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事儿-第4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养一条会咬人的蛇在身边,等着春天来时再被咬死吗?”
骆苍止走近程斐,拍拍他的肩,大笑道:“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会真心实意地爱一个女人吗?一开始,我是为了路线图,因为全世界只有她才有,后来,我是觉得她确实美,带在身边不丢人,玩起来又舒服。男人嘛,总是贪图这一时片刻的舒爽的,你也是男人,不会不懂。没想到我反而被她设计了,啧啧,我傻了一次,不会有第二次。你若是要,就拿去,别怪我没提醒你,她可比罂粟毒多了,小心毒死你!”
说罢,他退后两步,挥手道:“我回去发财,你随意,我等着你来抓我那一天。”
程斐无语,抱着乔初夏重回英国。此后不久,他便发现了她的异常,全身检查的结果出来后,他惊愕地发现,她不仅有抑郁的倾向,连带着整个人脑子似乎也不太清楚了。某一日他翻看老照片,才恐惧地回忆起来,乔初夏如今的样子竟和多年前的乔瑰菡有些相似。
他原本也弄不清,那样风华绝代的美人为何要做妓,现在似乎懂了,原来她那时候就有间歇性地神志不清,时好时坏,不正常的时候就会做些疯狂举动,到后来正常的时候越来越少。难怪她最后不得不撒谎说乔初夏是乐辉的女儿,将她送往乐家,那是怕自己彻底糊涂后乔初夏没有个归宿无人照料。
程斐吓坏了,生怕乔初夏也会走乔瑰菡的老路,于是将她送往都柏林,一方面这边安静一些有助于治疗,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其他人轻易打听到她的消息。一年多来,她的状况不好不坏,却在最近有了不好的苗头。
“不要,不要再提这些事,我头疼。”
乔初夏闭眼,不许程斐再说这些过往,伸手去捂住他的嘴。他连忙噤声,抓着她的手指,细细地亲吻。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从指尖传来的温热,还有腿间抵着的他的紧张灼烫,一触即发,她说得对,她是女人,自然意味着那是什么。
“初夏,我好像,从来没好好对待过你。从第一次开始,我就叫你疼,叫你害怕。”
他喃喃自语,手掌下滑,轻柔地探到她的浴袍里,灵巧地寻到她的芳萋之地,身下的她似乎瑟缩了一下,两腿内侧紧绷起来,他低头找到她的小嘴儿,吻住,许久,她才放松了一些,身体舒展开来。
他终于慢慢动了起来,力道很轻,从上到下,仔细抚慰那颗藏匿在草丛中的露水,生怕她疼痛似的,那样小心翼翼。她大概是生病的原因,不若从前那么敏感,好久才微微潮湿起来,只是依旧柔嫩绵软,他绷得整个人都疼了。
那根修长的手指似乎真的带着某种魔力,她微微叹息,闭眼搂紧他的脖子,全身放松后居然找回了一些感觉,很快泛滥起来。他一开始不敢用力,听见她低低的吟叫后大胆了一些,快起来重起来,另一只空闲的手也擦过她胸口,摸到其中一颗盛开的花蕾,时重时轻地捏压。终于,怀里的乔初夏禁不住一声拉长的低吟,将头埋入他心口,手指抠着他的肩,战栗着倾泻而出。
“累了吗?”
夜色中,程斐的眼亮得吓人,脸上的汗越流越多,他抹了把脸,将那只手从深埋的地方取出来,带出一波波透明花汁。她被他的手胀得又酸又麻,难耐地“嗯”了一声,听了他的问话又摇摇头。
他很想,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正犹豫着,一只微凉的小手儿已经突如其来地抓住了他紧绷着的地方,他一惊,几乎就要喷出来,好不容易忍住。
“别动。”
她张了张嘴,脱去身上的浴袍,光溜溜地贴上他坚硬的胸肌,唇蹭在他腮边,撩得他痒痒的,喉咙干渴。
她握着那沉甸甸的硬物,发觉它已经胀到极致,又紧紧地滑动了几下,这才引导着它沉没在自己深处。
腿间一紧,他意识到她的允许,早已在第一时间沉□子压入,她还有些不适,微蹙着眉,但很快就全然包裹住了他。
他瞬间想哭,即使有种焚身的痛苦却不敢立即运动,只得俯身一遍遍吻着她,从眉眼到双唇,反复确认她并没有疼痛,这才极慢地顶送抽出,紧紧抱着她,觉得她轻得像个孩子。
她轻轻地叫,自然又娇媚,不迎合也不拒绝,极温顺。
“以后都不会叫你难受了,初夏,赶快好起来,好起来……”
他胡乱地求着,如果她的心魔源自于他,那他情愿赎罪,做什么都好,他不想失去她。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小时候就看她不顺眼,总想要联合乐文昱好好欺负她,整治她,看她哭才高兴。
因为她是他生命里的一个不确定,一个从来不在计划内的存在,重要的是,她不喜欢他,她无视他。
年少时的喜欢,原来可以表现为捉弄,和被对方发现自己最丑陋一面后的,极度愤怒。
怕她承受不了太过激烈的性|事,程斐强迫自己缩短了时间,尽管不能完全满足,但他不敢冒险。才十几分钟,乔初夏已经有些呼吸吃力,抓着他的手,半晕半睡过去。
他草草结束,擦拭干净两个人,抱着她,看着她终于因为累而睡着,一时间心绪难安。
“乔初夏,我程斐要和你重来,你愿意吗?”
