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休夫-第6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兰心见伴墨出去了,笑着替温暖茗按着肩,说:“你也别生气了,人大心大,一时有做的不到的也正常。”
温暖茗叹一声说:“我也不是真怪他,只是最近烦的厉害。你说什么人大心大?”
“我是说伴墨啊,敢情他真的有了心上人呢,为了这心上人,他可是连你的命令都不听了呢,你说是不是感情的力量太惊人了?”
温暖茗睁开眼睛。问:“他什么时候有了意中人?是谁?又做什么事了违背了我的命令。”
兰心装作失嘴的样子,捂着嘴说:“原来你不知,倒是我多嘴了。好了,别问了,没什么。”
温暖茗说:“要说就说,究竟什么事?”
“这……”兰心装着为难,说:“伴墨终是年纪小,做了什么,合不合你的心事,你可别怪罪他。”见温暖茗越来越不高兴,便说:“今天我让小回去默艺院看姐姐了,不想看见伴墨对那四个小厮吩咐,说是相公你的命令,不必每天在那里守着。所以那四个小厮就在门房里打牌,装装幌子。我想呢,其实这也没什么,都说伴墨和锥儿走得近,想是怜香惜玉,爱屋及乌……”
话没说完,温暖茗便怒了。这伴墨什么时候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立时吩咐:“来人,去叫伴墨。”
兰心忙劝:“我说不说,你非让我说。这其中究竟有伴墨什么事?都是那锥儿,倚仗着人生的好,年纪又小,不懂事,卖弄风情罢了,说来倒也好笑,他们还私下里传递定情信物呢。”
这无疑更是火上浇油。还不算,兰心又说:“第一天。相公你盛怒,更不理后边的事了,我听说锥儿拿着什么玉印,大放厥词,说什么她拿的是温家的主印,就是相公你见了也要跪拜。我想,也难怪上次姐姐说取家法,敢情是真有这东西,并不是虚张声势。”
“反了,真反了。”温暖茗气得青筋暴跳,一连声吩咐:“把锥儿也给我叫来。”
伴墨忽然听说少爷怒了,不知为何事,只得进来。但见兰心诚惶诚恐,温暖茗则是一脸怒气。他施了礼,叫了一声:“少爷,公文我已经取来了。”
“一边站着,等锥儿来了,我一起问。”
伴墨只得站在一边,心想:怎么又叫锥儿,这里又有锥儿什么事?
锥儿才服侍茉儿吃了饭,茉儿说:“你们都下去吧,我看会书,一会累了便歇息。”
锥儿替她熏好了香。带好了门便退出去,才出门口,就见小绵进来说:“门口来了两个凶婆子,说少爷叫你过去问话呢。”
问就问,锥儿也不胆怯,只悄声嘱咐小醉,一会小姐若是累了就让她早点歇息,便跟着两个婆子来到兰心的院子。
见过温暖茗,也见过兰心,锥儿悄然侍立,温暖茗道:“你们两个做得好事。给我从实招来。”
锥儿和伴墨互看了一眼,都是莫名其妙,做了什么好事?这一眼,看在温暖茗那里,便成了眉目传情,喝道:“都给我跪下。伴墨,你说,你怎么背着我,阳奉阴违,私下传递命令放默艺院的人随易进出?又怎么背着主子和锥儿传递定情信物?”
伴墨一听便明白,自己照应默艺院的事情泄露了,肯定是小回主仆搬弄的是非。他无话可说,只低头道:“伴墨知错。”
锥儿却不依了,抬头道:“姑爷,你说是什么话,恕锥儿听不懂,谁看见我和伴墨定什么情信什么物了?这没根没据的事,也是拿出来公审的吗?我虽是个奴婢,可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这样的污蔑,我可承受不起。”
兰心看一眼小回,小回便上前道:“你既知道是奴婢,哪有这样问着主子的?你若没做亏心事,你急什么急?那天我亲眼见你和伴墨眉来眼去,说说笑笑的,见了我就慌张的走开了,不是有奸情是什么?”
呵,锥儿一阵冷笑,说:“你也知道是个奴婢,怎么我和主子说话要你来插嘴?我和伴墨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大方方的说上两句话,这就是所谓的奸情?那被人抓个正着,衣衫不整算不算奸情?”
这一句可戳了兰心的肺管子,她上前啪一下就给了锥儿一个耳光,骂道:“你是什么东西?说话这么不干不净的?跟哪个下溅的人学的指桑骂槐?”
