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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梦萦相思桥-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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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份薄如蝉翼,有些部份却很厚,一出汗就容易脱落,用来沾贴的旱胶也弄得我的脸阵阵起痒。没办法,最多只能戴两个时辰我就得躲回房中将面具揭下来。

  除了每天下午的天音阁专场,我还在四处奔命,几乎所有的相府王府都请过我,特别是夏府(夏竦)三天两头地邀宴聚会。

  默言这些天不知是怎么了,死缠着我非要我帮她画一幅“英雄哥哥”明锦江的素描,说实话我都已经不大记得他的面孔了,叫我怎么动笔呢?我问默言为何偏让我画他的,她红着脸不作声,我暗暗吃惊,莫非小姑娘情窦初开了?再一想,觉得明锦江这人挺不错的,若能成事倒也是对美眷,便欣然答应了她:“默言,姐姐帮你画,可明锦江不是在扬州吗?”她打手势告诉我,我失踪后的第二年他落了榜,明年会再来汴京应考。听完后,我笑了,笑得有点儿坏,轻轻拧着她的红脸蛋:“不管他明年中不中,姐姐都为你说媒好不好?”她听完脸更红,一扭头就跑了。

  好不容易抽了一天空,才发现自己手有些疼,被瑞新他们几个打发独自先回了家,揭掉面具洗个澡人才舒服一些。

  展开瑞新从扬州为我带回的画架,匀了匀炭笔,记忆在搜刮明锦江的面容,对着画板我的脑海却浮现了稚圭:稚圭,你会不会是上古前让我爱上的那只鹤呢?会不会是素意的天觉呢?说有缘,我们又无缘;说无缘,偏偏绕过了两个弯子,从大理到扬州,再从扬州到汴京,我们又重遇在一起。

  哎,不想了。他娶不娶与我又有何关系?对于旁人而言,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他谦谦君子前途无量,自己以后还是跟他站远些才好,说不定他已经有了意中人。我还是一心赚钱吧,也能为民出些小力,只是越赚越顶不住花销,我盘算着,再攒些钱先把冠芳的身赎了,剩下的我先开个作坊,也好让那些乞丐有份工作,那些无依靠的难民这样天天蹲在慈幼局也不是个事。

  画着画着,是画出了个人,而且画得很神韵,不过没法儿送给默言,因为我画出来的竟不是明锦江,而是我心中的竹君子韩稚圭。放下炭笔,我掩嘴笑得不行,欣赏了会儿自己的“作品”,我对他念起首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念着念着我又忍不住放声高歌起来,唱得还是这首诗。

  正陶醉呢,门突然被叩响:“灵曦,我能进来吗?”

  我一呆,当真是唱哪壶来哪壶呀!

  糟了糟了,我的面具呢?我慌得像个乱跳的蚂蚱,一边急燎燎地往脸上贴面具一边朝外面喊:“稚圭,等会儿,我马上就好!”

  真是越慌越干不成好事,手忙脚乱地整了半天总算是贴上去了,匆匆地为他打开门,嘻嘻笑道:“不好意思稚圭,让你久等了,进来坐。”

  刚将他迎进屋里坐下,一抬头无意瞥见画架上的“作品”,我赶紧扯块方布将画盖上,再做贼心虚地给他倒杯茶:“你公务这么忙,有事直接让瑞新给我带个口信就行,何必还亲自跑来找我呢?”

  他盯着我的眼睛,满脸的惊悚。

  我一吓,跑到镜子前照了照,不由方寸大乱:我晕!糟大糕了!完蛋完蛋,面具贴歪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正急火攻心,稚圭竟走了过来,我赶紧躲到一旁的床边,背对他拉过帐子:“稚圭,我有些不舒服,要不你先回吧,有什么事明天我让瑞新去你府上找你。”

  他仍定在那里不作声。

  我心里叫苦不迭:天!刚才肯定把他吓死,指不定把我当成鬼了。

  我润了润嗓子,想忽悠他:“稚圭,我,我那个来了,你先回吧。”

  他迈开步竟又朝我走近,我心下惴惴:这不是他的风格啊,换作平时他决不会为难我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算了,我还是先把面具揭下来,免得把人给吓死了!

