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园甜居-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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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温婉和气的微微一笑,温暖的眼睛看向麦穗儿。
眼神很温暖,有种示爱的意思。
麦穗儿的心顿时柔化,她一向对麦花儿毫无好感,今天觉得她很可爱。
她含笑看着盛夏的眼睛,随口应着麦花儿:“去河边放生,我家婆婆菩萨心肠。说上天有好生之德。”
盛夏一脸温和的听麦穗儿为母亲颂德,纳闷她怎么能说出这么有文化的话来。
麦花儿不知道放生是什么,也没听明白她后面话里的意思,但是听明白了他们要去河边。
瞅着盛夏温婉如玉,眼神含情脉脉,扭头就往回走。
“夫君,你看那夕阳多美啊。红彤彤的,照的山都发红了,水也红了。”
走出地头,来到河床边。满目夕阳,河床山脉全都笼罩在一片夕阳红中,麦穗儿很抒情的说了句,走进河床。
盛夏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不说话,慢悠悠的踩着河床里对的碎石,躲着大一点的,跟在麦穗儿身后。
麦穗儿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夫君啊,不知道这老鳖是不是真的能活到万年。如果不是的话,还不如给你炖汤喝,真的是大补。”
麦穗儿的脸被夕阳染成了红色,长长的睫毛一跳一跳的,盛夏微微低了低头。不去看她的充满色彩的脸庞、
“这可是有记载的,古时候人们就在龟背上刻字,说明龟很长寿,乌龟和鳖是同一种物类。应该是一样的。”
盛夏说的很慢很轻柔,如胭脂河缓缓流动的水。
盛夏说的并不全对,但是甲骨文她是知道的。
“如果是真的,娘可是积德行善了。以后若是这老鳖成了正果,该找娘报恩了。”
麦穗儿回过头去继续往前走,就想起了西游记里那只老鳖。
盛夏停住脚步很奇怪的看着麦穗儿的背影,这个村姑似乎不是那么俗气,还可以和自己交流。
便稍微加快了点步伐:“娘子,听说你以前常去镇上做买卖。都做些什么买卖啊?”
终于关心起自己了,麦穗儿一阵窃喜。
“就是豆芽菜,头几天用温水泡着,放在热的地方,到了集日。带去镇上卖掉,换点铜板。也顺带着卖包子,玉米棒子什么的。反正就是换点小钱,买点粮食,还有给奶奶姐姐治病。”
盛夏点了点头:“你倒是挺能干的,你姐姐的腿好点了吗?”
虽然他问的话是你姐姐,麦穗儿还是很高兴。
“哪里能干了,是没办法。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姐姐呢好多了,以前路都走不了,整晚整晚疼的睡不着觉,现在只要天不阴就不会疼,晚上也能睡到天亮。就是样子改不了了,那腿一个劲的往外撇。”
“只要不疼就好。”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河边,河水泛着红色的粼光。
盛夏将小背篓提过来,将里面的老鳖倒进水里。老鳖在水里很艰难的翻过身子,不一会儿,就顺着河水,到了前方。
盛夏看着远去的老鳖,直起身子,看向高高的积云山。
麦穗儿站在他身边,两人的身上就披上了一层晚霞。
不远处清瘦却精神抖擞的姬老大夫姬悬壶正陪着一位俊秀的年轻男子沿着河床走来,身后跟着姬小童和一个粗壮的男子。
看到盛夏和麦穗儿的身影,他笑着对俊美的青年说:“盛公子也在那里, 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俊美青年微微一笑:“世伯请便。”
俊美青年正是麦穗儿见到的骑马从百草谷出来的男子姬白狸。身后跟着的是他的师弟郝建功。
“盛公子,好消闲啊。穗儿。”
姬老大夫笑微微的站在河边打着招呼。
盛夏转过身子,很优雅的抱了抱拳:“姬老先生,晚生有礼了。”
真是狭路相逢冤家路窄啊,怎就这么巧的碰上了呢。
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就是有智慧的人。
麦穗儿也甜甜地笑着说说:“爷爷好,爷爷来散步啊。”
姬老大夫哈哈笑了起来:“穗儿啊,老夫就爱听你喊爷爷,这嫁了读书人就是不一样了啊,散步,说得好。”
麦穗儿便憨态十足的笑着:“那是,耳闻目染。爷爷呀,真不愧是大夫,会保养,都说是饭后走一走,能活九十九,爷爷你一定能活活九十九。”
麦穗儿毫不夸张的将姬老大夫说的哈哈大笑,姬小童在后面偷偷捂着嘴笑。
笑了一会儿,姬老大夫便将姬白狸介绍给盛夏。
两人见过礼。
“盛公子,白狸贤侄准备和老夫一起在都城开家大的医馆,以后公子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开口。”
盛夏微微低头表示感谢。
姬白狸一双细长的眼睛就在盛夏的脸上转来转去的。
麦穗儿心里一紧,他是不是认出了?