锥儿捂着脸,却不屈服,含着泪道:“二夫人这话,锥儿不敢当。我虽然出身贫寒,却也是好人家儿女,什么贱人不贱人的,我从没听过这话,更不知道什么叫指桑骂槐。”
兰心听这话,气极败坏,对手下的婆子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难道就看着我在这受她的骂?还不把她给我拖下去掌嘴。”
有两个婆子上来,把锥儿拖下去。
伴墨听得外边噼哩啪拉的响,却听不见锥儿哼一声,心痛如绞,跪前两步,对温暖茗道:“少爷,假传你的命令,是我的错,可那天夫人的病情危急,我也是不得已。我知道你是仁厚之人,就算是陌生人也不会见死不救,更何况是夫人生着病,而且她还怀着你的骨肉?说到我和锥儿,实在是冤枉。我和她不过是说了两句话,如果这样府里也容不下,我以后再不和人说话就是了。她是一个女孩子家,哪经得起这么打,还请少爷和二夫人饶了她。”
兰心笑道:“瞧瞧,心疼了呢。平日那么不爱说话的闷筒子,今天一着急也说出这么多话来。”
温暖茗心中着恼,见伴墨说七说八,又把茉儿也扯了进来,心里不悦,对着伴墨道:“你既知错,就知道我一向赏罚分明,不罚你,这府里没法树规矩,来人,拉下去打二十板子。”
伴墨还要说,被兰心拦住道:“好了,你们这一对苦命鸳鸯,这也叫有难同当,你自己尚且难保,就别再替别人瞎求情了。”
伴墨被拉了出去,眼见得锥儿在屋外发丝凌乱,脸颊红肿,却帮不上,心中难受,对拽住自己的小厮悄声说:“我一向对你们不错。”
他们苦着脸说:“可是少爷那……你放心,我们会板下留情的。”
伴墨迅速打断他们说:“我无所谓,如果你们还念着我昔日的一点好处,就到默艺院给夫人送个信,叫她快来救锥儿。”
第八卷 第29章、施家法夫妻终反目
第29章、施家法夫妻终反目
这事容易,有人悄悄出去给茉儿送信。这边伴墨被按在地上。重重打了二十大板。
小醉一听说锥儿被打了,忙敲茉儿的房门,轻声问:“夫人,你睡了没有?”
茉儿放下书,说:“还没,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小醉进来顾不得行礼,说:“夫人,锥儿姐姐被少爷和二夫人叫过去,挨了打了,刚才有个小厮悄悄来送信,叫你快点过去救她呢。”
茉儿一听,就是一愣,顾不得问什么事,便说:“快,帮我穿衣服。”
小醉忙给茉儿着衣,一边穿,茉儿一边问:“可曾问了是为了什么事?”
“那伴墨据说是因为私下照应咱们的默艺院,被二夫人告了状了。锥儿则是因为什么和伴墨传递定情信物。”
茉儿一声冷笑,心想:这又是听信了谁的谗言了,什么定情信物,纯属无稽之谈。有温暖茗在。自己只身一人去了也没办法,看来,只有连带着他和兰心的士气一起打压了。想到这,吩咐小醉:“你锥儿姐姐一直收藏的那个盒子你可知道放在哪?”
小醉想了想,说:“我知道,这就拿来。”
说时拿过盒子,递给茉儿。茉儿轻轻打开,将那枚玉印放在手心,笑一下,心想:一家之主,这一家之主,今天要由我来当?
茉儿带着小醉,身子虽笨,步伐却快,转眼就到了兰心的院子外。乌鸦鸦院子里站了一群人,都兴灾乐祸的看着。小醉分开人群道:“夫人来了。”
围观的人让开一条小道,茉儿对着行刑的人轻声喝道:“住手。”
那几个小厮不过是碍于面子,见茉儿来了,正好顺势收手,恭敬的行了礼,同时叫:“夫人。”
茉儿把手中玉印一扬,说:“这是老爷传给我的,此印是一家之主的代表。我本不欲生事,是老爷对我寄予厚望,我也是出于无耐。”
院子里所有人都悄无声息的看着。
茉儿回身指着一个小厮说:“你去把吴总管请来。”
吴总管很快就来了,茉儿道:“吴总管,你在这府里多少年了?”
