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皇恩负天下:绝世师尊-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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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华半拖半拉着子惜,到上官小蝶的房门口,完全不顾乐儿与上官小蝶睡在一起,不避嫌地推门而入。
房间里的一大一小被不大不小的推门声惊醒,桌上尚未熄灭的油灯晃了一下。
上官小蝶腾地一下从床榻上坐起,一见端华惊慌地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脸色惨白,吓得半死,紧接着看见尾随在后的子惜,方才稍稍松了口气。
乐儿用手背揉着眼睛跟着坐起,小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一线,就见端华那张严肃冷酷的脸近在眼前,她“哇”一声迅速钻进被子里,然后露出两只贼溜溜的小眼珠偷偷瞄向端华。
父亲太可怕了!天天逼她拿毛笔写字、认字。干爹他们不管她也不帮她了,说什么是该学点有用的东西了,她暂时还没看出写字认字有什么用。
端华与乐儿对视一眼,便将子惜一把推到自己前面。
目前他只知乐儿是他的女儿,是他和子惜的女儿,以前发生过什么,他始终想不起。仅有的一些信息令他明白,乐儿是在他假死状态时出生的,他没能看着乐儿出生,也没能在那段时间陪着子惜,他亏欠了她们母女,乐儿讨厌父亲也情有可原。
第5卷 第637节:联盟解恩怨(11)
乐儿一见子惜,一骨碌从被窝里爬了出,抬高短短的小胳膊乞求母亲抱抱她。
子惜看见女儿在向自己撒娇,冰冻的心融化了一半,走上前怜爱地抱起乐儿。她所爱的一大一小,令她身心疲惫,她总认为自己对不起他们父女,但在疲惫之下始终渗着一丝甜蜜,虽然那甜蜜时常伴着酸涩。
乐儿搂着子惜冰冷的脖子,委屈地叫嚣:“母亲,父亲欺负乐儿,要乐儿学写字,乐儿不喜欢父亲,喜欢干爹,干爹带乐儿玩。”
端华忽视掉乐儿的敌视,问道:“乐儿叫我什么?”
“父亲!”乐儿脱口道。她继承了端华的优良血统——坦白直接!
子惜紧紧地抱住乐儿。在端华问乐儿的父亲是谁时,她隐约猜到将是这样的结果。并未表现出惊讶与错愕,也没有真相被揭穿后的担忧与慌乱,子惜的心里忽然轻松了,也许她不是不敢告诉他真相,而是自己说不出口罢了。
端华得到想要的结果,把乐儿从子惜的怀抱里拎出。乐儿使出吃奶的力气紧紧搂住子惜的脖子,死也不要落入父亲的魔爪。乐儿的力气异乎寻常的大,端华拉动半天竟纹丝不动,他怕弄伤子惜,又不敢使力。
一家三口对峙半天,上官小蝶看得呆若木鸡,恍如在做梦。
“松手,明天不用练字。”端华突然说道,语调平缓无起伏。
话音刚落,乐儿立刻松开子惜的脖子,四肢晃荡在半空,乖乖地任由端华拎在手里,接着抬起头,讨好似地注视着端华,就差没再摇几下尾巴,活脱脱一个小狗腿子。
子惜的眼眶湿润了。
乐儿似乎不怎么讨厌父亲了,师父没有不接受乐儿是女儿的事实,父女俩似乎相处的很和谐。练字?乐儿今年三岁了,在应秋,三岁的孩子要开始学认字了,她一直想着要为乐儿的未创造一个没有仇恨的环境,却忘了乐儿已经到学习的年纪了。
师父在教乐儿写字吗?
子惜想起了小的时候,她和端华在素心庄生活,最初她也是每天练字抄,现在回想起,那时候是多么幸福啊!
或许,她能在师父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一点一点告诉师父过去的事。
但是,是否帮助师父找回记忆,她还需要一段时间考虑。毕竟现在的师父像一张白纸,不会对她苛求太多,她站在他的身边,没有以前的压迫感,而师父也因没有十年多的师徒记忆,很轻易地就能接受她,作为平辈,而非长辈。
端华把乐儿放回床榻,至始至终将上官小蝶视为空气。
他握住子惜的手腕,走出上官小蝶的房间,重回子惜的房间。房门并未关闭,灯也仍旧亮着,他把子惜推进房内,自己随后走进去,反手关上门。
子惜仿佛等待宣判的犯人,一声不吭。
“好了。”端华十分淡定,“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子惜低头看鞋,像是受压迫的奴隶阶层,小声回道:“……是师父……是乐儿的父亲。”
第5卷 第638节:联盟解恩怨(12)
端华抬起她的下巴,不许她再逃避他的问题,冷冰冰地道:“还有呢?”
