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休夫-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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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锥儿被问愣了,说起那魏有名,她还真不知道他的家世,只知他是闲散公子。
“你可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做官,不像。经商,也不似。锥儿摇头,一脸茫然。军师也不免泄气,他满以为真的遇到了了解这卫公子底细的人,却不想原来真是一个疯女人。脸上那团和气的笑就渐渐隐去,把脸一沉,说:“从哪来给我回哪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锥儿气得脸一白,求救似的看向卫公子,希望他能帮着说句话,救她和小姐出去。可是那人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此时的络腮胡子尤其显得慎人。
第八卷 第12章、他说他记住了
第12章、他说他记住了
锥儿被三下两下的推了出来。茉儿正急匆匆的赶来,忙问:“锥儿,你没事吧?”
锥儿摇摇头,说:“他,他说不认识我。”
看着锥儿那神情落魄的样子,茉儿忙安慰她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吧,本来嘛,也不过是见了一面,他怎么可能事事、人人都记得。我们回去。”
“可是,是他破坏了你的幸福,凭什么他可以没事人一样活得心安理得?他应该为此付出代价,起码,他是坐上宾,也不能眼睁睁看咱们成为阶下囚吧。”
“别再说这样的话,他是他,我是我,我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关联,你不要把我们现在的生活归咎于他,这和他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要不是他,你们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矛盾?没有矛盾,也就不会落到今天你和我逃难的地步。更不会沦为土匪。”
茉儿被锥儿的逻辑弄得无话可说,她发现锥儿执拗起来有点不可理喻,只好顺着她说:“好,我们怪他,怨他,恨他,讨厌他,行不行?走吧,念儿一个人在房里,我不放心。”
两个人刚要走,只听身后有人道:“站住!”
茉儿和锥儿回头,却是那络腮胡子的卫公子和山大王站在一处。开口的便是那卫公子,他冷冷的看一眼茉儿,一指锥儿道:“她是你的女人?”
茉儿点点头,只听那人轻蔑的说:“管好你的女人,别到处认人,知道的当她是花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公子做了什么风流韵事没处理清净。我不想再看到你们,否则绝不会再这么客气。”
茉儿的小脸就是一沉。她一向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若是有人欺负到头上,她也绝不会坐视听之任之。锥儿的心思她明白,不过是想凭借这魏公子的力量脱离这山上的生活。魏公子若帮,是人情,不帮,是本份,她都不会在乎。可没想到他出言不逊,不禁冷笑一声道:“魏公子?好久不见,今日在这相逢,实是有缘。”
他眉头皱一皱,似乎十分厌恶,道:“怎么,你也认识我?”
茉儿道:“不认得,我并不知你仙乡何处,做何营生,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姓,就像在大街上遇见阿猫阿狗,不过是随着大家叫一声罢了。”
这卫公子眼睛一瞪,颇有些威严,锥儿虽是想笑,被他的眼一瞅,立刻噤声。却听茉儿又道:“你刚才也说过了,她是我的女人,所以她是不是花痴,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无需旁人在这里指桑骂槐。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知道。不要以为你指责了别人就可以遮掩自己的罪行。”
说完之后,茉儿一拉锥儿:“我们走,你的确认错人了,魏公子是彬彬有礼的书生,不是土匪。”
话才说完,只觉眼前人影一闪,下腭就被一双大手钳住了,只听卫公子低沉的声音道:“你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疼痛袭来,茉儿忍不住倒退了一步,用手攥住他的,想要挥掉他的手。怎耐那男人的手就像一只钳子,狠狠的夹住手下的猎物,茉儿竟不能动他分毫。
锥儿在一边急道:“你做什么,放手。”
他却连看都不看锥儿一眼,好像根本就没听见。
茉儿强忍着疼,说:“那么多话,我不知道你要我重复哪一句?”
