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休夫-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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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儿低头想了想说:“那也好。”
阳春三月,春意勃发,有情的男女说不定会一起相约放风筝,做些有童趣的风筝倒也好玩。虽说大致不过那么几类,但也不必拘泥,万一有喜欢山水草木的呢?
温暖茗画了一些,问茉儿:“做风筝虽然不难,却也麻烦,你倒有情趣做这些事?”
茉儿微微一笑说:“是锥儿闹着要放着玩,我不过是随便做了两个,她说好看,非逼着我多做几个。不过是尽尽兴,谁耐烦做它。”
“你要是嫌闷,哪天我陪你出去走走。”
茉儿一抬头,问:“当真可以出去走走?”
温暖茗被问得一愣,道:“过几天爹和娘就走了,这府里你是主子,谁还拦你不成?”
茉儿一笑,说:“懒散自由惯了,又被拘禁的时间不短,以为处处都禁足呢。”
温暖茗不禁微笑。他看着茉儿,心想:她真是个奇怪的女子。那样一个沉静的人,其实喜欢到处走动。
茉儿见他走神,便问:“看你神情怅然若失的样子,敢是有事么?”
温暖茗不自在的端起茶就喝了一口,辩解说:“没,没有。”
茉儿瞅了他一眼,没说话。温暖茗这才发现,自己用的是茉儿的杯子,本来不觉得有什么,被她这一瞅,倒有些拘谨起来,偏偏刚才娘亲那句话又冒出来:和茉儿成亲多日,你们可圆房了吗?和她虽然相处日久,真正亲密的举动却少之又少。她这么在意,是不是证明自己和她还有一段距离?而她含而不发,又是不是表明她与自己的距离其实很容易拉近?
温暖茗手里把玩着杯子,说:“刚才,娘叫我去,把我骂了一顿。”
细看茉儿的神情,她不为所动,只嗯了一声。温暖茗便试探着继续说下去:“娘问我,咱们什么时候行夫妻之礼。”
茉儿的手微微一动,却并未停下来,只问了一句:“暖茗,我们这样下去不好吗?”
“这话是什么意思?”
茉儿放下手里的风筝,理了理自己的长发,微叹了一声说:“我觉得我们很适合做朋友。”
“凭什么说适合做朋友而不是夫妻?你并没有试过。”
眼看看两个人说话又要急,茉儿也不争辩,只弱弱的回了一句:“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要试过才知道。”
“可婚姻不是儿戏。那日爹叫你都说了些什么?”温暖茗对当日之事仍然耿耿于怀,怎么想怎么觉得老爹拿他当猴子耍了一回。
见问到这,茉儿直呼天地鬼神,心想:我只说不做夫妻做朋友,不算违背不离不弃的誓言吧?看了一眼温暖茗,回道:“就是送我见面礼,然后嘱咐我几句。”
“就这么简单?”温暖茗追问。
茉儿直视回去,镇定无比的答:“嗯,很简单。”
温暖茗自己倒了一杯茶,又饮了一口,这才放下,说:“总觉得这事大有蹊跷,怎么爹娘先时那么严厉,后来却又春风化雨,完全没事人了一样?”
茉儿淡淡道:“这有什么,自然是以警效尤,先给我个下马威,好让我本份而已。”
温暖茗呵呵一声笑,说:“我发现爹和娘很有做戏的天份,尤其最后娘来收场时,演得太假了。”
茉儿忍不住笑,说:“大家彼此彼此,反正都要给自己找个台阶,当然要铺得顺畅一点。你不是也以走相逼吗?”
第四卷 第15章、醋娘子
温暖茗耸耸肩,道:“亏你还笑得出来,像个局外人一样。”
茉儿不服道:“那你要我怎样?毒也服了,罪也受了,难道还应该像个受气小媳妇一样跪下来求你们一家和睦相处,不要为我失了和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若是真的一睡不醒,就皆大欢喜。”
温暖茗笑道:“不错。这才是明事理,懂大义的孟家千金。”
茉儿哼一声说:“谁让我初次没有经验,下次我充分准备,把戏份做得足一些。”
温暖茗又爱又恨,伸手在茉儿颊上轻轻拧了一把,说:“你呀——”
茉儿躲闪不及,只偏了下头,轻轻拧眉,脸却红了,不由得微嗔薄怒,道:“你,讨厌。”
温暖茗索性靠过来,从身后抱住茉儿,说:“茉儿,你有没有想过我?”
“你天天就在眼前,我想你么做什么?”