子惜凝注他。
他的眼珠似清晨的露珠,纯净透寒,目光似清晨的冷空气,清寒冷冽。
从小习惯了他的漠然冷情,总也感觉不到温暖,幸好,她都习惯了。
长时间的对视,长时间的沉默,安静得吓人。
端华的脸色越越难看,他猛然握住子惜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边拉,接着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往门上推。
像是要捏碎她,他压低嗓音喝道:“我要知道所有,到底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是我把你怎么了?还是你把我怎么了?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肯说?是你不爱我?还是我不爱你?”
子惜背部撞在门上吃痛,听到端华最后一句话,她忘了疼痛,惊愕地抬眸看他——师父也会思考爱与不爱的问题吗?也会问她爱不爱他吗?
“师父……”
子惜刚要开口,嘴唇便被封住了。
他的呼吸围绕在她的鼻尖,呵气如兰,是她熟悉的气息。他的眼眸微眯,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着,近在咫尺,几乎贴着她的脸颊。他的唇瓣,温软清润,初始狠狠地咬着她的唇,像在宣泄对她的不满,之后慢慢地放轻放柔,柔情似水。
子惜呆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端华左手托住子惜的后脑,使自己能轻易地侵入她的口中,摄取更多蜜汁。
一开始他只是气恼了,想狠狠地咬她一下,谁让她总是不说话,却因此一发不可收拾。原咬她的嘴、吻她的唇竟是一件欢愉之事,原始的力量在体内逐渐复苏,令他的身体兴奋异常,但头脑仍旧清醒。
他的右手扶着子惜的腰,听凭身体需求,使自己与她紧紧相贴,感受到她消瘦的身段下仍旧保持着少女之姿,柔软美好。
他终于理解自己为何会在镜白的小院里一看见她,就想抱抱她,不必斟酌就愿意跟着她走到天涯海角。也终于明白,当听到她说他们是师徒后为何会不自在,为何想到她和别的男人有了乐儿,就恨不得掐死乐儿,也曾一度不愿问起乐儿的父亲是谁。
现在终于懂了!
他不想做她的师父,不想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有染,想拥有她、占有她、独占她,天上地下,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子惜的头晕晕的,与端华紧密相贴的身子逐渐发烫。不推拒他,任凭心底对他的思念、爱恋、占有不断滋生、蔓延。
她回应着他的吻,与他缠绵纠缠,另一半冰冻的心也随之融化,化成蜜汁,与他分享。
她高举手臂,搂住他的脖子,不愿他离去,不放他退开,火热的躯体在夜色里紧密贴合,不留一丝缝隙。
端华放在子惜腰上的手慢慢地往上寻觅,最终停在子惜的袖口。
他继续加深这个吻,彼此急促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夜晚格外清晰,像是一种爱的魔咒,促使中咒的人停不下这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第5卷 第639节:联盟解恩怨(13)
他的手轻握子惜的手腕,指腹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子惜的脉搏上。原用这个方法能轻易地靠近她,不过好像也没办法为她诊脉,人在动情的时候,脉象与平时大不相同。
这时,子惜猛地睁开眼睛,看见端华的手指按在她的腕脉上,心中一慌,用力推开他。
端华很自觉地后退,手却未松手,握紧子惜的腕,另一只手扯住子惜的袖子迅速上掀。他一直觉得子惜的手臂有问题,她总是在沉默的时候紧紧抓着手臂,似在痛苦,似在挣扎。
子惜防备着端华为她把脉的那只手,却没得及防备他的另外一只手,更不清楚他竟然会掀起她的衣袖。
她猛然觉得世界塌陷了。
她做错的事,留下的罪证,被他发现了。
她最丑陋的一面,连自己也不敢看一眼的地方,被他看见了。
他那么的完美无瑕,纤尘不染,她怎么敢用自己肮脏的躯体去玷污他的清华俊逸?以前的她那么平凡如何配得上风华绝代的他?如今的她那么丑陋又如何敢与他同榻共眠、长长久久?
为什么要把她的伤疤揭露出?
她只是个很平凡很平凡的人,会害怕,也会自卑。
端华怔住!
油灯幽幽的光照下,握在他手中的那条胳膊狰狞可怖,大块大块的红斑,仿佛是被滚烫的开水烫出的,一些红斑隐隐渗出血丝,有些结痂了,有些在蜕皮。
怎么是这样的结果?