想到只要她能好起来,就有机会和她再一次把一切都重来过,程斐嘴角翘起,欣然入睡。
三天后,正在伦敦开会的程斐忽然心口一阵绞痛,疼得他居然在座位上弯下了身子,等那骤来的痛感消散后,他接到了都柏林别墅的电话。
“什么?怎么可能?她病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一个人跑掉?”
程斐急了,摔了电话,冲出去跑向停车场。
“乔小姐今天早上起来气色不错,这几天胃口也好了很多,每一餐都能按时吃。早上吃过饭后不久,她就说想去市里转转,想买几件衣服,我以为她是想打扮给您看,就安排了车和司机……”
女管家战战兢兢,一字一句地交代着。程斐越听眼色越寒,接下去道:“然后她就在商场里跑掉了,是不是?”
他猜的不错,司机虽然全程跟着,但却无法跟到试衣间里去,他之前进去查看过,里面并未有任何异常,这才放心等在外面。
等到过去十分钟,任凭他怎么敲门也没人应声,司机这才意识到不对,撞进去一看,里面空无一人。经过询问店员,他才知道,一共五个试衣间,只有这间是连着员工更衣室,门是朝向这间门店的另一面方向。
“这是您别墅里最近的网络浏览历史记录,虽然被人小心地删除掉了,不过恢复后显示的网页是网上购票的网页,因为乔小姐的签证都是合法的,所以她很容易就买到了机票,一张,单程前往中国北京。”
跟随而来的警员将电脑屏幕指给程斐看,无不担忧地又补了一句:“听说那边的身份证明造假很方面,那里人又很多,追查起来很困难……”
程斐咬牙,怒吼道:“我比你更清楚!”
女佣怯怯地站在门口,敲敲门小声打断:“程先生,这是在卧室枕头下找到的纸条。”
程斐快步上前,一把夺过来,只见上面一行隽秀小字——
我原谅了你,也原谅了自己。可是我们不能重来,就好像时光不能倒退十五年。
他只觉得这张纸重如千斤,沉重得他几乎窒息。不知过去多久,他身边的人大气不敢出,逐一离开房间,只剩他一个人站在原地。
他本想将这纸条撕得粉碎,几乎要下手了,忽然意识到也许这是她留给自己的最后一样东西,又慌不迭地将它展平贴在胸口。
一年后,由英国珍妮公主做媒,程斐迎娶了一位贵族之女,又过了一年,他的妻子生下一个健康的女婴,他抱着初生的婴儿,迎着夕阳的余晖看了又看,终于起名叫“望夏”。
他知道她一定还活着,因为他的心总会不时地抽痛一下,茫茫人海中,他只得这么凝望着她,却永不会忘。
整个金三角地区的人,只要跟毒品沾边儿,几乎都知道“响尾蛇”芙香喜欢他们的老大骆苍止。
“老大那样的男人,才叫男人,才是我芙香要找的男人!”
