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灯火阑珊-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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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傻傻地摸了摸后脑勺,笑道,“呵呵,你不是也没把我忘了吗?”看到林子眼中的神情,我心中一惊,不由得害怕,林子是不是对雨琼?为何他眼中流露出的相思之感是那么真挚而实在。他,不是应该守着花彤吗?
这场面甚为尴尬,廖文渊也不好言语,雨琼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子,你怎不与花彤在一起?她人呢?”我有些质问的语气,林子立刻回过神来,“花彤她在柳园休憩呢,姑娘要见她吗?”
“花彤失踪的这些时日,原是与你在一起啊!”雨琼恍然大悟的模样,会意地对林子笑着。林子眼中闪过一丝伤感,我有些怀疑他对花彤是不是真心。
林子虽是笑着,但十分有九分苦涩,“嗯。”
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拉起雨琼的手先行进入廖府,警示那几人,“谁也不许跟来!”狠狠地瞪了一眼没良心的林子后便进了廖府。
“雨姐姐,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了。”都到这个时候,还想瞒着我吗?
我将雨琼拉至廖府一处偏僻的小园中,园中满是柳树,细长的柳枝随风摇曳着。又是一支柳条随风打在我脸上,它真的不应在这个时候在我面前展现它优美的身姿。我气恼地将它从柳树上折下,欲要仍在脚下蹂躏时,雨琼急忙夺过,小心拿捏着,生怕它被伤害。随后雨琼对我埋怨到,“它也是有生命的,你怎可这般伤害它?”
我冷笑一声,“谁让它惹我!”
雨琼无奈地笑着,“你这丫头,这般任性,不知伤了多少无辜的生命了。”
“我哪有?”我随即反驳,我心肠有那般歹毒吗?
“呵呵,翎音,你瞧瞧我是什么?”雨琼搁下一句,随后在我面前晃动了一番,一个嫩绿色的影子渐渐放大展现在我面前,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退后几步,它当真是雨琼的原身吗?一阵清风掠过,它的身姿胜过园中的任何一棵柳树,“雨姐姐?你真是雨姐姐吗?”
倏地,它收起枝摆,迅速变为人形,身上着一身绿衣,头鬓上嵌着片片柳叶,眉宇间还有淡淡绿意。雨琼此时的姿色决不逊于烟柳,绿色在她身上更为相得益彰。她微笑向我走来,“翎音,这便是我真身。小圆子是我刚化为人性时烟公主为我取的名。”
“所以你是妖界中人?”既是妖界的人,为何会在洞庭湖中度过千年?
“没错,我是烟公主收养的柳树精,因为她让我拥有人类的身形和思想,所以这一世,我将永远是她的奴,必要忠她一世,否则就会……”
“就会如何?”我着急地问道。
她侧过身去,仰望着天空中那个明亮的太阳,浅笑着。她眼中的苦涩和莫名的幸福都让我有些难过,真的看不懂。
“就会被主人扔去妖冥山的烈焰窟中熔身葬山。”风轻云淡的语气让我感受到她心中沉重的罪孽感,雨琼不忠吗?还是--
任谁能受得住熊熊烈火灼身的痛楚,而在妖冥山的烈焰窟恐不是仅焚身这般简单吧。不仅肉体要化为灰烬,就连灵魂也要被用来祭山,永生永世不得轮回,只能做守护妖冥山上的孤魂。
“雨姐姐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烟柳的事吗?”烟柳她好像没有受到伤害。
“一千年前,我为了一人背叛了她。”她轻轻的摘下一片柳叶,挂满了幸福的微笑。“可是我不能死,因为我想再见到他,只要能远远地看着他,为他守护他的心爱之人,我便足矣。”
“那人是谁?竟值得你这样为他?”她不语,我气愤地上前将她手中的柳叶打掉,“是廖文渊!是不是他?”眼看他要转身躲闪,我立即抓住她的手腕,“雨姐姐我猜对了是吗?为什么,廖文渊他有什么好,竟值得你这般牺牲,不惜背叛烟柳受烈火燃身的痛楚!你知不知道,廖文渊他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住口!”雨琼努喉一声,我吓住。从未见过雨琼这般生气。她眼中藏的是恨是伤还是妒?我看不懂。泪水从她的眼中滴滴落下,“任谁都可以说他卑鄙,说他无耻!说他是小人!但唯独你不可以,你不能!”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他想尽办法拆散我与灵哥哥,利用我来报复灵哥哥和镜玉儿在千年前对他造成的伤害!难道他不是奸险之徒吗?”我大声反驳她。
“他不是!--他不是,你明不明白他这般待你都是因为他爱你!”她歇斯底里的吼着。
他爱我?呵呵,“雨姐姐,这未免太荒谬了吧!你难道不晓得镜玉儿才是他最爱之人吗?我与他才结实多久,他又怎会爱我?”