“三十年了。”
“那对这印一定不陌生。”
吴总管接过玉印看了看。道:“是,这印正是温家祖传之印。夫人所言非虚,见印如见温家列祖列宗。”
“那好,给我有请温家少爷和二夫人。”茉儿的语掷地有声,有着不容人小觑的尊严。如果温暖茗不招惹她,她绝对不会拿这做文章,可是现在,他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既然如此,她没必要给他留面子。
早有人报给了温暖茗。他已经从愤怒中慢慢冷静下来,可以梳理出今天自己又冲动了。只是没想到,茉儿来的这么快。
他和兰心一进前厅,就看见茉儿端坐在上首,一身白衣,腹部已经隆起,神态肃穆,不可正视。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也只能硬撑,不能让自己在众府上下丢了颜面。兰心想着,有温暖茗为她挡在前面,她更没什么可怕的。
茉儿微微欠身,说:“请坐。”
屋子里只有吴总管、伴墨和锥儿。闲杂人等一律清了出去。
茉儿看着温暖茗和兰心。淡淡的说:“我来,是想请问,伴墨和锥儿究竟犯了什么错?你们要设私刑,当众毒打他们俩?”
兰心抢先道:“伴墨目无主上,背着相公私自下命令,包庇你默艺院。他和锥儿有奸情,私下传送定情信物,犯了yin戒。”
茉儿冷冷的逼视着她,等她说完了,转头问吴总管:“吴总管,你说,二夫人犯了什么错?”
吴总管低头说:“妄自称大,目无尊长,当掌嘴二十。”
“你,你敢打我?”兰心听这话吓了一跳,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吴总管又说:“二夫人毕竟身子尊贵,当众实施刑罚有失体统,可以代罚她的奴婢。”
茉儿回过头来,问兰心:“你可听清楚了?我在这问话,你为什么插嘴?如此失矩,绝不能恕,这可怨不得我。来人,把二夫人身边的奴婢小回拉下去,代施刑罚。”
门外有人进来,不由分说拉着小回出去。
茉儿忽略掉小回的鬼哭狼嚎,看着脸色惨白的兰心,见她终于老实了,这才转向温暖茗,沉静的问:“相公。请问,刚才二夫人的意思,是不是就是你的意思?”
温暖茗低声道:“孟以茉,你何以敢如此妄为?”
茉儿把玉印拿出来,道:“有印为证,我想相公你不会陌生。”
“你怎么会有它?”
“刚才我已经向全府上下交待过了,这是老爷亲手交给我的。你若不服,大可以亲自去问。只怕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我想把事情弄清楚,绝不能姑息奸人,也不能冤枉好人。我倒要看看是谁在从中挑事。”
温暖茗气得直哆嗦,可他无话可说,道:“你不必再问了,刚才兰心已经说过了。”
“好。”茉儿转向伴墨和锥儿,问:“你们两个有什么可说的?”
伴墨答:“少爷的命令,我的确违背了,但是事出有因,那一晚夫人病势危急,若是听了少爷的话,恐怕请不来大夫,抓不了药。所以我愿意领罪。至于和锥儿之间,我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要背上这样的罪名。”
茉儿转向锥儿,问:“锥儿,你说。”
锥儿道:“我不知道二夫人和小回所加在我身上的罪是指什么。那一天我遇上伴墨,不过当面表示谢意,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实在不知道这奸情从何而来,又何出定情信物。难道我交给伴墨的木盆也算信物?试问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信物?”
茉儿苦笑,说:“事情的原委如此简单,吴总管,你可听清了?”
“是,听明白了。”
“相公。你呢?”
温暖茗此时亦无语,只得道:“呵,又是我偏听偏信了,我知道错了。”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断个公道。相公偏信小人谗言,罚跪祠堂三日,从明天开始执行。”
温暖茗霍一下站起来道:“你不过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资格做这一家之主?我又为什么要听你这悍妇的摆布?”
茉儿呵呵一笑,说:“你现在的这些话,对我人身的侮蔑,我都可以不计较。可是你滥施刑罚,却不得不惩。的确,我是一个女子,没资格做这一家之主,我也不会强制让你跪拜祖宗,但是我可以让别人替你受罚。”
“你敢!”
茉儿回视他,道:“我敢。来人,把兰心带出去,掌嘴,直到你家少爷认罚为止。”
兰心面如土色,回身看着温暖茗,哀声叫着:“相公,救我,我不要被掌嘴。”
温暖茗对着进来的仆妇们喝道:“都给我退下,我看你们谁敢动兰心。”
茉儿微微冷笑,说:“家有家规,执行。”
果然有几个仆妇过来拉下兰心,去了外面,不一会就响起了兰心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