  刚揭下面具还来不及往怀里藏,帐子竟被他一把扯开,肩膀被他猛然扳了过去,他抢过我手上的面具,再盯着我的脸和眼睛仔细瞧,满脸的错愕,满脸的惶然。

  我一时语塞,看了他两眼后垂下头,等候发落。

  半晌无语,房中静得落针可闻。

  顿了顿,我鼓起勇气与他对视,见他脸上的惊疑和错愕一圈圈慢慢褪去,接而蹙起眉,目光深处写满了爱怜:“是你!”

  “我--”

  他将面具还给我:“灵曦,我已经知道了。”

  我一惊:“谁,谁告诉你的?”

  “前几天出公差,我顺路去过天长县,找旭峰谈了许久。”

  我背转过身,心被击痛:“你找他作甚?”

  他还是站在那里:“问他为何当众送你休书。”

  我无地自容:“别说了。”

  良久再无话,我听到他走了几步,回转过身见他正盯着画板瞧,我两步抢了过去挡在画板前:“别看了,我--我随手画的,是默言让我画的。”

  他又盯着我的脸看了起来,我慌忙背过身子:“是他告诉你的?”

  “不是,关于这几年你的事他什么都没说,是瑞新告诉我的。”

  我暗骂,这个死瑞新,什么话都跟稚圭说。心下一乱,又羞又愧:“是我的错,你别怪旭峰,是我先抛下他对不起他的。”

  “不。灵曦,这几年我每日上朝,也曾路过后宫,只是万万不想,毓秀宫中那位张娘娘竟是你--”

  我捂住胸口,压下里面的翻江蹈海:“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对吧?如今我已是残花破瓦,不堪回首了。”

  还来不及抽泣,他竟从背后将我揽了过去:“不。”

  我用力掀开他逃了两步:“你走吧,什么都别说,我明白。我听说晏大人还有个二女儿,相貌如花似玉,才高八斗不输男子,晏大人早就有心,连欧阳兄和王兄都在为你说合,我也觉得她很适合你,你该娶亲了。”

  他没忍住激动:“灵曦,你明知我心里是怎么想的,非要我说出口么?”

  我心里一个激荡,泪就汹涌了起来,对着自己幻想出来的空镜,照映了番自己千疮百孔的心,千疮百孔的身体,再对比起晏小姐的冰清玉洁兰心蕙质,不由自惭形秽地低下头,一咬牙无情道:“不,不要,我是欣赏你,却不爱你,我心里有人了,那人不是你。这副画只是我随手画的,你不要多想,对不起,什么都别再说了。”

  他走了,走之前他的声音很平静:“灵曦,我一直站在花树前等你。”

  从那后,我极力躲着他,也开始躲那些朋友,常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每天疯狂地画画。

  冠芳跑来骂了我一顿:“天音,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干嘛要拒绝韩大人?”

  “你别解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又是那什么晏小姐?韩大人已经当晏大人的面将这件亲事拒绝了,你还要他怎么样?非要他当众向你求亲,你才能相信他吗?”

  “谁会笑话你啊谁会笑话你?你说,说出来我去骂他!”

  “范大人?你以为范大人是那种人吗?他肯定举双手赞成!还有你弟弟,你弟弟最想要你嫁的人就是韩琦!这回我算是看明白了,人家等了你五年,真心实意等了你五年!你还要他怎么样?”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是要气死我吗?”

  “你别跑,还想躲?我已经去求见过八王爷了,王爷已经点头为你们保这个媒,你还想推吗?你要让韩琦成为全天下的笑柄吗?”

  “难道沈旭峰不见你,你就要等他一辈子吗?你那个大理的段什么人家都有儿子了!皇上后宫有十几个美人,我听说那尚美人最近不知道多得宠,她老爹现在京城里是作威作福快翻上天了!谁还会记得你?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不会老吗?你的不育症不是治好了么?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很晚的夜里,我悄悄溜到院子里打秋千,天上几颗零零碎碎的星星,让我想起了夹缝园“夜空”的一隙,想起了素意对我说过的话:

  “灵曦,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

  “我想你,我怕等到天亮,自己会想疯了!”

  “灵曦,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牵住你的手,你等我!”

  “你一个,我一个,你的是我,我的是你!”

  “灵曦,我得跟你成双成对,成双成对!”

  “我想变成另一只白鸟,飞进那个梦中,陪着你飞遍天涯海角,看遍世间的美景,与你形影不离,形影不离!”

  “灵曦,灵曦,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我是你丈夫!”

