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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弃皇恩负天下:绝世师尊-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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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华没有再说下去,他在一连串的问题之后,拔开了瓷瓶的塞子,一仰头,一口喝下遗忘水的解药。

********

诚帝五年,春。

子惜抱着膝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野外草地上。在她身后的百步外是临时搭建的应秋军营,巡逻的战士们手持火把,照亮军营的每一个角落,以防敌军侵入。一个骑兵策马而过,直奔主帅营帐,又带回了不知是哪里的军报。

一首沧桑的歌谣从远处隐隐约约地传过,唱的是六、七十年前的那场战争。

子惜曾经听路夫子低低地唱过这首歌谣,歌谣的内容概括起大致是——那一年,这个天下还没有一个叫“应秋”的国家,享帝、上官老将军、路夫子都还年轻,有一天,三个年轻人聚在了一起,一同打下江山,开创应秋。

她在朝歌城的那些年,经常看见路夫子独坐窗前轻轻地哼着这首歌谣,那时候的路夫子已经很老了,享帝和上官老将军早已去世多年,一代新人换旧人,岁月从不曾停歇过,不知道路夫子那时的心情是否就是她此刻的心情?

第5卷 第680节:决战云中城(1)

她不由自主地跟随远处的歌声轻轻地哼唱,沧桑悠远的调子,叹尽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夜风轻柔地从背后吹,一个低沉的男声配合着她的曲调一同吟唱,歌声越越近,能听见鞋踩在草地上细碎的声音,也是越越近,最后在她的背后停住,她也随之停止了哼唱。

坐在微湿的草地上,她的眼神迷离地望着远方雾蒙蒙的夜色,月光仿佛透过一层薄纱挥洒下,照在她略显单薄的身上,朦朦胧胧,似幻似梦。

子惜没有回头望一望是谁了,她轻叹一声道:“信儿,李智先我们一步去找玉儿了。”

端木信口中低低的歌声也随之停止,他低头看了看子惜的背影,然后抬起头,望着前方的夜色。

那浓的看不见尽头的夜色,使他们的心有那么一瞬间迷失了方向。

“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去找他们的。”过了半晌,端木信凄然地说道。

子惜似有触动,她移了移发凉身子,不小心碰落草丛里那一簇如星辰般密集的幽蓝色野花。

“小蝶……”端木信吞吞吐吐地问,“她好吗?”

他已经三年多没看见小蝶了,没有打探过小蝶的近况,也没有人向他提起“上官小蝶”这个名字。她是他的未婚妻,他从没有忘记,在很小很小的时候,父皇牵着上官小蝶的手走到他的面前时,他就知道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女孩将会陪伴他一生,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一生有多长,现在他还是不知道,但她却离开了,大概再也不会陪伴他哪怕一天。

人,最好不要犯错,小错痛一时,大错痛一世。

“她很好。”子惜道。

“她……成亲了吗?”端木信犹豫片刻后,还是问了出。

“没有。”

“她有喜欢的人吗?”

“我不知道。”子惜低下头,轻轻地摇了摇,“我是个自私的人,从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也不去思考别人的心。”

“我又何尝不是?”

两人相顾无言。

远处传的歌谣时断时续,哀伤而苍凉的曲调仿佛在述说着他们走过的这十几年的路程,每每跨出一步,便是在心口增添一道岁月的伤痕。

不知过去多久,一阵急促的战鼓声盖过了那飘忽不定的歌谣声。

那鼓声代表有敌军夜袭,一时间应秋军营里骚乱起。

端木信顾不上与子惜闲聊,转身飞速返回军营。他是此次作战的统帅,事实上,如今的应秋也都由他做主,即便他没能从惠帝手中继承帝位。

子惜也立即起身,飞速冲向人群密集的地方。

一队重骑兵手执战刀与她擦身而过。这里是真正的战场,战场属于男人,她的存在显得非常突兀。

她缺乏战场上的临战经验,不懂兵法,也不知道在行军作战中该注意些什么。今天,她能不受歧视地站在这个地方,是因为她是玄溟教主,更因为她是子惜,她的实力谁也不能再将她视为一个柔弱的女人。

第5卷 第681节:决战云中城(2)

