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行-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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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她惊叫。
叶之寒慢慢直起身子,朝缩在床角的夏莞伸出手,不容拒绝道:“过来!”
夏莞忍下惊惧,试图冷静下来:“你说过不会勉强我!”
叶之寒唇角勾起:“我们是夫妻,不是么?”他双瞳闪亮,似乎志在必得。
“你醉了,我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跟你……”冷静下来后,夏莞试着拖延时间好想出脱身的办法。
“我没醉,只是喝了点酒。”他说着就要上前抓她。
夏莞更加用力地把身子往里缩,思绪飞快地闪动,却始终想不到办法。又见叶之寒伸过手来,夏莞又慌又急,眼一眨,泪水扑簌而下:“呜……你又强迫我!你言而无信……我再也不要理你!”
明明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却看得到,吃不到。听夏莞一哭,他心烦意乱,忍无可忍的低吼:“别哭了!”
“呜……哇,你还凶我!”被他一吼,夏莞哭得更加大声。
“你……”看她哭成了泪人,叶之寒面色一缓,取而代之的是心疼与怜惜。
他爬到夏莞身边,轻叹一声,抬指托起夏莞的下颔,柔声低语:“别哭了。”声音虽无奈却饱含宠溺。
夏莞一呆,顿时望了哭泣,傻傻地盯着他看,泪珠凝结在长长的眼睫,晶莹欲滴。
叶之寒看痴了,低叹着俯首吻上她的羽睫,湿湿的,热热的,轻柔地似乎在呵护易碎的娃娃。
夏莞猛然回神,眼睛抖动得厉害,薄唇又渐渐移到挂泪的粉颊。
夏莞双颊爆红,一个冲动推开叶之寒。
叶之寒正意乱情迷,毫无防备之下被夏莞推下了床,万分狼狈地摔在地上。
“啊!”夏莞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迅速地跳下床向外跑
“乔歆歆!”叶之寒倏地站起,俊脸铁青,前刻的柔情蜜意荡然无存,眼底一片戾气。
夏莞头也不回的往外冲。
“你以为你跑的了么?”夏莞开门的时候,叶之寒大步追了上来,一把攫住她的手腕。
夏莞骇然回眸,身子一轻已被他扛在肩上。
“叶之寒,你放开我……啊……”下一秒,她被他狠狠地抛在床上。
夏莞捂着被撞疼的后脑勺才想起身,叶之寒已覆身压了下来。
夏莞差点背过气,双手胡乱地推拒着,艰难地喘息:“你……压…得…我喘……”
叶之寒从迷乱的j□j中微微支起身子,反手为她拂去因挣扎而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明显地在她眼中看到了惊惧。
叶之寒脸色微变:“这么怕我?”他问得轻柔,眸光冷冽,掬起夏莞一绺黑发轻柔一吻。
“你不要这样!”夏莞急的想哭,他的动作明明那么温柔,她却只感觉到发自心底的阵阵寒意。
“不要怎样?嗯?”他恶意地扯开她的腰带。
夏莞倒抽一口凉气,紧闭上眼,忍不住破口大骂:“叶之寒你个死变态、伪君子,就只会欺负女人!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是乔歆歆,你敢碰我一下我叫你,你。”没了下文,因为她感觉身上的重量蓦然消失。
夏莞怔了怔,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张冷冰冰的俊颜,目光下移,叶之寒昏死在地上。夏莞慢慢地再将目光移到冷冰冰的俊颜上,轻声问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冰冷唇角微弯:“不是。”
“你来救我?”夏莞仿佛置身梦中。
“嗯。”他轻轻颔首。夏莞激动地跳起,扑到他怀里,又哭又笑。
秦思放慌了,调皮的夏莞,嚣张的夏莞,慧黠的夏莞……她的情绪面貌如此多变,但又哭又笑的她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他手足无措地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宣泄过后,夏莞抹干眼泪:“我们走吧。”
秦思放轻咳一声,目光飘忽:“你的衣服。”
夏莞低头一看,很淡定的转过身把衣服整好,系上腰带。再转身面对他。
见她神态自若,丝毫没有不自然之处。秦思放怔了怔,拉起她的手道:“我们走。”
“等等。”夏莞拉回他,瞟了叶之寒一眼,轻问:“你把他打晕了?”
“嗯。”
“那……我如果踹他几脚会不会把他踹醒?”
“……”
沉默?很好,那就是不反对。夏莞心想,然后不客气地给了他几脚。最后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43章 悠哉悠哉
楚长歌合上书册,一双修长玉手立即接过,整整齐齐地摆好,然后恭顺地立在旁侧。楚长歌轻阖眼帘,懒懒地靠向宽阔的椅背,整个人沐浴在夕阳余晖下,三分疲惫,七分慵懒。
碧蓝痴痴看着,看她的影子与他投在地上的影子重叠纠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心里是难以名状的满足感。
“王爷,是否传膳?”