那人开口刚要说话,忽然想到若是自己把那句阿猫阿狗之类的话重复了,岂不是又骂了自己一通?想想觉得不妥。
眼前这小子生得弱小单薄,倒是伶牙俐齿的紧,偏又机智聪明,不肯吃亏。越想越气,手下一用劲,看他疼得皱起了眉头,心里宽慰了些,只等他痛苦求饶。谁知他却一声不吭,倒也佩服他的耐力。恨恨的哼一声,道:“说话放干净一些,不然。你绝不只像现在这样。”手下一松,将茉儿放开了。
茉儿揉着下腭,心想:这人怎么如此粗鲁?但转念间也明白,他当自己是男人,否则不会出手。看来他对女人还是手下留情了的。
可是凭什么他可以倚仗武力来对自己居高临下的睥昵?就算是锥儿认错人了,他有必要生那么大气发那么大火?亏他还是男人。哼一声,也极轻蔑的别转了头。
卫公子见眼前瘦小的男子虽是不说话,可眼神里却没有半点恐惧和屈服的意思,倒生出几分好奇之心来。
只是,他是男子吗?怎么才略略用力,下腭就青了?手指间触感光滑,完全不是男人应有的那种粗糙。眼神一眯,他问:“你是什么人?”
见他眼神中精光闪烁,像一道光唰一下照进人的心里,好像看透了什么一样,突然发问,不像无的放矢,倒像拿捏住了自己的把柄一样。茉儿饶是镇定,也不由得像是满满一杯水,没端稳,洒了一些出来,烫到了自己的脚面,有点自乱阵脚。
那一刻。她甚至有些后悔逞了一时口舌之快,现在,她只想逃走,离开。
她可不想在这再碰上什么京城里温暖茗的同僚之类,若是那样,想逃就更不容易了。极力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只盯着自己的脚。
那男人往前走了一步,和茉儿打了个照面,细细的观察着她脸上的神情。眼前的男子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狭长而秀气的眉毛增添了这张极秀丽的脸的光泽。她似在思考着什么,眼神中有些恍惚。
离得近了。能看得见她细嫩脸颊上的肌肤。甚至,都能闻得见她身上有一种好闻的奶腥气。
这样的人明明是个女子,谁这么不开眼,只因为她着男装就真当她是男子?
茉儿被他浓重的气息环饶,不禁后退了一步说:“小民——姓林,叫林阿大,带妻儿来这边投亲,不想误入山寨……”
“编——”她说话时露出两排白晰的贝齿,声音也不像男人那样低沉,倒像是在弹琴,又如溪间流水,清脆悦耳。
茉儿有些愕然,问:“编什么?”
“接着编谎言。”他像是抓住老鼠的猫,略略放松了脚掌,只为看猎物那种既忌惮又想逃又不敢又不相信的眼神。
有一种被他看穿的感觉,茉儿有些恼怒,抬起头道:“你既不是官,凭什么要来拷问我,就算你是,我不偷不抢,也没犯法,我是谁凭什么要告诉你?”
“是吗?”他用手摸了一下胡子,忽然笑了一下。这一笑,看得茉儿尤其的心惊,唯恐他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谁知他却点点头,说:“也是。好,你姓林,我知道了。”
不待茉儿再说什么,他一甩袖子,径自走了。
茉儿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了,这才转过头来看锥儿,好像在问:“他真的走了?”
军师和山大王瞥了她俩一眼,说:“回去做事。”
茉儿忙拉着锥儿回房,关上门,锥儿心有余悸的问茉儿:“少爷,他。不是魏公子吧?”
茉儿沉思着,说:“我觉得也不像。”
“可是他长得和那魏有名真的很像,天底下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像吗?乍一看有点像,但细细比较,还是有很大差别的。那魏有名是个书生,有些文人的孤傲,而且行为做派都很温文尔雅。可这人,倒像个武夫。”他的手劲可真大。
锥儿有同感,说:“是啊是啊,那魏有名看样子不笑不说话,不像个会发脾气的。可是刚才这人,眼一瞪,像是要吃人一样。啊呀,我的心,那一刻差点蹦出来。”
“看来我们的确是认错人了。”
“但为什么叫他魏公子他并不反驳?难道好巧不巧,他也姓魏?”
两个人面面相觑,见争论不出什么来,只得作罢。
军师和大王也在讨论这神秘的卫公子。
山大王道:“军师,你说这卫公子的话,有几分可信?”
