多小时,到半夜才回到连队。我现在一想起来这事就感到非常地难受,你说我该咋办哟,班长?我真的快崩溃了哟!”
谭建树急于想安慰“小四川”,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听说这里的小偷猖狂得很,等到星期天,我带你到公交车上去抓小偷,这样可以帮你赎罪,现在不要多想了。”
“要得,要得,你说话可要算数哟!你不要骗我哟!”“小四川”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最后的军礼6

6
早晨,张凯带着队伍出操去了,油大力到各班转了一圈之后,刚回到自己家里,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原来是师副参谋长来了,油大力慌忙让副参谋长进屋。
但副参谋长却站着没动,只是盯着油大力问:“你怎么在家里?”
油大力反应快,马上说:“我准备今天下午对老兵进行一次专题教育,早晨清静,我正在备课呢。”
副参谋长点了点头,说:“好,你陪我到连里去看看。”
油大力心里暗暗庆幸刚才到各班检查了一遍,知道不会有问题,就连忙陪同副参谋长到各班去检查。他们先是来到一班,只有一名战士在打扫卫生,这位战士戴着下士军衔,看见副参谋长进来,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拿着拖把立正站在那里,对副参谋长说了一声“首长好”。
副参谋长问他:“你是哪一年兵。”那名战士用标准的新兵语气回答:“报告首长,我是91年兵。”
副参谋长像是自言自语道:“噢!老兵了。”接着又问道:“今年复员吗?”
“复员。”老兵响亮地回答。
副参谋长笑了,说:“好,很好,作为一名老同志,就应该这样,站好最后一班岗。”
离开一班,副参谋长对油大力说:“一名战士做一天小值日不算什么,可是作为一名即将离队的老兵,能够坚持做好班里的小值日,为班里战士服好务,这样的战士就是合格的,思想是过硬的。”
油大力赶紧说:“是的,我们连的老兵思想素质都很过硬,没有任何思想问题。我们在平时经常组织老兵进行座谈,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要求他们站好最后一班岗,时时处处严格要求自己。”副参谋长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二班也是只有一名小值日,没有老兵压床板。就连三班的李振也不在宿舍,油大力最担心的就是李振,他这下彻底放心了,心里暗暗高兴。
六个班看过后,副参谋长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他很满意,油大力也很高兴,他以为副参谋长要走了,就准备送他。谁知,副参谋长又对油大力说:“走,到后勤去看看。可别是灯下黑啊。”说完自己先是笑了。
油大力忙说:“不会的,我们的后勤兵个个都很过硬。”
连部的文书和通讯员都在打扫卫生,司务长也不在宿舍内,油大力便说:“我们的连长、副连长和司务长都去出操了。”
参谋长不住地点头。但到了炊事班,却又发现了问题,还没有进门,就看见里面一张床板上有人,衣服上的军衔显示是下士,老兵无凝。
油大力顿时十分生气,他一看就知道是饲养员胡可。油大力知道胡可最近有思想问题,他不想再喂猪了。司务长也反映过几次,自己没有马上答应他,可是,没有答应你也不能不起床啊!油大力一方面埋怨胡可太不给自己争面子,同时也很怪自己刚才检查时没有想到炊事班会有问题。这下真成了灯下黑了,等着副参谋长批评吧!
果然,副参谋长站在门口,指着躺在床上的胡可,问油大力:“他是怎么回事?”
油大力突然计上心来,他紧走几步,跟在副参谋长后面说:“这名战士病了几天了,一直在发烧。”
副参谋长听了后,停在那里,转身问油大力:“什么病?”
油大力面不改色心不跳:“感冒,病得很厉害,快走的老兵了,我没有让他住院。”
副参谋长“哦”了一声,看了看胡可衣服上的军衔,又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就说:“有病要早看,该住院的还是要住院,不要延误病情。”
油大力忙说:“是,我们一直很关心他。”
参谋长又关心地问:“有病号饭吗?”
“有病号饭,我们一直坚持病号单独做饭。”油大力肯定地说。
走出炊事班,副参谋长说:“你们连的整体情况不错,以后要继续保持和发扬这种作风。特别是对老兵同志一定要敢于管理,大胆管理,绝不能在老兵复员前出任何问题。”
油大力说:“我们一定认真做好老兵复员工作,请首长放心。”
副参谋长又向一连检查去了,油大力站在那里暗自庆幸,紧张的心情这才放松下来。
等副参谋长走远了,油大力马上来到炊事班,把炊事班长吴晨江叫了出来。吴晨江正在做馒头,两只手上沾满了面粉,他来到油大力面前问:“有什么事吗,指导员?今天的馒头发的不好,天气太冷了!”
油大力气呼呼地说:“我没有问你馒头的事,你跟我过来。”说完就向炊事班宿舍走去。吴晨江一头雾水,不明白怎么回事,也只好跟着指导员走。
油大力走到炊事班门口停下,指着仍然躺在床上睡觉的胡可,问吴晨江:“这是怎么回事?”
吴晨江这才明白指导员生气的原因,他对指导员解释说:“是这样,他这几天在闹情绪,不想再干了。”
油大力严厉地说:“不想干就让他睡懒觉吗?你这个班长是怎么当的?嗯?”
吴晨江不再和指导员争论,走过去把胡可推醒,说:“快起来,指导员过来了!”
胡可很不情愿地坐了起来,看到指导员也站在门口,反埋怨吴晨江:“你怎么没有叫我啊?”胡可说话很逗人,他的声音就像是个大姑娘一样,给人一种温温柔柔的感觉,他的话永远都是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吐出来的,让急性子的人都能憋死。
油大力说:“别人都能起来,就你听不见起床号响?”
