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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夜皇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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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蘅抬头看着她,只见燕妃艳美容颜泛着冷色,她简直不敢相信,同为女人,她竟能如此心狠手辣!

她看着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她要用兰草、栀子两种浓郁的香料来做熏香,那不过是为了遮掩艾草、檀香和红花燃烧的味道!

可熟谙香料的她却依然分辨出了那掺杂在其中的微微味道。

红花和檀香……若长久闻之,会导致腹中的胎儿流产!

燕妃,你好狠!

燕妃高挑着眉:“还不紧着收拾了?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燕妃并没叫云儿做事,芷蘅知道,她是要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自己做。

燕妃走回去,端坐堂上,悠闲喝着一杯浓郁香茶。

云儿站在一边干着急。

芷蘅不动声色,连忙加紧了手脚。

相隔一会呼吸一次,希望将危害减低到最小。

六月天里,芷蘅月白色裙衫已透出微微汗渍,裙角上沾着水渍,额上汗珠涔涔,只用一直镂刻镶珠碧玉簪挽了的发松松垂着,几丝几缕,凌乱在眼前,芷蘅随手别在耳后,面色微微绯红,燕妃瞥眼一见,目色微滞,原本已是这样狼狈的样貌,却怎么依旧红颜醉人?

燕妃突地将手中碧玉杯子摔落在地,芷蘅回身看去,燕妃忽的厉声道:“怎么做事的?见着杯子打了,还不收拾,看着我做什么?”

芷蘅面无表情,走到燕妃裙下,拾起地上零碎的杯片,燕妃看着她,故意向前一步,芷蘅原本应该躲开,那么势必划伤了手,许是心里多少有所准备,芷蘅竟躲也没躲,燕妃绊在芷蘅手臂上,径直摔了出去,玉儿见了忙上前扶她,却已来不及。

燕妃哀叫一声,应声倒地。

回身狠狠看着芷蘅:“你……你敢害我?”

芷蘅忍住笑:“燕妃您这是说哪里话?我低着头,怎知您要前行?自是躲不开的。”

 必须要走

云儿看着燕妃珠玉落地,衣裙凌乱,亦是觉得好笑,却也不免为芷蘅担心。

燕妃站起身,冲到芷蘅面前,挑着唇,狠声说:“哼,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是……再不甘也没有用,得不到王爷的宠,终归是低人一等,告诉你……在北冥你是高贵的公主,可到了大沅,你便连那个侍妾赵纯儿还不如!”

芷蘅笑着说:“燕妃教诲了,这里已收拾干净,可还有别的吩咐吗?”

燕妃看看天色,笑道:“行了,回吧,别到时候别人说我刻薄,欺负了你。”

燕妃说完,转身而去,背影似还含着怒气。

芷蘅倒是奇怪,她肯这样轻易的放过她。

云儿忙上前道:“公主,没事吧?”

芷蘅勉强一笑:“没事,只是疲累了。”

……………………

二人回到萍院,已是黄昏,芷蘅真不知,这么久的时候,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

回到简陋的小屋中,芷蘅将门紧闭,拉过云儿,面色苍白。

云儿吓了一跳:“公主……你这是……”

“云儿这里不能呆了,你没闻到刚刚燕妃的房间里浓郁的熏香中,掺杂了红花和艾草、檀香的味道吗?”芷蘅满面忧色。

云儿亦是一惊:“公主……那你……你……”

“这一次还好,若是日后她每天叫我去收拾房间,我可真着实吃不消!只怕这孩子……”芷蘅说着,轻抚小腹,浑身的骨架几乎散开了,绵软无力。

她靠在墙壁上,苦思冥想,忽的看向云儿:“云儿,收拾东西,我们必须走!”

云儿凝眉说:“可是公主……这天府之中戒备森严,就凭这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

云儿略微思量,说:“况且,公主您怀着孩子到处奔波总是不好的,也许等奕王打仗回来……”

芷蘅忽的回头望向她,双眸凝泪:“等他?云儿……你还没有绝望吗?你还没有对那个人彻底绝望吗?这么久以来,他可有关心过我?关心过我腹中的孩子?他在又怎样?云儿……你好单纯,你竟还会再相信那个男人!”

芷蘅惨白容颜,忽然泪水倾绝。

话是说给云儿听,其实句句又何尝不是在说自己!

 逃无去路

杨芷蘅,你太傻了,你竟然会对这样一个男人,一直心存希望,竟然会一度认为,他是你今生可依托之人!