“嗯。”楚长歌半睁开眼,随着地应了声。
碧蓝低眉一笑,步履轻盈地退开。
足音轻巧,及至无声。
楚长歌慢慢坐直身子,看着书案上堆积如小山的卷宗,眉峰蹙起。
近几日,京中几名官员离奇被杀,庙堂上引起轩然大波。刑部和大理寺都束手无策,皇帝大怒之下,贬黜了几名官员。明面上虽由大理寺和刑部共同办理,私下去交由他处理。他这几日忙得焦头烂额,终于找出一些蛛丝马迹。相信过不了几天就可以水落石出。此次查案虽然兴师动众,却让他有了意外的收获。
遗翠苑,慕家在京都的别业。
“你们不是回荆州了么?”说实话,她当时跑到实在没抱太大希望。
“笨啊!”慕晨拿扇柄敲她,“你突然失踪了,当然得留下来找你。”
重获自由,夏莞心情极好,懒得跟他计较。撇了撇嘴道:“所以思放就跑到叶家去救我?”
“不然你以为呢?”慕晨轻挑嘴角,欠扁的反问。
夏莞白他一眼,喃喃道:“这么说来,南宫影岂不白跑了一趟荆州?”
秦思放疑惑:“南宫影是谁?”
夏莞正想着怎么解释,慕晨突然笑嘻嘻地插在两人中间,目光在夏莞身上绕了一圈,似有惊奇的发现,夸张地叫道:“你变胖了!”
夏莞愕然,低头看看自己,不满道:“我哪有!”
“我说有就是有。”慕晨以扇柄托起她的下巴,不怀好意地笑着,“双下巴都出来了。”
说完,快速地收回折扇,人也往后退了几步。
夏莞当场发飙,提起裙摆向他扑去。两人开始你追我赶,夏莞浑然不觉自己被他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
入耳的琴声如淙淙的溪水潺潺低缓,细流绵长,清澈悠远,余韵缭绕。
清晨,夏莞无故被琴声吵醒,满心郁卒,听着听着,烦闷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这琴声似乎能安人心神。
夏莞伸了个懒腰,抓过衣服穿上,随意束起发,循着琴声向外走。
凉亭里秦思放席地而坐,正神情专注地弹琴,面容清俊,黑发如墨,白衣如雪,飘逸如仙。弹琴的手,修长,有力,白皙到近乎透明。他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神情带着一丝飘忽。
夏莞想:他真的有成仙的资质!想到这,忽然停住了脚步,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因为秦思放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她突然进去或许会显得突兀。
正想回去补眠,里面突然传来愉悦的笑声。
这声音……夏莞一怔,大步向前,只见慕晨半躺在两根亭柱间的鹅颈靠上,背倚着柱子,嘴角噙笑,好不惬意。
他穿着白色长袍,又有白纱挡着,不仔细还真不易发现。
夏莞走进亭内,好笑地看着慕晨:“你笑什么?”
似乎是她问了很好笑的问题,慕晨哈哈笑道:“笑你!”
“我怎么了?”她很是纳闷。
“笑你刚才在亭外看美男看到发呆、流口水的样子。”慕晨一本正经地解释,嘴角笑容丝毫不减。
“胡说八道!”她是发呆,但流口水?不可能!
夏莞气不过,抬起一脚就往慕晨身上招呼。
慕晨迅速跳起,轻松闪过。
夏莞收势不及,一脚踹在坚实的亭柱上。疼得她抱脚乱窜。“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慕晨坐在圆形石凳上,一手端着茶盏,还不忘在那说风凉话。
夏莞身子一僵,慢慢地放下脚,若无其事地走到慕晨对面坐下,喝了口凉茶,凉凉反问:“你是鸡么?”
慕晨一愣。
夏莞再喝一口茶,继续道:“当鸡(妓)是女人干的,你一个大男人跟着瞎掺和什么!”
慕晨这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顿时涨红了脸,不敢置信地低叫:“你……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夏莞正欲开口,身后传来凉嗖嗖的声音:“小莞。”
夏莞倏地闭紧嘴巴,糟糕,太过得意忘形了,连琴声何时停止,秦思放何时来到她身后都不知道。他不会是听到了她刚才说的话,所以口吻才那么严肃,充满不赞同?