刚才她就是想分散注意力,才努力的讨好姬老大夫。
心里焦急。脸上却不动声色的带着浅笑。
姬白狸看了一会儿,转脸问姬老大夫:“世伯,盛公子很眼熟啊,是不是以前常去都城?”
姬老大夫笑呵呵的说:“盛公子自小体弱多病。这才刚刚好起来,那里会经常去都城。”
盛夏虽然去年才来到灵泉村,盛夫人却已经搬来五六年时间,一来就对外称儿子病的太严重。
所以姬老大夫便将听到的当了事实。
姬白狸听说盛夏有病在身,很感兴趣的问:“敢问盛公子,得的什么病,在下经营药材,不知道可否帮得上忙。”
盛夏还没回到,姬老大夫先替他回答:“盛公子是经脉不通,老夫用了很多药。现在才将全身的经脉打通,这病啊,不好治。”
盛夏低头感谢道:“晚生感谢姬老大夫妙手回春,晚生病了二十几年,原以为只有等死了。没想到被姬老先生治好了。晚生改天一定给先生送匾额。”
姬老大夫心里高兴,嘴上却很谦虚的说:“那里,还是盛公子福大命大造化大。”
两人说着话,姬白狸的眼睛就在盛夏的脸上扫来扫去的,身后的郝建功也亮眼贼溜溜的乱转。
麦穗儿脑子里顿时乱如一团麻,她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真认出了盛夏,万一认出。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眼睛便盯着姬白狸看,见他也是满眼疑惑,不时的和郝建功对视一眼,知道他只是觉得面熟,并不肯定。
便笑吟吟的上前对姬老大夫说:“爷爷,你们转悠着。我和夫君先回去了,我夫君身体差,不能多走动的。”
姬老大夫很理解的说:“去吧去吧,穗儿啊 记得给盛公子好好补补身子,他太虚弱了。”
“知道了爷爷。”麦穗儿脆生生的答应着。扶着盛夏的胳膊对姬白狸微微低了低头:“少爷,失陪了,我家夫君病了几十年,刚刚有所好转,不能太劳累了。我们先走了。”
说完扶着盛夏就往回走。
感觉背后姬白狸的目光盯了很久。
“世伯,这个盛公子真的病了很久了?”
姬白狸的目光一直盯着盛夏麦穗儿的背影走出河床,上了田间小径这才转过脸问姬老大夫。
姬老大夫很肯定地说:“是病了很久,几乎没命了,所以他娘才将穗儿娶进门冲喜,要说穗儿这丫头还真是有福气,进门才不到半年,盛公子竟然慢慢好了。”
姬白狸想了想问:“他果真的得的是经脉不通?”
姬老大夫不明白姬白狸为什么这么问,还是回答:“确是经脉不通,老夫给他用药,将经脉一点一点的打通的。”
姬白狸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刚一见面,他确实觉得这个盛夏就是他追杀了两年的盛吟风。
听完姬老大夫的话,他又觉得不完全是。
他见到的盛吟风目光精锐,看一眼会让人心惊胆战,而且意气奋发,盛气凌人,一副天生的帝王风范。
而刚才这个盛公子,温婉如玉,弱不禁风,有种饱受病痛折磨的苍白,哪里有半点盛吟风的豪气。
不过这个盛吟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是个大问题,这件事搅得他不得安宁。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所以宁可认错,也不能放过。
☆、第六十七章 给点教训
回到家,盛夏先去德园给盛夫人回过话,便去了义园找韩冬羽,麦穗儿去盛管家那里取了瓷瓶,才回去。
洗漱完毕,又到了点灯时候,她从灯台上摸出火镰,将油灯点上,看着一窜一窜的火苗儿发呆。
可以肯定地说,那个眼睛细长的姬白狸和声音沙哑的郝建功一定是对盛夏起了怀疑,这两个见不得人的贼子,看来还是冲着盛夏来的。
过了一年多还不死心, 可以再次肯定,盛夏以前一定是很重要的人物。
不知道韩冬羽会给盛夏怎么说,如果已经告诉了他,那么盛夏绝对是处变不惊泰然处之。绝对的具有大将风范。
他至始至终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不卑不亢,表现出一种读书人才有的礼节。
得好好帮他,帮他渡过难关,如果以后他的大仇得以相报,东山再起或者咸鱼翻身,两人就是患难夫妻。
只有共过患难,他才会对她用真心。
想明白了这件事,她便手托香腮盯着火苗等着盛夏,她知道只要一挨枕头,她又会睡着。
义园内,盛夏韩冬羽面对面坐在圆桌旁。
韩冬羽听盛夏说完和姬白狸的相遇,看着他说:“大哥,看来这个姬白狸郝建功也在追杀你的蒙面人中间,今天估计没敢确认,也许还会来。”
盛夏点了点头:“这两人一定在蒙面人之列,那个姬白狸的眼睛很特别,应该没有和我直接交手,我记得当时我用了火树银花,已经几乎占了上风,可是突然间就飞来只白花花的鹰一样的动物,眼睛发着着绿光爪子异常锋利。我这才跳下了山崖。这个人叫做姬白狸,那只白色的东西,应该就是白狸。以前师父好像说起过。”
韩冬羽眼梢一挑,拍了拍桌子,他突然想起了。
“对了大哥,师父说过。那个贼子姬忠的弟弟在训练一种叫狸的东西。这个姬白狸该不会是姬忠的弟弟吧?”