云儿被她的样子吓住了。

即使在无尘宫再苦的日子里,芷蘅也从没有过今天的失态。

云儿赶忙道:“好,公主,我这就去……”

夜色,已深了。

云儿连夜收拾了几样东西,衣物只有简单几件,她们身上并没有银钱,趁着夜深,芷蘅与云儿步履匆匆,向天府后园走去,那里有一道小门,是为平日里送菜、送柴之人所开,可是亦会有专人把守。 

芷蘅与云儿踏着月色,来到小门前,只见小门门房依然亮着昏黄的烛火,芷蘅身子尚且虚弱,禁不得夜寒,云儿不无担心的说:“公主,咱们还是……”

芷蘅一眼望向她,云儿连忙低下了头。

芷蘅径直走向门房,索性敲开了房门,门房中的守卫看了看她,自然认得她是杨妃。

目光只是冷冷的:“杨妃,这么晚了,为何还不安歇?”

芷蘅病弱的样子,一定憔悴极了。

她眼神哀哀的:“大哥,我身子实在不舒服,王妃又不许人给我瞧病,还请大哥行个方便,要我与云儿出去请人看了,明早便回。”

那人回头,看看身边的守卫,守卫凝着眉,打量着芷蘅,芷蘅忙自袖管中取出一支碧玉簪,那是她仅有的值钱财物。

“大哥,这支钗,是北冥皇宫珍品,北冥虽不比大沅强盛,却也是极珍贵的。”芷蘅递过碧玉簪。

碧玉莹润,晶莹剔透,月光流转在碧玉上,翠色横流。

那人接了,目光瞬时一亮,芷蘅道:“这簪子便给几位大哥添酒喝。”

云儿连忙上前:“公主,那是……那是咱们北冥皇宫……”

“云儿,不碍事,万般珍奇皆只是身外之物,总比不得命重要。”芷蘅说着轻轻咳嗽。

此时,忽的身后一阵匆急的脚步声,芷蘅一惊,回头而望,只见不远处灯火大炽,她微微眯眼,但见孙如妍一身绛紫色宽袖长裙,于夜色下摇曳而来,身边还跟着燕妃,她的身后是执着火把刀剑的兵卫,个个目光凛凛,神情如铁。

芷蘅与云儿一惊,守门之人亦退到了一边,战战兢兢低下身子:“王妃……”

夜色无光,风亦是沉闷的。

深邃的寒凉之意令人窒息。

涌动的火光在夜色中汹汹燃烧,照映在孙如妍冷笑的脸上。

芷蘅心中一沉,只见兵卫们面无表情,瞬间将她与云儿包围起来。

 逃跑失败

孙如妍淡淡笑道:“妹妹,这么晚了,是去哪儿啊?”

芷蘅看着她,已心知逃走无望。

孙如妍依然笑着说:“妹妹,既已进了这天府的门,要出去,可也没那么容易。”

孙如妍走近两步,眼光低低的,鄙夷的看着芷蘅,芷蘅扬眸说:“王妃,既然想要我消失在天府之中,为何不干脆要我走?难道,非要我与孩子死在你的面前,你才满意吗?”

孙如妍眸色一滞:“死?妹妹何必把话说得这么严重?”

说着,她目光打量在芷蘅微微有形的腹上:“再者说,这是王爷的骨肉,谁敢不放在眼里呢?”

芷蘅冷笑道:“王爷的骨肉?却只怕有些人要除之而后快,不是王妃要我去燕妃的房间打扫吗?难道竟敢说不知燕妃的房内在兰草与栀子的香味儿中掺上了艾草、红花和檀香吗?”

芷蘅目光瞪向燕妃,燕妃面色忽的煞白,惊慌看向孙如妍,孙如妍亦厉生生看过去,燕妃迎上这样的目光,更慌了,不敢直视,孙如妍恨声道:“糊涂的东西!”

扬手一掌,挥在燕妃脸颊上,燕妃豁然一惊:“王妃……”

“住口。”孙如妍甩头不看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着,又笑吟吟看着芷蘅:“妹妹,这事儿我确是不知的,不论妹妹信与不信,只是妹妹若这般而去,只怕到时候我不好和王爷交代,要妹妹去帮个忙,原也是要磨砺磨砺妹妹这公主的性子,呵,却不想险些酿成大祸了,这样吧,这日后啊,萍院,妹妹也不必回了,便去我屋里修养着,如何啊?”

芷蘅看着她阴笑的嘴脸,她这一套冠冕堂皇,她早已不会相信,只是看着周围执戟握刀的兵卫,却也无可奈何。

芷蘅微微叹息,不语。

孙如妍遂道:“那么,我便当妹妹答应了,燕妃我自会好好处置。”

说着,看向彩珠:“彩珠,还不伺候着杨妃去我房里,好吃好喝好穿的,日后啊,一件也怠慢不得,知道吗?”

