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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一夜皇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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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蘅已然虚浮得没有半分力气。

忽然,一个人的影像浮现在眼前。

他带着邪魅的笑容,冷嘲热讽的讥诮,是李昭南!

她恨他,恨他的言而无信、生性多疑!

恨他的不闻不问、始乱终弃!

她恨他!恨他!

对,她是恨他的!

握着云儿的手忽然一紧,不知自何处积攒的力量,骤然升腾。

窗外,雨似悲鸣,敲打着孤寂天空,日色无光、天地暗淡。

忽的,婴孩儿有力的一声啼哭,终于打乱了风雨的悲音。

芷蘅舒了口气,虚弱的看向被稳婆擦洗的孩子,这个在自己身体里七个月,与自己一同饱受折磨的小生命,终于出世,从此心中便多了一份牵念,不会再感觉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

她今后不为别人,只为这个孩子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阴险用心

稳婆将孩子包好,却并没有抱到芷蘅床边,而是径直向外走去,高声道:“王妃,恭喜,是个男婴。 ”

芷蘅心一惊,虚弱无力的身子强撑着坐起,喉咙中却发不出声音,许久,方细弱的说:“云儿,快……快去看看我的孩子……”

云儿还未起身,便看见孙如妍抱着新生的孩子走进来,满面春风,笑吟吟的看着床边虚弱的芷蘅。

芷蘅无力的看着她,她脸上的笑冷冷的。

“好可爱的孩子。”孙如妍挑眉看着,芷蘅强压下心里的厌恶,近乎哀求的道:“王妃,给我……看看我的孩子……”

“看看?”孙如妍挑高声音,眉目间凝着冰冷笑意,“看坏了怎么办?我可怎生向王爷交代?”

她扯唇一笑:“杨妃,还是由我……来暂时替你照看小王子吧。”

一道闪电倏然划过天际,炸开惊雷烈烈。

芷蘅浑身的刺痛仿佛更深一层扎入身体!

四肢百骸皆被狠狠的雨贯穿了。

孙如妍高扬的眉宇,轻挑的眉梢儿,俱都凝着丝丝诡异的气息。

她说什么?

暂时照看!

“不,我可以……可以自己照看……”芷蘅心急,竟跌下床来,云儿连忙扶住她,芷蘅却不顾一切,挣扎着爬到孙如妍裙边。

她紧抓住孙如妍绣姣莲并蒂的裙角,苍白的脸,无半点血色的唇,祈求的双眸,她看着她,也许……是第一次用这样由衷的祈求看着她。

“王妃,不要……不要夺走我的孩子,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都……”芷蘅泪水滑下,苍白如纸的容颜,终究不再有一丝一点的骄傲和尊严。

她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么久以来,孙如妍皆是这般好生待她,原来,是为了今天,是为了夺走她腹中的孩子!

孙如妍得意的看着她,冷哼一声:“哼,谁稀罕?”

说完,抬脚踢开紧抓着她的芷蘅,芷蘅绵软的身子无力支撑,她艰难的坐起,长发散落,却无论如何也无力再起身……

孙如妍冷冷的看向屋内众人:“杨妃产下小王子,当真可喜可贺,只可惜,她红颜薄命,难产而死,实在是人间悲剧呢……”

说着,竟果真有哀哀悲切之音!

芷蘅大惊,云儿亦惊得僵直在当地!

“王妃……”

“彩珠,若是王爷问起杨妃来……”孙如妍看着彩珠,彩珠会意道:“天妒红颜,杨妃身子骨儿弱,难产不治而去了……”

孙如妍满意的笑着,看向屋内战兢的每一个人,眼神突地横向身后一名侍卫:“杜威,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是!”那名叫杜威的侍卫,目光一沉,一声令下,从屋外立时冲进几名精兵,孙如妍低眉看着瘫坐在地的芷蘅,

只见她国色容颜惨白如雪,泪水漂泊,一身凌乱绸衣似残败的令箭荷花,无奈时节的残忍。

孙如妍一边抱着新生的孩子,一边冷冷笑着,转身而去。

 风雨相逼

“不,王妃……不要带走我的孩子……把孩子还给我……”芷蘅徒劳的哭喊着,重重捶打着地面,泪流满面。

只是,孙如妍的背影早已消失在门口。

云儿过去抱住芷蘅纤弱的身子:“公主,公主……”

她亦不知该说什么。

屋内,只剩下铁将兵卫与一屋子参与接生的人冷冷相对,杜威一个眼神,整个房间,顿时凌乱一片。

芷蘅只看到适才接生的稳婆、御医和婢女纷纷跪地求饶,挣扎着大声哭喊:“王妃,王妃,我们一个字也不会说,王妃饶命啊,饶命啊……王妃……”