在军营里,她拥有不受军纪约束自由行动的特权。

她也确实够特殊。

此次作战是由应秋朝廷、江湖正派、玄溟教三方联盟组建的军队。

玄溟教以她为首,但在此次作战中基都由三重天护法水影做决定,她落得个清闲;江湖正派是以君莫染为首,君莫染与子惜的关系已有好转,然而其余门派对子惜仍旧心存芥蒂,虽不至于当面起冲突,但是能不见最好不见,自然不会主动找子惜商量战事;至于朝廷一方,端木信已明确表态,在此次作战中,要尽最大努力满足子惜的一切要求,他用行动表达了对子惜的友好。

子惜在千名铁血战士中快速穿梭,试图更近的看清敌人。

他们在云中城外驻扎多日,一直没能攻破云中城。现在的云中城比几年前更牢不可破,城门加固、城墙加高,固若金汤,几年前的战术放到今天已经行不通了。拓跋望、李诗蕴、沐恒就在云中城里,而她却进不去。

端木信与子惜背向行走,作为一军统帅,他受到很多限制,他现在需要立刻回到统帅的位置,指挥大局。

局势越越混乱,军营内部遭到多处暗袭,敌人仿佛就在自己人中间。端木信越想越恐惧,他尚未跑回主营帐,一转头猛地看见辎重营方向火光滔天,敌人点燃了他们的粮草。而在他身后不远处,兵刃相撞,厮杀声起。左边传急促的战鼓声,右边又传急报声,前方人影交错,后方交战不断。

端木信蓦地止步,他敏锐地察觉到一股隐藏在阴暗里的杀气,顾不得观察周围战况,他拔出随身佩剑。

这时,羽箭破空的尖啸声传入耳中,一个战士奋不顾身地冲上,以血肉之躯为端木信挡住那支暗箭。这是军纪,当统帅遇险时,每一个战士都必须以生命保护统帅。

端木信紧张地抬起头,他要记住这个为他而死的勇敢的战士,然而却看见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那支剪掉箭镞的暗箭在那个战士的背后掉落下去,一把闪着冷光的匕首从那个战士的手里猛然刺出。

端木信怎么也想不到,那支暗箭只是用吸引他注意力的诱饵,那个战士才是真正刺杀他的暗箭。急速转变下,他已经不及躲避了,右手的剑被对方打落,然而他想也不想地抬起左手,以左臂血肉硬生生地挡住那个战士手里的匕首。

“沐恒!”

匕首刺入手臂的那瞬间,端木信怒吼出声。

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时间往回追溯的话,沐恒算是他的武学启蒙老师,他、玉儿、李智、洛都曾在沐恒那里学过武。那时候的沐恒和现在的他差不多大,一年四季穿一身漆黑的劲装,说是便于隐藏在黑暗里暗杀敌人,当时的沐恒是灵息阁的掌印阁主,伪装、探秘、暗杀是他的擅长。

“太子殿下别无恙。”沐恒嘴角上扬,他拔出匕首,往端木信的心脏刺去。

第5卷 第682节:决战云中城(3)

“叛徒!”

端木信怒吼一声,在沐恒的匕首刺到他的心脏之前迅速闪避。

此招在沐恒刺中他的手臂时,他已经预测到了。沐恒叛离灵息阁后,由他掌管灵息阁,对于灵息阁的暗杀手段他有过一段时间的研究,所以,即使他的武功不如沐恒,但能预测到沐恒的下一步行动,他就能及时做出防御。

沐恒一连两招失手,自知今晚再无机会刺杀端木信,他速度后撤。

就在沐恒退出约十丈时,灵息阁的现任阁主擎苍带领四名灵息阁的杀手赶到,他们从头到脚全部黑色装扮,在暗夜里只露出一对映着火光的眼睛,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将沐恒围困在中间。

端木信用右手捂住左臂的伤口,忍着剧痛上前几步,咬牙道:“抓活的!”

擎苍拱手接令,扬手示意手下立即执行命令。

四名黑衣杀手得到指令,转瞬消失在黑暗里,又在下一瞬分别出现在沐恒的头上方、脚下方,以及正面和背后,四把弯月刀同时攻向沐恒。

沐恒轻蔑地笑了笑,右手抽出腰间的铁扇,一挥张开,数十根细如发丝的钢针从扇骨里疾射而出,瞬间解决掉正前方的黑衣杀手,而后左手匕首向后一刺,在上下两名黑衣杀手即将削到他的头和脚时,他飞速掠出,眨眼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