“真的不想?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茉儿感觉到他热热的呼息喷在自己耳侧,不由得脸红心热,却故意说:“温先生,恕小女子孤陋寡闻,不懂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见她叫自己先生,温暖茗倒想起了前尘往事。知道茉儿是故意的,索性顺着她的性子来,说道:“你不懂?那也不要紧,我告诉你,你记住就行。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即使那个人不在眼前,也十分想念。”
茉儿笑一声说:“你又在这误人子弟,我才不听。”
温暖茗笑一声说:“好,那你讲给我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茉儿微微挣开,笑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古来有醋娘子,你现下亦有,过不了一会,她又该来寻你了。也许她的行为是对这句话的最好解释。”
“好呀,你,不理你你越发嘲笑的狠了,今天不好好管教你一番,你不知道为夫的厉害。”说时伸出双手朝着茉儿双肋而来。茉儿怕痒,躲闪不及,只好连连求饶,满口乱叫:“温先生,你厉害,饶了茉儿吧。”
温暖茗见她就是嘴上不肯认输,不本不待饶她,可是见茉儿头发散乱,脸色潮红,再闹下去怕真要恼了,这才用双臂钳制住她,道:“叫先生,是绝对不饶的,叫声好听的,我便饶了你。”
茉儿这才抽空理了理鬓边乱发,眼睛里满是笑意,似乎从来没这么肆意的笑过。只是笑过之后,紧张的神经是放松过后的虚弱,倒有一种怅怅之感,忙说:“别闹了,一会锥儿该取笑我了。”
“不行,你若是不叫,我绝不放你。”
茉儿意有迟疑,心里却总是迈不过这道关。若是在人前,叫不叫相公都无所谓,可偏偏与他单独相处,这相公二字叫不出口。因为若是叫了,便是在心里认定了这个良人。可是,自己难道真的要接受姐妹共侍一夫的局面吗?
正这时,门外锥儿笑道:“哟,兰心夫人来了?”
温暖茗和茉儿同时快速分开,随即又同时互看了一眼,微微苦笑,茉儿轻启红唇,问:“你不是说绝不放过我吗?”
温暖茗举起拳头轻轻示意威胁,却并未开口。只听兰心边笑已经进了房:“我听说姐姐在做风筝,怪好玩的,也来凑个热闹。”一脚六里一脚门外,见了温暖茗就是一惊,却立即换了笑容道:“原来相公也在这里,敢也是慕名而来吧。姐姐这风筝倒是做得名声在外了。”
茉儿淡淡道:“妹妹夸奖了,我不过是玩罢了。”
温暖茗笑道:“你们姐妹倒都不失为童真,我也是偶然路过这里,被临时抓了个苦差。好了,画也画了,我还有事,你们姐妹聊吧。”
说时温暖茗起身,朝着姐妹二人点点头,走了。
兰心恭顺的起身福了一福说:“恭送相公。”茉儿只淡淡的回了一个头。见温暖茗走远了,茉儿重新坐下,对锥儿道:“去,把咱们的好茶给妹妹重新沏一壶来。兰心,我这里的好茶你都看不上,不过是凑合着喝罢了。”
兰心道:“姐姐这话就错了,现下你我都是温府的夫人,你又是姐姐,想要什么不能得?这样说倒仿佛我这当家的妹妹亏待了姐姐一般。”
茉儿只淡淡的道:“亏待这二字,我可不敢说。只是你姐姐我不懂得欣赏,什么好茶不好茶的,在我这也是暴殄天物。”
兰心掩嘴道:“姐姐说笑了。”
茉儿不语,只任她笑了够。兰心收了笑,看着茉儿道:“我在院子里就听见这屋里连说带笑的,好不热闹,怎么我一来,相公反倒走了呢?”
茉儿见茶来了,且不说话,先替兰心斟了一杯,说:“妹妹用茶。这院子里,能说能笑的,也就只有锥儿了,不过是说些粗话,上不得桌面,相公听了好玩而已。”
“是吗?锥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也让我听听,是不是很好笑。”兰心饮了一口,转向锥儿。
锥儿道:“兰心夫人,您快饶了我吧。未出嫁时,我只说三小姐温文柔顺,却不想成了亲,反倒言语犀利起来,这一句一句的,像爆豆般,倒让锥儿甘拜下风了。”
锥儿这一番话,让兰心微窘,她最怕自己温文贤淑的形象在温暖茗面前破坏贻尽,因此便不敢再追究下去,只笑道:“你这丫头,越来越厉害了。”
锥儿只一笑,出去带上门。
兰心闲闲的问茉儿:“姐姐,你说相公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茉儿坐在兰心对面,朝着她微笑,说:“妹妹可是杞人忧天了。现摆着可人的女子,他还去哪里寻?自然是妹妹这样的。不然怎么会夜夜专宠?”
