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弟-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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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卿姑娘能有主子这样的哥哥,真幸福。”芊芊忽然道。
李郃抬头看向她,笑道:“芊芊,你也是主子的妹妹啊,你是主子的好妹子,好侍女,好朋友,还是好妻子呢……”说着一把小侍女拉倒在自己的怀里,抱着她柔若无骨的娇躯,闻着秀发上淡淡的香味。
“芊芊永远是主子的侍女……”怀中的女子低声娇喃。
中午,众人决定就地野炊,由大师傅紫妍出手,随便什么野味也能变成美食来。众人开始四下捕捉猎物捡拾柴火。
由于这片旷野视线极好,所以大家散开来也仍是一眼便可看见,不怕有什么危险。
不过当众人重新会合后,却发现月儿不见了。
芊芊、青青等人想要去找,李郃却抬手阻止了,留下了牛大保护众女,自己带着牛二、牛三和几个随从分头去寻。
香香和大飞都有灵性,但显然香香的小鼻子要更胜一筹,很快就锁定的月儿所走的方向。
李郃等人跟进了一片小树林中,不久就发现了一处血迹,众人皆是心头大骇,找得愈发焦急起来。
第七十四章目眦欲裂
李郃等人顺着血迹寻去,十数米后,终是在一棵树旁发现了月儿。
只见月儿脚上拖着一个捕兽夹,锯齿深深地扎入了她的脚中,几可见骨,鲜血染满了衣裙,额头上冷汗涔涔,秀目紧闭。
李郃目眦欲裂,冲了过去,一下跪在了月儿身旁,将她揽入怀中。
月儿娇躯微颤,睁眼见是李郃,长长舒了口气:“公子……”
“你别说话,忍着点。”李郃说着对牛二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立刻伏身握住了捕兽夹的两端,微微用力,准备掰开。
月儿疼得惨呼出声,李郃怕她咬到舌头,一把扯下面纱,把手臂伸到了她的嘴边。
月儿却是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也舍不得咬,捕兽夹被掰开,扔到了一旁,半晌后她才渐渐缓过气来。
李郃怒声道:“谁他娘的在这放捕兽夹的?牛二,你去把那厮搜出来,活刮了他!”
牛二应声便要去,月儿忙叫住了他,回头对李郃道:“公子,这估计是哪家的猎户放在林中打猎用的,月儿一时不察,才误中陷阱,怪不得别人……”
“什么不查,这捕兽夹是能乱放的吗?他夹到老虎狮子还是花花草草我不管,可他娘的居然敢夹我的月儿!不行,得把这乱放捕兽夹的鸟人抓出来活刮,以解我心头之恨!!!”
牛二应声又要走,月儿再次出言叫住了他,对李郃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公子,不必动怒,月儿没事。”
李郃急了:“这样还叫没事?!”
“月儿很累,公子带月儿回家吧……”月儿虚弱地道。
李郃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抱着月儿带着众人走了回去。
众女见月儿被李郃抱回来,满身鲜血,都是大惊,也顾不得再野炊游玩了,赶忙乘上马车往总督府回去。
李郃、芊芊同月儿一辆马车,好在车上都备好了金疮药,一路上两人对其细心照料着,又是包扎又是止血,现在就担心骨头有没有出问题了。
“还疼吗?”李郃将月儿抱在自己怀里,把她的腿小心地搁在自己腿上,防止马车颠簸动到伤口。
月儿靠在李郃的胸口轻声道:“不怎么疼了。”但看她苍白的俏脸和毫无血色的嘴唇,李郃却知道她定还疼得紧,手不由自主地又紧了紧。
忽然,李郃看着月儿的俏脸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月儿和芊芊都是一脸疑惑。
“主子,你怎么了?”芊芊奇怪地问。
月儿也是道:“公子,怎么了?”
李郃把手抚在月儿脸上轻轻地摸着,喃喃道:“你是月儿?”
“公子,妾身是月儿啊,你怎么了?”月儿道。
此时李郃的眼中,自己怀里抱着的,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儿,容貌丝毫不比艳儿、青青差,便是比起芊芊来,也不逞多让。这……这还是他那个月儿吗?她的脸上可是光滑白洁无一丝瑕疵啊,又哪里看得到那可怖的蜈蚣胎记了?连手摸上去,都是又滑又嫩的。
“月儿,你……你的胎记,除掉了?”李郃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月儿的脸,说道。
旁边的青青一愣,看向月儿的脸庞,上面那横七竖八的蜈蚣胎记仍在啊,主子怎么会说除掉了呢?不禁大感疑惑。
月儿闻得此言则是一脸的不敢相信,呆看了李郃良久后,轻轻问道:“公子,你……你真的看不到月儿脸上的胎记了?”