“七八分吧。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可不能轻信。”
“关于他的底细,我们是一无所知,如果不信,岂不是错过了这次合作的好机会?你也知道,这一向山上入不敷出,天天就指着打家劫舍,那能养活多少人?若是信了呢,又怕他是官府的人,到时把我们招安了,却又一律给下到狱里,我的心血白费了不说,恐怕小命都难保。”山大王左右为难。
“那个疯女人看起来倒真是和这卫公子见过一样,她还提到京城,难道她们都是从京城里来的?我可听说皇上派了一个卫将军到边关防守,不会就是这卫公子吧?”
山大王想了想,摇头说:“不像。他明明说了不认识,你也问过,那女人连他叫什么,做什么的都说不清。也许只是认错了。而且据手下兄弟们打探,这卫公子确实就住在这离山脚五十里远的山庄。再说,卫将军不去边关,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就为了剿灭我们?未免太兴师动众了吧,有点说不过去。”
“这倒也是。”
“不过我们还是不能不防,下次他再来,一定要把这件事定下来。或者合作为友,或者合作不成就为敌,把他作了,免得生后患。”
第八卷 第13章、夜半惊魂
第13章、夜半惊魂
夜已深,茉儿还在翻来覆去。
她睡不着。
刚刚从恶梦中惊醒。身上是一身的冷汗。
梦里居然是白日见的那个魏公子。
他用那种看透一切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问:“你姓林?林什么?”
她如中邪般,只看着他发呆,说:“林以沫。”
“你见过我?”
她点头,说:“一面之缘。”
“我那日收藏的风筝,就是你画的吧?”
她先摇头,后点头,说:“我仿的。”
“温暖茗为此大发雷霆?”
她似乎并不奇怪他怎么知道温暖茗,只点头说:“这是我和他的事,和你没有关系。”
“是吗?以前是没有关系,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可是现在,我知道了,就有关系了。”
茉儿挥手辩解,说:“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走吧。”
她推他朝外走,他的身躯如山,她推不动。茉儿急起来,说:“你再不起,他就要回来了。”
他这才说:“林以沫,我在这等着你。”
这句话格外清晰,仿佛就在茉儿的耳边。她一个愣怔就醒了。
窗外。是黑沉沉的夜,静寂而没有声息。茉儿的心跳成一团,汗渐渐落下去,后背一片冰凉。
她有些怀疑,窗外是不是真有人在叫她。为什么这声音如此逼真?
呵,是梦吧。
明明他和那魏有名不是一个人,怎么会看错了眼,认为他是他呢?就算他是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还有,他怎么就会跑进自己的梦里,还能清楚得叫出自己的名字?他说他在这等着自己。
茉儿披衣起身,走到窗前,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看了一眼。屋外,什么人都没有。也是,若是忽然出现一个人,茉儿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尖叫。毕竟,梦里那真实的感觉让她有些心跳,有些心惊。慢慢坐下,摸到茶壶,倒了一杯凉开水,直灌进肚子里。
坐着发了会愣,这才重新躺下。
身边的念儿发出像小动物一样的咻咻声,呼息沉稳,这让她稍稍安心又放心。情不自禁的抱住他温暖的小身体,头紧挨着他的,感受着他带给自己的充盈。
忽然门窗有轻叩之声。
茉儿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她一动也不敢动。侧耳倾听。声音又没了。
茉儿长吁一口气,心想:自己真是草木皆兵了,也许只是风声。
还没等心落到实地,窗棱上的轻叩声又响了起来。这次不是幻觉,而是清晰的叩叩声,带着不紧不慢的节奏。
茉儿的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她披衣下地,低喝一声:“谁?”
声音又消失了。
冷风从窗缝吹进来,茉儿只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在暗夜里逡巡,随手拿了一根木棒,打开了门。
门外,无人。只有摆放凌乱的各式用具。
茉儿对着夜色苦笑了一下,喃喃道:“真是见鬼了。”
她不认为自己过敏。她相信自己确实听见了叩叩之声,可是为什么看不见人影?看看自己手里的棒子,不禁哑然失笑。自己弱不禁风,就算真的遇到了强人,一根木棒又能抵什么用?也许只是给自己一个安心罢了。随手将木棒一扔,发出咣当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尤其的清楚。
茉儿心就突的一下,别吓醒了念儿和锥儿。
迅速回身,关门。回到炕上,却不由得吃了一惊。刚才还躺着两个人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
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