盛夏微微蹙眉想了想:“这个姬白狸年纪尚轻,也就三十左右,姬忠只有一个弟弟,算起来应该有四十岁了吧。”
韩冬羽想了想:“这个属下还真不知道,也许是堂弟什么的也说不准。”
盛夏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今天虽然没看见那只白色的动物,以后要提防。我们现在需要好好积蓄力量,绝不能暴露,以免误了大事。所以以后要更加谨慎。”
韩冬羽跟着点头:“属下一定谨慎,没什么事儿尽量不要出门。”
盛夏看了看窗外,月亮已经升起。起身告辞。
“冬羽,好好休息,从明天起我们开始静练。”
韩冬羽应了一声,将盛夏送出大门。
他看着馨园后墙屋子里传出的灯光,小声对盛夏说:“大哥。嫂子还不错吧,还在等你。”
说起了麦穗儿,盛夏又停住了脚步:“冬羽啊,这个麦穗儿有点奇怪,一点都不像我们以前看见的那个破烂不堪的小女孩。虽然说起话来还像以前那样有意思,今天,也亏了她跟姬老大夫转移了一点注意力。还拉着我走,要不然再说几句。也许就言多有失了。”
盛夏轻轻笑了笑:“嫂子以前就有主见。属下也照大哥说的盯着她了。还就是以前那个小村姑,没什么背景,只是聪明一些。”
盛夏听韩冬羽说麦穗儿聪明,不屑的摇了摇头:“聪明?聪明的话怎么会嫁给我这个病秧子。”
“这也许就是她的聪明之处,嫁给大哥这样的人。总比嫁给一个凡夫俗子强。”
盛夏回到馨园门前,姝草正等在门口,看见他忙低着头:“公子回来了?”
盛夏很奇怪的看着她:“回来了,你不进去,站在门口干什么?”
姝草低着头更加小声的说:“奴婢刚才去帮着表小姐洗衣服了。少夫人从里面插了门,奴婢不敢敲,怕少夫人生气。”
“她生什么气。”盛夏抬起手,拍了几下门:“帮表妹洗衣服是好事儿,姝草,你以后要多照顾表小姐,她从小娇生惯养,真是难为她了。”
姝草忙答应着:“公子放心,奴婢一直伺候着表小姐。”
麦穗儿听到敲门声打开大门,看盛夏后面跟着姝草,不满的说:“姝草啊,大晚上的你不在园子里等着给公子开门,瞎跑什么?害的我都不敢早睡。”
姝草似乎很害怕的往盛夏身后躲躲,小声说:“少夫人,奴婢去帮表小姐洗衣服了。”
“洗衣服也不用洗到月上中天吧,再说了你是伺候公子和我的,怎么不给我们洗衣服呢。”
姝草这丫头,总是狗眼看人低。没有盛夏韩冬羽在,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听从,有了这两人,就表现出很害怕她的样子。
真是矫情。
姝草听麦穗儿这么说,很委屈的小声辩解:“表小姐身子金贵,从小十指不沾水的。”
说完转身关上大门,跟着进了屋子。
盛夏听姝草说去给表妹洗衣服了,很高兴,本想说说麦穗儿,以后不要难为姝草,毕竟院子里就她一个丫鬟。
可是听麦穗儿说的也有道理,都这么晚了,能有多少衣服洗呢?一定是在嚼舌根,还有一个丫鬟在外面,大半夜的让主子开门,也不合情理。
便没说话,径直进了屋子。
姝草进了屋子,见麦穗儿帮盛夏脱去外袍,拿出布鞋。
很殷勤地上前说:“公子,奴婢这就去打洗脚水。”
说完拿起床下的洗脚盆就往外走。
麦穗儿也不说话,看着她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