“因为你是……”
“我是什么?雨姐姐,你不必这般维护他,你知道他与我订了约定吗?”见她不语,我继续道,“他利用花彤让我签订契约,契约书上写的是若他先于我找到镜玉儿,我就必须嫁于他,永生永世不得离弃!”
雨琼颓废地歪倒在地,苦笑着,“呵呵,他当真是不放弃了。”
雨琼这般痴情,我是不是应该告诉她,使得她这般难受。是不是我打碎了她对廖文渊的那份痴望。
我上前将她扶起,“雨姐姐,对不起,是翎音的错,对不起。”
她抽起我扶着她的手臂,慢慢地起身,“没有错,谁都没有错。你没错,他亦没有错,错就错在老天太喜欢捉弄人了。”
看着她渐渐离开的背影,我忍不住叫住了她,“雨姐姐,你可否与我说说千年前你是如何为了他而背叛烟柳的?”
停住脚步,她并没有回头,“一千年前,湖灵将廖文渊的魂魄打散,为了挽回他的性命,我偷了烟公主的灵丹。灵丹这世间仅有一颗,是妖王陛下赠予她的生辰礼物。”
“所以,你就在洞庭湖中躲了一千年?”
“嗯,是的。”
“雨姐姐,你是否见过镜玉儿?”
她怔了一下,随即回道,“见过的,第一次遇到廖文渊时,镜玉儿就在我身前给了他一巴掌。”
“一巴掌?”我猛得一惊,在雨琼身前。就是在柳树下吗?怎么那般像湖宫宴会后我给廖文渊一耳光后脑中闪出的画面。为什么它总在我脑中呈现,是镜玉儿给我的提示,还是……
“雨姐姐,你能否与我讲述镜玉儿的相貌?”
“这……”我很不解雨琼为何这般犹豫,“雨姐姐,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一千年前我只与镜玉儿有几面之缘,如今已过一千年,已记不得她的模样了。”
她怎与影子说的一般。或许一千年的时光真的能让人忘掉一个不相干的人的容貌。那么灵哥哥呢?镜玉儿的容貌一定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了吧。
“雨姐姐一丝印象都没有了吗?”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雨琼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我。或许不只雨琼一人,我身边的许多人都是。
“嗯,还是有些的,不过描绘不出,大概记得镜玉儿是一个绝佳妙人,舞艺超群,深得湖灵喜爱。可性子极其倔强,不畏惧强权,肆意妄为,因此惹下不少事端。若非湖灵,恐她也不会在洞庭湖中如此安定。”说着,雨琼迈开脚步。
“雨姐姐,你要去哪儿?”
她止住脚步沉思片刻,“翎音,我想一人静静,你去看看花彤吧。”
我觉得她语气中有许多对我的埋怨,“雨姐姐!”我想叫住她,没想到话音刚落,雨琼头也未回,便跑了出去。我随即跟她跑出去。
廖文渊,林子和聪儿三人依然站在府前。雨琼径直绕过他们,奔向远处。
“小圆子!”见此情形,林子即刻追去。我停下前进的步伐,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大街的人群中。
、第十七章 败露
“廖文渊,我要镜玉儿的画像!”
“为何?”他撑开手中的折扇,微笑着。
“当然是用她的画像寻找她了,对于她的容貌你一定牢记在心,而我却一无所知,这样对我不公平。”
他轻轻闭上眼睛,思量一番,“你若知晓她相貌,我先于你寻到她的胜算不就少了许多了吗?”他轻轻一笑,模样甚是迷人,可我却有抽他的欲望。
很明显他是不打算告诉我了,我狠狠地瞪着他,“小人!”接着我快步走到藏有通向柳园仙境的那扇门的屋中。经过一刻钟的努力,终将这间屋子中的摆设砸的粉碎。很好,那扇门终于自觉得出现在我眼前。我快步上前,一脚将它揣开。好像听见它不满地嚷了一声,“真粗俗!”于是我很优雅地又踹了它一脚,“再说一句与本姑娘听听!”