彩珠诺诺的应了:“杨妃请……”

芷蘅冷冷看她一眼,火光遮掩了夜色,孙如妍也果真兴师动众,只是她们两个小小女子,竟动用了这许多兵卫。

看来,这奕王天府若是想要出去,果真比进来,还来得艰难!

芷蘅只得跟着彩珠而去,黑沉的夜空,被火光压抑得没一丝颜色。

阴邃、寒冷、紧迫……

 前方战事

逃跑,以失败告终!

芷蘅本想着这日后里,定然有许多不期而至的折磨。

但出乎意料的是,之后的两个月,孙如妍却果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不曾亏她半分吃食,甚至还会送些滋补的汤,来为她安胎补身。

只是从此,她便再难走出这间屋子,只要她打开门,便会有四名守卫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且不准她踏出园子半步,若要透气,亦只能在这一方园中行走。

芷蘅很快意识到,自己……被软禁了!

可是孙如妍,究竟是何目的?

看着肚子一天一天的隆起,芷蘅忧心忡忡,却无奈时节如流……

八月已是酷暑,实在难熬,好在,门边的葱兰开了又谢,转眼已是九月。

孙如妍的院落中栽满了早菊,菊花淡淡清新,九月里,已有了薄寒,孙如妍叫她帮着收拾花圃,月白色缎鞋沾了些微泥泞,素青色长裙亦沾染了湿泥。

今日天气有些阴沉沉的,许是会有一场秋雨。

芷蘅身子已然沉了,七个月的身孕,已经令她弯腰都困难万分。

孙如妍一边悠闲的与燕妃说着话,燕妃时不时看着她艰难的样子,芷蘅近来愈发感觉吃力,做不多时,便会觉着头晕目眩。

“姐姐,王爷去也有三个月了吧?”燕妃问道,芷蘅手上稍稍放缓,有意听着她们对话。

“可不是,大军途中听说闹过一次疾病,很多将士染了病,便在南越休整多日方才启程,北秦已发兵齐豫,以逸待劳,只怕这一仗王爷不好打。”孙如妍说着,眉心亦凝了起来。

“那可如何是好,不知王爷有没有染病……”

说着,忽听身后一声响动,放着水的木桶被踢倒在地,芷蘅惊恐的看着她们,俩人立即声色俱厉,燕妃首先道:“怎么做事的?”

说着在她高隆的腹上狠狠瞪住,咬牙说:“可是听见了王爷俩字儿,心里痒极了?哼!莫要忘了,王爷……连看都懒得多看你一眼!”

孙如妍喝一声:“还不收拾了?”

芷蘅自从身子沉重,连斗嘴也无心与她们斗了,如今唯一的念头便是平安的生下孩子。

她低身**要捡起地上的水桶,却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水泊泥泞之中。

芷蘅咬唇,用力捂住腹部。

燕妃道:“怎么这样笨手笨脚……”

芷蘅却拧着眉,想要站起来,却感觉腹部剧痛,额上立即渗出豆大汗珠,孙如妍见了连忙站起身:“莫不是要生了?”

 为了孩子

燕妃亦道:“才七个月?”

孙如妍看看她,忽然急切万分:“快,快叫稳婆来,再去宫中请了御医!快去……”

孙如妍只见芷蘅面无血色,痛苦万分的躺在地上,心里亦慌了。

………………

一时间,奕王天府忙做一片,天公亦不作美,阴了一整天,凄风冷雨终于顷刻席卷天地。

黑云压境,明明是午日里,却好似是深夜一般。

“这天真是邪了……”

“莫不是这妖女生下什么怪物来?”

“呸,别口无遮拦的……”

雾水浓重,银亮的雨柱敲打着窗棂,秋风劲,窗扇扑扑作响,白玉阶上水流匆急,直向花圃中去。

傲立的早菊,在冷雨中,低下了清傲的头。

一阵强风,令孙如妍凝眉喝止了三个侧妃的对话。

此时的她,倒是端静的,望着里间忙碌的一群人,攥紧双手。

云儿在床前焦急万分,只见芷蘅紧咬下唇,全身颤抖,身上绸衫已被汗水浸得湿透。

芷蘅感到胸口憋闷,几乎窒息,下腹传来阵阵撕扯般的剧痛,那丝丝深入骨髓的痛,是她从未经过的。

为何会这样辛苦?

她用力摧挤,却好像使不上劲。

只听见外间女人一声声不知在聒噪什么,云儿握紧她的手,鼓励她:“公主,用力,用力啊……”

肝肠欲裂,心肺俱碎。

芷蘅已然虚浮得没有半分力气。

忽然,一个人的影像浮现在眼前。

他带着邪魅的笑容,冷嘲热讽的讥诮,是李昭南!

她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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