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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闺园甜居-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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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进了里面,已经是中午。
“师父,师娘让人送饭来了。”
她刚刚坐在姬老大夫对面,还没张口,门外进来两个小丫鬟,提着食盒。
面容清瘦,留着短胡须的姬老大夫抬起眼睛看了眼麦穗儿,很慈祥地说:“小姑娘,先等等,老夫先吃饭。”
麦穗儿一双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姬老大夫,一点不怯生的说:“爷爷你先吃,我等着。”
姬老大夫只是象征性的看了麦穗儿一眼,便起身准备洗手吃饭。那声清脆中带着点童音的爷爷叫的他心里一颤。
他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布巾擦着手,凝神去看随着他站了起来的小姑娘。
头发蓬松,可以看见根部白色的虱子卵。皮肤混杂,看不出什么底色。嘴唇干裂,裂出血口。有点拘谨的垂下的双手,手背都是通红的。穿着一件补丁遮的看不出花型颜色的宽大斜襟过膝上衣,下身是灰不拉几的的不知是裤子还是裙子。
这个小女孩全身上下透着受苦受难受折磨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一定是无家可归的孤儿。
他的心里悠然升起一股怜悯,也许是医者父母心,也许是男人天生同情弱者,他没去吃丫鬟摆好的饭菜,重新坐了下来。
对上麦穗儿的眼睛,却发现并不像他所看见的外表那样凄惨,而似村里的泉水般清澈。
他的一双充满了睿智能看透一切的的眼睛盯着麦穗儿的脸仔细地看,又微微往前靠了靠,这个女孩的外表有点邋遢,甚至肮脏,至少在他看来头上有虱子的女子都是不讲卫生的。
她的身上却没有那种污浊的味儿,还隐隐的飘过一股淡淡的幽香,似风中飘来的野花的味道。
“小姑娘,你是哪里不舒服?”
他除了看出女孩有点不足之症,也就是俗话所说的发育**。并没有看出她有什么病。
麦穗儿感觉到了姬老大夫眼里深深的同情和博大的慈爱。
心里一喜,打定主意要为姐姐找郎中看病,早上没好好的打理自己。
她本来也就有点发育**,这几年鱼汤让她稍微长高了一点,脸上没有被晒着被冻成冻疮的下巴额头鼻梁处也细腻白皙光洁起。但是为了不让姐姐太劳累,她也实打实的干活,每天都太累太忙,超了负荷的身体十三岁了看起来也就十岁。
这么个可怜巴巴的身体配上潦倒的样子再加上无助信赖的的眼神无奈的倾诉,这么煽情一定能激起大夫的同情心。
因为以她的经验,越是地位高,德高望重之人,越是同情弱者。
大夫有了悲天悯人之心,那么一定会尽力的地为患者看病,不但费用可以减少,或者可以欠一下。还会为自己帮助了弱者而感到自豪。
这么双赢的事儿,但愿能成功。

第二十五章 破例出诊

她有点难为情的低下头去,小声说:“爷爷,我是住在村子东口的麦家慈的侄女麦穗儿。不是我病了,是我姐姐病了。她腿疼,已经变形,如果不治的话以后会卧床。”
姬老大夫还在观察麦穗儿,也没想麦嘉慈的侄女谁是。
接着问:“小姑娘,既然你姐姐腿都变形了,一定不是疼了一天两天,怎么不早点来看。”
麦穗儿便低垂着睫毛,眼泪汪汪的将爹娘早逝,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都说了出来。
尽可能说的凄凄惨惨,却从头到尾没说过婶娘麦姜氏一句坏话。