李郃的手仍在她脸上摩挲着,摇头道:“看不到了,连一点都没留下,仿佛从来就不曾有过。月儿,你究竟是用的什么方法啊?”
“真的,真的一点都没有了?”月儿拉着李郃的衣襟,两眼放光,颤声道。
李郃诧异地点了点头:“是啊,真是一点都没有了。”说着对芊芊道:“芊芊,你说,月儿脸上的胎记是不是一点都没了?”
芊芊不解,月儿脸上的胎记明明还在啊,主子为什么要说不在了呢?但仍是顺着他的意道:“嗯,月儿姐姐脸上的胎记都不见了呢。”
月儿回过头对芊芊笑了一下,又深深地看着李郃良久,忽然把臻首埋到了他的怀中,嘤嘤哭了起来。
李郃不知所措,怎么突然就哭了呢?以为是腿上的伤疼,忙一边拍着她的粉背,一边柔声道:“月儿不哭,来,我给你唱首歌,你听着听着就不会觉得疼了。”
月儿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看着李郃道:“月儿不疼了,月儿一点都不疼了。公子真的喜欢月儿,爱月儿了……月儿高兴……高兴……”竟是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李郃大惊,以为是腿伤导致她发烧犯糊了,忙把手抚上月儿的额头,咦?正常啊!~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车夫高声道:“二公子,到了。”
芊芊先跳下马车,然后帮着李郃将月儿抱了下来,后面的两辆马车这时也已停下,艳儿一下马车就赶紧过来帮忙。
这时,忽然响起一声奇异刺耳的尖哨,正准备下马的牛大牛二牛三身子忽然向后一仰,差点摔下马去,三匹骏马竟是撒开蹄子狂奔了起来。
三牛死拉硬拽,将三马拉得团团转,牛大性子火起,干脆一巴掌煽马头上,把马煽翻在地,七孔流血而亡,他自己则跃到地上,无半点事情。牛二牛三也学着大哥,把坐骑给打翻。
在三牛为马而闹腾的当口,异变突起,十数个黑衣蒙面人从街角口蹿出,手持钢刀飞奔而来。
这几人显然都是武功不俗之辈,十几米的距离眨眼即到,李郃刚回过神来,三把刀已同时向他砍去。
怀中的香香猛地飞出,在三个黑衣人脸上扒拉了一圈,立时挖出了六粒眼珠。三人吃痛之下,皆是不得不弃刀捂眼,大声惨叫。
但三人刚伤,后面又是两刀砍来,李郃慌忙之下将月儿护在怀里,转过身去,以背对敌,他奶奶的让他砍,砍得伤了算他牛!
但眼角却瞥见芊芊俏脸惨白,大惊失色下竟是扑向了他,想为他挡刀,要知道芊芊可是一点武功不会呀,心中一急,身子一侧,右脚一勾,连带着把芊芊也护在了身下。
这时刀狠狠地砍在了李郃的背上。
“不!——”一声凄厉的惊呼声从李郃身后响起,他只觉一个柔软的娇躯忽然盖到了自己背上,心中大急,想要回身去挡,却想起自己身前可是护着两女,迟疑了一下,惨叫声已起。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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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郃听出,是艳儿的声音,她竟为了自己去挡刀子?大急之下转头看去,只见三牛已经冲上,将那群黑衣刺客拳打脚踢杀得人仰马翻。艳儿正脸色焦急地检查着他的后背。
呃……艳儿没受伤?李郃愕然,不过对她刚刚舍身救自己的行为仍是大为感动。
三牛气得不轻,嗷嗷直叫,拳拳透骨,脚脚穿心,一个个黑衣人仿佛被千斤重锤砸过一般,血肉模糊,化为一滩烂肉。连大飞都冲上去猛咬狠抓,香香的白影也在黑衣人中穿梭。
仅一眨眼的功夫,黑衣人已无一人站立。
“留他妈几个活口!!!!”李郃扯着嗓子吼道。
三牛立刻停住了手,一人逮着个还剩半条命的提到了手上,走了过来。
香香此时也飞回了他的怀中,看着白毛染血的香香,李郃不禁有些感叹,平日里见这小家伙挺可爱的,最多有些调皮,今日才知,它竟是有这般本事。看它的小爪,平时也没少挠他的脸,但都是感觉暖暖的,还以为它的爪就是软肉呢,哪知今日一见,竟是这般锋利无匹,丝毫不逊色于大飞呀。
上官青青此时也走了过来,关心地检查着李郃的身体。
看到第三辆马车上的紫妍和怜卿这时才掀帘准备下车,李郃不禁急喊道:“回去,不许下来!”