一瞬间,门便打开。柳园中的阳光闪射在我面上,很舒服。心情便舒缓了许多,一步一步地向柳园中央的木屋走去。它还是与上次见到的一样,恬静悠然,远离世间的纷纷扰扰,真是一出宝地。
打开篱笆围成的小门,脚底伴着步伐发出清晰的踩叶声。花彤此时还在休憩吗?我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面前的花彤让我有些心疼,本以为她是躺在软榻上休息,没想到她是扒在桌子上睡觉,而且脸上挂了些许愁容,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花彤如此消沉的模样。
慢慢的,她睁开眼睛。见到我后先是一惊,随之便是开心的笑颜。“翎音,你终于来了!”她起身激动地抱着我,我感到她话中的苦涩,“花彤,你和林子之间怎么了?”我们同坐在桌前,当我问起这句话时,她澄澈的双眼中顿时泛起一层涟漪。“我们,我也不知,只是觉着他与我刚相识他时有很大的变化。”
“他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林子若真是个不信守诺言的伪君子,我定不会放过他!
“没有的,翎音。只是在几次他睡梦中都唤了一人的名字,像是‘小圆子’。”
“什么?”我大惊,亦把花彤吓住,“怎么了,翎音?”
“没,没什么。”若是花彤知晓林子睡梦中呓语的小圆子便是我们在洞庭湖中朝夕相处的好姐妹,不知会作何感想。
“林子怎可这般?当真是看错他了!”作愤怒状,可不能让花彤看出什么。
花彤拉着我的手,安慰我。我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翎音,没事的。或许是我想多了呢。”
“在那之后呢?他待你如何?”
她微微低头,“我没忍住,便问了他小圆子的来处。他只说是以前的故人,已逝世多年。从那以后,他对我便忽冷忽热的。而且整日让我闷在这柳园中,任我如何寻找,就是找不出走出柳园的道路。”
“花彤,你想过离开他吗?”我再三思量,若是林子并不喜爱花彤,便早些让花彤离开,不要执迷。否则受伤的终是她,况且还有影子呢,他相貌品行那一点比不上林子,就是话少了些。
“我……”
“花彤,不如我们试他一拭。”
……
将那看起来很轻事实上异常沉重的包袱扛在肩上,我迈着艰难的步子装作轻巧的模样,走出柳园。通向人间的门便藏匿在前方的一处树藤中,拨开挡在身前的重重枝藤,我将肩上的包袱拿下,只听“砰”得一声,门便被顺利打开,“啊!翎音,你将我往哪儿砸的?”花彤不满的声音很快传出。“筋疲力尽了我,背了你这么长时间!”抬眼望去,一张铁青的脸极其不搭其身上的一袭白衣,不过与满屋的狼藉甚是般配。“嘘!”我小声提示着花彤。
廖文渊将折扇握在手中,双手抱胸倚着门框。抬头见着我后,怒气到是消减了不少,“你肩上背的是何物?”说着便向我靠近。
我紧紧拉着肩上的包袱绕过廖文渊,欲要踏出门槛之时,两扇门忽然合闭,我的额头亦受到严重的撞击,我大怒,“廖文渊,你有何权力过问?”
“你从我府中带走一包袱的东西,你说我有无权力过问?”他步步向我逼近,我步步后退,直至被他逼至墙角处。此时的气氛让我忘却了花彤的存在,但潜意识中还是紧紧地抓住包袱,不让廖文渊拿到,“你要做什么?谁稀罕你府中的东西!”
他笑笑,“也是,若是稀罕,怎会把这屋子弄成这般?”
见他语态有些松软,我用眼神示意他让开,可他竟与我装糊涂。“廖文渊!你让不让开?不要以为你法力比我高强,我就畏惧你!”
“目前我大概只能在这方面约束你了。”他眼中忽然充满怒火,冷冷地向我逼来,“你知不知道那晚在湖宫,你与湖灵的亲密恩爱,让我有多气懑!”
心中有些惊吓,但更多的是气愤,“廖文渊!究竟是谁该气懑?伤心难过的应该是我才对,一千年来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全被你的一张契约书给毁了!你爱镜玉儿,你恨灵哥哥,可你为何要把我牵扯进去?为何要那般残忍地毁了我的生活?”说到心底真实处,不由得流出几行泪水来。
“你……!”他一手打在了我身后的墙上,刺耳的碎裂声传入我耳中,我瞪大了眼睛望着满脸痛苦愤懑纠结于一起的他。
忽然身上的包袱动了一番,我一时手软,它便滚到屋子中央。我即刻回过神来,完了!包袱周围飘过一团烟雾,就这样,花彤变回了她原来的模样。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我知道她此时一定怨透了我。
“翎音,他究竟是何人?”她大声质问着我。
我心中颤抖异常,“花彤,我……”我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