姬老大夫看着麦穗儿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嘴上渗出了血迹,一般不会感情用事的他心高高的揪了起来。
看着小女孩长长的茂密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心里更加紧张,害怕这珍珠般的泪珠会落在地上成了碎片。
他伸出温暖的手轻轻替麦穗儿拭去睫毛上的泪珠。
顾不上吃饭,喊医童背上医箱,他决定立刻马上去拯救麦穗儿嘴里如果不快点去就会卧床的伟大的女子。
三人出了医馆,一直埋头将一味味草药用戥子称好放进百草柜药抽屉的年轻男子抬起头略微沉思一会儿,匆匆放下手里的活儿也走了出去。
姬老大夫随着麦穗儿走了将近个时辰才看来到村东头麦穗儿的家,孙黑牛也跟在后面挑着水准备留给麦穗儿。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麦姜氏尖利的女高音抑扬顿挫的骂着:“呸,两个没良心的东西!老娘养一条狗还知道摇尾巴呢,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哦,这翅膀硬了就分家,留下这么大一摊活儿,也不知道帮着干干。”
麦姜氏的骂声比起以前来略带沙哑,有点像受惊了的老鸦的聒噪。
姬老爷微微蹙了蹙眉头,学医之人,喜欢静心静气,从心里厌恶胡喊乱叫。撒泼取闹之人。
刚才麦穗儿诉说姐姐这些年的遭遇,这个小女孩自七岁进了伯父家的门,只是短短的半个月晚上便又被赶回了自己家,带着五岁的妹妹住在潮湿的炕上。因为年纪小天一亮就要过去伯父家干活儿,便大冬天的也顾不上烧炕,将唯一的被子衣服全都盖在妹妹身上。自己冻得浑身发抖;夏天的时候下暴雨房顶漏了,她便将妹妹放在干一点的地方,自己在水里泡一夜:秋天迎着秋风出门春天冒着春寒回家,一年四季手在凉水里泡。
所以小小年纪正是活蹦乱跳之时,腿已经疼了好几年。
年纪小骨头没长成,一定是风,湿,寒三气杂合而入,也就是痹。
这种病属于顽疾,没有治好的可能,只是能控制一点。
刚才在麦穗儿说的时候,他无形中对将麦姜氏对号入了座,虽然小女孩一句坏话都没说,对她的印象已经很不好。
这么小的孩子得上这种病,还没给治过,可见这个女人心肠有多坏。
停下脚步看麦姜氏在打麦场里整理运回来的玉米杆,嘴里不停的骂着。
只是分家短短的两三天,麦姜氏就觉得短了胳膊少了腿般无力。以前天不亮她就扯起嗓门喊麦苗儿麦穗儿,然后自己慢条斯理的坐在炕上做会儿针线。等她出来饭菜已好,猪牛鸡狗都喂了,牛圈猪圈都垫好了,牲口也饮了。家里的一摊子不需要她操心。
她只需要太阳出来的时候分分光光的带着两个女儿去村里挑一担吃的水回来就好。顺便在村里串串门。
而农忙时候麦穗儿麦苗儿也几乎能将那些个零碎活儿干完,主要的工作有麦长青和两个大儿子。
这猛的一分开,什么事儿都得她自己做。两个女儿一个都叫不出来,等喂完了猪鸡,牲口,打扫了里里外外的院子,累的她眼冒金花。
一出院门见麦苗儿正拖着一条废腿,将自家门前那一亩二分地里拔出来的豆秧一点一点的运回院子,见她出来摞玉米杆,小心地看了一眼地里,玉米棒子已经掰完只有行间所剩不多豆秧的地里,眼里带着加深印象防止偷盗的意思,然后关上大门。
她的气就往上冒,也有点心虚,习惯性的张口便骂。
感觉一股寒气,她竖起倒三角眼。
这一看惊得她掉了手里的钢叉。
姬老爷姬老大夫可是灵泉村的土皇上,家大业大,医术高明,是村里唯一和村保盛老爷平起平坐的人。镇上都城很多达官贵人都是他的朋友,她平时可是想仰视都仰视不到的。
姬老大夫也只是在初一十五这两个日子坐诊,都是四面八方的人慕名而来,今天他竟然带着医童小儿子姬小童背着医箱亲自前来。
这个死妮子看来还不简单。以前她怎么没发现呢?
她飞快的看了眼走在姬老爷身边的麦穗儿。换上一张笑脸身子深深地弯下,声音压低了八度,很是卑微的说:“姬老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大驾光临,我们这寒舍简直是蓬荜生辉啊!”