孙如妍显然不允许这些个人死在自己的屋里,几名兵卫分别架走哭喊着的人们。

云儿眼泪亦掉了下来:“公主……”

只见为首的杜威,眉目森森的走向她与云儿。

芷蘅虚弱惊恐的望着他,素衣勾勒出她美好身量,只是那倾城容颜,暗淡消损了不少颜色。

杜威一把拉起她,云儿哭着抓住芷蘅衣袖:“公主……不……”

芷蘅只觉腰上一紧,已被杜威拦腰抱起。

杜威横一眼身后之人,身后立时有人将云儿拖拽着向屋门外走去。

芷蘅拼命挣扎:“放开我,你……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人,迟早会有报应!”

说着,只觉身上冷冷的,瞬间冷进骨血。

屋门外,风雨如凄,撕裂天际。

雨势愈发湍急。

芷蘅全身已经湿透,她只感到被扔上一辆马车,一路疾驰而去……

云儿亦被扔在这辆马车上,两个人抱在一起。

车外风雨交加,天地之间,似只可听见雨落的声声凄凉。

一声声的……冲刷着奕王天府的污浊、漆黑与嘈杂。

突地,马车停住。

车帘被豁然掀起,才经生产便全身湿透的芷蘅,止不住颤抖,云儿紧紧的抱住她,却被杜威拉下车来。

大雨磅礴,不见丝毫收敛。

芷蘅绝色容颜被大雨冲刷得苍白憔悴。

她仰头看着杜威,杜威身上甲胄亦被雨水洗刷得锃亮。

“你要杀我?”芷蘅看着他,杜威只冷冷的说,“杨妃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得罪了王妃……”

“你如此助纣为虐会有报应的!”风雨中,芷蘅竟不知哪里来得力气,突地站起身,目光凛凛的望着他。

杜威冷哼着,寒剑出鞘,映出冷雨冰凉的寒光。

“公主……”云儿几乎昏厥过去……

芷蘅却迎着剑锋,高声道:“你这一剑下来,我生生世世都不会放过你,你会有报应,一定会!助纣为虐的下场,就是李茂的下场!”

剑锋忽然收住,冷雨浇灌,水雾迷蒙了芷蘅的视线,芷蘅只看见杜威迟疑的目光。

她知道,李茂之死,一直是府中人人疑惑不解的诡异之事。

她连忙又说:“李茂为孙如妍办事,只恐怕伤天害理、草菅人命连天都再不可饶恕,所以横死于府中,至今是迷,这位壮士,若你一意孤行,他的下场就是你明日的结局!”

杜威目光一滞,芷蘅看着他,毫无畏惧,剑高高悬在芷蘅头顶,芷蘅只感到冷冷的寒气直逼喉间,她紧紧闭眼,云儿大呼出声音。

 举步维艰

杜威目光一滞,芷蘅看着他,毫无畏惧,剑高高悬在芷蘅头顶,芷蘅只感到冷冷的寒气直逼喉间,她紧紧闭眼,云儿大呼出声音。

许久,却只有风雨打得树蔓发出阴郁的“沙沙”声。

她缓缓睁开眼,但见杜威还剑入鞘,眼神低了下去。

云儿连忙奔过去:“公主……”

她抱住芷蘅的身体哭泣。

杜威冷声道:“你走吧,只是你走后,是死是活,可再于我无关!”

杜威跨上马,勒马而去。

芷蘅愣愣的站在当地,风狂雨骤,鞭打着夜的安宁。

寒冷的雨柱,湿透栾阳城近郊的树林。

芷蘅身子一软,跌坐在雨水之中,素衣漂泊于冷冷泥泞,她仰头而望,雨湿眼睫,这一劫过去,前路又在何方?

她紧紧握住双手,李昭南,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芷蘅忽的回头看着云儿,目光里有水雾凄迷的冷涩:“云儿,我要去找李昭南,我要去南越,我要向他亲自讨回我的孩子,我一个人的孩子!”

她咬紧唇,泪光闪烁,李昭南既是不承认她腹中骨肉,那么这个孩子日后留在这里,定是吃尽苦头的。

她……更不能让她的孩子,日后向孙如妍那个蛇蝎女人叫娘!

云儿震惊的看着芷蘅,扶她起身:“公主……这……南越路途遥远,却不如我们留在这里,等奕王征战回来,再……”

“云儿!”芷蘅目光空洞,神情却毅然坚决:“等他?我一刻也再等不及,等他回来,我还能不能见得到他,还说不定!况且,万一孙如妍知道我没有死,说不定,还会派人追杀!我要去找李昭南,找到他,我要让他休掉我,然后,我和孩子哪怕一起去过清贫的日子,也再不要呆在这个所谓天府中!”