兰心又得意又有些谦逊的说:“姐姐拿妹妹取笑了,是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嫁了夫,就以夫为天,所以拿他当终身依靠,刚嫁过来有点不习惯。姐姐,你可是在怪我霸占了相公么?”
茉儿摇头,说:“我也没说什么,不过是答妹妹所疑罢了,妹妹若这样说,倒显得咱们姐俩不只生分,所谈的这些话也就索然无趣了。”
第四卷 第16章、卧榻之侧
兰心见茉儿说话绵中带针,柔中带钢,竟然滴水不漏,知道自己占不了便宜,便只低头笑一笑,饮了口茶,说:“妹妹小,姐姐多指教便是。我们姐俩儿倒真是难得有时间坐下来聊些知心话。”
“是啊。”茉儿也只感叹,并不多说。
兰心又道:“不是妹妹多心,实在是,这男子与女子,谁爱谁多一些,谁就输了一些。我这心里,总是没谱儿,不知道相公心里,究竟有几分真心。也不知道他见了更好的女子,是否会变了心。你说,这男人是不是对于得到了的女人都会厌倦,而没得到的便往往是最好的呢?”
“这倒不知,我又不是男子。不过按照人之常情,应该如此吧。人总是追求自己得不到的,因为得不到,所以才珍贵。有些人,有些物,得到了,也不过把玩一时,总是会厌倦的。”茉儿就事论事,心里却在想:对于温暖茗,即使厌倦了,他也不会放手。对于没得到的,他自然会向往,只是得到之后,更不容易放弃而已。
兰心被说中心事,不由得脸上怅然。按照这话说来,岂不自己越是处心积虑的阻挠温暖茗和茉儿在一起,岂不是他俩感情越深?可是,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一处?一时间难分难解,心中百般纠结。
茉儿并不知道兰心内心的矛盾,见她不语,便也沉默相陪。茉儿本不擅长找话题,与这个妹妹也并没有到无所不谈的地步,知道她来必是有目的,更不愿意主动去招惹她。那一晚兰心来闹,隔天锥儿是禀过她的,她虽未发作,却仍然心里不悦。不过不愿意生事而已。
眉稍一动,忽然想到那日温暖茗所说的话,他给自己定的角色就是无为、不争。如果反其道而行之,他是不是就会由厌生恨,由恨生恶?也许……
看看眼前的兰心,内长微叹。无论嫁给温暖茗折另一名女子是谁,她都一样无所怨恨而又有所怨恨。更因为是兰心,所以这份怨恨更加浓。当年是她的娘用尽手段赶走了自己的娘,鸠占鹊巢,夺走爹爹,害是娘一生孤苦。如今自己又和她共侍一夫,真真是造孽。
这里不应该成为自己的坟墓,也不应该让这段婚姻成为自己的枷锁。如果说她和温暖茗没有三跪九叩,也许是天意。那么她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全身而退。
是不是有点懦弱?也许从娘和爹的婚姻上,她已经不敢再去爱了。就算是懦弱吧,她并不觉得,温暖茗是她的良人。
兰心坐罢多时,又说了会话,起身准备告辞。茉儿并不起身,只叫锥儿:“锥儿,送妹妹出去。”
锥儿应一声是,在前面为兰心带路。
兰心见茉儿如此倨傲,虽然心有不甘,却不好说什么,只笑道:“姐姐也乏了,妹妹改日再来。”
“妹妹慢走。”茉儿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她扫了一眼满屋子的风筝,对兰心道:“妹妹既是为着风筝而来,喜欢哪个,自己挑几个玩吧。”
兰心强笑道:“那就打扰姐姐了。”随手挑了两个,说:“就拿这两个吧。”虽是无心,却也巧,拿的是多子多福和夫妻同心。
茉儿笑笑,说:“看来妹妹佳期要到了,那姐姐就祝妹妹早得贵子。”
兰心和小回往自己的院子走,小回在身后拿着那两个风筝,翻来覆去的看,说:“做得到也精致,只是这画的是什么,丑丑的,怪吓人的。小姐,你干吗拣这个?”
兰心瞪她一眼,脸上微微一红,道:“你懂的什么?那是多子多福之意。”
“是吗?小姐,原来是这样,那倒是大吉大利的意思了。对了,小姐,你有好消息了吗?”
兰心啐了小回一口,道:“死丫头,再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