姬老爷的眼睛平时很柔和,声音也很醇厚,说起话来让人无形中产生一种信任现在他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寒光,语气也随之冷冰冰的:“东西南北风啊。你不请我自然是被风吹来了。”
麦姜氏带着谄媚的笑脸站在自家大门旁边相比之下寒酸的大门口,轻轻敲了敲补着补丁的大门喊了声:“苗儿,姬老爷来看你了,快把门打开。”
然后识趣的退在一边,心虚的低下头去。
姬老爷看起来很和蔼慈祥,她却从心底里畏惧。
麦苗儿的腿一天比一天严重,麦穗儿求过她很多次,她却一直以不过是受了风寒,或者磕了碰了,过些天就好为由,没帮她请。
她怕花银子,怕家里的活儿没人干。
可没想到这刚一分家,麦穗儿就去请大夫,还请的是姬老爷本人。
她觉得这是在打她的脸,是在做给她看。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却不敢多言。
麦苗儿正坐在院子里剥豆荚,听婶娘喊门,拖着一条几乎都要动不了的腿,艰难的打开门。
姬老爷就看见了一张充满了苦难的小脸,一双泪汪汪的眼睛。

第二十六章 博得同情

一张被苦难浸泡过的小脸,没说话就已泪眼婆娑的眼睛,走一步身体需要拧半个圈的腿,跟着扭曲的脸。让姬老爷心里堵得难受。
如果说是个四五十岁的女子,这种病倒也不足为奇。
但是眼前这个女子这么弱小。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还在大门外的麦姜氏,带着强烈的谴责。
麦姜氏瞬间心惊肉跳,虽然家里没人在姬老爷家做工,还是很害怕。
她躲躲闪闪的转动着倒三角眼,嘴里嚅嚅道:“姬老爷,您先坐,我去帮您泡杯茶。”
说完逃也似的溜进了自家大门,慌忙将门关上。
已经快十六岁的麦苗儿顶着十岁孩童的身高,呆呆的看着清瘦慈祥,充满了温暖的姬老爷。
刚才她听到了婶娘喊姬老爷,她却不认识。
自从爹娘去世,已经八年多了,她和妹妹再也没有机会没资格去村里,一来没时间二来婶娘嫌丢人怕两人的形象毁了自己的名声。
麦苗儿的眼里充满了敬仰,她没见过这样体面气派的男子。
姬老爷心里再次一柔,这个女子和她的妹妹一样让人怜爱,他有点想不明白刚才门口站的那个干瘦的女人是不是女人。
进屋里也没桌椅,只能坐炕上。麦穗儿忙端来家里唯一的一只小木凳放在姬老爷脚下,小声说:“爷爷,您请坐。”
一向讲究的他一点不嫌弃的坐了下来,衣袍的的下摆落在了地上。
跟在身后的姬小童也同样被感染,忙上前将医箱放下,从医箱里拿出布枕,笔墨纸砚,合上箱子。将布枕放在箱子上。
孙黑牛在一旁站着,见没事儿可干,院子里堆满了豆秧,豆荚还没摘下,便蹲下身子剥了起来。
姬老爷招手让麦苗儿过来,麦穗儿又忙找了一个平时充当凳子的树墩拉着她坐了下来。
姬老爷便凝神静气的望闻问切之后。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
接过姬小童蘸饱了墨汁的笔,在铺好的纸上很快的写下药方。
写好之后又仔细的看过,才将药单交给姬小童嘱咐他:“童儿,先将下面这几样抓上,留下来让她吃着。后面再加药量。”
姬小童看了看药单,打开药箱很熟练的取出布包里包着的几味药,三张马粪纸,将这些药每张纸上分出一点,包了起来。
一边包一边说:“用凉水先泡一刻,再用文火煎,一服药煎两遍,分三次喝。”
随即拿出一只小算盘,一双灵巧的小指头噼里啪啦的拨打着。
“爹,三服药一共是五十个铜子。”
姬老爷摆了摆手:“童儿,这三服就不收钱了。下面的再说。”
说完起身,这只小凳子坐的他实在不舒服。
他起身看了看整洁的小院,抹得光滑的院墙,土坯屋子的墙皮也抹得很光滑,几乎看不出有里面混着麦草。门窗都很破旧,却都修补的完完整整,窗格上都糊着的窗纸黑乎乎的看不出颜色。
“麦苗儿,麦穗儿是吧。”他迈开步子进了屋,这会儿他才将这来那个小女孩和麦长青对上号:“麦长青是你们的二爷吧,这修门抹墙的活儿是他干的吧。”
麦苗儿腿疼,跟不上来。麦穗儿忙说:“我二爷手艺好。”
姬老爷笑了两声,看了看光秃秃的只铺着已经破了的炕席的土炕,摇了摇头:“你们那,这席子也不防潮,你姐姐的腿是受了风寒,潮湿所致。这席子上面怎么着也得浦上一页毡。”
麦穗儿低着头说:“我们没有。”
“爷爷您请坐,我给你烧点开水喝。”
麦穗儿一口一声爷爷的叫,叫的姬老爷心里舒服又感到亲切。
灵泉村是个大村,他在村子里久居上位,每个人见了他都毕恭毕敬,用尊称,小孩子也都叫他老爷。
这个破烂肮脏的小女孩却叫他爷爷,奇怪的是这声爷爷从这女孩嘴里喊出,他却并不觉得掉份,还很激动。
他快五十岁了,膝下两男两女,大儿子两个女儿都已成家,也有了孙子,也许是他自身带着威严,孙子对他并不亲近。
他走出屋子站在灶房门前,看着麦穗儿蹲在灶膛前,用一根吹火棍将灶膛里的火吹旺,用糜子穗扎成的刷子将铁锅用心仔细地洗了好几遍。
又将一只粗瓷碗洗刷几遍。
水开了后,舀满,双手给奉上。
他接过水碗喝了几口,放下碗转身离去。
“爷爷,留下来吃饭,我给您做黄面靶子。”
麦穗儿忙跟在身后追了出去。
“回去把孩子。你姐姐吃完了这服药再来。”
姬老爷带着满身的博爱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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