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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梦萦相思桥-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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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得老大,捂着嘴巴简直不敢置信,家里竟存下了这么多钱,我连声高呼道:“发啦,我们发啦!哈哈!”

兴致一高,我挑了个头:“兄弟,有酒的没有?依我之拙见今天是个好日子!”

结果去厨房找了半天,半点酒都没捞到,我们集体郑重委派旭峰以重任,命令他即刻发动轻功,急速去阿叔家取酒回来,没等上一会儿,旭峰幸不辱命,一整坛酒连同阿叔一家全带过来了。

大家一高兴,连梅姨都跟着喝了几杯,其实我也就雷声大雨点小,喝了两小杯身体就有点小飘,瑞新把点子鼓一拍,来福和默言嬉笑着欢快地跳起舞,我坐在秋千上悠悠唱到:

月亮升起来哟

山寨静悄悄

弹起小三弦

阿妹轻轻唱

让我们相依在一起

诉说心里的悄悄话哎……

悄悄话哎……

悄悄话悄悄话哎

自那日起,除了茶馆,我基本上足不出户,怕自己一不小心又跟段素意“偶遇”上,实在太闷,就眯着眼睛杵在画板前,用炭笔画一些简单的素描,画的有我爹娘,有默言,有旭峰和瑞新,还有阿叔和俊山,最后还是忍不住画了张他的。他的那张画得最久,画的也最神似,有时看着看着竟会呆上半晌:半个多月了,你还好吗?

不知为什么,可能特别想带着旭峰从以前不好的回忆里彻底走出来吧,我拜托梅姨跟旭峰做了好几套儒衫,清一色全是洱海的湛蓝,等默言把衣服带回来要他换上时,他开始还不好意思,最后我们三个就差冲上去给他扒衣服了,他才“羞羞答答”地回屋换上,连瑞新都给关在门外,出来我们一看,差点没笑掉大牙:衣服倒是合适,关键是头上还缠着圈黑包头,那样子别提有多搞笑。我们赶忙把他摁坐在竹凳上,解开包头叫瑞新拿去给扔了,再拿剪刀绞掉一段头发,默言笑得东倒西歪递给我根彩头绳,哪管这冷小子反抗不反抗,分出上半边头发直接就给系上,完事儿我们一看,原来冷小子长得还真不赖,按瑞新的原话讲:“咋个个长得比我好啊,不公平哪太不公平!阿姐和阿妹好看我也认了,凭啥你也长得比我俊呀?不行,我也要换儒衫!”

算日子,俊山的伤也养了快一个月了,前几日我哀求阿叔去了趟巍山,看俊山好些了没有,顺便给他带去些蜜饯,还有我给他画的素描肖像;阿叔回来说没看到俊山本人,不过桂伯伯说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家关不住,桂伯母又寻死觅活着不许俊山再跑到大理来找我。本来我还想回趟寨子去看他的,听阿叔这么说后,心里特别愧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俊山父母。末了我又追着阿叔问俊山后来怎么样,才知道蒙撒收他做了徒弟,将他带走了,开始俊山自然不愿意,两人斗了数场,俊山被揍得心服口服,还扬言说学成之后回来找段素意报仇,简直让我无语。

转眼间到了六月,夜里蚊子特别多,在我们这儿有句方谚:三个蚊子一盘菜,你可以想象得到那蚊子大到什么程度了吧?到了这个季节,我才领悟到手上这串珠子的妙用:你让蚊子叮我一口,我的手没肿,蚊子反被“毒”死了;你将蚂蚁呀虫子呀放在我身上,我不动,它们却疯了似的逃。给瑞新羡慕的哟,夜里搭上了蚊帐,他们还是被叮得到处是包,最后瑞新拉着旭峰直接往我们塌上钻,被我和默言往外哄:“干嘛呀干嘛呀,挤!哎呀,走啦,挤死了!”只见他嬉皮笑脸道:“哎呀,我说姐,你可怜可怜我们兄弟俩,你瞅,看这儿,还有我背上,那包大的,你们姐俩儿舒服啊,默言你别踢三哥呀,你能跟着大姐沾光,敞着门蚊子都不敢进来,美美地睡个好觉,求求二位,给行行好,让我们哥俩也将就着在这儿凑合一宿,对付一宿啊……”还没等你踹上一脚,他已经打上呼噜了。

瑞新长得越来越壮,身材大有往成年黑熊方向发展的势头,看着他肉光水滑的膀子,你还能想象,这就是当年那个瘦成皮包骨的小猴儿吗?平日里学徐伯操着一口地道的河南话,偶而还串些个京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宋京城过来的呢,自从他学旭峰也穿上汉服,就再也在他身上找不到边远民族的味道了。

我有时候取笑他:“瑞新,我说你的脸皮怎么越来越厚,有时候简直谈得上不要脸。”

他嘿嘿一笑:“那就对了,脸皮儿薄的他做不成生意,真正做大生意的,就是得不要脸,哦不是,就是得厚着脸,徐伯说了,我就是干这个的料,姐,你等着我当大老板的那一天!”