  风吹乱了我的发,也吹乱了我的心思,吹到了相思桥上,那是我在对他说:

  “雨再大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好呀,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你是谁,你是谁呢?稚圭,他就是你的天觉吗?

  ------题外话------



 第五十九章 白玉堂

梦萦相思桥;第五十九章 白玉堂



  一早刚梳洗完,冠芳便急燎燎地找我:“天音,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她真是美的不像话,我忍不住想调侃:“好一个云鬓花颜金步摇的白牡丹哪,邀本公子去往何处?是不是想芙蓉帐暖度春宵呀?”

  冠芳扑哧一声笑得花枝乱颤,两步走过来挽起我的胳膊:“可不是吗?走啦!陪奴家去逛逛街,买些个胭脂水粉嘛!”

  两人屁颠屁颠地,装得像对小情人亲昵逛着街,东挑挑西选选,一路回头率回数,我悄悄点了点她胳膊小声道:“冠芳,你看路上那些男的恨不得把我给踩死,谁叫你打扮得这么漂亮,笑得又娇媚,连我都快把持不住了,下次扮素点儿行不行?”

  哎,这真是,你越说她就越给你嗲:“不要嘛,奴家就想打扮给公子你看!”麻得我差点浑身一酥。舒悫鹉琻

  买了盒胭脂,一转身竟被另一男一女挡住路,我们往左,他们也往左,我们往右,他们就故意往右,女子对我们满脸的怒气,男子对我们满脸的鄙夷。

  我心说,我们惹你们了吗?

  冠芳直接破口:“我们惹你们了吗?”

  面前这对儿十八九的模样,男子一副有钱人家的公子打扮,潘安之貌凤表龙姿,身穿一袭绣着精美纹饰的儒衫,手执把水墨纸扇,不时扇个两下,十分潇洒倜傥。我定目打量他,越看越觉他气质不凡,像是暗怀武功,很有些翩若惊鸿,华茂春松的味道。他身边站了位青春正盛的少女,身穿套鹅黄的嫩裙,五官秀丽,娇俏可爱。

  冠芳没出息的看那男子看痴了,这一男一女对我们就更加摆出副鄙夷不屑的表情来。

  我叹了口气,这世上好看的何止是女人呢,朝那公子微一抱拳话还是说得很客气:“这位兄台,我们并不相识,为何拦住沈某的去路?”

  他这才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子随意打量了我一眼,语气漫不经心:“本公子有挡住你吗?明明是你挡住我。还有,我怎么看你怎么既不像男人,又不像女人,既不像男人又不像女人的人,叫什么人?”

  他身边的女子“咯咯”地抿唇娇笑,拉了拉他的胳膊,像是说咱们也别太过份了吧。

  冠芳气极地怒道:“呸,哪里来的浪荡子满嘴胡言乱语!”

  我忍不住也有些来气,我与你素不相识,更不谈惹过你,干嘛要拐着弯的骂我?

  他扬唇一笑,嘴角勾起丝丝讥讽:“你就是江南月的主人沈天音?”

  冠芳抢白道:“是又怎样,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卒?”

  他扇了两把扇子:“既是女子,却又为何扮成男子,莫非是你被人休过之后无地自容?”

  我这下子是真怒了,怒不可竭!心说你丫的老子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无地自容,一扯嗓子震天价河东狮吼--炸得满条街的招牌幌子都打飘:“老子扮不扮男子关你屁事!”

  那小子被我吼得呆若木鸡张嘴结舌,他身边的女子更是满脸通红无地自容。

  我没好气地剜了他们一眼,拉过冠芳扭头就走。

  冠芳笑了整整一天,吃个饭还在笑,喷得一桌子都是饭菜,我朝她碗里夹菜:“有那么好笑吗?”

  她放下筷子:“天音,我刚刚才想起来那一男一女是谁,或许人家就是故意来找你磋儿的。”

  “谁?我根本不认识他俩,是那男的先损我的,还骂人不带脏,想拼嗓子天下还没哪个胜得过你男朋友我呢!”

  “去,什么男朋友,人家说得也对,你说你怎么老是扮成这个样子,看起来确实太怪了!”

  “我喜欢当男人,怎么啦?”

  “天音,你知不知那女子是谁?”

  “谁?我没得罪过什么人,那两人干嘛跟我过不去?”

  她叹了口气:“哎,你这些时日天天躲在家里自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来中午堵我们的那两人,一个是晏大人的二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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