胡可也不再争辩,就开始穿衣服。
油大力又说:“从明天开始,你要么帮炊事班做饭,要么随队参加训练。如果再发现你压床板,就要处分你。”说完就背起手走了。
胡可看着指导员走了,又要躺下接着睡觉,吴晨江忙说:“不能再睡了,快到猪圈去看看你的‘老典型’吧,人家都快生了。”
胡可有气无力地说:“看它有什么用?我已经为它接生了两次了,不能再为它服务了。”尽管这样说,胡可还是重新爬了起来。
吴晨江像是大哥哥一样地哄他:“去吧,去吧,别再装了,人家在等着你呢!”
胡可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囔:“你可得给我反映啊,都这么老的兵了,还让我侍候猪,我可是真的不干了,让他们赶快为我选接班人,我给你三天时间,过期不候啊!”
吴晨江看着他那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当兵三年了,马上就要复员的人了,说话做事还是满身孩子气。可是又一想,他今年还不到20岁,还是不成熟的大男孩。吴晨江决定找时间和胡可好好地谈一次,给这小家伙再上上发条,让他跑到复员,他可不是那种思想落后的战士。
早晨开饭哨音响过之后,各班队伍带到了饭堂前面,看到指导员还没有过来,值班排长马政民便让一班长指挥唱歌。周文站出来想也没有想就指挥着唱了一首《团结就是力量》。
歌刚唱完,油大力也来了。油大力本来想讲讲早晨副参谋长来检查的情况,但想了一下却又不愿意讲了。于是,马排长便让各班依次进入饭堂。
进饭堂后,战士们却发现摆在餐桌上的是“军用馒头”。所谓“军用馒头”,就是做馒头时碱放多了,蒸熟后虽然发的很好,但一个个却是黄色的,而且大都张着“嘴”,有的还裂开了花,战士们便称这种馒头为“军用馒头”。本来这种“军用馒头”在平时经常出现,因为放碱量确实不好把握,放碱量不但和面粉的多少有关系,也和气温的变化有关系。碱放少了面不发,不但不好吃,勉强吃到肚子里也不消化;碱放多了就成了“军用馒头”,“军用馒头”虽说难看,但总比死面要好吃一些,所以,饮事班的同志宁可多放一点碱,也不能让面不发。
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是临近老兵复员的特殊时期,是敏感时期,稍有差错,就可能会引起老兵的不满,在这个时候,让老兵们吃这种“军用馒头”,他们是不情愿的。
李振一进饭堂,就大声地喊叫:“都什么时候了,还让我们吃这种‘军用馒头’。”说着就端起一筐子馒头要往饮事班去讨说法。
三班长郭化文赶紧上前一把拉住他,低声劝道:“馒头做的不好有领导在,你去做什么?
看李振这么一闹,跟着就有老兵表示不满,大家都不吃饭,想看领导怎么处理这事。 
油大力本来已经在连部桌上坐下了,他一看有人竟敢当着他的面这么放肆,顿时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大家吼道:“吃军用馒头怎么了?当兵的人就要吃军用馒头!”
大家一看指导员发火了,都乘乘地坐下了,但火气并没有消除,饭堂里的气氛还是很紧张。
连长张凯这时站起来对大家说:“其实炊事班的同志也很辛苦,他们起床比你们还要早,但是由于天气冷,面不爱发,做成了军用馒头,请大家多理解,大家先吃饭吧,回头要求他们改善伙食质量。”
这时,饮事班长吴晨江却一个人进来了。吴晨江已经是第六年的老兵了,是工兵营唯一的二级厨师,地爆连所有的老兵在他面前都只能是新兵蛋子。他刚才在炊事班听到了大家对今天的馒头有意见,就主动过来给大家解释。
结果,吴晨江一进饭堂,下面就有人小声嘀咕:“难道吴班长也不想干了!”
但马上就有人为吴晨江鸣不平:“吴班长都第六年兵了,人家能做给我们吃就不错了!”
“炊事班长也不能什么都亲自干啊!”
副连长常华山也站起来对大家说:“今天馒头没有做好,让饮事班长吴晨江同志给大家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吴晨江不慌不忙地说:“今天的馒头没有发好,我代表炊事班全体同志请大家原谅,对不起大家了!我们原来做馒头都是用碱发面,那样既方便又容易发,但是,我在书上看过,经常吃碱做的馒头对身体不好,所以,今年以来,我们连就很少用碱做馒头,都是用上次留下的面头发面,但现在天气变冷了,面不容易好发,我们就每天晚上把和好的面放在温水锅里,第二天早晨如果还发不好才用碱,这样就不容易掌握碱的多少。昨天就是因为天气太冷了,面没有发,今天早晨用的碱没有掌握好多少,让大家吃这种黄馒头,实在是对不起大家,尤其是对不起我们的老兵同志,我们饮事班以后一定注意,争取让大家吃的好一点。”
吴晨江这样一说,倒让许多老兵感到不好意思了,在这些老兵里面有许多是吴班长带过的新兵,平常大家都比较尊重吴班长,把他当作大哥哥看待,现在看到吴班长这种诚恳的态度,倒让大家有点汗颜。本来都是要走的人了,人家还这么敬业,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于是就有人小声说:“这个时候吴班长能给我们做饭吃就已经不错了,我们就不要再挑三拣四了。”于是,大家都不再说话,纷纷坐下来吃饭。
这时,张凯又说:“饮事班工作也很辛苦,吴晨江同志也是快要复员的老同志了,能够保持这种工作姿态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饮事班在工作中出现什么不如意的地方也请大家多理解。同时,我也希望大家对后勤工作多提宝贵意见,让我们共同把连队的伙食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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