默言也长高了许多,漂亮极了,又聪明灵光,真真叫人见人爱,我们经常对来福打趣:“来福,还不赶着紧的来提亲,小心默言明天就给哪个阿哥给拐走喽。”

旭峰被我整日里打扮成个书生,他这方面很随意,随便我怎么给他折腾,反正从来不照镜子。

这三个月来,在瑞新的“重油水”招呼下,我真的长胖起来了,有时洗着澡看看自个儿,竟还开始有些女人的小味道。天太热,梅姨便给我做了些裹胸的小衣穿在里面,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外貌上真的变了很多。

旭峰真的很聪明,他要么不学,只要开始学,领悟能力实在令我们羡慕不已,那竹笛他吹得很好听,慢慢的,我教他一些越来越复杂的调子,后来我们干脆把江南月从茶馆带回来,琴笛合奏,倒也渐渐生出些默契。

那些日子里,我还是会想段素意,思念前世的他,躲避今生的他,在茶馆,我不敢掀开帘子,回家,我不敢去相思桥,有时候也会有些冲动,想跑去拉他的手,最后却是,对自己一笑了之。是,我是没有勇气,这并不是有没有勇气的问题,不是我不想选择,而是不能选择,所以,我只有坐在那叉路口,静静等候,不能做也什么都做不了。

梅姨曾跟我提过两次,说有几个家境合适品貌上上之选的青年打发媒婆找她代为说合,均被我一口回绝了,她说人家上茶馆见过我,对我别提多满意,越说我越惶恐,恨不得立马去跟徐伯辞工,徐伯吓得连连摆手,徐伯母拎着一堆东西上绣坊跟梅姨不知说了些什么,反正最后工也没辞成,好在再没什么媒婆之流的让我烦心了。

俊山自伤好后,一直没来找我,说实在的,我也怕见他,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才能婉拒他,我只想和他做兄妹,虽然这想法特自私,可我对他,实在是没有那方面的感觉,并不是因为他霸道蛮横,脾气暴燥,其实他在对我一个人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可我就是对他爱不起来,或许是因为,我的心里早就住着另外一个人吧,只有一个位子,又哪里坐得下两个人?

 第二章 会三友

眼看着进了八月,算算,离三月节那晚的桥上相会已经过去了半年,这小半年里,生活还是那样,看起来什么都没变,又似乎变了很多,起码,我从一位“公子”变成了一名“女子”。

听徐伯说,我的琴艺在外面传得很响,中原和大理自不必提,连大辽(也称契丹)的一些爱乐之士都知道我的名字:江陵沈越的女儿“天音公子”。综上所述,我已经在当代乐界名人中混出一席之地,其实自己本身哪有什么本事,不过是接替了父亲在乐界的知名度罢了。

有那么一天,我弹了没多久,徐伯神密兮兮地掀帘探头进来:“灵曦,有位客人想见你,我向他打听名讳,他说只需对你报‘高山流水’这四个字,约你晚上在城北聚仙楼见面,去不去你自己拿主意啊,徐伯只答应了人家要把话传到。”

一下午我都在想,那人是谁呢?我哪有什么故人?要是翠云她们来找我,还用打什么“高山流水”“小泉叮咚”的暗号吗,不直接奔我家得了?段素意?他不是我的故人,是我的情人才对,这半年,明里我对自己说躲他,暗里,或许我其实天天在等他,只不过自己也不想把事情理得太明白,何必徒增伤心呢?

晚上等弟妹们回来,我把徐伯的原话跟他们讲了一遍,瑞新主张我去看看,默言连连打手势说女孩晚上出门不安全,旭峰随我的意,我思来想去,再看时,月如银钩已经悄悄挂上柳稍头了,突然间记起那位道骨仙风的中年文士,便连忙将自己简单梳洗了番,正准备换上旭峰的蓝儒衫,却被瑞新一把夺过:“我说姐啊,这么热的天,衣服穿得又薄,一个女子的身材,穿个儒衫不伦不类的像什么话,你还以为自个儿跟以前那么瘦啊,男不男女不女的。”