两女车帘掀了一半,都是怔住了,上官青青瞥见三牛身后的惨景,急忙捂住嘴,回去将疑惑地想要掀开车帘的紫妍两人堵回了车上。
“小牛三天王丢人了。”牛大沮丧地道。
“让人给暗算了。”牛三低着头道。
“主人罚我们吧。”牛三道。
李郃看着他们手中提着的人,刚要说话,身旁的芊芊忽然惊呼出声:“艳儿姐姐!”
李郃回头一看,只见艳儿背上染满了鲜血,一道长长的口子触目惊心,此时她已倒在了芊芊的怀中。
这时总督府内的家丁护卫已冲了几十上百人出来,将李郃他们团团护住。
李郃的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看着三牛手中的黑衣人,咬着牙道:“看好他们,别让他们自杀了,给他们喂天麻散!”接着对旁边的家丁护卫吼道:“封街!任何人不得透露此地发生的事情!”
三牛闻言,立刻掐住三个黑衣人的腮帮子将他们提了起来,防止他们咬舌。
第七十五章残虐
“二公子,月儿姑娘的骨头伤得并不重,只需要好好调养,两月后便可下床走路,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不会落下什么病根。”胡春风双手捧着药方对李郃笑道。心中却是忐忑不已,今日这总督府门外显然发生了什么事,到处是血,盖满了草席。总督府的人把整条街都封死了,许入不许出。看二公子的表情,眼睛红红的,就跟要吃人似的,可别一个不好,迁怒于他,那就倒霉了。
李郃抽过药方,随便瞥了眼,给旁边的李东道:“快去抓药来!”接着冷声道:“你刚刚说什么?应该不会落下什么病根?什么叫应该?她若是落下了什么病根,我就把你腿剁了喂猪!”
胡春风身子一抖,忙道:“保……保证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艳儿呢?她如何了?伤得可要紧?”李郃又紧张地问。
胡春风赶紧道:“艳儿姑娘只是为刀气所伤,看似伤口极长,却并不深,只要稍加调理,几日便可开始愈合,保证不会留下什么疤痕。”生怕说得慢了,会真被李郃抓去喂猪。
李郃松了口气,从他手中又抽出一张药方,递给李西道:“快去抓药来!”
“这个……二公子……小的是否可以回……”胡春风小心地问道。
过了许久没人回答,抬头一看,李郃已是不知影踪,李安走过来,塞了几锭银子给他,道:“你先到偏房休息会,现在全街封锁,你也甭想出去。”
胡春风忙将银子递还道:“小的替总督大人和二公子办事是理所应当的,这钱可万万不能收。”
李安不跟他废话,将银子塞他手中,道:“让你拿你就拿着!记着随传随到!”
“是……是……小的随传随到。”胡春风赶紧应道。
总督府的一间柴房中,李郃正阴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他的旁边是三牛和几位府里的供奉,前面则绑着三个浑身赤裸的男子。
李郃的声音仿佛北极的寒风一般冷:“说,谁派你们来刺杀本公子的?”
三人都没有反应。
“装死?”李郃冷哼一声,装起上面带满了倒刺的长鞭猛地往一人身上抽去,刷拉一声,立刻带下了一大片皮肉,那人的才刚张嘴欲叫,一旁的牛大已是从上而下给他灌了一拳,把叫了一半的声音连同牙齿全打了回去。
那人立刻昏了过去。
李郃拖着长鞭,眯着眼看着另外两人,冷声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两人闭上了眼,还是不肯说。
李郃冷笑一声,点头道:“好,咱们慢慢玩。”话音刚落,长鞭又往刚刚那人身上抽了过去,一块皮肉飞落,又将他打醒了过来,但惨叫声仍是被牛大的铁拳灌回了肚里,变成了沉闷的一声“呜~”
几鞭下来,那人已浑身浴血,连森白的骨头都已可见,昏死了一遍又一遍,又抽了几鞭已是抽不醒了。
李郃呸地吐了口唾沫,回身对麦东宽道:“师傅,你折磨人的方法一定不少,快!教徒弟几手。”
麦东宽是周非的身份,其他人并不知,李郃此言一出,另外三个供奉都是好奇地看向他——麦兄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么会擅长折磨人呢?
麦东宽尴尬地咳嗽一声,起身凑道李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