********

天刚蒙蒙亮。

应秋军营,统帅的主营帐。

子惜默默地接过军医递的纱布,将纱布小心地缠绕在端木信的手臂伤口上,空气里飘散着血的腥味、药的苦涩。端木信坐在统帅的座椅里,右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座椅扶手,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君莫染沉默地坐在下首,水影则不时地发出吸溜茶水的声音,引得义天盟的安盟主鄙夷地侧目。

这一夜所有人都没睡,统帅被刺,粮草被烧,形势非常不利。

“要我说,既然用火炮没办法炸开城门,那不如直接往城里投,把拓拔军全炸死。”过了一会儿,安盟主忍受不了沉默的气氛,蓦地站起,粗声粗气地说,“我就不信拓拔军也能像云中城的城门那样坚固。”

水影吸溜着茶水,漫不经心地道:“我同意。”

君莫染转头,淡淡地看了眼的水影,提醒道:“城里还有我们应秋的无辜百姓。”

安盟主听罢,悻悻地收声坐下。

“你们就是考虑太多了,这个要顾及,那个不能杀,弄到现在一点战果都没有。”水影鄙夷地一扫众人,“我好像记得拓跋望当年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云中城,云中城百姓就该全部判定为叛徒。你们要是把兵权交给我,我马上带领大家踏平云中城,管他什么无辜百姓。”

君莫染不认同地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与敌人对抗的,百姓手无缚鸡之力,他们只不过想安稳度日罢了,百姓无罪。”。

水影不服,道:“弱者只能被强者吞噬,谁让他们出生在战场上。”

第5卷 第683节:决战云中城(4)

“人都死光了,我们还保护什么?”安盟主不服气地瞪着对面的水影,“魔教就是魔教,只知掠夺,没有人性。”

水影悠闲地喝一口茶,回敬道:“迂腐!”

“没人性!”安盟主不甘示弱。

隶属朝廷的几名将士沉默地低着头,谁也不说话。

正派与魔教坐到一起的时候,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争执,几名将士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些行走江湖的侠客、豪杰自由散漫惯了,从不将朝廷的权威放在心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也提不出什么切实可行的好建议。要不是近些年朝廷内忧外患,屡次受到重创,能人越越少,兵马也越越少,朝廷也不至于找江湖人联盟。

朝廷的将士中,以庆楠位居最高位,他曾听命于端木信,冒天下之大不韪软禁监视皇叔。灵公主薨逝后,信王爷掌权,一举铲除效命于灵公主的叶氏家族,并提拔了他。

他算是少数与魔教教主有过接触的人,很清楚拓跋望近些年没有进攻应秋,而是花费大量人力物力以及时间加固云中城,其主要目的就是为防止魔教教主偷袭他们在云中城的军营。因此,现在的云中城已非当年可比。

“此次被袭,主要责任在于我们朝廷,沐恒以前是我朝廷监察机构的统帅,没想到过去了那么多年,机构里仍有人听命于沐恒,出卖了我们,这才发生了今晚之事。”端木信没有感情地说道。

他故意只说监察机构,而不说灵息阁、暗杀组织,也是迫不得已,一旦曝光朝廷的暗杀组织,事情只会变得更复杂。

“今晚之事不要出现第二次才好。”水影懒洋洋地说道。

端木信面无表情地看向水影,冷淡地说道:“擎苍已经在调查了,相信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安盟主欲起身接话,被坐在旁边的君莫染制止了。

端木信是个多疑的人,今天他能和江湖人合作,明天也能怀疑江湖人的诚心。

君莫染深知这一点,就像子惜是端木信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但是当年端木信说翻脸就翻脸,毫不顾念旧情,所以今天他们还是少说点话,以免被端木信疑心,将讨不到一分好,江湖再大再广,也终归是在应秋的地盘上,而应秋姓“端木”。

这时,子惜为端木信包扎好了伤口,抬眸间,正好看见君莫染制止安盟主的行为,她也随之瞥了眼水影,冷冷地说道:“水影,说话注意分寸。”

今天端木信对她好,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昨天端木信对她的不好,她也没有忘记,时刻提醒着自己,身边人随时随地会变成敌人,但至少不要是她和她的人挑起的事端。

端木信看向神态淡漠的子惜,在心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已经没有办法回到过去了,无论怎样去弥补,发生过的事永远无法一笔勾销。

“子惜,你有何良策?”他想听听她的看法。

子惜看了看众人,平静而淡然地说道:“天一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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