面对慕晨她说话可以肆无忌惮,但对于秦思放,或许是如谪仙般的气质让人不敢亵渎,相对而言,整日嬉皮笑脸的慕晨来的平易近人些。
“姑娘家说话不可以如此粗俗。”终于,秦思放一本正经地开口。
“嗯,下次我会注意。”夏莞很听话的认错。
见她态度诚恳,秦思放表情转柔,突地皱起眉,夏莞心也跟着一跳。
“什么事?”秦思放清冷的嗓音响起,视线停留在亭外不远处。
他这是在跟谁说话?夏莞正觉得奇怪,已听有人答道:“公子,聚墨堂的老板要见慕公子。”
秦思放看向慕晨,慕晨神色凝重:叹了口气:“带他过来。”
“聚墨堂是什么地方?它的老板找你干嘛?”“聚墨堂是一间书铺,是慕家名下的产业之一。”慕晨眉头微拧,苦笑了下:“他找我应该是有很重要的事。”否则不会来打扰他。
“少爷呀!”聚墨堂老板周约哀叫的声音透露着焦急,他似乎是跑着过来的,满脸汗水,喘着粗气。
慕晨给他倒了一杯茶,道:“先喝口茶,慢慢说,别着急。”
周约摇摇头,苦着脸道:“藏书阁的书被烧了……”
“什么!”慕晨霍地站起,脸色陡变,“损失很严重?
周约吓得一缩脖子,连忙解释道:“焚毁了一小部分书,损失不算严重。但是那些烧毁的书是三天之后要交货的……”慕晨打断他:“意思是三天之后交不出书,损失的是信誉问题?”
周约战战兢兢地点头。
慕晨沉思片刻,问道“毁了多少书?”
“约有一千册。”
“其它分号调不出来么?”
周约道:“烧毁的都是一些比较晦涩难懂的书籍,离这较近的分号根本就没有
印版,更何况是书册?”
慕晨沉吟道:“去其他分号多调些人手,这样应该就能在三天之内印刷出来。”
“是。”周约大喜,匆忙告了辞,办事去了。慕晨目送他离开,回头抱怨道:“扫兴!”
夏莞望着他笑道:“经营书坊还有好几个分号,你家到底多有钱?”她一直知道慕家世代从商,只是从没有仔细地去了解。
慕晨见她双眸晶亮,不由也跟着笑了:“小财迷,一提到银子你就两眼放光。”
“没办法啊!”夏莞耸肩笑叹,“我是被生活所迫。”
“你?”慕晨喷笑,挑眉道,“我还真没看出来。”
话落,一只茶盏连带着滚烫的茶水迎面砸来,慕晨侧身避过,手中折扇一展,茶盏稳稳地落在绘着山水风景的扇面上,茶水微微晃了晃,却始终没有溅出来。
慕晨看着她,促狭笑道:“这可是上好的青花瓷茶盏,一套茶具千金难求,你竟然舍得砸了它!哎,幸好,幸”慕晨边说边端起茶盏,在手里轻轻转动了一圈,举至唇边。
秦思放见状,眼神一变,薄唇微启,正要开口。
此时,夏莞却拽了拽他的衣袖。
秦思放侧首看她。
夏莞冲他一笑,灿烂的摄人心魄。
秦思放失神片刻,耳边蓦地响起滔天怒吼:“你在里面放了什么?”慕晨俊脸涨红,咳嗽不已。
夏莞大笑道:“怕你喝得不爽,放了点泥巴而已。”
慕晨会接住她扔的茶盏在她意料之中,她早就留有后招。冲他吐吐舌,得意道:“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你怎么不提醒我?”慕晨懊恼地看着秦思放。他一直坐在夏莞旁边,会看不到她的小动作吗?
被夏莞的好心情感染,秦思放难得的露出笑容,调侃起好友:“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不该去招惹夏莞。”
“好好好,是我自讨苦吃行了吧。”慕晨举手投降,“为了不碍你们的眼,我还是先走为妙。”看见思放一脸宠溺,慕晨很知趣地退开,将这一方天地留给两人。
“咦,他怎么走了?”夏莞有些错愕,她跟慕晨打打闹闹惯了,今天是怎么一回事?
秦思放淡然道:“他没生气,你不必在意。”
夏莞哦了一声,不再说话,贪看着眼前美景。歪着脑袋道:“我一直知道慕晨家很有钱,但到底多有钱呢?他家只经营书坊吗?”
秦思放摇头,缓缓道:“聚墨堂书坊遍布全国,在宣国,聚墨堂是最大的私家书坊,而慕家确实是以这起家,后来规模渐渐扩大,慕家所经营的行业也多了起来,包括丝绸、茶叶等,囊括甚广。几代下来,早已成为宣国南方首富。”
夏莞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真的假的?”她直觉不信。
“自然是真的。”秦思放顿了顿,呢喃声几不可闻,“虽然秦家没有慕家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