冷雨,悲吼哀吟。

芷蘅一步一步,艰难的在雨水中前行。

“云儿,从今儿个起,不要再叫我公主,叫我小姐。”芷蘅回身看她,眼里的泪水流干了,只余涩涩的凄苦。

云儿哭着点头:“好,只要是小姐的决定,云儿都会跟着小姐……”

夜,黑压压的。

两个纤弱的背影,在狂雨中,举步维艰!

 山水迢迢

夜寒,透着浓浓的凉意,月光如雪,片片冷华泼洒在栾阳城阔远的长街上。 

云儿搀扶着芷蘅自小道走向城门,只待早晨,城门打开,便趁早出城去,途径奕王天府正门,芷蘅不禁颤颤回眸。

高峨威武的奕王天府,孤独肃立在冷月下。

雨,已渐渐停了,她凄绝冷笑——

李昭南,若是我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都不会放过你!

云儿亦望着,忍不住道:“小姐,小王子他……”

芷蘅心里悲酸,鼻端酸涩不已,她稍稍驻足,终只是狠狠别过头去——

孩子,原谅娘的狠心,可是,你一定……要等着娘,等娘回来,带你离开这充满阴谋算计的是非之地!

两行清泪滚滚而落,终究转身而去……

………………

芷蘅知道,孩子在府里暂时不会有事,若孙如妍真的想害死孩子,早便将她们母子一网打尽,便不会好吃好喝的叫她生下来。 

看来孙如妍的算盘打得极精,若是日后,孩子由她抚养,她这个王妃便更加稳固了。

她企图让自己成为下一个赵纯儿,好一个难产而死!

只是孙如妍,我不会让你得逞!

绝不会!

……………………

芷蘅与云儿瑟缩着在城门边度过了一夜,一早,清亮的天空透出柔和的光芒。

鸟鸣打破晨的宁静。

栾阳城门,缓缓打开,抖落了一夜的冷清。

九月里,寒气已现,芷蘅才经生产的身子,分明禁不住这样的冷。

她身子不住瑟缩,云儿只将她紧紧抱住,却丝毫不能减轻她身子的颤抖。

“小姐,咱们歇歇吧,你……本不该吹风的,更何况淋了一夜的雨水。”云儿担忧的道。

芷蘅却摇摇头:“不,早一日到齐豫,便早一日见到李昭南,也便早一日要回我的孩子。”

芷蘅说着,便连声咳嗽。

云儿连忙拍着她的背:“小姐,产后连凉水都沾不得,你……你淋了那么久的雨,这……这可……”

“云儿放心吧,我一定会坚持下去,为了我的孩子,我也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芷蘅强撑着,脚步却分明已经不稳。

 恍惚梦境

“可是小姐,咱们此去,有那么容易吗?奕王那个性子,怎可能轻易的……”云儿说着不禁心酸,芷蘅的命运未免太过凄惨,本是金枝玉叶身,却冰冷的独自生活在无尘宫中,本以为苦尽甘来,却被遗忘在奕王府冷清的角落。

如今,孩子被孙如妍强占,颠沛流离,却前途未卜。

出了栾阳城,走过了城郊再经兴江、道远方可出了大沅国境。

前路漫漫,芷蘅举头而望,秋阳如烧,黄昏时候,竟是血一般的颜色。

芷蘅叫云儿变卖了一对耳坠儿,才勉强付了住店钱。

那对耳坠并不是什么太值钱的物件,恐怕过了这一晚,她们就要露宿街头了。

事出实在匆忙,芷蘅的身上,除了随身的耳坠便只还有一支翠玉镯子,尚且值钱,只是这支镯子,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的东西。 

从小到大,歌妃从不屑看她一眼,只有她成年及笄之日,母亲差人送来这个。

这也便成了她长久以来的期盼,芷蘅抚着那镯子,忽然说:“云儿,将这个……也卖了吧。”

云儿一惊:“小姐,这个……”

云儿知道,这支镯子凝了芷蘅太多的期许,这也许是她与母亲之间唯一尚且存在的亲情,也是她一直以来没有对母亲死心的原因。

“卖了吧,这件东西,早该卖掉了!”芷蘅隐在长发后的一双眼,怅然无边。

她起身,却险些站不住,云儿连忙扶了:“小姐……”

云儿摸她身体发烫,双手却冰凉,连忙说:“小姐,你……发烧了,要赶快瞧大夫才是……”

“云儿……”芷蘅止住云儿的话头,“我们现在这样的情况,哪里有钱请什么大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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