端华眼看着子惜甩脱他的手,夺门离去,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三番四次拒绝他为她把脉,怎样都不愿意让他靠近,不是不爱他,是不想被他看见她的秘密。那是她小心藏起的秘密,他却不顾她的心理感受,非要揭穿她。
当端华想到要把子惜追回时,却怎么也找不到子惜了。上次,子惜去朝歌城参加联盟会,玄溟教大部分人都知道,也了解内幕。而这次,没有一个人知道子惜去哪儿了,想找也无从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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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惜心慌意乱地奔下九重天。
她刚才其实想问——“师父爱我吗?”
现在不必问了,以后也不用再问了。
师父,忘掉吧!过去的事想不起就别想了,把今晚的也一并遗忘吧!
秋雾弥漫,子惜在茫茫夜色里漫无目的地奔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冷静下。回时的那匹马儿也在夜色里四处游荡,突然撞见子惜,兴奋地小跑过去。子惜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下意识地翻身上马,策马远去。
马儿带着她乱跑。
秋雾越越浓,她浑身上下像被雨淋。
天色渐渐泛蓝,不知何时她已经走出了玄溟教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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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5日更完。
回手机城读者“水晶鞋”:手机城作者没权限操作,也没办法回复,网上的评区有时候我会回复。
另外,如果大家希望我能多回答评的问题,我可以每隔一段时间把问题收集起再统一回复到指定地方。嗯,这还是个想法,看大家的支持程度。
第5卷 第640节:别了,子惜(1)
一条羊肠小道,左侧是一片落叶纷飞的矮树林,右侧是陡峭的山坡,四周寂寂无声。
子惜忽然调转马头,看着浓雾里若隐若现的人影,没有感情地高声道:“阁下一直跟着我,是何目的?”
前方的人影缓慢近前,在子惜前面一丈的距离停步,一张俊朗的面孔立刻在子惜的眼前展现。那是一个漂亮的青年男子,穿着妖艳的红衣,若在装扮一下,活脱脱一个迎娶新娘的新郎官。
男子用一种低沉而魅惑的嗓音说道:“在下看见教主独自一人在荒山野岭散步,出于对教主身的好奇,在下就自作主张,尾随在教主身后,一看看教主这是要去哪儿,二也可以保护教主,若是遇上到歹人,在下也能英雄救美。”
“你是谁?”子惜平静地问。这个人的举动令她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梦华,三年那个叫梦华的人再没出现过。如果不是梦华长得很像端华,她可能早已忘记他。
“在下缥缈宫艳如命。”艳如命笑了笑,“花离枝和在下相识多年。”
后面那句话想和子惜套近乎,却没想到子惜一句话也不说,直接上与他拼命。
子惜纵身跃出,五指成爪,向艳如命的脖子抓去。
艳如命惊起,立即拔出随身携带的长剑,他的剑是一把能融在黑暗里的黑剑,可惜天色渐渐泛白,此刻他的黑剑与普通剑也没什么区别,他握剑先一步去刺子惜的当胸口。
子惜步伐陡变,迅速移动,转向艳如命的侧面。
艳如命反应敏捷,剑急转方向,挺刺再上,将自己周围一剑的距离牢牢地守住。
子惜改变策略,后跃数丈,抽出挂在马背上的乾坤剑,使了个“蜻蜓点水”,飞速移到花离枝身前。她没用任何招式,笨重地高举乾坤剑就往艳如命的黑剑砍去,“锵”的一声,黑剑断成两截,乾坤剑剑势不减,断黑剑后再断艳如命的脖子。
就在此时,艳如命大叫一声:“你也让我死个明白啊!”
一上就要取他的命!
看传闻不假,这女人果然是个疯子,而且残忍!灭绝人性!
乾坤剑在距离艳如命的脖子半寸时停住,子惜冷淡地说道:“当年,就是你在花离枝背后推了一把,导致花离枝手中的剑刺进玉儿心脏,玉儿因你而死。”
艳如命不及回忆当年之事,大喊:“我带你去缥缈宫!”
他在花离枝背后推过好几把,哪里记得清谁是玉儿?
乾坤剑割破艳如命的皮肤,一丝鲜血溢出。子惜听了艳如命的话,终于放下乾坤剑,暂时留他一命。
艳如命呼出一口气,手在脖子上一摸,摸到一手的血,吓得他面无血色——差一点脑袋就搬家了,好险!好险!
这时,子惜的一只手搭上艳如命的肩膀。