我将他一双耳朵撕得通红后才带着旭峰离家扬长而去。

城北主街不同于城南,酒楼茶馆四处林立,翠柳花红的风月场所也多,平常我们都已经上床休息的时间,这里却是灯火通明,忐忑间,脚步已经踏进了聚仙楼,这栋酒楼在大理也算小有名气,听说东家是大宋东都洛阳人士,很多从中原过来的客人都住在这里。

一位店小二走过来热情地招呼我们:“两位客官,里面儿请嘞。”

我对小二哥说,自己是应人之邀,再谈到应谁之邀时,我傻了眼,糟糕,自己并不知道那位文士怎么称呼,偌大个酒楼,总不能一道道挨个儿去问吧。

小二哥见我犯难,便问我那位客人的外貌特征,末了我不得不佩服起这位小二哥,真真的叫“机灵”,我只简单形容了一下他就能猜到我找谁。随后,我和旭峰跟着小二哥上了楼,他领着我们走到一个雅致的包间门口,推开门伸手请道:“两位看看,是不是这三位客官相约?”

我径自走了进去,目光掠过,顿时心下直跳:可不就是半年前坐在茶馆听琴的那位中年文士和坐在他身边的两个年轻人么?他们三个原本正在谈笑风生,此刻正三双眼睛齐刷刷朝我打量过来,从前我穿着内两层外一层的儒衫,多少还有点风流才子的自信,现下,我悄悄背着手绞了绞自己这套桃红的薄裙,脸上不禁开始发烧。

幸好,只熬了半分钟,那位中年文士朝我走过来,举手合扇对我淡施一礼:“想必,这位就是天音公子了,半年不见,差点让范某认不出来。”

我忙抬起头微笑着还上一礼:“原来先生姓范,久仰久仰!”

他捊须一笑,那位个子不高的年青人立马凑了过来,抱拳朗声道:“原来大名鼎鼎的天音公子真的是位女子啊,人说我还不信呢,我叫狄青,也叫狄汉臣,大宋汾州人,幸会幸会!”

那位狄青声音爽朗,脸上有道很明显的黑疤,目光十分诚恳坦然,举止间不拘小节,不禁令我顿生好感,我连忙同样抱拳回礼道:“天音见过狄大哥!”

气氛一下轻松了不少,大家都爽朗地笑了起来,就在我胸中涌出了些许豪迈之情时,另一位白衣绣竹的公子举步优雅地走到我面前,四目相接下,我的脸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烧得更透,见他盯着我凝神细细打量,自己的头便不自觉地浅浅垂下,只听范先生轻咳了两声,对面那人才开口道:“小可姓韩,单名一个‘琦’字,字‘稚圭’,祖籍安阳,之前与天音公子,与姑娘见过,不知姑娘还曾记得否?”

我心想,怎会记不得呢,长得比我帅太多的人我一般都记得,吸了口气,抬起头来大方一笑,他比我高出大半个头,估摸有一米八的样子,怪不得坐着都鹤立鸡群,我对着他淡然施礼:“天音见过韩公子。”

我拉过旭峰,也给他们介绍了一番,他们三个面面相觑,狄青道:“喔?听闻沈先生只有一个女儿,原来传言不实?”

我忙接过话头解释道,旭峰是我的义弟,另外还各有一个义弟和一个义妹。

席间,见他们都管范先生叫范大哥,我也跟着喊起了范大哥,他是个谈吐幽默,委婉含蓄的人,几番聊过,我发现这位范大哥不仅胸藏经纬且见闻十分广博,不禁对他大为崇敬起来,从听他侃谈一些各地的风土人情,到议论庙堂之上的治国方略,我又从佩服到震惊再到深深佩服。

简单互道了些家常,我才了解到,原来这位玉树临风的韩琦公子,今年才刚满二十,年纪轻轻便高中进士,他本人真正的是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最可贵的是,他身上并无半点骄横傲慢之气,为人谦虚有礼,他和范大哥狄青大哥一样,胸怀满腔治国安民之心,和他一比,自己立马感到无比的惭愧,深谈过后,对他,我不禁由衷地欣赏起来。

没想到向来不爱言语的旭峰竟能和狄青一见如故,狄大哥说他出生微寒,幸好少年时遇到一位贵人,教他练就一身武艺,还说改日定要和旭峰切磋一番,旭峰忙对他抱拳郑重行礼,看得我差点儿没掉落眼珠子,但听旭峰细声道:“不敢,狄大哥有空可否去我家一坐,旭峰也好求教一番。”

我揉了揉眼皮子,狄青哈哈一笑:“有何不可?”

我忙约上范大哥和韩琦一起去我家,略尽地主之谊。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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