芙香不止一次在弟兄们面前如是说,她来自缅甸北部,家中世代制毒贩毒,她父亲臣服于骆苍止,她便也跟过来,对骆苍止一见倾心,说什么也不再回家去。
骆苍止的手下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他们中有不少暗恋美艳火辣的芙香,难免对此不爽,但谁都不敢出言不逊,生怕顶撞了老大。
只是有一回,一个喝多了的不小心说漏了嘴,说老大不是没有女人,只是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老大当那女人是个宝贝疙瘩,天天带在身边,回来第一句问的必是她今天怎么样。
这话不知道怎么就传到芙香耳朵里,她那性格必定要问个清楚,只是她无论怎么以死相逼,这个平时不要命的爷们都不肯再吐露半句了,最后逼急了,说大不了你杀了我,老大的死穴我是不敢碰。
芙香耿耿于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问不出什么,她愤愤,最后只得安慰自己,说这女人根本不存在过。这样一来,她又不那么气愤愁苦了。
但是她又想不通,骆苍止那样的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他却把全部心思都放在生意上,犹如一台赚钱机器,无情无爱似的。
他看她的眼神,她其实懂,里面毫无欲望和喜爱,就像看猫狗一样。可越是难,芙香就越想征服他,否则,她怎么算得上是响尾蛇?!
“老大,老大我刚才说的您听了没啊?”
芙香咬唇,一跺脚,有些嗔怪地看着眼前的骆苍止,心头却是又惊又喜,他刚才居然在走神!
“哦。你把这些给老三看吧,对了,我有些事,要出一趟门,有事情你们几个商量着来。”
骆苍止站起来,将电脑扣上,就要往外走。
“老大,你去哪,我跟你去!”
芙香快步跟上,一脸期待。
他转头,眼底已经换了冷冽,“不用。”
她一怔,被他那少见的冷酷神色骇到,果然不敢再上前。直到骆苍止走远,回过神来的芙香才愤愤地将书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泄气。
七月份的边境线异常炎热,雨水充沛,日照充足。骆苍止一个人行动很快,从缅甸来到云南,这条线路他走过不下百次,只是这一次,越接近目的地,他的心情就越怪异,好像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再一次回到小村寨,两年间这里已经大变样,他不再担心太多,直接给寨子里的人盖了新的竹楼,并且逐步通水,通电,学校校舍也再次翻新,还建了操场和图书室。
远远地看见村寨里一座座竹楼耸立,眼前的路已经铺好,不再是当年窄窄的土路,骆苍止将头上的帽子压低一些,继续前行。
进了村子,手边第三个竹楼就是水伯家,新房建好后他虽一次还没来过,但记得很清楚。
走到竹楼前,一个包着头巾的女人正背对着他在踢毽子,身边围了好些小孩儿,都是四五岁的模样,小脸红扑扑的,全在拍着巴掌叫好,一个个异口同声地数着:“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
原来这里有个踢毽子好手,骆苍止站定,也笑吟吟地看着。
孩子们刚好数到第一百个,全都爆发出掌声和欢呼声,踢毽子的女人也高兴起来,毽子落下来时狠狠一踹,那鸡毛做成的花毽子飞得极高,却偏了方向,直直朝骆苍止的方向落下。
他正站在一边歇着擦汗,猛见个东西飞快地砸过来,想也不想下意识地出脚迎过去!
那毽子就再次落回去,好巧不巧地砸到踢毽女人的头上,就听那女人“哎呦”一声,疼得龇牙咧嘴,一边揉着头顶,一边转过身来,操着一口当地少有的普通话叫道:“哪个坏蛋来砸我?”
手里抓着帽子扇风的骆苍止一下子愣了。
抓着鸡毛毽子的女人也愣了。
只有孩子们还在笑,都嬉笑着说今天的毽子踢得可真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从午夜写到天亮,终于完结,长出一口气
这文不讨好,我知道,于是格外感激各位一直陪伴的朋友们
你们给予了我充分的包容,满足了我的胡思乱想和任性妄为
在此,让我再说一声谢谢,其实这两个字并不能完全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这个文其实HE也好,BE也好,都是可以理解的,忽然想起柴静说的那句话
人性有无数种可能,这个文也是,不过,我还是希望它是好结局
在犹豫要不要写番外,可能有些画蛇添足,我觉得其实我已经把很多事情交代清楚了
有读者留言说,不明白骆苍止为什么就“爱”上乔初夏了
事实上,我到现在也不觉得两个人是真的深爱
她和他只能说是最适合的:都坏,又不够坏;都孤独,又憎恨孤独
能相守走下去的人,说明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抓头,如果是番外的话,我在想以什么角度来写,大家如果有好点子还请告诉我
45、番外
快要挂电话的时候,乔初夏听见骆苍止在那边淡淡开口:“孩子最近还折腾你吗?”
其实,这句话,几乎每天他都要问好几次,可是乐此不疲,惴惴不安是每一个准父亲的通病。
“还好,他最近很乖,大概也是在攒着力气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